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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情书-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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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的软鞭凌空啪地响起,抽退了贴近小梁都尉的头三个人,纵身挡在了他的身前。“小爽,你拔刀啊,快拔刀啊!”程如意一边抽退近前的黑衣人,一边心急火燎的叫道。谁知小梁都尉毫不抵抗,突然伸臂将她一把拉开,向着黑衣人就迎了过去,登时被连砍数刀,程如意骇然惊呼:“你他娘的不要命了!”自己却也被人刷的砍到手上,软鞭几乎掉落,只听小梁都尉冷冷叫道:“你走,不用管我!”
“放屁!”程如意大怒:“老娘不会见死不救!你脑子进水了吗,拔刀!听见没有,你他娘的拔刀啊!”寒光闪处,小梁都尉又中了数刀,血流满身,依然没有还手。正在危急关口,程威风和萧七、沙破刀赶了过来,程威风飞身上前护住小梁都尉,向马步行喝道:“你去前面叫城门,就说这里有贼,让官军速来!”马步行答应一声,黑衣人一听此言,相互使个眼色,蓦地用脚铲出一片雪墙,让人睁不开眼来,待雪落尽,他们已经不见了。
“杨小爽,你这个大傻瓜!”程如意按着手背上的刀伤朝着小梁都尉便破口大骂,小梁都尉的脸上掠过一抹凄楚,向前踉踉跄跄地走了几步,终于扑倒在地,鲜血浸透了他的衣衫,也染红了他身下的白雪。程威风疾步上前将他抱起,他已然晕了过去,失去了知觉。“如意,怎么回事?”程威风问道。程如意嗐了一声:“那姓沈的和杨胜离开镖队自己走了,小爽着急找人,就撞到了这伙王八蛋,偏偏他好像寻死一般任由他们砍,你说怪不怪?”马步行看看程威风,他没有言语,抱着小梁都尉便往回走去。
回到道观里,程威风请老道腾出一间空房,将重伤的小梁都尉放在了床上,生起一盆火,解开了他的衣衫给他上药裹扎伤处,只见刀刀皆中要害,程如意不由得在旁咧嘴哭了起来,边哭边道:“我操他们的十八代祖宗啊,下手这么狠,哥,小爽他会不会死啊?”程威风一边检视着伤,一边道:“别他妈胡说八道,你哥我什么没见过,不会让他死了!”蓦地抬眼诧异道:“嗯?你他娘的什么时候也会哭了?我还以为你生下来就命里缺水。”
谁知一夜过去,小梁都尉非但没有醒转,反而浑身滚烫的发起热来,程威风顿时束手无策,只得让镖队先进宣良城,再雇一辆马车回来拉小梁都尉和自己,程如意寸步不离的守在那里,死活都不肯随镖队先走,程威风道:“我的小姑奶奶,我是怕那伙人再来,你在这里如何抵挡得了!”程如意道:“我手疼,我骑不了马,也要坐马车!”没奈何,程威风只得让马步行带了镖队进城,马步行犹豫道:“镖头,这镖重要还是小爽重要,你如何能离镖呢,岂不是坏了规矩。”
程威风瞪目道:“屁话!现在人命关天,当然人也重要,老子又没有两个身子,况且这还有个我妹子呢!你就去吧你,都到城门下了,能有什么闪失,给我安排好了赶紧接我们进城就行!”马步行只得领命而去。
程如意目不转睛地蹲在床边望着昏迷不醒的小梁都尉,眼圈不由又红了,小梁都尉面无血色,双目紧闭,连嘴唇都是惨白的,昏迷之中忽然微微皱起眉头,咳了数声喃喃地道:“若雪,若雪,你……你好狠的心啊……”一丝鲜红的血从他的唇角缓缓淌了出来,程如意惊骇的跳起身子叫道:“哥,哥你快来,小爽他,他吐血了!”程威风急奔过来,低低骂道:“老马他们是属乌龟的么?”在房间里团团转了几圈,又出去张望。
程如意忽而站起忽而坐下,急得乱骂:“你说说这个姓沈的,啊,还夫妻呢,夫妻个屁,就是这样无情无意的啊!跟别的男人跑了?还是跟杨胜那个小子跑的,就他那小屁孩样?你奶奶的,小爽你这个大傻瓜,你怎么选的老婆啊!”骂着骂着,她蓦地停住口,蹲身好奇地盯着小梁都尉的脸庞,突然伸出手去在他唇上轻轻一揭,那抹小胡须立刻随手而落,程如意惊奇的细细端详小梁都尉的脸庞,低低地道:“干嘛啊,你长的本来就挺俊的,干吗还要再贴一个假的小胡须啊。”她痴痴地看着他,脸上悄悄地泛起了一层红晕。
半日,果然薛凌带了一个车夫赶着马车从宣良城往道观驰来,程威风急红了眼,一见他冲上去就朝他狠狠踹了一脚,骂道:“死到城里了,怎么才过来!”薛凌委屈地道:“镖头,我这已经是很快了,一刻也没耽误,你看,马大哥为了不出什么事,还特意让我带了郎中一起过来。”程威风一喜,抬眼看去,果见车帘一撩,下来一个中年郎中,朝他点点头,便背了药箱走入观内。程威风哼了一声,笑着骂道:“老马想的倒挺周全的,怎么不他妈的顺便再买口棺材拉来预备着万一呢,这老狐狸!”
第72章 爱 人
程如意正蹲在那里看着小梁都尉发呆,听到背后有脚步声,慌忙把那撇小胡须顺手贴回了小梁都尉的唇上,忙乱之中,居然贴反了,她也没有注意到。那郎中号了号脉搏,又认真的看了看刀伤,并不管什么胡须不胡须,皱眉道:“不是很妙啊,这位小哥伤势过重,失血太多,又似乎心力交瘁失于保养,心肺俱损,积劳成疾,以至于染上了极重的风寒,应该不是病了一日两日的事了,这体内体外病患两处夹击,我实在不敢担保他能否保住性命。”
气氛顿时凝重下来,程威风阴沉着脸,焦急地道:“先生,你就尽力给治吧,要多少银子我们都给!”程如意哭道:“你他娘的若是治不好他,姑奶奶连你一起砍掉埋了!”程威风回头喝道:“闭嘴!”郎中叹了口气,道:“还是赶紧进城去吧,把病人安置好,我推荐几个比我医术高明的前辈,你们去找来看看,也许还有的救。”程如意呜呜的哭着,程威风低低骂道:“行了吧你,咱老子娘死了的时候也没见你哭成这样,真他妈的没出息!”程如意回嘴道:“等你死了我也这么哭你!”程威风作势欲踢,她转身便跑了出去。
薛凌走进来,径自到了床边看着小梁都尉,神情却忽然惊讶地一变,伸手揭下小梁都尉唇上被程如意贴反了的小胡须,眼中骤然射出一道异样的光芒,随即若无其事的又把小胡须端正的贴了回去。程威风只顾在一旁跟那郎中问长问短,并没有留意到这些细节。将小梁都尉抱到马车上,又借了老道一条棉被给他盖着,正准备出发,薛凌突然扯了扯程威风的衣服,低声道:“镖头,你过来一下。”
程威风跟着他走到道观的墙角:“什么事?”薛凌低声道:“镖头,难怪公孙捕头一直觉得小爽可疑,我刚才发现他嘴上的胡须是假的,一下子便认出他来,在咱们乌梅镇上,还有前面的宣良城门,可都贴着朝廷缉拿他的悬赏告示,你当他是谁?他可是京都叛军六都统领都尉、朝廷的一等钦犯梁超啊!”程威风面无表情的道:“是吗?”薛凌道:“这小子他妈的真鬼,居然瞒了咱们那么久都没露出马脚。镖头可知道朝廷悬赏多少?”程威风慢吞吞的盯着他道:“多少啊?”
薛凌伸出两只手,低声道:“死的,十万贯!活的,十万贯加上一个平逆侯!”他兴奋地道:“镖头,发财了镖头,只要你我进城去找到公孙捕头,将梁超送进官府衙门,二一添作五,赏金一分,就不用再干辛苦活了!”程威风盯着他慢慢地道:“嗯,你说得好像不错,只是,这钱可以分,这平逆侯只有一个,怎么分法?”薛凌笑道:“这个嘛,嘿嘿,小弟就不客气了,镖头应该清楚的很,首发人可是我啊!”程威风吸了吸鼻子,勾着薛凌的肩便走到墙后的拐角处,那里有一大堆道观储备的干草,薛凌笑道:“不用再商量了,不成我再把赏金多分给你些,你肯定不喜欢做官!”
话音刚落,就听扑哧一声,一把锋利的匕首直捅进了他的心口。薛凌蓦地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瞪着程威风,嘶声道:“你……你为什么……”程威风慢慢地抽出匕首,森然道:“你小子太贪心了,我觉得不公平。”薛凌用尽最后一口气指着他道:“镖头,你……有鬼……”程威风挥手将他一推,他的身子顿时沉重的倒在了雪地中,抽搐一下,再也不动,一条污浊的血流从他的身下蛇一般缓缓蜿蜒淌出。程威风在他身上擦了擦匕首刃上的血污,抱起一堆干草压在了尸体上,若无其事地拍拍手走了出去。
“走了走了!”程威风跳上马车大声吆喝着,程如意道:“哥,薛凌那个王八蛋呢?”程威风道:“他么,我让他帮老道收拾收拾,随后再追上咱们!小爽又吐血没有?”程如意哭丧着脸道:“又吐了,郎中正在里面给他施针。”鞭声清脆的响起,马车吱呀行进,程如意忍不住望着道观暗自求祷:“各路神仙显灵,保佑小爽他好好的死不了,我程如意情愿一年不碰酒肉,不骂人,不打架!如果他有个三长两短,老娘一把火烧了你的鸟观泥胎,骂你个四季不停口!”
马车上躺着奄奄一息的小梁都尉,沿着雪地孤独的往宣良城行进着。同样的雪野上,同样的古道西风,昨日傍晚也走过一匹马和一个女人,这女人就是沈若雪。她一怒之下负气而走,哪里想的到小梁都尉会发生什么事,只是满心的委屈和愤怒,自伤自怜的一口气走出很远,曹胜上气不接下气的追了一身大汗,才终于拦住了她的马头,一边喘气一边道:“……姐,姐,你干嘛啊?都尉不见了你会急死的!跟我回去吧,回去吧!”沈若雪冷冷道:“他才不会管我的生死呢!我已经说了,我和他各走各的道!”
曹胜急道:“那怎么行?你忘了你们要一起到江南去吗?你们究竟是怎么了嘛!”沈若雪咬牙道:“你不用管!反正,我回我娘家去,他自己去江南好了!我们两个从今往后恩断义绝!”曹胜震惊的道:“不会吧?你当真的?”沈若雪道:“千真!万真!你跟着我干什么!”曹胜愣愣地道:“都尉要我跟着你保护你的,今早还特意嘱咐我不要忘了。”沈若雪一怔,没有言语。
曹胜抓住缰绳翻身跳上了马,在沈若雪身后道:“我快累死了,你要去哪里我都跟着就是,不然对不起都尉的嘱托!”静默一会儿,沈若雪轻轻地道:“他为什么要你跟着我?离了镖队就没有危险了,难道他知道我今日要出走不成?”曹胜讶然道:“哪里是今日,这些天我一直都奉命跟着你保护你。谁说离了镖队就没有危险?我靠,姐,你难道一直以为咱们是出来游山玩水,偶尔遇见个把毛贼?”
沈若雪回过脸来疑惑的道:“那倒没有,我始终认为,我们堂堂正正的离了京都,只要不遇见什么熟识的人,谁会认出咱们是不肯留在朝中的官宦之人?路上只要不像在红枫岭时一样惹事生非,哪里又会有什么危险?”曹胜张口结舌地道:“你,你当都尉是挂官归隐啊?我的妈啊,闹半天你一直蒙在鼓里……都尉他真是对你太好了,太怜惜你了啊!”
“你说什么?”沈若雪不解地道:“这跟他对我好不好有什么关系?”曹胜叹了口气,低低道:“我也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看样子都尉一直都没有对你讲明。”沈若雪冷不防打断他道:“算了,我也不要听你讲,你是他的手下,当然会说他好不会说他坏!”曹胜默然片刻,在马上静静地道:“姐,是不是你从来都不清楚都尉是怎样一个人,他在京都都经历过什么,后来又发生了什么事?”
沈若雪沉吟不语,良久方道:“我清楚他是怎样一个人,但是他经历过什么,后来发生过什么事,从来都不肯轻易告诉我知道。他不说,我就不问,我只知道他为了我降了宁王,又杀了宁王,然后不愿再继续呆在朝中,要带我去过远离是非的日子。”曹胜闻言低低地叹道:“都尉的苦衷竟然连你都不愿吐露,他这么独自撑得未免太辛苦了。”他恳切的道:“姐,小梁都尉他对你真的是爱如生命,才会这样,你如此离他而去,实在是辜负了他的心啊,回去吧,真的,你跟我回去吧!”
沈若雪勒马回眸,定定的看着曹胜,一阵寒风卷着积雪掠过,她闭了闭眼睛,蓦地眼前闪过一路上小梁都尉对她的精心呵护,此时寒风刺骨,让人不由得想念起马背上他温暖的怀抱,他对自己确实是体贴入微啊,但是他还可以抱着别的女人,他能有什么苦衷!想到这里,心中一阵酸楚,待这阵风过去,她冷冷的向曹胜说:“为什么,连你都知道他的苦衷,他却不肯对我讲!我在他的心目中有你说得那么重吗?恐怕是那分量连你都不如吧!”曹胜在她的注视下低下了头犹豫着,沈若雪道:“你看着我,不妨把他所谓的苦衷都告诉我知道,说了,我也许便跟你回去,否则我绝不原谅他!”
马蹄在雪野上踏出一连串的蹄印,兀自茫无目的地越走越远,曹胜原原本本把在京都发生的事情,以及朝廷的通缉诏令,夜潜红枫寨,单刀赴约救自己,小狼王手下一系列的追杀,以及公孙捕头的潜在危险,全部讲给了沈若雪听,沈若雪听得满脸惊骇之色,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是真的吗?为什么他在自己面前从来没有流露过一丝忧虑和恐慌,总是带着微笑哄着她,呵护着她,顺从着她,而自己竟从不知道他顶着如此之重的罪名和危险。
“他……他还被逼着杀了四郎的姐姐?我怎么没听他提起过半个字?他居然杀了那么多的人?这怎么得了,这个罪名怎么得了?”沈若雪喃喃道:“这一切,都只是为了保全我?是的,我知道他是不怕死的,如果没有我,他什么都不怕,这都是为了我,全都是因为我。”
曹胜道:“我们银枪都的每一个弟兄,都敬重他,钦佩他,小梁都尉怎么会怕死?你去打听打听,没人会相信。他是太珍惜你,姐,你忘了小梁都尉他从小孤独无亲吗?还没有离开京都的时候,有一晚他喝了酒从营中回来的路上,曾跟我说过,之所以要这么苦撑着自己苟活,是因为他长这么大,你是给了他最多温暖和快乐的人,是他这世上唯一的最亲最亲的亲人。他只想让你在他身边过的安宁快乐,少受点伤害,他真的是什么都为你想着。”
沈若雪喃喃道:“我是他这世上唯一的最亲最亲的亲人?是啊,在京都府里的每一天我都是快乐的,还有这一路上,我根本不知道他一个人要去面对那么多事情,既然把我当做最亲的人,他为什么从不告诉我?他为什么这么傻?难道不知道做了他的妻子,就是要跟他患难与共,同生同死的吗?他这样做,分明是让我做了一个负心人,让人人以为我自私到只顾自己,把我置于何地!又为什么本性难改的伤我!”
曹胜叹了口气,恳切地道:“姐,我是跟随过谢将军,后来又跟了小梁都尉的。我也知道小梁都尉跟谢将军比起来,一个是高高在上贵无可量,没有谁敢轻易说他不好,另一个却是跟军中兄弟们打成一片,你要挑他的错处能挑出一堆来的人。可是你也不想想,离了京都以来,除了日夜逃命,他还能犯什么错,除了你和我与他相依为命,他还能相信谁?他伤你,如果他这一路上真的似乎伤了你,那肯定有原由!连你也不相信他的话,你想,他前后做的这一切还能为了什么,还有何意义?”
沈若雪听了这番话,宛如醍醐灌顶,梦呓一般低低道:“太傻了,他真是太傻了!我竟然没有体贴出他的苦处,没有想到眼前的处境,我……我比他还要傻。”
刹那间,她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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