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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来月钟情-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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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清感激道:“那就先谢过老将军了。”
“不碍事不碍事!谢什么谢呢!”战将军偏回了头,夹了几筷子菜,认真地品尝起来,“这菜做得还真不赖,苏大人尝尝?”
苏清面带得体笑容,应景地夹了些战将军认定好吃的水煮青菜。
战将军身边的战红则从来都没停下与姞月的对话,哪怕对面的苏清已经要用目光杀死人了,她也没示弱过半分,跟不知道苏清在瞪她似的。
这么一顿被战将军称为“随便吃吃”的饭,那简直吃得是意味深长。老将军似乎总把重点放在姞月或是苏清身上,而战红更明显了,除了姞月,根本谁都不理。
庆离明知道这是未来岳父在摆脾气、冲自己发火,可他也只能摸着鼻子忍了下来。谁让他无理在先,耽误了与战红的亲事呢?
这些年的拖延,对庆离没有很大影响,但对战红来说那就不一样了。
尽管战将军本人是不在意什么联姻之类的,可世人的嘴巴却没有遮掩,议论战红是非的比比皆是。几乎每个人都在怀疑生性爽利的战红是不是不守妇道,才会被礼王爷如此唾弃,连问一句都不愿意多问,过了二十岁了,也还不成亲。
因此,战红哪怕再怎么不在意,战将军也要站在打抱不平的立场上为爱女讨回一些公道。既然不想明着表达不满,怕得罪了藩王,会对大家都不好,那在饭桌上稍微怠慢一下王爷殿下,也有情可原——毕竟人家老将军只是爱女心切了些。
苏清也看出了战老将军的意思,便笑着悄悄对庆离说:“你来之前也没做好准备么?怎么不带些东西送给老人家,权当孝敬?”
庆离小声回答:“你懂什么!我昨天一到越刍,就派人送礼了——要不然今天哪能这么容易就过关啊?这还只是被暗中下了个小小的教训而已。皇上在我出京前就已经告诉过我要送什么才能讨战将军的欢心了。”
苏清受教地点头道:“原来如此。我就说战将军怎么对你格外开恩来着。”
就是因为自己好友有错在先,苏清才没对战红霸着姞月不放的行为太过计较,否则就按他的脾气,无论如何也还是要给战红点儿颜色看看的。何况战红在父亲面前也还是要做个样子的,所以除了拉着姞月不停地说话,倒也没再明目张胆地轻薄她。
由是,苏清算是可以接受饭桌上她对姞月的“正常亲近”。
但庆离明白地接收到了苏清“下次一并报复”的眼神,他用酒杯挡住了自己的脸,心想:苏清老兄,你可千万别算到我头上来啊!有道是冤有头债有主……
饭后,天已大黑。战红非要亲自护送姞月回礼王府。姞月婉言谢绝,并表示:“如果你护送我回府了,那是不是还要找个人把你再送回来?”
一边立着的苏清冷笑补充道:“我想,让庆送你回来倒是个不错的办法。”
庆离佯装不知他们在说些什么,自己爬上了马车,借醉先行一步。
战红还在坚持:“越刍到了晚上就很乱,你不能自己回去!”
姞月这才明白,战红是把苏清给当成空气了。她示意小河先上车去等着,又对战红说道:“战红姑娘,真的不需要。有苏大人在,应该没问题的。”这是姞月在见识过苏清武功的基础上,做出的推断。
战红白了苏清一眼,紧接着拉住了姞月,不让她上车:“就是有他我才不放心!这个家伙对你有企图诶!你放心让他在这么个月黑风高的晚上送你回去吗?”
当着苏清的面,她居然说这种话……姞月脸上红的不是一点两点:“战姑娘!”
战红摊手道:“我有说错吗?你能否认他对你有意思?”
姞月狼狈地看了眼苏清,见后者似乎没听到这边的对话,便稍稍松了一口气:“其实不管他有什么目的,他自己也是住在王府的,能把我怎么样?姑娘就不要为了这一时半会儿坚持了啊!要是你在回来的路上遇到了什么,我才担心呢!”
战红眼睛闪亮闪亮的:“你担心我吗?那你就是把我当朋友看啦?”
姞月笑道:“不是朋友怎么会答应来你家吃饭?虽然你昨天对我……呃,是有些让我生气,不过我还是很喜欢你的。在这个世……哦不,我是说,现在像你一样的女孩子,真的很少见了呢!我做不到你这么潇洒,所以我很羡慕你,当然也很喜欢你。”
战红马上放了拉着姞月的手,得意地冲苏清道:“听见了没?姞月喜欢的人是我,不是你这只臭狐狸!”
苏清停下了安抚马的动作,似笑非笑地回头看向姞月。
“是么?”他低声问了句,不知是在问姞月还是在问战红。
姞月在心底无限哀叹:战大小姐,我都说你是我的朋友了,为啥你还陷害我?!难道是朋友就该“插朋友两刀”吗?
战红不知姞月所想,只在为自己打败了讨厌的臭狐狸而感到骄傲:“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姑且相信那家伙一次。只一次,如果他不好用,那下回你到我家玩的时候,可就要让我护送你回去哟!”
姞月很想捂脸,但她不能。
所以姞月说:“……谢谢……”
守株待兔
战红进了将军府后,姞月都不敢往苏清那边看,只匆匆地爬上马车。刚一坐稳,就听苏清在外面吩咐着车夫道:“天黑了,小心坑洼。”
车里,早上了一步的小河拽拽姞月的衣服,悄声问道:“那个战姑娘没再说其他的吧?”
姞月沉默了一下,“没有什么。其实战将军都告诉我了,战红姑娘身为越刍驻守将军的女儿,小时候被别人抓去当过人质,从那之后就根本不敢再轻易相信别人了。没有能说得来的朋友啊!这样独来独往的人生,她是怎么坚持住的?换做是我,早就疯了吧!”
小河道:“她的身份也该习惯了这种生活。就像我们小户人家的女儿,不也天天习惯着挑水种地吗?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活法,我倒是觉得没什么可感慨的。”
姞月想了想,笑道:“说得也是呢!那好,以后只要我们没事了,就多来将军府陪陪她!”
“还用我们?”小河意有所指,“有王爷就够了。再说战红姑娘不马上就要嫁进咱们王府了吗?到时候一天到晚都见面的,你想躲着她都难。”
可能苏清还算是“好用”的,因为马车平稳地回到了王府,一路上也没发生什么拦路抢劫的事情。不排除战红夸大了越刍的治安水平,但苏清的确功不可没。
“他还真有祛邪的本事……”姞月边咕哝着,边下了马车,王府大门上挂着的灯笼已经亮了起来,照得门外几米远的地方都亮堂堂的。
苏清没有下马,只看了看王府附近,然后对姞月说道:“已经到了王府门口,应该没什么危险了。你先进府,我还有些事情需要解决——让他们不用留门,我自有办法进去。”
苏清说的倒是轻松,可姞月怎么听却怎么都觉得这话像是小说里常见的桥段:丈夫半夜出门,嘱咐妻子不要等他。
雷啊!天雷!
姞月“囧囧有神”:苏大人,这话不该是对我说,要说也该是吩咐门房才对。
等不到姞月的回答,苏清挑眉“嗯”了一声。姞月见风使舵:“记住了,待会儿我会对门房说明的。大人您一路……好走。”
苏清明知姞月的想法,却在心中好笑着,也没有对她回话里的那个可疑停顿太过深究,只说了句“记得上药”,就驾马往城外去了。
车夫已经把马车赶进了府门,门外只有小河和姞月二人。
“进府吧?”小河探头问道。
姞月敛神,收起目送苏清的视线。哪知她一回头,却撞上了小河促狭的笑容。姞月脸上没来由地一热,不由自主地就想辩解:“这么晚了,苏清这又是干什么去呢?要是王爷知道了,恐怕又会为他担心。还说什么自有办法进府,什么办法啊,该不会是翻墙吧……”
“好啦,姞月。”小河拍了拍姞月的肩膀,“我看得明白:你的衣服很好看,将军府的饭菜很好吃,当然啦,最重要的是,苏大人的护送也很体贴。你说对不?”
姞月大窘,作势要打小河。
“嘿嘿,我可没说错!”小河躲闪着跑上了门外的台阶。
姞月刚要追过去,却不小心瞄到府门石狮子后似乎有个什么东西的影子。从她所在的角度看,这被拉长了的影子十分怪异,飘飘地映在徒有光亮而实则冷清的王府大门外,似乎还在不停地挪动着,只看得她从心底发毛。
“什么……”姞月吞咽着口水,觉得自己的声音都快哑了,她的笑容僵在两颊,脸上开始发青,唇间的血色也在慢慢褪去,“什么在那边?!”
小河听姞月忽然颤悠悠地问了这句话,也有些摸不到头脑。她咯咯地笑着回了身,推着姞月:“干嘛呢?想吓唬我?”
而她一回头,却见姞月脸色不像是在开玩笑吓人,所以也认真了起来。她顺着姞月的视线望过去,同样看到了那个影子。
“啊?”小河抽气,低低地叫了一声。
影子还在晃动,小河与姞月都忘了要逃进近在咫尺的府门,两人几乎抱成一团,簌簌地紧挨着,双手交握,瞪着眼看向那抹不断变形的影子。
那影子渐渐地变淡,最后,从石狮子后面缓缓地冒出一个人来。
——原来是活个人。
姞月和小河同时听见了彼此的松气声。
“姑娘终于回来了啊!”影子的主人以着不合目前气氛的轻松语气高兴地说着。
“……是你?”姞月认出了这个人是下午撞了马车的那个年轻人,“你怎么在这里?来找王爷的?为什么不让人通报一声直接进府呢?”
凌绍动了动站得有些发麻的脚,局促不安地说道:“姑娘,我、我叫凌绍,我不是找王爷的,我、我是来找你的。下午的事,我还没向你道歉——对了,姑娘头上的伤怎么样?伤得厉害吗?那个,要是、要是真的破相了,我,我愿意负责……”
小河在姞月身后窃笑着捅了捅她的腰,附在她耳边说道:“又来了一个傻子。”
姞月被小河挠得抖了抖,低声警告了她一句:“别闹!”然后她示意凌绍同她一起靠近烛光比较亮的地方,转身指着额头,正色道:“凌公子,诚如你所见,我并没有受伤,也没有破相。所以这是完全没必要‘负责’的。”
凌绍期期艾艾:“我在这里等着姑娘,就是为了道歉。我不是很会骑马,结果害姑娘受惊了,不管怎么说,我心里难安。因见姑娘坐的是王府的马车,所以我就……”
姞月刚才就看他有些像是站在王府外很久的样子,现在结合他的说辞,便确定了自己的猜测,不由惊问:“难道你一直都在这里等着我回来?”
哪知姞月这一问,凌绍更局促了:“不,没有!我不是一直在这里的,我没有纠缠姑娘的意思!我是傍晚才赶回来的!我真的没有其他想法!”
姞月对他这种急于解释的举动感到不可思议,她与小河交换了个眼神,上前安抚着明显已经有些陷入某些不好回忆的凌绍:“凌公子?你怎么了?我并不怪你在府外等着道歉,我的意思是说,其实不必这样的,你同我们一样都是刚到越刍,马术不精的话,下次多注意些就行。我的伤确实不厉害,你千万不要再自责了。”
“是呀!她没有怎么样的,只是额头被碰了一下而已,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呢!”小河也站到了姞月身边,帮着她劝慰凌绍。
凌绍一手扶着石狮子,一手按住前胸,吸了好几口气才慢慢地在姞月和小河轮流的安慰中恢复了些神智。一想到自己方才的不对劲,他更觉无地自容:“对不起,让你们见笑了。”
“没事!”姞月尽量让脸上带着笑容,生怕再说了什么话会刺激到凌绍,“那今天这事儿,就算过去了。凌公子快回去休息吧!从傍晚站到现在,也该累了,若说道歉啊……呵呵,我接受。这样可以吗?”
凌绍愣愣地点头,正想再说什么,忽然王府虚掩着的门由内推开,管家的脸露了出来:“姞月丫头,我听底下的人说你坐的马车都回来了,那你人还在门口磨蹭着什么呢?咱们刚来不清楚情况,可当地人都说越刍这里挺乱的。既然到了,那就快进府吧,别在外面耗着了。”
姞月连声应着“知道了”,复又对凌绍抱歉地笑了笑:“管家老伯在催,我先进去。凌公子,今天的事儿,你真的不必介意!那我先走,你也快回去吧!免得太晚会让家里人担心的。”
小河跟着帮腔:“就是就是,公子可别让家里人为你挂牵,只是道歉,什么时候来都可以的,哪用得着这么晚都在等着我们姑娘回来呀?”
管家见姞月和小河还在与那个陌生人说话,便再次开口催促:“姞月丫头?你要再不进来,我可要关门了啊!”
姞月匆匆对凌绍说:“我先回去了。”接着她就拎起裙角,与小河一起,几步登上了门外的台阶,迈过门槛,消失在管家身后。
管家等姞月小河二人离开,才笑眯眯地出了大门,围着凌绍转了一圈,“你是谁家的孩子?长得倒是很周正嘛!这么晚还在府外等人……莫不是喜欢上我们姞月丫头了?啧啧,你呀,有的熬了。”他又拍拍凌绍的肩膀,像是为他鼓劲一般,“努力吧,小子!回去的路上小心点儿!要是碰到了比女人还好看的男人,可千万别因着一时好奇就跑去搭讪。”
说完这些令凌绍窘迫又不解的话,管家就带着些没来由的兴奋,小步踱进了府门。
独留凌绍站在原地自言自语道:“比女人还好看的男人?什么意思?”
然而听着王府那扇红漆大门“咚”地一声关死,他回了神:“啊!居然忘了问问那位姑娘叫什么名字!我做人好失败……”
凌绍兀自后悔中,但过了没多久,他的脑子就稍微能正常运转了:那位老人和之前那个爱笑的小姑娘似乎都叫她“吉月”?
“好像……是不是吉月?”凌绍牵起被自己遗忘到角落的马,边走边发愣地在嘴中重复着管家和小河对“姞月”这个名字的发音,“还是季月?唉,名字啊名字……要不明天继续来等人吧!”
如此下定了决心的凌绍,准备明日再来“守株待兔”。
关上大门挡住了一切的外人窥视,管家这才赶上了已快要进屋的姞月,义正辞严地对她说道:“丫头,不是我说你啊,越刍这个地方乱的很,你怎么能轻易就相信一个不明身份的人,甚至还和他站在外面说了这么久的话?就刚才那个,他叫什么、是什么来历、家住哪里,你都知道吗?咱们才来了一天,我不信你这么快就能探清一个人的底细。”
姞月笑道:“没有相信。王府大门近在眼前,不过是说了几句,我也没告诉他我的名字。”
小河在一旁插嘴:“依我看,那个连话都说不全的大笨蛋也不是坏人,为了下午撞了我们的事儿还特意又来道了一回歉呢!”
管家瞪眼:“这年头,坏人都喜欢先装成笨蛋接近你!这点都不知道啊?!”
听了管家教育小河的话,姞月默了默:老伯这话真有哲理,喜欢装成笨蛋的坏人确实不少,自己就遇到过,比如苏清。
在院门口辞谢了管家,姞月和小河进了院子。
点亮蜡烛,看着烛光照出自己的影子,姞月这才忽然想起,她把苏清临走前吩咐的事情给忘掉了。托起蜡烛台出了屋,她朝外面一望,发现似乎每个院子都已经熄灯,门房那边好像也没了光亮。
该不该再回去对门房说一声呢?
姞月托着蜡烛台站在屋外举棋不定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慢慢地往大门方向走。
答应了别人交代的事情,那就要办好。
她如此想着,跟幽灵似的一路飘了过去。
……
在越刍的第三天,姞月有了空闲,便开始收拾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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