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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情书-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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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地,小梁都尉在一旁直笑得按住胸口跺脚,曹胜则目瞪口呆。
沈若雪看王庆丰坐倒在地,抬脚又当胸踢了过去,方才解恨。小梁都尉这才走过来,一边笑一边道:“这最后一招你可以这样。”说着抬腿一脚跺在了王庆丰的脸上,王庆丰顿时满脸是血,在地上抽成一团,口中叫着:“来人啊,救命啊,清平世界要打死人啦……”小梁都尉喝道:“住口!老子问你,你是贺兰明的什么人?”
王庆丰睁着被血糊住的眼睛,指着小梁都尉和沈若雪道:“你们等着,等我回去告诉贺兰都尉,让你们全都吃不了兜着走!”
小梁都尉一听这话兜头又是一脚踹了过去,骂道:“老子怕的就是你不告诉他!你究竟是他什么人,再不讲老子废了你!”
王庆丰吃了他两脚,只得乖乖道:“他,他小夫人是我表妹。”
小梁都尉眉头一皱,低低道:“原来是他舅子。”他转头奇怪的看看沈若雪,很想问问贺兰明的舅子怎么会跟沈若雪有这么大的怨气,终究是没有开口,便笑道:“行了若雪姑娘,你也出了口恶气,咱们还是走吧,你说过要陪我喝几杯的,可不能耍赖,我今日为你是辛苦到极致,实在吃不消了。”
沈若雪气恨恨地走了几步,突然回转身来又朝王庆丰身上踢了两脚,骂道:“直娘贼的!”小梁都尉听了再也忍不住,纵声大笑起来,伸臂一把将沈若雪搂过,在她耳边道:“兄弟,若是你果真穿了这身男装不脱,我就让你进我的银枪都去当禁军,以后打架又多了个帮手,果然凶狠啊!”
他们走后,王庆丰从地上爬起,药也撒了一地,只得又去百草堂重买了,顺便给自己看了看跌打损伤,方才一瘸一拐的往家中走去,路上着实想不明白沈若雪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这身打扮。走到他适才挨打的地方,蓦地看到墙边有一件什么东西在闪动,弯腰捡起,却是一根精巧的银簪,上面镶着紫晶石的茉莉花,他掂了掂,骂道:“娘的,这才是走运,好歹能典几个钱把今日的亏空填补了。”往袖子里一揣,一瘸一拐的进了门。
到得家中,他表妹一看表哥这副模样,着实吃惊,王庆丰嫌丢脸没说被沈若雪打,只说被一个陌生少年军官莫名其妙的打了,他堂妹恼怒,直接拉了王庆丰便到贺兰明身前到:“我只说你在这京都好歹也是个人物,没想到连自己的舅子也会被人打。他初来乍到,能有什么冤家?必定是冲你来的,你就这么让人欺到门上?莫不是你家那夜叉婆派人干的?”
贺兰明泻的手足酸软,心里正不自在,听她这么一骂更加烦躁,瞪目道:“我夫人是个三脚跺不出半个字的本分女人,哪里会做这等事?你这鸟妇人不要胡扯八道!”
王庆丰赶紧道:“表妹不要乱讲,我糊里糊涂的听见那厮说什么银枪都,决计不是都尉家里的干的。”
“又是梁超那小子?”贺兰明怒喝一声,啪地拍在桌子上,震得桌上茶碗里的水都溅了出来。
王庆丰看他发怒,心下暗道:“妹夫这模样与那姓梁的小子似乎不睦啊,姓沈的那个丫头看样子又与这叫梁超的关系亲近,既是这样,我何不让妹夫替我出了这口恶气?治了那个叫梁超的,不也就治了姓沈的丫头?”
想毕,趁机挑拨道:“正是正是,他正是自称自己名叫梁超。还说别说打的是都尉你的小舅子,就是都尉你的外公他也不惧,那酒菜里也是他让人下了药才得让你如此狼狈,只恨没将都尉药死!”这最后一句却是被他胡乱蒙对了一半。
“他还说,贺兰都尉若是怕了,便要到银枪都当众冲他叫上三声祖宗,若是不服,以后凡是与都尉有关的人物,上至家眷下至营兵,见一遍打一遍,见十遍打十遍,都尉若不是个没鸟的娘儿们,便跟他好好较量较量,不然水井、杀猪刀、上吊绳,都尉任选一种死法自己了结了算了,省得带着这帮草包兵让他们兄弟们看笑话!”
他这番话说得好不恶毒,将贺兰明听得肺都要气得炸了,他深信不疑此番话是出自小梁都尉之口,恨不能立刻把他抓来活活打死在面前,自此,禁军云骑都跟银枪都两营势不两立。
第35章 寻 簪
那边贺兰明将小梁都尉恨如头醋,这边小梁都尉丝毫不知王庆丰把帐都推到了自己头上,慢悠悠地带着沈若雪和曹胜到一处酒馆叫了酒,令他二人不必拘礼都且坐了,先向沈若雪举杯笑道:“我这第一杯酒要先敬沈姑娘这番好打,痛快之极,简直就是女中豪杰,巾帼英雄啊,佩服佩服!”
沈若雪这番痛打,只觉得心中所有怨气尽皆发散,郁气半消,不由豪情大发,借着一身男子装扮,索性举杯与小梁都尉一碰,仰头一口气饮干,抹了抹嘴正色道:“承蒙兄台夸奖,小弟不胜荣幸。”
小梁都尉听她这么讲话,伏案几乎笑倒,却见沈若雪也端起一满杯酒来,向他道:“这杯酒我也要敬兄台你,谢你今日为小弟受伤。”小梁都尉赶忙忍笑道:“客气客气。”自己也是一饮而尽。
沈若雪又端了第二杯,微笑道:“这一杯酒,却是要感谢小弟跟兄台学了几招拳脚。”小梁都尉慌忙摆手笑道:“千万别提这个,哥哥我丢不起这个人,我可没有教你连抓带咬用脑袋撞。”曹胜一旁笑道:“可是沈姑娘那句直娘贼确实是跟小梁都尉你学的!”小梁都尉脸一红,赶紧埋头把酒喝了。
沈若雪又斟满一杯酒,正待要端起,小梁都尉倏地起身躲到一边道:“我明白了,我还没有敬你一杯酒,却已要被你连灌三杯,这样下去老子太吃亏了,曹胜,你跟若雪姑娘拼酒,我要逃了。”
沈若雪笑道:“那可不成,我们身上可没有带那么多银两,你走了这顿酒钱谁付啊?”她学着那日小梁都尉在酒楼对郑虎威嬉皮笑脸的语气道:“我知道兄台你不缺这点银子,别忘了,让人笑话。”小梁都尉摇头落座,笑着冲沈若雪道:“我怕了你了,倘若真收了你这么一个徒弟,岂不要噎死师父?”
沈若雪却忽然向小梁都尉热切的道:“我今日才知道会拳脚的许多好处,如果你肯教我,就拜你为师又有何妨?”
小梁都尉一愣,奇道:“你一个姑娘学这个做什么?难道你学会了便要自己去飞檐走壁的找出桃花娘子不成?捣什么乱。”
沈若雪却神情认真,仍然坚持道:“你教给我吧,即便我没有去救明霞姐姐的念头,至少不会再无故受人欺辱。”
小梁都尉眨眨眼,调皮的将酒杯往沈若雪面前一放,爽快地道:“好!我梁超教徒弟需要看酒量,你要是真想学我的拳脚,把这一壶酒全都喝尽了,我就当你师父!”
没料到沈若雪二话不说,站起身来丢过酒杯,拿起酒壶直接就对着壶口灌了下去,直看得小梁都尉和曹胜惊骇地张大了口愣在那里,眼见得壶底就要见空,小梁都尉一把夺过了酒壶,道:“我跟你说笑的,你怎么当真了?”
沈若雪的酒量哪有这么好,这将近一斤的酒猛灌下去,她喝得两眼朦胧,双颊晕红,早已浑身轻飘飘的不知所以,伸出手指着酒馆外笑道:“我今日……我今日真的觉得好生痛快啊,我打了那个畜生,我真的遇见他还痛痛快快亲手打了他一顿,你知不知道我这痛快的心里什么感觉?”小梁都尉笑道:“痛快的感觉。”
沈若雪一拍手,道:“对!就是这两个字的感觉,痛快!”她将酒壶从小梁都尉手里重又一把夺回,往酒杯里倒的直尽最后一滴,仰头饮尽,口中喃喃道:“我解了心头之恨,终于解了。纪叟黄泉里,还应酿老春,夜台无李白,沽酒与何人?现下唯有酒能让我觉出点滋味来。”
继而又仰天长叹:“老天啊老天,你对我着实不错,又何其太忍!我解了此仇,生了那恨,竟不能两全!你们说,我该不该学些拳脚,把那些坏人通通打死!把那些好人……那些好人……却不能保全……从今后,我再也不信好人会有好报的话!”
小梁都尉忍不住笑道:“我可不是坏人,却也不想当好人,女侠是要打死在下呢,还是信在下会有好报?”
沈若雪指了指他,口齿不清的回答:“做坏人要下阿鼻地狱,做好人却要忍辱偷生,我……我现在喜欢做你这样的人了。”
小梁都尉看着她,忽然柔声道:“行了,都是我不好,让你喝了这么多酒,你若是真喜欢打架,我随时教你怎么打,我让曹胜送你回去吧。”沈若雪愣愣地看着他,眼睛有点发直,口中嘟囔道:“你呢?你还好吗?谁送你回去?”
小梁都尉笑道:“我没事,只是酒还没喝够呢,我要再坐一会儿,你尽管放心回去,过两天我想办法帮你打听到桃花娘子的下落就是。”
于是曹胜扶着摇摇晃晃的沈若雪走了,小梁都尉看他们的背影消失不见,顿时脸上没有了一丝笑容,疲惫不堪地倒在座椅上,半日方向酒家勾手道:“结账。”他扶着桌案站起身,无精打采地走出酒馆,此时已是下午,天色阴沉下来,似乎要落场大雨,他忽然想起手头还拿了太白坊的一把小银刀,顺路还回去算了,干脆直到今晚都不用回府去,就在翩翩那里歇息了了事。
要去太白坊,必然经过贺兰明的外宅所在那条胭脂巷子口,小梁都尉走过巷口无意间往巷子里一瞥,突然看见一个人影蹲在那里东摸西找,心中不禁好奇,定睛再一细看,不由暗自叫苦,那人不是旁人,又是沈若雪。他只得返身走过去,弯腰道:“我的小姑奶奶,你不是回去了吗?怎么又跑到这里来了?曹胜呢?这小子把你扔到半路不管了?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他!”
沈若雪抬起头来,一脸酒后傻傻的笑意,道:“我说我到了,曹胜就走啦,可是,”她懊恼的低头继续找:“我丢了东西,一定是在这里丢的,是这里。”
小梁都尉背着手左右看了一遍,问道:“什么东西啊?”
沈若雪头也不抬的回答:“簪子。”
“簪子?”小梁都尉苦笑道:“就为了一根簪子?好了好了,你不用找了,我给你买一堆簪子去。小姑奶奶,祖宗,我实在是受不了你了,再折腾下去我这条命就交代给你算了。”说着便将沈若雪一把拉起。
这时,巷子深处门一响,王庆丰被打得乌青的脸探了出来,看见他们俩在巷口,急忙缩了回去。他气喘吁吁的跑上楼去,向贺兰明道:“都尉,都尉,那个叫梁超的现就在咱们家门外面徘徊,看样子还要寻衅挑事,还独自一人,他实在是太狂妄、欺人太甚了!你快去看看!”
贺兰明吃了药好容易止住腹泻,正在床上躺着静养,听见这话勃然变色,怒不可遏,朝床头就要抓刀,然而着实没有力气,便令王庆丰带了自己的三名随身的军士出去,吩咐道:“见了梁超那厮给我往死里打!出了事我担着!”
小梁都尉拉着走路不稳的沈若雪费劲的往前拖着走,沈若雪口中一直要簪子,他不住好言哄着,心想先把她送回去吧,这姑娘真是麻烦。蓦地背后传来一阵纷杂的脚步声直奔过来,他警觉地迅速侧身闪避,一根粗粗的短棍呼啸着从他的脸旁擦过,不禁惊道:“什么人?敢偷袭老子?”
王庆丰仗着身边有人,狠狠道:“打的就是你!”回头喝道:“都尉说了,打死了他担着,上!”那三名禁军冲上前挥棍就打,小梁都尉骂道:“原来是贺兰明这厮的人,想不到堂堂云骑都干起这种见不得人的暗勾当!”他一边挥臂抵挡,一手却还拉着沈若雪,短棍无情,他身单力薄,加之原本身上已有伤,还要保护着身旁的沈若雪,早被结结实实地挨了几棍,渐渐被逼到了死角无法退避。
军士半月形将小梁都尉围定,劈头盖脸的打了下去,小梁都尉眼看抵挡不了,索性转身将沈若雪护在怀中咬着牙任凭他们打去,口中骂道:“打不死老子明日老子定要你们好看!”
王庆丰在旁看他逐渐不支,自己也拿了根短棍上前便要动手,不防被小梁都尉一眼瞥见,猛一返身抬脚将他迎面踢倒,骂道:“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跟老子动手!”
那几个禁军都知道小梁都尉的身份,心中也敬他是个少年英雄,尽管贺兰明有言在先,却并不敢真下死手,招招并不打向要害。王庆丰哪里管这些,恼羞成怒,从地上爬起,趁小梁都尉回身的空挡,突然挥棍打向他怀中的沈若雪,小梁都尉抵挡不及,情急之下抬起右臂迎棍挡了过去,咔的一声闷响,手臂关节登时被王庆丰的棍子狠狠敲中,他剧痛之下勃然大怒,不顾身旁禁军的棍击,只对着王庆丰猛踢过去,将王庆丰再次踢翻。
王庆丰接连爬起三次试图持棍攻袭,都被小梁都尉准确无误的狠狠踢倒,不由羞愤难当,一时性起,丢了短棍顺手将一个禁军腰间的佩刀抽了出来,疯一般向小梁都尉劈了下去,禁军只叫得一声:“王舅爷不可!”小梁都尉身子急忙闪避,试图用伤臂将刀夺下,已是迟了,那佩刀锋利无比,直砍入他的肩头,他没有出声,左手自怀中一摸,握着太白坊那把小银刀便向王庆丰刺了过去。
王庆丰只当小梁都尉手无寸铁,得意之间哪里会知道小梁都尉身上带的还有利器,自己又不会武艺,并不知闪躲,抽刀还要再砍,却听扑的一声,那把小银刀直插入他的胸膛,他一声也没来得及叫出,便栽倒在地。此时天空一声闷雷响,大雨倾盆而下,几名禁军看情形不好,拾了佩刀架着地下的王庆丰就跑回贺兰明处躲了起来。
雨点黄豆大小砸洒下,沈若雪的酒早醒了一半有余,她愣愣地看着小梁都尉,只见他脸色苍白,痛不可当,抱着伤臂站在那里看着禁军跑走的背影只骂了一句:“直娘贼的……”便身子一软,顺着墙壁溜倒,晕了过去。
沈若雪唬地早忘记了找簪子,上前揽起他叫道:“小梁都尉,小梁都尉!”却怎么也唤不醒他,雨水将两人淋得透湿,从小梁都尉肩头淌出的血在雨水里汇成了细细的红流,她急得正在手足失措不知如何是好间,吴春平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巷口,撑着一把油纸伞站在雨中焦急地东张西望,沈若雪抹去脸上的雨水,招手大叫:“春平哥,我在这里!”
吴春平转头看见她,脸上一喜,跑过来道:“你去哪里了,我找了你足有大半个京都,却在这里……”冷不防看见不省人事的小梁都尉倒在血泊里,不由呆了一呆:“这,这不是小梁都尉吗?你怎么跟他在这里?他怎么了?”
沈若雪带着哭音道:“你快帮我救他,他为了我被人打伤了,快救他!”吴春平愣了愣,不再说话,把伞递给沈若雪,正要拉着小梁都尉背起,沈若雪阻挡道:“别动他的手臂,不要这样背他,我担心他的手臂恐怕是……折断了。”
吴春平依言小心翼翼的将湿淋淋的小梁都尉拦腰横抱起,惘然道:“可是,送他去哪里呢?”空中电闪雷鸣,暴雨更加肆无忌惮地下着,沈若雪努力踮起脚尖将伞撑在吴春平头顶,自己早已湿的好似落汤鸡一般。她又将脸上挡住视线的雨水抹了一把,在雷雨中大声说:“往前走,到太白坊去!”
太白坊的人最初不放他二人进入,当看见吴春平抱着的那人确确实实是小梁都尉时,赶忙让开了路,沈若雪带着吴春平急急地穿过绿衣红袖和华贵的宾客们,径自奔上了三楼翩翩那里去。
翩翩的厢房里正有客人,她抱着琵琶巧笑倩兮的唱着一首极富挑逗的艳曲劝酒,蓦地房门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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