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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情书-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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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不舍得?”沈若雪奇道:“为什么?不是说好初二才走的吗?”小梁都尉沉吟片刻,道:“嗯,我……算了,初二就初二吧,说实话,我也舍不得太快离开你的爹娘呢。”沈若雪迷惑不解地道:“会出什么事吗?”他微笑道:“我只是以防万一,没事,睡吧。”
说着抱住她吻了吻她的唇,先看她躺下,顺手给她掖了掖被角,自己也款款解去衣衫躺了下去,沈若雪忽然笑着把两只手伸入了他的怀里,肌肤上登时如触寒冰,他不禁身上一颤,忍不住失声轻叫起来:“哎呀,好凉的手!”沈若雪嘻嘻笑道:“谁叫你不好好睡觉要出去坐的?非要你给我暖暖才罢休!”小梁都尉只得把她冰凉的两手拢在胸前,忍不住皱着眉头倒抽了一口冷气,咬牙低低道:“死丫头,你越来越会欺负老子了!”好容易才缓过气来,他把那双已暖热的手从胸前拉下攥在掌心,冷不丁放在嘴边作势狠狠咬了下去,沈若雪笑得直踢锦被,两人闹了一会儿,终于偎依着合上了眼睛。
次日黄昏,整个小镇的人都在忙着换桃符准备年夜饭,沈家宅门前的春联还是小梁都尉亲手蘸了泥金写的,他那手漂亮工整的隶书博得了沈天全的大力赞赏,早有一些邻居也来赶着让小梁都尉帮忙写对子,小梁都尉欣然应允,镇上人都欢喜他是京都来的新女婿,无不想要沾些喜气,竟有十几户人家的门口都贴着小梁都尉的墨宝。沈若雪那个得意啊,简直掩饰不住,让沈太太都忍不住羞她:“瞧我这女儿不知个臊的,别人夸你的夫君也就罢了,自己也飘乎其然起来,不怕被人笑话。”沈南风两口冷眼看着人们围着小梁都尉团团转,暗自递了个眼色。
除夕之夜,彩灯高悬,爆竹齐鸣,街头巷尾都是孩子们的欢呼叫嚷,美丽的烟花一朵一朵的在夜空绽放、消逝。沈家的宅子里,各种美味佳肴一盘盘一碗碗从厨下捧出,美酒斟满了酒杯,合家先在牌位前祭奠了祖宗,方入席吃团圆饭,谈笑风生,和美温馨。得知女婿喜欢吃水鲜,沈天全夫妇忙把平日难得吃到的一碗清蒸鲈鱼挪放到小梁都尉面前,小梁都尉忙道:“二老快不要如此。”沈天全夫妇哪里肯依,又将一碗酒煮虾也放到他的近前,谁知老两口的殷勤终于惹恼了宋氏,她的筷子啪地就丢了下去,沉着脸道:“不吃了!让你宝贝女婿自己享用吧!”起身就要离席。
沈南风不言语,并不相劝,沈天全夫妇尴尬的坐着,沈若雪连忙拉住宋氏道:“嫂嫂,大过年的,你这是赌的什么气啊?”宋氏甩开手,阴阳怪气地道:“你少装糊涂!两个老的喜欢你们,我们都是多余的,这个年你们四口过吧,南风,走,咱们回房里自己守岁去,不在这儿碍眼了!”沈天全气得指着她道:“你还懂不懂做儿媳的规矩!眼里有没有尊长!”宋氏干脆地道:“没有!你老眼里也没我们哪!丢人现眼的闺女回来,哪里还有我们两口安分守己的位子!”这话着实刺耳,连沈若雪都气得变了脸,小梁都尉不方便说什么,只眉头微微一皱,手里轻轻转着酒杯。
“嫂嫂这是冲着爹娘呢?还是冲着我们呢?若是冲着我们,你放心,我饭后就走!”沈若雪气乎乎地道:“我们早早走了,就不妨碍你了,也还爹娘一个清静!”一听此言,宋氏神情似乎有些着忙,回身就坐了下去,原本板着脸忽然笑成了一朵花:“啊呀,我是刀子嘴豆腐心,生生气给爹娘撒娇的,妹妹不要当真了!”立刻自罚了三杯。然后暗地里捅了捅沈南风,两口蓦地亲热的向小梁都尉劝起酒来,外间饮酒的伙计们听见,也都纷纷进来凑热闹,小梁都尉只得一一喝了,气氛这才重新好起来。
直饮到夜半,沈天全夫妇打熬不住,吃了碗点心就先去歇息了,却又来了几个本家子侄,都是家宴散后专来找小梁都尉玩耍喝酒的,热热闹闹重又坐了一桌。宋氏精神抖擞,酒量极大,跟男人们说笑逗弄的不亦乐乎,沈若雪却困得不能行,悄向小梁都尉道:“我要去睡了,你呢?”没等小梁都尉答言,本家子侄的酒杯已经挡在了他的面前,他只好应酬着饮尽。宋氏笑道:“妹妹只管去吧,你忘了咱们这儿的风俗,过年必须灌醉新女婿,躲不了的,他们男人们恐怕玩到天亮也不会罢手呢。”直将她推了出去。
第85章 亲 恩
沈若雪只得独自回到卧房,迷迷糊糊地半睡半醒着。直到四更已过,将近鸡啼,方听见脚步声响起,房门一开,小梁都尉脸色煞白的摇晃着走了进来,浑身都是酒气,沈若雪连忙起身上前搀扶着他坐下,小梁都尉结结巴巴地道:“我,我怕了你们家的人了,怪道你本家兄、兄弟说,你们这镇上草里的蚱——蜢都、都有半斤酒、酒量!”沈若雪咬着嘴唇道:“你觉得难过吗?我去给你沏壶热茶。”
房门外忽然响起了宋氏的声音,她亲自托了一盏醒酒汤走到门外,笑道:“妹妹,我这妹婿的酒量着实不一般啊,硬是自己走回房的,搀扶都不许人搀扶,不过我想着毕竟喝了不少,赶着送来醒酒汤,你让他喝了吧,喝了再休息,不然会吐酒的。”沈若雪谢过,出去接了,捧到小梁都尉唇边,他皱眉道:“我睡一觉就好,真的不想喝。”却碍不过沈若雪担心的眼神,只得接过一饮而尽,放下碗盏,站起身刚要向床边走去,突然身子一晃,诧异的回过脸来颤声道:“这、这不是醒酒汤……”咕咚一声便栽倒在地。
沈若雪大吃一惊,正要上前扶起他,却听房门外喀拉声响,竟被宋氏锁了,她转身便扑到门前一边使劲推门一边叫道:“嫂嫂,嫂嫂,你给他喝了什么?你这是要干什么?开门,开门啊!”宋氏在门外冷冷地道:“妹妹,不好意思的很,只怪你的夫君酒量太好,为了不出差错被你们跑掉,我只好给他下了点休迷散,你就在里面好好的多陪他一会儿吧,等你哥哥报了官回来,恐怕你就见不到你的心上人了!”沈若雪骇然道:“嫂嫂,你、你说什么?”
宋氏笑了一声,道:“我说什么,别指望别人都是傻子,你哥哥从洛阳回来一眼就认出你带回来的是个朝廷钦犯!好妹妹,你把你们沈家搞的够丢脸的了,居然还往死里害,为了你的亲哥哥,就舍一舍你的情哥哥吧,日后你哥哥做了什么侯发了家,自然会想起你的好处。对了,还要告诉你知道,药是别人给我的,我可不懂得药的剂量,万一下过了量他死了,你可别怪我,反正死的活的官老爷们都稀罕的很。”言毕,扬长而去。
沈若雪闻听如遭五雷轰顶,整个人呆住了,疯一般回身跪在地上揽起小梁都尉,却见他双目紧闭不省人事,脸色更加苍白如纸,怎么唤都无法让他睁开眼睛,摸摸胸口,果真心跳微弱,气若游丝,沈若雪不由哭出了声:“小梁,是我害了你啊!我前夜应该听你的话早点离开家,刚才不该让你喝那碗醒酒汤啊!是我害了你,都是我!”她将小梁都尉紧紧地搂在怀里,满是泪水的脸庞贴着他的脸庞,瞬间痛不欲生。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卧房的门突然被人打开,白昼的阳光倾泻进阴暗的卧房内,照着地下泥雕木塑一般兀自跪倒的沈若雪,她依然紧紧抱着昏迷不醒的小梁都尉,脸上的眼泪却早已干了,眼神木然而空洞的望着来人。沈天全、沈南风夫妇一齐出现在房门口,沈天全的脸上皆是惊怒之色,他一步跨进房来径直走到沈若雪的面前,低低问道:“丫头,爹问你一句话,你不许撒谎,梁超他果真是朝廷钦犯吗?”沈若雪面无表情的回答:“是。”
啪的一声脆响,一记耳光重重的打在了她的脸上,只听沈天全怒吼道:“孽障!你要把全家人都害死吗?若不是今早你娘惦记着执意要来探视女婿,你嫂子还不会把真话讲出来,我们还蒙在鼓里!南风,把那个小贼给我拖出去,拖到柴房里关起来!”沈南风上前就要动小梁都尉,沈若雪如梦初醒,将小梁都尉死命抱在怀中,狠狠地瞪着哥哥喝道:“不许碰他!”
沈南风好言劝道:“妹妹,你不用这样子,官府的人下午就能赶到了,爹为了你好,准备只说你是被他欺骗劫掠的,并不知情,与你毫不相干。我把他弄走,你就在这屋子里呆着哪也别去。”说着就用力把小梁都尉从沈若雪怀中往外拉扯,沈若雪争夺不过,又惟恐硬来拉伤了小梁都尉,蓦地放手直奔至床边一把抓过小梁都尉的佩刀,仓啷一声拔刀出鞘,寒光四射的刀刃刷的便横在了沈南风的脖颈间,她冷冷的道:“把他给我放下,放下!听见没有!”
“哎哟,你女儿要杀人啦,哎哟,”宋氏叫嚷起来,沈天全厉声喝道:“你给我闭嘴,不许嚷!”他盯着沈若雪缓缓地说:“想不到你竟然跟男人学会用刀了,你还是我沈家的女儿吗?你有胆量的话,何不把全家人都砍死算了?丫头啊丫头,我是几世造了孽才养下你这个祸害,脸面都被你丢尽了不说,还要让全家人大祸临头。我辛辛苦苦大半生挣下的家业声名,难道就要因你而毁于一旦?”
“爹,没有你想得那么严重!”沈若雪握刀对着哥哥毫不放松,眼泪却泉涌而出,叫道:“我和小梁原本只是来陪你们二老过个年就走,皆因为我思家心切的缘故。我们一走,就什么事都没有了,谁会知道这些。哥哥的心为何如此贪婪狠毒,定要把我们供出去!爹,你不是很喜欢小梁吗?为什么也说翻脸就如此无情!”
沈天全厉声道:“即便是你哥哥不供出他,日后别人就不会认得出吗?到那时合家坐个包庇钦犯的罪名,一齐为这个小子陪葬去?你眼里若真的还有父母兄嫂,就跟这个小子撇开关连,死也死他一个!”上前就要夺刀,沈若雪大叫道:“你别过来,我……我真的会砍下去的!除非你不怕哥哥血溅当场!爹,女儿不孝,女儿此生已托付于他,任谁也休想将我们分开,就是死,我也跟他死在一处!”
“那你死好了,”宋氏叫道:“你不用把刀对着你哥,你自己死好了!”沈若雪冷冷的笑了,盯着她森然道:“嫂嫂,你好毒的心啊,我和小梁与你相见不过几日而已,并无亏待你之处,你何以要这般对我们?我和他要死的话,早死了许多次了,还用等到今日?爹,”她转脸看着沈天全,求恳地道:“爹,求求你放过我们,让我们走吧!求求你了!小梁他幼孤无亲,此次把你和娘当做了亲生父母一样对待,把这里当成了家,不然,你以为有谁会算计得了他吗?他没有对这里的任何人设防,才会着了嫂嫂的道儿啊!爹,难道你真忍心把他送上不归路吗?我索性把话说明白了,如果你们一定要这样做,”她咬牙怆然道:“我……我也顾不得你们了,我是他的妻子,绝不在官府面前否认!”
“爹,你别听她的,”宋氏冷笑道:“她想死就随她去,你出首了女儿女婿,官府肯定不会治你的罪,说不定,还有赏哪!你不知道吧爹,死的十万贯钱,活的……”没等她说完,沈天全蓦地回身一记耳光响亮地打在了她的脸上,止不住老泪纵横,骂道:“你们这些不孝的混账东西!手足无手足之义,姑嫂无姑嫂之心,父女无父女之情,又说出这等为了钱财无羞耻之语,存心让天下人看我沈家的笑话吗?啊?”他看着沈若雪叹道:“真是女生外向,丫头啊,为了他,你真可以不顾父母兄嫂的死活吗?”
沈若雪泪流满面地道:“爹,不是女儿绝情,而是,他已为我付出了太多太多,我绝不能辜负他,若是负了他,老天也不能容我!我欠他的情意,今生今世都还不完,所以,不管面对什么,我永远都只是他的妻子,任谁都不能让我改变心意!你们让我们走,不然大家死在一处罢休!”
“官人……”沈太太忽然扶了锦儿踉踉跄跄的赶来,攀住了沈天全的手臂,沈天全冲她吼道:“你听听你养的女儿都说些什么大逆不道的鬼话!为了这个臭小子,她宁可咱们都死!”
沈若雪凄然道:“爹,娘,女儿本想说,只要你们肯放了小梁走,我宁可自刎以谢,偿还父母养育之恩,可是我知道,如果我死了,小梁他绝不会独个存活。而如果他的性命今日断送在你们手里,我也绝无求生之念。爹,娘,女儿当初悖逆的离家出走,就是为了在这人世间找到一份可以生死相许的情意,现在终于找到了,求爹娘成全!”
“孩子啊……孩子啊……”沈太太哭成了泪人儿一般,不顾沈天全怒目呵斥,径自跑到了沈若雪身边,沈若雪慌忙拉了沈南风退后一步,利刃仍然紧紧横在他的颈下。沈太太看着女儿愣了片刻,低头蹲身将地上昏迷不醒的小梁都尉揽在了怀里,抚摸着他苍白俊秀的脸庞哽咽道:“多好的一个孩子,又孝敬又会疼人,聪明伶俐的人见人爱,怎么就会是钦犯呢?如果你这孩子不是钦犯,我的女儿嫁给你,可一点都不冤啊!”
“妈,他做了钦犯也是因为我!”沈若雪肝肠寸断的大叫了一声,手上一抖,刀刃划破了沈南风的颈上皮肤,血珠泌了出来,沈南风吓得直喊:“爹娘救我!妹妹她疯了,要杀我了!”宋氏见状,突然回身欲走,沈天全一把将她揪回,冷冷地道:“你往哪儿去?”宋氏陪笑道:“我,我去叫人来帮忙!”沈天全道:“你哪儿也不许去!把我沈家陷于此等境地,你这个小贱人劳苦功高啊!怎么?干脆跟南风撇清,给你娘家谋个富贵?”宋氏勉强笑道:“啊呀,看爹说的,我怎么会……”
沈天全脸色阴沉的将宋氏推进房内,盯着沈若雪半日不语。地下沈太太搂着小梁都尉一口一个可怜的孩子,竟如哭儿子一般伤心。沈若雪擎刀流泪,倔强而警惕的站在那里,沈南风筛糠样浑身抖着,求助的眼巴巴的看着父亲,宋氏垂着头一声不敢言语。外面此时爆竹齐鸣,镇上的人开始吃新年的第一顿合家宴了,噼啪热烈而又喜庆的响声打破了房内的静默,忽听沈天全声音沙哑地道:“锦儿,你去叫大忠备辆马车过来,不许声张,莫要惊动了其他人。”锦儿答应一声回身就跑。
“爹呀,你放了他们,怎么跟官府的人交代啊?”宋氏惊惶的叫道。沈天全冷冷地道:“你没见她胁迫着你的男人吗?我就这一个儿子,难道你想要我沈家绝了后断了香火?她与我从今后再无父女之情,今日与钦犯持刀行凶逃离,我一个老百姓手无寸铁,能奈他何!你要是存心,这场祸事你也躲不过!”言毕冲沈若雪吼道:“不要放下你的刀!赶紧滚得远远的,以后若再敢回来,我当街打死你!”
沈若雪怔住,沈天全却上前狠狠推开沈太太,弯腰俯身将小梁都尉抱起,大步向外走去,沈若雪慌忙推着沈南风横刀紧紧跟随。宋氏刚要追出,沈太太冷不防扑到门前咣地关上房门,挡在那里淡淡的说:“媳妇,咱们娘儿俩就在这房间里坐会儿吧。”宋氏只得停下了脚步。
到了宅子的后门前,绸缎行多年的老伙计大忠已经赶了辆马车在那里等候,沈天全将小梁都尉放到车上,冷冷的看着女儿收刀也跃上了马车,沈南风吓得脚都软了,摸着脖子上划破的那点小伤瘫倒在地。“爹……”沈若雪忽然叫了一声,跪在了马车上磕下头去,沈天全没有说话,从怀中一摸,使劲丢了个什么纸团砸在她脸上,扯了沈南风便头也不回的进去砰地关上了宅门。沈若雪哭着捡起纸团展开,原来是二百两银票。锦儿跳上马车,催促着大忠赶车便驰奔出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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