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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殊途-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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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倒是有,只消在你头上扎一针,这针一旦有任何法术或药物刺激,想要消去你的记忆,方会启动,初时,你的记忆真的会被消除,若你听到或看到与你被消记忆相关的人或事,你的记忆就会恢复,但是,你将从此于每月十五子时饱受头痛折磨。”

“请义母为泽儿施针!”闻人泽目光坚定地看着颜如画,头痛又如何,只要他还活着,只要他还能见到飘飘,什么都不成问题!

一个时辰后,闻人泽从闫府中出来了,完完整整,神色轻松,一直守在府门的史大柱与路易这才安下心来,佯装刚从林子里逛回来。

“邵管家的林子挺大的呢!”史大柱摸了摸脑袋,抬头看着天空。

“是啊是啊!”路易点了点头,也跟着抬头。

闻人泽轻笑,轻咳一声,板着脸,“以后再莫后邵管家邵管家的叫了,邵善而今是我的义父,尔等可要据礼以待。”

史大柱、路易怔了一怔,抱拳垂首:“是,王爷。”

“好了,回吧。”

三日后,浩阳子秘密回到皇城,被皇上皇后的贴身侍卫带进宫去了,闻人泽听史大柱说这个消息的时候,他正倚在窗边的软榻上,仅是淡淡地应了一声,便挥手斥退了史大柱。

但是,所有的一切,自浩阳子出现,就开始发生变化,又或者某些事情以前都变了,只不过在这个他们认为恰当的时机露出了台面,又或者那些人什么都没想,只是单纯地为自己想要得到的或已失去的努力。

且说朝堂之上,闻人安与闻人峰良的斗争开始了,皇上的脾气也是一天比一天暴躁,大臣们各大据一方,或拥护安王闻人安,或拥护轩王闻人峰良,仅有以丞相为首的少数人保持中立,与平常无异,时刻关心国计民生,朝堂上也可以说得上水深火热,也难怪闻人炎不用伪装就将暴躁进行得炉火纯青。

再说闻人泽,自浩阳子出现的第二天开始,就变得消沉、悲伤,尤其以闻人炎与山卿莲到访时尤甚,甚至还流传出闻人泽有自虐倾向,送餐点茶水到闻人泽院落的下人,甚至总能闻到淡淡的血腥之气。

据言靖王闻人泽的脾气也日渐暴躁,若下人在其面前不小心提到“飘”“王妃”“靖华”等皆如与徐离飘相关的字眼,或者不小心弄脏、弄坏徐离飘在世时所使用过的东西,就会被闻人泽一掌打飞,半月里下不得床。

且不论关于闻人泽的诸多传言属真属假,皇城内可是传得相当逼真,那模样就好似那些人们亲眼看到闻人泽自虐,又或者亲眼看到闻人泽打伤下人。

总之,当溜出宫准备前往靖王府别院探望闻人泽的浩阳子听到这番话时,眉头可是狠狠地皱了起来,捋着胡子的手也顿在半空,于原地沉思良久,似是不信路人所言,却又极为其困惑。

“老丈,你们方才可是说的靖王闻人泽?”

老汉用力地点了点头,似是十分惋惜、沉痛,“是啊,你说这靖王之前虽是个傻子,却也是天真善良,后来虽恢复神志,却变得阴沉不定,自靖王妃死后更是……唉……”

“那靖王自虐、伤人之事……以靖王的为人怕不会……”

老汉自是听出了浩阳子口中的怀疑,脸上一片暴红,显然是恼羞成怒了,“怎么?不信老汉我说的?老汉我的侄子可是在靖王府做事,他可是亲眼看到靖王把一个下人从他的院子打飞的,那人当时吐了一地鲜血,昏迷不起呢!”

浩阳子锁眉捋了捋胡须,“谢谢老丈,是老道误会了,老道还有事,先行告辞了。”说完不待老丈反应便甩着拂尘离去了。

待浩阳子的身影消失,原本怒瞪着他的老道蓦地呲牙轻笑,对着原本聚在一起闲唠的同伴们招了招手,一行人进了巷子,眨眼间,市井间的老妪,老汉,妇女登时变便几个穿着干练的年轻男女,那个扮做老汉的男人自怀中掏出一根火折子模样的东西,置于唇间,暗暗运动,“呼……”一股青烟缓缓升到天际,几人点头示意,四散开来消失不见了。

此时靖王府别院中,守在四个方位的史大柱、卫无殇、路易、疾风四人蓦抬头,待看到空中的轻烟时,不约而同地向闻人泽的房间跃去。

“王爷。”四人落在闻人泽面前。

闻人泽回头看着四人,唇间扯出一抹轻不可见的微笑,几年不见,大师的耐性可是降低了不少,不过……甚合他意,他可是没太多耐心。

“你们下去吧,别被他发现了,叫那个人进来。”

四人点了点头,不着痕迹地跃出闻人泽的院落。

闻人泽撩开左手衣袖,那儿……有着四个花一般的字体,闻人泽轻笑,飘飘总说他们的字像绽开的花朵一样呢,细看之下,还真是像呢,不过……有了这四个字,他便不用再要别人提醒才能想起飘飘。

如果他料想得没错,等浩阳子看到他的暴行,他便会……呵呵,飘飘,原谅我,原谅我将要忘了你一些时日,不过,很快……很快……很快泽就会再记起你,很快……很快……很快泽就会到你的身边,莫怕!一定要等泽去寻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一定要……

千言成语,皆化做四字已经刻进他骨血、灵魂的四个字,“吾爱飘飘……”

吾爱,飘飘……

☆、第二十八间 失忆之前

此时已近午时,皇城上空炊烟缭绕,各家各户都开始享受午餐,靖王府亦不例外,别院中,一名仆人打扮的年轻男子提着食盒正向闻人泽住的院落里走来,越是靠近闻人泽的院落,男子便越发颤抖,就边苍白的额上也不断有豆大的汗珠滴下。

男子不断期盼院子能再远一些,再远一些,可是院子的门已经远远在映入眼帘。

男子止住脚步,深深地喘息了几下,但身子却是越发颤抖了,就连腿也是不住地打哆嗦,看上去就连站稳也是有些麻烦了。

院落里,花丛中,大树下,闻人泽正斜依在软榻上,手上拿着一枚蝴蝶奶白玉簪,这是飘飘曾经的佩戴之物,随着她于婚前那一日进了宫,闻人泽轻拭玉簪,它前些日子才被父皇母后送回来,今日他却又用它来……

蓦地,闻人泽动了动耳朵,原本有着无限柔情的脸变得阴霾嗜血,脚尖微动,一枚石子从地上飞起,以极快的速度射向院落和大门,照此速度,大门定是会被石子射穿,但石子却是“砰”在打在门上,然后滚落到一旁。

“杵在外面做什么,还不快滚进来!难不成想饿死本王!”闻人泽暴喝出声。

门外的男子越发颤抖,隐约间甚至能听到碗碟碰撞的声音。

守门的两个大汉,暗暗蹙眉,小心地透过门缝向院落看去,心中不禁为这个送饭的下人担心。

其中一个大汉,探了探身子,靠近送饭的男子,压低声音说道:“你可要小心一此,王爷这些天心情不好……”

话刚说完。只听得“咻!”的一声,又一个石子碰空的声音,连送饭男子在内的三人面上皆染上惧色。

“啪!”大门被穿了个孔,石子速度不变,极快地射向跟送饭男子说话的大汉膝盖上,他们好像听到有什么东西碎掉的声音,那人一点预兆也没有,便趴到了地上。他瞳孔猛地收缩,脸部因痛苦而纠结着,面色苍白,斗大的汗水一滴接一滴不住地自额上淌下。另一个大汉却是连大声喘气也不敢,身子不住地颤抖,对着送饭男子猛使眼色,示意他快些进去,免得再招惹生气。害得大家都遭秧。

送饭的下人吞了几口口水,做了几个深呼吸,闭了闭眼,这才视死如归地推开院门走了进去。

院中,闻人泽自榻上起身,将蝴蝶奶白玉簪放在榻旁的小桌上。目视着提着饭盒的下人向他走来,眼神饶有兴味,深处却藏着不为人知的嗜血、残忍。

下人在闻人泽的目光越发颤抖了,他的颤抖带动着他手中的食盒,盒子里的碗碟争相碰撞,奏出美妙的乐章,但这乐章在下人耳中却是催命符,于是他更加颤抖了,碗碟碰撞的声音就更大。更清脆了。

闻人泽嘴角的笑容愈发深邃。善良地移开视线,以免下人连走路也走不好。

下人舒了一口气,身体没那么颤抖了,却还是有着肉眼可见的颤意。下人走到桌旁将食盒放下。小心翼翼地自食盒在拿出碗碟,闻人泽却在此时出声了。

“你……”

就这么一个字,吓坏了下人,下人一惊,手不自觉地收回,碗却是碰到了食盒上,下人的瞳孔猛收,目瞪口呆地看着向外洒去的食物,喉头紧紧地连一个字也发不出来。

闻人泽偏过头来,却只赶得及看到那原本美味的食物洒到蝴蝶奶白玉簪上了。

下人呆了,连跪下来求饶都忘记了,他呆呆地站在那里,看着食物把玉簪整个地淹没。

闻人泽呆了,他的胸膛剧烈地起伏,拳头握得“咔嘣吓嘣”直响,猛地回过神来,如刀的眼残忍地盯在下人身上,“你竟敢!”

下人这才想起来求饶,但他的身体还来不及动作,他的声音还未来得及发出,他便如断了线的风筝般突破厚厚的院墙摔至院外,他的身边正是那个被打碎膝盖的大汉。

下人呕出一大口鲜血,忍着万般疼痛,支着身子向后退去,嗓子中发出一阵阵如野兽般的低吼,但那吼着地充斥着满满的惧意。

大汉呆在一旁,被这突出其来的情况吓得不知反应。

“砰!”院门应声而碎,在那如刀般的碎屑中,一个穿着黑色长袍的男子出现在那里,他正是闻人泽,此刻的他如地狱中的修罗,浑身被一股戾气所笼罩,嗜杀的眼睛如看到猎物般锁着院中的三个人。

大汉本能地跪倒在地,“王爷饶命!王爷饶命!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啊!!!”

“饶命?”闻人泽勾唇,“本王只想要和飘飘在一起,守着她的东西,你们这帮不长眼睛的东西却总是惹本王生气,本王现在很不开心,你说本王该怎么办呢……”闻人泽身形一动已至送饭的下人跟前,残忍的大掌袭上下人的脖子,“你说,本王要怎么处置你?竟然弄脏飘飘的簪子,本王真是伤心,本来可是想饶你一命,可是……饶了你,本王就更加伤心了!”

“王……”下人终于挣扎出一个字,但他脖子上的手却不容许从他口中听到第二个字,下人的脸变得通红,然后是青紫,眼看下人的命就要如天边的流星般逝去,一阵风起,闻人泽偏过头,唇角挂着一抹笑容,“大师,既然来了,何不出来见一见泽,说起来我们也有好些日子不见了。”

树叶窸窣的声音传来,眼前一花,一抹灰色的人影便出现在闻人泽跟前。

浩阳子看着院中的狼籍,视线落在闻人泽掌下的下人身上,“王爷可否看在老道的份中,饶了这个下人?”

闻人泽吃惊地看了下人一眼,莞尔一笑,大手轻挥,下人便再次飞了出去,撞在一旁的大树上,然后又掉了下来,呕了大片鲜血,拼命地开始呼吸空气。

“既是大师所求,泽就饶了他吧。大师里面请。”

浩阳子不语,端视闻人对良久,闻人泽则是笑着任他看,仿佛他刚才要杀人的凶残模样不过是他浩阳子的错觉。

“老道还有些事,过些日子再来正式前来拜访。”

“啊……大师还有事啊,那泽就不强留,不过大师可一定要来哦,泽可是有满腹的委屈要跟大师倾诉呢!”

浩阳子捋了捋胡须,眼中出现一抹坚定,似人下了什么决定,“如此老道就告辞了。”

闻人泽笑着目送浩阳子离开,直到他远离了别院的范围,闻人泽才收回笑容,而地上的原本跪着的大汉还有受伤的两人都从地上爬了起来,“王爷。”

“辛苦你们了,回头找卫要一些伤药和一百两银子。”

“属下不敢,为王爷办事是属下的荣幸。”

“这是本王赏你们的。”

三人相视,齐声说道:“谢王爷。”

“卫。”闻人泽轻唤。

“王爷。”卫无殇人声音随着他的人出现在闻人泽跟前,史大柱三人随后而至。

“一人留守,其他三人随本王去见见本王的二哥,不然本王怕没机会了。”

卫无殇淡淡地瞥了又在以眼神厮杀的三人,走到闻人泽身后,那神情仿佛在说,“我不认识这帮人”。

疾风咬牙切齿地瞪着卫无殇,“为什么他就可以不用决斗!”

“你要有他那么厉害,你也可以不用。”史大柱呲牙。

疾风狠瞪了卫无殇一眼,三人目光交流,“剪子,包子,锤!”

“剪子,包子,锤!”

“剪子,包子,锤!”

结果……留守的又是疾风……闻人泽领着三人扬长而去,只余下疾风在原地跳脚,“他奶奶的,为什么又是老子!!!”

轩王府中,闻人泽落在假山上,与坐在石桌旁的闻人峰良对峙。

良久,闻人峰良从石凳上起身,“三弟怎么突然来找二哥了。”

“飘飘。”

闻人峰良一怔,神色也变得不自然起来,“二哥听说了飘飘的事,三弟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唉……”

“田朋。”闻人泽出言打断闻人峰良的假惺惺,“田朋,你应该认识的吧。”

闻人峰良又是一怔,“怎么可能!本王从不结交一些乱七八糟的……”

“你喜欢飘飘的吧!”

闻人峰良继续怔,而后一笑,“是啊,本王不怕被你知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但你不该让他劫走飘飘,是你害死飘飘的!”

“不是……”

“你身上有和他相同的气息。”

“那又如何!”

“二哥不必狡辩,我若没查明白,便不会来找你,我承认知道你喜欢飘飘的时候我很生气,就算你跳出来与我公平竞争,我也不会说些什么,但是……你让那人劫走了飘飘!你与他是一伙的,怎么会不知道他想毁了我闻人家决心!而你竟然放任于他,还让他劫走飘飘,是你害死了飘飘!为什么你还要活在这里!如果我是你,我早就以死向飘飘恕罪了!!!”

闻人峰良紧握着拳头,眼睛死死地瞪着地面,他如何不后悔,他怎么不想死,可是他现在根本死不了!他是田朋的徒弟,如何不知他的野心,所以他偷换了他的不死之药,自己吃了,他现在根本死不了。上天是在报复他,要他活着,每日第夜,每时每刻都被内心的愧疚折磨。

☆、第二十九章 加了料的参汤

闻人泽自假山上落至闻人峰良跟前,“我来此并不是要斥责二哥,飘飘已经去了,我只希望我们兄弟能好好相处。大哥曾对父皇和弘弘下药的事儿二哥也知道吧,我希望二哥能帮我。”

闻人峰良怔然,良久,“我知道怎么做了,从此再曙萧国再没有轩王,而我闻人峰良也不会再插手曙萧国的任何事,这样,你是否满意……”

“谢谢二哥。”

风起,院子里只余下闻人峰良一人怔在那里。

第二日,安王因毒害皇上和庆王,设计靖王叛国等事被捕下狱,同时被捕的还有大内总管李公公。同日,轩王向皇上请求辞去封号,令人意外的是,皇上竟然同意了轩王的请求,并给予闻人峰良丰厚的赏赐。

就这么一天的功夫,曙萧国只剩下靖王与庆王两王,而皇城内近日诸多关于闻人泽的不良传言,导致下朝后有大量的马车、桥子涌向安王府,安王府却是大门紧闭,只道王爷不在府中,不便待客。

而此时闻人弘士正躲在靖王府的别院,向闻人泽惊奇地叙说着今日所发生的这一切。

闻人泽仅是在一旁轻笑。

“三哥,你有没有在听!”

“恩。”

“你难道不吃惊吗!”

“吃惊。”

闻人弘士侧目,哪里看到他家三哥脸上有一丝吃惊的表情,“你早就知道了?”

“不早,也就早了几天。”

闻人弘士正待说些什么,卫无殇突然出现在闻人泽身边,“王爷。宫里来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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