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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染君策-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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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香儿,这般说我,不过是多日不见,跟你开个玩笑罢了。”

香儿却是冷笑哼气,“少爷,说好两个月的,你这都过了五天了才回君望,外面的世界真把你魂都勾没了,让你乐不思蜀。”

染青怒,现在这丫头反了天了,把她这顿数落的,到底谁是少爷呢。

可是香儿早就习惯了染青的调子,不把她的怒气当一回事,那头又有人在喊大掌柜的,于是起身准备离去,临走时还飘来一句:“少爷,你想想怎么跟夫人解释吧,别在这瞎磨蹭了。”

染青默,心中悲戚,她在这家里的地位越来越没有了。而且她不急着回住处整顿自己,就是想到这边来跟香儿探个口风,看来丽珠娘应该是很生气。

悄悄的回到宅院,这里不比东来顺,很是安静。

刚把门给关上,转身就见丽珠娘从里面闻声而出,看到她时眼中闪过惊喜。

染青立刻讨好地上前唤:“娘,我回来了。”

却见丽珠娘上上下下打量她后,眼中的不安褪去,然后沉声道:“回来就好。”说完转身就走,也不多讲一句,把染青给愣在了原地。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明白,娘生她气了。这么些年,很少见丽珠娘真正生气的时候,就算两年多前那次她偷跑出去玩被发现了,娘也就数落了两句。

可这一回却因为她的晚归,而真的动了气。

之后的两天,她几番想去跟丽珠娘告罪,但都被拒之门外,借口是她正在修斋念佛,不欲打扰。

于是染青犯愁了,坐在院子里苦思对策,香儿走过来叹着气道:“小姐,你可知道,自你离去后,夫人就时常念佛一整天不出门,到了两月之期将近的时候,夫人就成日站在院子里看着那门,几次听闻我回来门声,她都疾步走出来,见到是我和又掩不住深深失望。小姐,我不知道外面有什么可以那般吸引你,让你流连忘返,可是我却看到夫人眼中的担忧和思念,好不容易夫人身体好些,这样下去,恐怕哪天又要积郁成疾了吧。”

脚步声离去,只留染青一人凝站在那里,身体都僵了,也没有动一分。

忽然,有水落到了地上,一滴,两滴……

过了很久之后,她抬起沉重的脚步,往丽珠娘的门边走去。一直走到门外,轻敲了门,听到里面丽珠在说:“香儿,我不饿,先放着吧,晚点再出来吃。”

有什么堵在心口,好难过。

“娘,是我,染青。”

屋里静默,没了声息。

“娘,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答应了你两月之期,却食言了,让你这般担心于我,是染青不孝。”其实更不该的是,放了君望这里的一切,去追寻自己那自由的梦。

自己毕竟是女儿身,只身在外,让做娘的人怎么会不担心?

门从里面打开,丽珠的眼中含了泪,看到女儿的脸上也挂了泪痕,心中一痛,上前抱住。思儿的娘心,都是一样,每日只盼女儿早日归家。

至此,染青再不动去外游历的念头,香儿有句话说到了她心里去,难道要让丽珠娘再次积郁成疾吗?若真有那天,她后悔都来不及。

她也想通了,心若自由,那么何处都是自由。

又是半年后,皇城的消息终于传到了君望城,因为真的换天了。

紫寰城发生宫变,离王紧要关头突然出现回宫救驾,力挽狂澜,剔除叛逆,但仍没改变东云皇帝驾崩的命运,皇帝留下遗诏,传位于离王秦天策,改国号为嘉。

于是这一年从景帝三十七年,变为嘉帝一年。

新皇登基,没有举国欢庆,而是为先皇哀悼百日。

染青知道,这个消息传到她们君望,估计起码迟了三个多月,若不是换代这样的大事,没准还传不过来。

眯眼看向蓝天,那里有雄鹰飞过,翅膀铺张而开,煞是雄伟。

秦天策终于走到了他的江山之位,她真的没有看错他眼底的野心。那时在得知他是离王时,她就彻夜想过,是什么原因要使一个人化作两人身份?

想来想去,除了皇权,她想不出任何理由。他的智谋真的是无人能比,一国之本在于经济,而他成为大商人钟离,掌控了整个怀城的商业命脉,早就为他的皇权之路铺垫了。

而宁飞扬每次招办的寻酒会这样的名目,无非就是为了帮他招揽人士。不仅是商人,还有皇宫贵族,加上他有紫风堂相助,她想,那些官员定然有把柄落在了他手上吧。

他早已筹谋已久,但还欠一样东西。要得天下,必须得民心,且一国之力最重要的则是军权,所以西凉的来犯正好给了他这个机会。

只不过两年,民心尽得,军权在握,或许皇宫里的眼线早就告诉他东云皇帝可能要倒,所以他不肯凯旋而归,伺机等在边关,等的就是这场宫变,等的就是这场班师回朝救驾的戏码。这一场战役,比之他打的“尧山之战”还要精彩。

这个男人,根本就是决胜于千里之外,胸中有丘壑,事事都万般算计于好。

江山又怎么会不尽收他囊中呢,他终于成了一代嘉帝了。

从此,他在朝堂之上,而她就在这座小城。他不知她,而她却默默为他祈福,愿他能够造福百姓,做个人人称颂的好皇帝。

“清然。”身后凌墨唤。

染青回过头,掩去眼中的情绪,换上笑脸:“凌大哥,有事找我?”

凌墨走到她身前,点点头道:“咱们的书坊明日要正式开张了,你过去看看,还缺了什么需要添置的。”

染青点点头,这个书坊纯属是她个人兴趣了。因为东来顺的成功,手边也积累了些银两,而她又决定就此定居在君望,不再漂泊,故而总要找些有意义的事来做。

人要发展兴趣,首要条件就是要有资本。现在她已经有了资本,故而就想到不妨开个书坊在这城内,她又仔细观察过,城中的书坊都很简陋,且书也不多。人流量更是少,只难得有人子弟光顾。

她现在要开的一间就在城中心,并且设下桌椅,以供人就地阅读。并且定了租赁的方式,若逢喜欢的书,并不一定要买回家,可以租下就地阅读。

至于书从何来,都是凌墨拖了人从外地买回来的。来这君望将近两年,他的门道越来越广,多有商家与他关系走得近,这也是他们东来顺能够在竞争中立于不败之地的原因。

染青提供的理念,无疑是纸上谈兵,主在行事的都还是凌墨。

这回染青特意指明了让凌墨多购置些野史之类的书,拿通俗点的话语讲就是小说,一般都是白话,她觉得这一类的书不仅会成为人的阅读之书,还有可能引起一些小姐们的喜爱,阅读群体就会广泛而开。

第二日书坊开张,虽不是门庭若市,倒也吸引了一些人的注目,偶有人走进翻看书墙上的书,翻到好看的,有人真的坐下来细细品读了。

染青心中高兴,这个书坊主要不在于盈利,她就想一些喜欢读书的人能够聚到一起,多看看外面的世界,不要固守自封在一个城里。

于是,每日染青除了偶尔去东来顺晃上一圈,多余的时间几乎都钻进了这个书坊里。她给取的名字也没多想,就叫“东来书坊”,一看即知是东来顺一个东家。

日出月落,迎来了又一个开春,染青终于十八岁了。

她的身形拔高了许多,比一般女子都要高半个头,一袭长衫穿在身上,倒颇有些玉树临风的姿态。书坊里的顾客,也越来越多的姑娘出现,时有人偷瞄这书坊的老板,脸色绯红。

香儿时常笑话染青说,若长此下去,得伤多少姑娘的心哦。

丽珠却很是担心,若染青一直长期以往的男装下去,何时才能有个归宿呢?眼睛不由盯在了凌墨身上,她们与凌墨长期相处了这么两年,早已对他信赖有加。

且这个人深得丽珠喜欢,若是染青能与他成了好事,她倒也可卸了心中的忧愁。

于是找了时间问起染青,觉得凌墨这人如何?

染青又岂是糊涂之人,只听丽珠娘稍微一提就知她心事了,不由觉得好笑。

她与凌墨?怎么可能?倒不是说凌墨很差,相反的他长得也算英挺,且为人踏实沉稳,甚至经商能力都强,武功又好,但她对他不过是兄妹之情,何来男女之情呢?

正文卷 69。山雨欲来风满楼

而且,染青早就观察到,香儿对凌墨芳心暗许,且在东来顺的经营上,两人默契十足。她倒觉得,或许可为香儿牵一下这根红线。

好男人肥水不流外人田,若香儿能把握住凌墨,想必定能幸福的。

把心中所想告知了丽珠娘后,见她眼中阵阵失望,染青笑着安抚:“娘,凌大哥这么好,香儿若能玉成好事,我也能沾沾喜气,没准就来了姻缘呢。”

丽珠笑骂道:“又在贫嘴了,姑娘家的嘴上总是这般浮夸。香儿也是我看着长大的,自然希望她好,若能与凌墨喜结良缘,的确不失为一件喜事。”

的确,香儿跟了她们这么多年,在两人的心中早就不把她当丫鬟,而是亲人般看待。染青明白,丽珠娘那相夫教子从一而终的思想,根深蒂固地长在脑子里,一时要化解真的是不可能。若是她说此生不嫁人,丽珠娘定然是不肯的,所以先拿香儿的事转移下她心思也好。

到了夜间,东来顺店铺也已经打烊了,于是染青就走进邻园。因为当初凌墨买的是两处相连的房子,所以后来染青就在院子里打了一扇门,来去进出也方便。

时日一长,两个院子里也添了好些人手进来,专门打理两家的管家,以及花丁和粗使丫头。这些都是凌墨安排的,因为他们合伙开了东来顺,根本没有精力在打理家宅,而香儿也需去帮忙,丽珠娘身体又不好,故而请上这些人工不可缺少。

通过院门,直接就走进了内室的后院,此处正是凌墨居住之处。

刚进后院就见凌墨仰头看天,星空下,有白影闪过,听到脚步声起,他回过头来。

“凌大哥,又在放养小白啊,小心它跑了就不回来。”

小白是凌墨养的一只鸽子,本来叫什么名字染青也不晓得,后来被她看到过一次后,因为通体全白的毛,故而给取了这个俗名。

她知道,凌墨常常通过白鸽与外界商人联系,时常会引进一些别地有名的菜色,让后厨钻研,以求时时创新。现在因为她开了书坊,联络也就更加勤了,因为他要给她时常引进新书。

每批书过来,染青都会细读过,觉得是好书的,则另外让书坊请来的“执笔”誊抄,然后再装订成本,这样就可以广泛供应了。执笔是专门誊抄书卷的人,一般多为贫困书生,也算谋个职。

凌墨笑了笑,“你几曾见过小白去了不回的?鸽子也是通人性的。通州那边有位商家为我找到了好些书,我正是想与之商谈这事,说不准明日就有答复回来,可以把书运过来。”

染青一喜,这事凌墨之前就跟她提过了,但通州的那个老板迟迟没有答复,现在凌墨这般说,必然是有了八成的把握。通州因为离怀城近,故而那边的书卷源源不断有新的推层。

但此行可不是来商谈书卷之事的,可不能给凌墨绕了过去。

看了看四周,提议道:“凌大哥,我们借一步说话?”

凌墨眼中闪过讶异,但随即消去,手抬了抬,指向屋内,“不如进屋说吧。”

染青看了眼屋内烛光明亮,也不忸怩,直接就往里面行去,她对他的为人还是非常信服的。走到桌边坐下,“凌大哥,你对香儿……”回头话到嘴边,却噎住了。

可能是没有防备她会突然回头,凌墨眼中的复杂情绪没有掩去,被染青撞了个正着,而碰到她视线后,立刻归为平静。

这个微妙的变化,可能转瞬即逝,快得只有那么一秒,令她觉得可能自己眼花了。

“香儿?”凌墨出声提醒眼前发愣的人。

染青回过神来,细看他神色,一片坦然,闪去心头疑虑,抿唇而笑道出此行的目的。

“香儿那丫头聪慧可人,且善解人意,心思也细腻,这两年我看着与你也配合默契,里里外外几乎都是你们两人在操持大局,我就是个闲散人。所以我也不拐弯抹角,此来是想问一句大哥,对香儿可有意?”

眼睛直视他脸上神情,不放过任何一点变化。

可是凌墨还真的就应了他名字里的那个“墨”字,按染青的想法是他就该改名为默,她一番言辞下来,他居然神色不变,眼中不见喜怒,只是直直看着自己。

好一会儿,他才沉声问:“这是你的意思还是香儿的意思?”

染青微愣,这有什么区别吗?想了想后道:“是香儿的心意,也是我的意思。我想你就算迟钝,也应该看得出这两年香儿对你暗藏的情意吧。”

凌墨性情沉默,但不代表木讷,否则如何能经营东来顺如此有声有色?

可是此时他面临等同于一场儿女之情的代告白,他的神色中仍旧不惊不喜,染青不由觉得气馁,他就不能有另外一种情绪的吗?

只听他平缓开口:“香儿是个好姑娘,可我暂时无意婚娶之事,故而清然还是为她另找良配吧,别为了我耽误了她。”

明明白白的拒绝,不留一点余地。

染青沉默,这让她想说让他考虑考虑的借口都没有,他神色寡淡,很显然是真的无心此事,并非敷衍于她。喜冲冲而来想说媒,且看他平日对香儿也多有照拂,以为定能玉成好事,哪知却得了这个答案。

轻声叹息,香儿终究是单相思了一场。

幸亏这个事她没有事先与香儿说起,也幸亏没有带着香儿一起过来,否则这般当面拒绝,是多难堪之事,可能以后两人见面都会尴尬。

空气里一下凝滞了下来,染青心知此时也该表个态,“凌大哥,男女之事,清然知道不好强求,今日前来说媒,是我冒昧了,夜也深了,你早些休息吧,我也先回去了。”

凌墨点点头,目送她走。

走到门边,她想了想觉得心有不甘,回过头来想再为香儿争取两句,却再次撞上凌墨神色异常,这次她看得很清楚,那眼神里有一丝痛意划过。

心里咯噔,难道他有难言之隐?不会是身体上有什么问题吧,是因为此而拒绝香儿的?

一想到心里又有了希望,顿时眼中有了笑意,“凌大哥,香儿的事你好好考虑考虑,她真的是个蕙质兰心的好姑娘。若是你……不妨早些找个大夫瞧瞧?”

凌墨莫名地皱起了眉头,不知她后半句是何意。

染青却是摆了摆手道:“好了,不用送了,我这就回屋了,你歇息吧。”

回头这事她也没跟香儿提起,毕竟凌墨态度不明,等真有了动静,到时再说也不迟。但因为得知了这一秘密后,染青每次看凌墨的眼神里,多了丝可惜与怜悯,想不到武功高强的他,居然身体也有隐疾。

凌墨自然是不知道她心中所想,只是心里纳闷她每次看自己的眼神都怪怪的,察看自己装束并无奇异之处,有一次甚至试问出口,但染青连连摇手说没什么。

这日染青正闲覆在书坊里翻着一本新运来的书,看着正入神,耳边传来“噼里啪啦”的鞭炮声,抬眼去看店门外,对面一家酒楼又新开张了。

最近一段时间,在东来顺的周围开起了许多家新店铺,这样的开张鞭炮声常有,有些扰人。自东来顺兴起后,周边有些酒楼因为经营不下去,关门了不少,居然还有人就在对门开起酒家,倒是有些令她觉得奇怪。

招了门口的书侍去看看对门起的是啥名字,没过一会书侍就回来禀报,染青不由兴趣更浓,因为开张的那家酒楼叫“西来福”。

他们叫东来顺,对面开个叫西来福,不用问也是要跟他们杠上了。

这年头竞争也是靠的实力,只是光取个对应的名字,恐怕是不行。就算一时赚了噱头,引去一些顾客光顾,但日久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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