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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染君策-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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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阿离十几年的感情,越来越不敢笃定在他心中,宁染青究竟是个怎么样的存在。急于想从他眼中看到什么来安慰自己,可是那里却只有宁染青的身影,他连看都没看自己一眼。她这样跪着,他根本就没看她,他在想什么?
秦天策也在问自己,他在想什么?
他在想,他从小就发誓,有朝一日,东云铁骑必将踏遍四野,这万里江山将由他主宰。为了这个目标,什么都可以不要,什么都可以放弃。而她,却是江山之外的一个意外。对于一个意外,无论是利用还是伤害,他都不会……觉得不忍。
是吧?为何连自己都不敢肯定?
空气是冷凝了的,压抑的连呼吸都困难。每吸进一口气,就觉心房处一阵抽疼。染青环视了一圈,他们的脸上,或凝重或阴沉,可是,却没有饶恕。就连之前想帮她的瑞王,如今也是用隐怒的眼神看着她。
在他们心中,半夏始终是第一位。
是呀,她输在了时间啊,半夏自小与他们一起长大,半夏为他牺牲了虚度,半夏大度,半夏善良,所有的所有,只证明一件事,半夏的安危高于一切,或者说他们谋定的大事高于一切。
难怪当初神兽园就被称为禁园,不许人踏入,而瑞王更是亲自看守。原来并非只是陌离花是前太妃之喜,更是为了掩人耳目,让他们这群人可在此处互通信息。也是自己当初倒霉,中了别人的计被骗到此处,一把火把这里给烧的差点成了废墟。
但就是这个差点,却让神兽园成了更好的隐秘地方,因为秦天策直接下令把这里给封了,踏入者死。明着是为陌离花之殇震怒,实则却是暗渡陈仓。
当真都是好心计啊!
正文卷 161。自刎
越影,若你知道带我来这里会丢了性命,你可还会再这么做?心中有些了然,越影此行并非无意,之前绿荷曾说它在将近一月前跑出去过,极有可能是被它发现了他们的聚会,故而才有此一遭。
早就知它通人性,可能是想带她来看个清楚,可却不知这一遭是黄泉路。一共到这处三回,每一次都与越影有关,这是否就叫天意?第一次来遇见巨蟒差点命丧这里,得了瑞王相救,这一次还有谁来救她?没有了,早知深宫险恶,却以为只要与他一心,她就不怕。后来又觉他是无心,于是自己心碎,可到了现在才发现,他并非无心,是早把心给了别人。
许是自己巨大的悲恸传染给了宝宝,小腹那里又传来疼痛,这几日顾桦好不容易帮她调理好的身子,此时又功亏一篑了。宝宝,妈妈还是害了你,费劲心思保住了你上一次,却保不住你这次了。原来喜欢豪赌的人,终究只有一个下场——倾家荡产。
从领口里拿出自己的青色锦囊袋子,用力一扯,整个袋子都扯在了掌心,脖颈有被绳子勒过的疼,而这一翻腾,也牵出了那块血玉菩萨的金线,一抹血红仰躺在她素色的前襟衫上。
一直默默注意她动静的半夏被那块血玉菩萨刺红了眼,那东西……他竟给了她?只有与他关系最近的人才知那块玉对他有多重要,那是他母后的遗物,原本是块莹白的玉,是他母后临死时的血染红了玉,不知为何那血竟渗透了进去,成了块名副其实的血玉。
记得儿时,时常看到他拿着那块玉仰头望月,手攥得特别紧,她知道,他是在想念他的母后,也是在沉淀自己的狠意。唯有收敛所有的情绪,他才能在这吃人的地方立于不败。一直以为他是把玉贴身收了起来,却不知道原来是送给了她。
染青把手中的锦囊递了过来,轻道:“这里面有你们找了许久的信物,是被我拣去了,现在就物归原主吧,莫要再掉了。”原本她知道这石头的危险性后,是绝对不敢轻露于人前的,可现在情况都这样了,也是无所谓了,她不想到死都还像是欠着别人一样。
秦天策眸色一转,伸手接过了那锦囊,掌中一握,感觉里面还有什么。心念动间就打开了锦囊,里面是灰色的小锦囊,正是梦璃藏石头用的,手指一勾就把那小锦囊给拿了出来,可视线却被后面掉落地上的东西给吸引了,那是一撮打结在一起的头发,结发?脑中浮现当初两人头发结在一起的许多画面,不知从何处涌来一股酸涩到心头。
染青的视线也随之落到了地上,微微一愣,她忘了那断发了。当初把两人的结发收藏进那青色锦囊里,是怀了怎样甜蜜的心思,可现在看来却是那么讽刺。是她傻,当初就事实摆在眼前了,结发已断,哪可能再重续?沉重的心再承受不住这样的悲伤,泪落成了一条线。
此时这禁园里,夜色静谧地令人窒息,皎白的月光下,站着的几人视线都落在一人身上。染青忽然轻笑了下,声音凄婉哀绝:“秦天策,祝你可以早日得偿所愿,祝你和梦璃白头到老。”
话毕,侧身从离她最近的韩萧腰侧抽出剑,就要抹向脖子。既然他是最极力主张自己要死的,那么就借由他的兵器来了结吧。都说脖子那里血管一破,死得极快,不用受太多的痛苦。事出突然,韩萧没反应过来,而秦天策回过神来时,已经瞥见那剑横到了她的脖间,瞪大了眼,伸出手指想去弹开那剑。
脖子那感觉到了疼痛,是皮肉破了,血在渗出来,只要再用上几分力就可以一了百了了,或许她死后真的可以回去呢?她终究是不属于这里的人。
千钧一发之际,一个灰色的身影快如闪电地飞扑过来,正好扑中了那剑。“哐当”一声,剑掉在了地上,而染青也被那冲击力给扑倒在了地上。
倒下的一刹,头顶星空斑驳,苍穹如缎蔚蓝,她笑了笑,耳边却听得低吼的声音,是谁?泪水还在眼眶,眼角余光,看到所有人再次变了脸色。
她看到那抹紫色的身影,身形如光一样快的,在最初不敢置信眼前发生了什么事后,迅速闪到了她的旁边。把她紧紧抱在怀里,狭长的眸,所有狠戾嗜血一瞬统统消失不见,惊恐痛苦地看向她。
脖子那血流很多,或许是自己最后那一下用了力,但是也知道她还是被救了,耳边传来“呜呜”地凄叫,原来是小兽越影。它在最后霎那,飞身扑了过来,把那剑扑在了地上,也扑倒了她。
当初在这个禁园里,是她救了它;如今还是在这里,换它救她。
是血流得过多,让人误以为她伤的很重。只是还是好疼,疼痛得连眼睛也打不开,一动不动蜷缩在他怀里。听得秦天策嘶声低吼,手指在她身上几处疾点,封住几处大穴止血。
“拿药来!”
韩萧不敢怠慢,见皇帝神情也知此刻若再多言定讨不了好,立刻捧上了上好的金创药,他洒在了她的脖子处,血才终于止住。谁都没有想到会有这个变故,本来都只等皇上一声命令,就决断宁染青的生死。却不知她竟然如此刚烈,会去抽自己的剑。
染青想说话,想叫他放开自己,可是却发不出声来。
那一剑还真是疼呢!
她又做了一次豪赌,这次赌上的是自己的命。只是这一次却非她本意,她已经万念俱灰,只想用死亡来早早逃离这个男人。闭了眼,忍受着那揪心的疼痛袭来。
她没有看到,那个抱着她的男人一双眼眸早已通红……
听得她疼痛微弱的声音,秦天策心胆俱震,紧环着她的手竟颤抖起来。她要死了吗?为何她会去自刎?往事一幕幕在眼前重现,她倔强、慧黠、设计逃离他,活蹦乱跳惹他生气,惹他发怒,与他赌气冷战,为了孩子与他决裂,这许多事原来都刻在脑子里,清晰如昨日发生一样。
可是如今她却奄奄一息躺在他怀里,那么多的血,是血管断了吗?她不知道,只要他不开口,在场没有一个人敢动手杀她。
他与梦璃认识将近二十年,这朝廷看似太平,内里暗藏乾坤,若不是他强压住,早就翻天了。当初夺位时就用了非常手段,扳倒了景王,却没有办法把太后这一脉连根拔除,使其成为了最不安定的因素,那些小动作他都看在眼里,却只能按兵不动。本想乘着这次二王回宫,来个釜底抽薪,却没想到在这当口遇上了意外。
这么久以来都是梦璃贴近太后,是她在里面周旋密告,让他躲过了一次又一次的算计。他承诺她后位与子嗣,他的心有多大,只有她懂他,他要的是整个天下,东云内政是第一关卡,自信可以巧施计谋把太后势力斩除,既然赢得了景王一次,就能赢他第二次。
这些都是天下大事,本不该妇人之仁,也已经下了狠心,可听她一句“祝你可以早日得偿所愿,祝你和梦璃白头到老。”心就痛得无法呼吸了,理智全无。再看那断了的结发,心里有什么在崩塌似得,他只知道,对她,他下不了手!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越来越无法控制心里那股暴燥的情绪,一向坚韧冷静的心性,在她面前总是完全变了样。会随着她的一言一语,一个动作,或喜或怒,或生气。他有了多样的情绪。
可是,刚刚就当着他的面,当着所有人的面,她抽剑自刎。他眼睁睁看着她脖颈出血,挥出的手掌来不及去击落那锋利的剑,心中却在颤抖害怕。仿佛也有人拿刀子在他心窝深处狠狠刺了一刀,终于,他清楚知道:他很疼,他不要她死。
“宁染青,朕不许你死,你听到吗?”
染青微睁开眼,看着眼前满面狰狞的男人,有些陌生,又有些熟悉。为何她如了他的愿,他还是不高兴呢?秦天策,你知道吗?就算你权利大过天,又怎么可能操纵得了人的生死?
那剑划得特别重,这次不是什么以情或以命要挟,刚才是想真就这么去了的。即便越影在最后关头飞身扑掉了剑,脖子这里也是伤得不轻。可是人在经历一次生死后,只要没死成,就会绝了那念头。
谁有生的机会还会想着一定要死呢?心念转动,如果想要扭转形势,那么现在正是最佳时机。“秦天策,答应我一件事好吗?”吐出的声音低而嘶哑,那一剑显是砍伤了声带,每说一个字,就会牵起剧痛,眉峰不受控的紧皱在了一起。
秦天策心中惊痛万分,顾不得听她说话就想把她抱起来,可她却死死拽紧他的衣衫道:“不,听我说完,否则我死了也不瞑目。”毫无血色的脸苍白如纸,唇干涸。
死不瞑目这样的话,让秦天策骇怕莫名,面色僵白的似乎是极力的忍着什么:“说!”
“今夜,这里没有人来过,我不曾,寒玉也不曾,你们都没有来过。”
正文卷 162。性命之忧
她要说的就是这些?为什么到死了,她还想保住不相干的人?她怕他还不愿放过寒玉,拼着最后那口气要为寒玉求情吗?为什么就不能为自己求求情,求他救她呢?
染青见他难辨的神色,却是知道他已经默认了,就算今日之事完了后,也不会再因此引来杀身之祸,心头一松,疼痛席卷而来,这一回不再咬牙抗拒那尖锐的痛,闭上眼的同时在心中祈祷,宝宝你千万不要有事。
“染青!”秦天策急吼出来,去探呼吸的手指都开始颤抖了,不,不可能的,她不可能会死!微弱的气息感触到,心一震,垂眸,仿佛是终于找回自己的呼吸,双拳握的死紧:“你不会有事,韩萧,立即秘密宣诏顾桦来凤染宫。”声音仿佛瞬间无力,足下一点,身形飞快地掠进了黑暗里。
越影悲鸣一声,挥着翅膀跟随那紫色身形追了上去,此时它已经完全能够飞起来了。韩萧只能立刻领命向太医院飞奔而去,幸好皇上并未糊涂,没有兴师动众招所有太医就诊,那顾桦还好行事一些。左通走上前把呆傻掉的寒玉给提了起来,一起消失在夜色中。
偌大一个神兽园,片刻间只剩了两人。瑞王叹息,只盼青妃能没事,也盼她能理解六哥为何如此绝情,他的成长他的经历他的一切一切都注定他的现在,若是没有这样的冷情,恐怕……一个人要没有弱点,就是无心,这样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这也是六哥这么多年身边一直没有长久女人的原因,而梦璃隐在暗处,还构不成别人要挟的砝码,直到青妃的出现,似乎事情全然变了。所以,六哥几乎是丢掉了心,但也只是几乎,看刚才的情形,他就知道,六哥失心了。
有些担忧地看着伫立不动的半夏,不知该说些什么劝慰的话。琢磨了良久,才道:“梦璃,六哥心里是有你的。”可话说出来,自己都觉得迟疑了,嘴里万般苦涩。
半夏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仰头看天阶星密,夜凉似水,抱了抱手臂……当他把满身鲜血的宁染青抱进怀中,直至离开,他都没再看过她一眼,哪怕是她一直跪在这里。
阿离,你的心里还有多少位置是留给我的?今日若受伤的是梦璃,你会如何?也会这般不顾一切吗?
刚才她没有看错,宁染青倒下的那刻,阿离的眼里全是剧痛和骇然,他不想她死。前一刻下的决定瞬间就推翻了,徒留了深深的讽刺给她。
手撑着地想要起来,可是跪了太久脚都麻了,一个颠簸,幸亏瑞王及时扶住才没栽倒。等脚缓过来后,她轻推开了扶着的手,漫步走到园门口,停住,“阿瑞,我觉得,我会输,而且是一败涂地。”
瑞王愣住,目送着那清丽的身影慢慢远去,她的安危不用担忧,自有紫卫会护卫她到宁德宫,可是心伤呢?六哥,你一夜之间,伤了两个女人的心。
凤染宫。
沉溺压抑的令人呼吸困难,几乎所有宫人都已经站在了院内候命,而后厅里凝住不动的那抹紫色身影,冷厉的寒气侵袭入每个人的心。
顾桦已经被韩萧秘密带进了寝宫,正在内室里诊脉。她是又惊又彷徨,明明下午诊脉时气色还挺好,她们还高兴地说着有了千年人参可以进补好身子了,怎么到了半夜她就奄奄一息躺在那了。
等仔细一查探后,心头更惊了,那脖子处的伤口极其明显,是被利器所伤。难道是遇上刺客了?刚进来时就见皇帝冷凝地站在外间,不知为何不进来,紫袍上沾了许多鲜血,想必是娘娘身上的。
此时脉象极其薄弱,鼻间气息也几乎是没有,幸好心脉处还能感觉得到很微弱的心跳,但也极其凶险。皱眉看了看那伤口,立即命人取来清水洗净伤处,看清那伤割的很深,狰狞的口子横在那,但不知是割的时候有什么阻力,没有伤及血管,若是血管断了的话,那就回天乏术了。
重新洒上新的金创药,用纱布围绕了好几圈。先把伤口处理完了才能来诊治其他,娘娘这是血气攻心加失血过多而导致的心脉薄弱,首要之事就是不能再伤口发炎了。从自己医袋里拿出长长的银针,扎入头顶几大穴位,以求可以先护住心脉。
绿荷在一旁红着眼帮忙,可她能做的只能是换水,为顾太医擦汗这些工作。当太医说要取温水过来为娘娘捂手和脚时,她立即就推门走出去想吩咐人去取木桶和水,却见皇帝的厉哞扫视而来,沉声问:“如何?”
绿荷立即跪下回话:“皇上,顾太医还在诊治,命奴婢出来取热水,之前听顾太医说……说……”皇帝瞪眼怒喝:“说什么?”
“说娘娘几乎停了呼吸,心率也极弱,恐有性命之忧。”
衣衫飘过,抬起头来只见紫色闪进了内屋,绿荷吓得瘫坐在地,心跳极快,刚才回话生恐说错了哪句,就引得皇上震怒。
顾桦见皇帝进来,立即起身要行礼,被秦天策一抬手制止,非常时期哪来那许多繁缛节。“不是还有呼吸吗?怎么说有性命之忧?”刚不进来,就是怕听到这样的答复,可如今听到了,却是再也忍不住不问个清楚。
“回皇上,娘娘的伤口虽没有伤及血管,却因撕裂很深,血流的太多,导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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