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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染君策-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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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着是征求意见,实际却是已经安排妥当了。
唇角勉强牵出笑容,点了点头,算是应允。
马车缓缓停在了相府门口,护卫们到马车前回禀了一声,开始纷纷离开,显然还要去复命。最后只剩了两名护卫在侧,等候她下马车。
寒玉在她耳边轻语:“小姐莫怕,会有紫卫隐在暗处保护您的。”
原来如此,难怪会把护卫纷纷撤离的,原来高手都藏在不知道的地方。
染青抬头看了看高悬的牌匾,宁相府几个大字在上,门前的石狮子没有任何变化,经历了风霜雨打,依旧那般巍峨挺立。
一丝笑意挂上了脸,有些期待宁相看到她时的神情。
老管家迎面出来,眼含激动,声称老爷和大夫人在大厅等候多时。一路引着他们入内,倒像是接待贵宾一般,染青不由讽笑,那时这管家可没少给他们后院白眼看,如今却是这般诚惶诚恐。
等踏入厅堂,就见宁相和大夫人坐立不安地来回走着,显得很是着急。
管家一声轻咳提醒,他们回过身来,神情却是愣住了。
却见那处,盈盈而立站着两女子,一白一绿,看穿着也知谁是小姐谁是丫鬟,两人容色却各有千秋。宁相不由凝看那白衣女子,这是染青?他的女儿?
也不能怪宁相识不得亲女,只因早前他本就对后院没了心思,很少注意自己这个小女儿。而那时染青走时,不过才十四岁,整个人都没长开,且总是用整齐的浏海覆盖了大半额头,遮住了本来面目。
如今四年过去,染青早已不是当年的青葱少女,稚嫩黄儿,长成了婷婷玉立的大姑娘。且她今日这身罗裙,显然也是特意准备的,穿其身上,把她整个人灵仙之气都衬托了出来。
此时的她,不仅比之当年要胜过百倍,甚至比美若天仙的宁若双都要美上三分。
而她身旁那明明是丫鬟装扮的女子,看着实在不像是丽珠身旁的丫头,甚是面生,却也是艳色四溢。
宁相也是见惯世面之人,只不过短暂的怔忡,就回过神来,刚想开口,却不防染青身旁的丫头独自上前两步,跪倒在他与大夫人面前,开始嚎啕大哭。
“请相爷责罚,二夫人因为有郁结症,身体不适长途跋涉,故而无法回京,留在在边防小城里。是奴婢的错,这几年没有好生伺候好夫人!”
这一大哭,别说把宁相和大夫人给震住了,就连染青也愣在当场。
这情绪转变之快,实在是让她反应不过来。且寒玉说的那什么这几年没有照顾好丽珠娘的说辞,委实是过了,娘的身体不好与她又何干,明明她们是到了君怡县的时候才走在一起的。
她算是真正见识到了这睁眼说瞎话的本领了,也领略到寒玉这丫头的深不可测。
不过转念一想,这样解释丽珠娘不回来的原因正合她意,也就没说什么,反而假装跟着一起落泪,低着头轻声抽泣起来。
宁相和大夫人面面相觑,他们早就从来报中得知此行丽珠没有回来,只有染青一人随了皇上回程。对这个女儿,宁相的心情实在是复杂,当年明珠落尘,不被他重视,但也算深谋远虑,觅得当年离王的亲事。
四年前,若双嫁了景王,染青许配离王,他本算是双收的局面。无论哪方得势,他这个国丈爷都逃不了,却哪知自己那二夫人丽珠会伙同女儿一起逃跑,实在是让他颜面尽失,也有些唏嘘慨叹。
在他念头里,觉得那逃跑之计定然是出自丽珠,染青还是个小女孩,哪会想到这些。定是自己这些年对丽珠不闻不问,让她起了怨念,才会一气之下带着女儿走了。
这事等于是往他脸面上扇了一巴掌,头些日子走出去,他都觉得抬不起头。虽然对外相称的是女儿被劫,可是天下哪有不透风的墙,一些在朝官员表面上不说什么,背地里定是对他议论纷纷。
故而,这次丽珠没有回来,倒是也省去他一桩心事。如今染青身份有变,得皇上恩宠,定然是要入宫为妃的了,丽珠若回来,他都不知该拿她如何办。一个逃妻,没法处罚,又得咽下这口气,当真是为难他。
心念翻动间,他朝大夫人使了个眼色,大夫人立即心领神会,走上前一步,“这是香儿吗?先起来说话。染青,莫哭了,回来就好。”语声和蔼,没有半分当年之凌厉,像是完全变了个人似得。
寒玉听令站起,边抹眼泪,边说:“回大夫人,奴婢叫寒玉,不是香儿。香儿留在君望伺候二夫人了,奴婢是二夫人在那边收的丫头。”
染青脸上仍现悲苦,心头却在为寒玉鼓掌叫好。
有她在旁,倒是省去她许多口舌,也想到了如何应对宁相和大夫人之法。寒玉的确是个心思玲珑之人,秦天策手下能人真多。
正文卷 83。十里红妆
等宁相注意回到染青身上时,她盈盈上前两步,施了一个官家千金之礼,然后低头哀戚恳切地说:“爹,大娘,染青不孝,害得娘郁结缠身,且留她一人在边城孤独。”说完以袖掩面,假装去擦拭眼泪,外人看来可谓是我见犹怜。
这一番与寒玉一起声情并茂的演戏,只求唬住上头的那两位。
不管是真是假,在别人眼内则是主仆二人在堂前哭得凄惨,连一旁环侍的几个下人都觉甚是可怜。大夫人见状,也假意以帕抹泪,不管如何,丽珠那贱人没有回来倒是合了她的意。而染青现在身份尊贵,一朝进了皇宫,就是贵为妃子的人,故而大夫人上前,小心地拉过染青的手,甚是慈颜善目,叙说一番别后思念。
宁相在一旁甚是满意,他这夫人就是大方得体,进出有道,可谓贤妻。
等话过一会之后,宁相适时站出来:“夫人,染青舟车劳顿,定是非常疲累,快快安排她去休整,到午膳时间了。”
大夫人回头笑道:“老爷,还用你提醒,我早就安排好了。半月前得知染青要回来,就命人把竹居给收拾好了,这几日都一直焚香熏屋,已能入住了。环佩,领三小姐过去。”
环佩是大夫人的贴身丫鬟,平日里是使唤不动的,她也只听大夫人的命令。如今这样引路的事却也要“劳烦”到她,染青只觉心中好笑。
但该做的定是做到位,她一一与宁相和大夫人行礼别过后,才跟着环佩而走。想那竹居以前乃宁若双的闺房,是整个府里最好也最大的一处居所了,如今若双嫁人,居然肯把这屋子割舍出来让她住,真可谓一朝飞上枝头当凤凰,待遇今非昔比。
一路进了竹居,清新优,摆件也是贵重,而很多傢俬看着像是新的,可能是最近添置,不难看出有讨好之意。
环佩行过礼后就退下了。只剩寒玉与之前留下的那两名护卫随性,在刚才大厅的时候,宁相也曾询问起两名护卫,其中一个声称是殿前禁卫军队长,另外一个则是副队长,奉命保护宁三小姐。
竹居分为前堂与后堂,两名护卫自然是居于前堂,而寒玉与染青居于后堂。光后堂也分了内外两间,寒玉在外室。这样的安排,可谓是牢固透顶了,染青就算有通天本事,也难再离开这竹居。
没过一会有人来请去用午膳,染青不欲再巧言演戏,就推却了,让把膳食送到竹居来。如今她身份不同,这样提议自然是没人反对,不过片刻,就一盘盘的菜端进了竹居。
染青招呼了大家一起入座,本寒玉跟那两名护卫不肯,可是一大桌子菜她一个人吃,实在是没了胃口。三人见她意兴阑珊,只好坐下。
两名侍卫一个叫左通,一个就青弘,禁卫军队长是左通,他脸上笑容很多。染青问起他们为何不伺候于殿前,左通笑着说:“皇上临行前交给我们的任务,保护三小姐的安全。万不能再出现四年前劫匪一事,有我们两人在,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寒玉噗哧一声笑,“小姐,放心吧,这竹居明有左通两人,暗有紫卫守着,安全问题绝对是没有了。我估摸着明日圣旨可能就要下来,大婚日期定了后,就得学礼入宫了。”
染青默不作声吃饭,心里却有些沸腾。四年前哪里有什么劫匪呢,这分明是在暗示她不要再妄动念头,秦天策把她这里围的水泄不通,就怕她再次逃婚脚底抹油吗?
听着寒玉那话,说实在的,心头的确挺不是滋味的,回宁府屁股都还没坐热呢,立刻就提醒她入宫的事,有赶鸭子上架的感觉。
虽心中早已接受了这个事实,还是觉得太快了,总会有些忐忑。
且这坐于自己面前的三人,名义是主仆,可哪里是主和仆啊,分明就是守着她,以防她再动其他心思。
午膳用的心不在焉,等撤去之后,染青就起身。
寒玉立刻上前询问:“小姐这是要去何处?”
皱眉看了她一眼,扔下一句:“不放心就跟来吧。”人就走了出去,左通几人面面相觑,但随即给寒玉使了眼色,让她跟上。
染青走出院门,不意外的身后脚步声起,也无意多说什么,知道他们也是职责所在。
曲曲弯弯而走,终于再次回到后院的门口。小树林,老式的院门,都如昨日记忆,仍旧在那里,安安静静。走进自己曾经住的小屋,进门就见她的那把木琴横放在桌案上,这里居然是一尘不染,显然是常有人过来打扫。
忍不住走到琴前,手指轻拨了几根弦,熟悉的音而起。她没有弹,时过境迁,心境不一样,木琴可能还是原来的木琴,但弹琴之人却已不是过去的宁染青了。
“小姐,这里曾是你的居处吗?”寒玉忍不住问。
染青挑眉看她,“怎么,觉得很寒酸?”
寒玉却摇摇头道:“不会,挺幽静的,走进这里,心也可以平静下来。”
有些意外她的回答,不免多看了她两眼。见她只是含笑看着自己,眼中却有几番愁丝,联系起她曾是凝香姑娘的事,不由了然,或许寒玉也向往这种宁静悠然的生活吧。
其实虽然心中对宁相冷落丽珠娘一事觉得愤怒,但这后院生活倒真的算是宁静惬意,不用去管那许多世俗之事。所以回到相府后,她第一个想来的地方就是这个住了十年的后院。
但也只小坐片刻,就起身离开了。过去可以缅怀,但不能沉溺,前方的路已经选好,就得抬着头往前看。
第二天圣旨真的下来了,婚期定在六月初六,很赶,只剩半个月了。
染青也没心思去纠结时间的临近,因为随着圣旨而来的还有宫里的教习嬷嬷,是专门教她大婚礼仪以及宫里规矩的。至于嫁衣,据说在他们回程时,已经飞鸽传书回来,让“锦衣纺”赶制。
整整半个月,染青几乎连喝口水歇歇的时间都没有,不停地跟着教习嬷嬷学那些要命的规矩。她男装惯了,走路也是大开阔步的飒爽之姿,而宫廷中女子走路却必须小碎步,一步一步,腰也要相映衬着摆动。
光这一项,染青足足走了五天,才算是有了进步。
而更繁琐的是婚嫁那天需要走的程序,何处该行礼,何处该跪,何处该说什么话。
每到夜里,染青躺到床上是立刻就入了眠,半分钟都不耽搁。还没睡醒,就会被寒玉叫起来,继续练习。
终于到了六月初六这一天,是染青一生中最重要的一天,却也是忙得天昏地暗的一天。
天还没亮,染青已经被寒玉从被窝里挖了出来,宫里来的嬷嬷和侍女们一拥而上。
穿衣的穿衣,描眉的描眉,扑粉的扑粉,盘发的盘发,一个个精致的首饰往头上插。等到一切准备就绪,染青只觉得透不过气了。光这头上的凤冠,她约莫估计着有五斤重。身上丁玲当啷挂了满身,最后是披上那件大红色的嫁衣。
说起这嫁衣,做工自然不用说,主在是裙摆处用珍珠一个个穿起来制成了一只凤凰,且还配上鲜艳的羽毛,真有些像霓裳羽衣。
揽镜而照,染青自己都不识了,那镜中人是她吗?头戴凤冠,身披红衫,双颊也是嫣红,眉眼多了许多艳丽。
屋外喇叭在吹,迎嫁队伍已到,红头巾立刻盖住了染青的视线,只觉身旁两人搀扶着她往外走,引进了轿子中,手里被塞进了一个苹果。
相府到皇宫本不远,也就一盏茶的工夫,可愣是走了将近一个时辰,不为别的,因为满满整条街,全涌满了人。
而蜿蜒数里的红妆队伍从相府而出,一担担、一杠杠的嫁妆朱漆髹金,流光溢彩。这支队伍慢慢向前延伸,浩浩荡荡,仿佛是一条披着红袍的金龙,洋溢着吉祥喜庆。
十里红妆当如是。
这是东云皇朝嘉帝的首次大婚,百姓们的脸上也都洋溢着喜气。
只有少数人还记得四年前的那场变故,曾经有如许人也曾慨叹着红颜命薄,如今红颜归来,登上凤凰之位,当真是一场喜事。
天家的婚礼,场面之浩大,不是官宦之家可以比拟的。就这锣声鼓动也是传扬百里,还有仪仗队伍绵延不绝。大家都想见一见这无上荣耀光环的女人长得何等样貌,就算看不到,也能一睹这天家婚礼的喧闹繁华。
可惜染青只能坐于轿中,听着外面的纷扰,肚子空空如也,早上起来滴水未粘。之前教习嬷嬷就已经严令过,大婚这一天是不能用早膳的,不知道是何时流传下来的老规矩,却是苦了染青这个新娘。
六月的天,已经开始变热,她身穿这件锦色红嫁衣,美是美矣,却也让她热得透不过气,而她还只能端坐不动。
终于迎亲队伍进了紫寰宫,宫门在身后缓缓慢慢被关起。
染青心头沉重,觉得自己犹如一只自动飞进笼子的小鸟,从此自由安天命。
正文卷 84。拜礼
轿子终于停下,寒玉的声音在外响起:“小姐,到了,后面是紫宸殿,需得步行。”
紫宸殿乃朝廷议事上朝之所,一律人等均需不行入内。
轿门被人掀开,染青缓缓下轿,寒玉的手已经伸过来扶住她的胳膊,感觉她身体微僵,寒玉轻声道:“小姐,别怕,主上在里面等你。”
染青心定了下来,秦天策就在里面,他在等她。有他在,还有何惧的呢?
坚定了脚步,一步一步往前迈去。寒玉在耳边轻声提醒小心门槛,小心脚下,这样温柔的声音也让染青觉得心安。半月的相处,她对寒玉也不再排斥。
踏进紫宸殿,许是心理因素,就觉一股威严之气迎面扑来。而红头盖遮住了视线,她只能看到四周方寸之内的地方,一双双男靴并作两排,分立而战。
从那袍子的下摆以及靴子的颜色,也可分辨是朝臣们,按着等级而排。
她踩的地上是一条长长的红色地毯,蜿蜒到前方。
寒玉站定,再次耳语:“小姐,寒玉只能陪你走到这里,后面需你自己往前走,主上就在你的正前方位置,他在等你。”她是丫鬟身份,不能随侍往前一步了。
感觉寒玉松开自己的手臂,然后往后退了一步时,染青心里有些空空的。但此时不是她迟疑的时候,轻抬步伐,慢慢往前走。
满场寂静,她似乎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而后背也汗湿了起来。
红地毯延伸的很长,她走了一段路后,就见有台阶,而台阶两旁的男靴又与刚才朝臣的不同,她想可能是宫侍吧。
是否所有人的视线都投在她身上呢?她不知,但却感觉前方有一道强烈的目光正看向自己,那里站的人无疑是他,秦天策。
一步一个台阶,终于红盖头下看到了一双红色的靴子,以及红色的锦袍下摆。那件袍子上绣着栩栩如生的飞龙,与自己的这件凤袍正相对应。
凤袍当属皇后,可是圣旨下来时,秦天策封宁染青为贵妃。但以后之礼迎娶,凤冠与凤袍只在圣旨后第二天就送进了相府。
世人都羡慕染青的荣耀,成为东云皇朝第一位有此殊荣的皇贵妃。可是她却觉苦涩,终究是以妾之名嫁给了他。就算贵妃再尊贵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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