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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染君策-第1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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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355。走

是夜,当染青的手揽过他腰时,秦天策终于明白今晚她是在有所暗示。

秦天策再没了理智去思考可与不可,立即掌控了主导地位,火焰无处不在,从身到心,越烧越旺,激起的千层浪也抵不过火的燃烧。两人的呼吸交缠在一起,唇齿间再没有一丝缝隙,心律一致的跳动,紧紧相拥着彼此。

颤栗过后,染青就沉睡了去,秦天策怜惜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汗湿了的头发在两颊,轻轻捋过发丝,心中涌出无限温柔情意。难怪今夜她把长安给安排住进了偏殿,原来是想与他一起,从未有过的主动令他有些受宠若惊,更是阵阵欣喜。

只是,理智回来后,却依然很是担忧她的身子。其实压抑了许久的欲望又岂是那么容易就满足,可不过缠绵一次,她就累得昏睡了过去,到底还是身体没复原回来。暗暗告诫自己,明个记得让顾桦来诊脉,询问下她最近的身体状况。

可白天过来因忙着政事,就把这事给丢脑后了。等到夜里染青的手再度揽上他腰时,即使身体瞬间紧绷僵硬,却也觉有了些异常。以他对她的了解,又岂会是每夜主动求欢之人?定是有什么事发生了导致她要如此做。指尖拂过她睡穴,立即派人去传来顾桦询问。

当顾桦听清皇上所问之意时,脸色贸然大惊,急呼出口:“姑娘莫不是当真动了那怀孕的念头?”秦天策眉色变厉,立即问她详细情形,顾桦只得把那日染青找她问诊后所提之事,如实向他汇报。听到后来,他的面色越来越沉黑,眼底已有怒意:“何故此事不早先跟朕禀报?”若他早些知道,昨夜定然就不会失了那理智,若不是他见她行为怪异,心有敏觉,岂不是今晚又要与她……

顾桦心中暗暗叫苦,姑娘那日问起这事,她如实道出不宜怀孕,又岂会料到姑娘没听她所劝。且她为姑娘的御医,若事事都在背后与皇上打小报告,恐怕姑娘定是撤了她这专用御医之职吧。

第二日,当染青从昏昏沉沉中醒来时,见天色大亮,显然已过早朝时辰,赫然惊坐而起。室内安安静静无一人,长安也不知有没有去上朝,急急忙忙穿好衣衫走出内屋,就见秦天策独坐在案前看东云遣过来的书。

她一面往外走一面埋怨:“怎生不让人唤我起来的呢?这不要误了早朝吗?”

“长安已经去了,难得你不去,他也能学着独立。”

染青顿住脚步,他此言确实也有理,她不能永远都站在长安的身旁,有一天她与阿离走了,需要靠他自己来谱写这江山路。此时她还并未发觉那声音暗沉的男人隐在眼中的怒意,转过身走到他那边桌案前,“把前两日的奏折给我看吧,你先处理东云的事务。”她知这几日东云那边有急书传来,有些地方因受雨灾祸事而急需派兵去治水救援。

若非她舍不得他离去,当真是想劝他暂放南绍事务,先回东云处理的。

手刚伸向桌案上的一堆卷轴,就听冷冷沉喝:“放下!”染青怔住,条件反射去看他的神色,后知后觉发现那深邃的眼眸内尽是滔天怒意,她不明发生了何事,还傻傻而问:“出什么事了?难道是东云……”

话没说完,就被秦天策怒声截断:“你还敢问!?可知若像前夜那般我受不住诱惑,真令你怀孕了,你的身体将遭大劫?”

染青愣过两秒后,才算明白他的意思,面色一红,他竟然看出她在有意诱惑他?赧然而道:“阿离,我问过顾桦的,她说我身体已经复原不少,你看我现在的手脚都没了寒气,且又有那么多珍惜药材补着,不会有事的。”

“染青,你不要一个人异想天开好吗?你的身体没有完全康复,根本就还不能受孕。况且现在你把南绍朝政揽下,怀了孩子后你要大着肚子走上那朝堂吗?现东云许多城池都陷在水生火热之中,每日你看我忙得焦头烂额,实在分不出其余的心力。”且他更不愿她再为自己受那生育之苦,以她此时的身体,即便是能顺利怀上,过了那孕期,到生产时也绝对是最危险的生死之劫。

若第二个孩子的诞生,需要拿她的命来换,那么他宁可不要。

染青听不到他心头所想,她听在耳里的都是他骂她异想天开,怪她揽下南绍政事,甚至在东云恰逢天灾之际给他找麻烦。她知道,入南绍,理朝政,一直都是他的一块心病,他始终都不认同自己与长安走上南绍政治舞台。现在是把压抑已久的怨愤道出来了吗?

深吸一口气,她抬起眼问:“若我定要怀孕呢?”

秦天策双眼喷火,他说了那么多她是一句都没听进去吗?那桀骜不驯的双眼犹如当初那般在挑战着他的极限,咬牙从齿缝中憋出:“那也得要我愿意让你怀!”她当怀孕这事就靠一个人就行了,没他的努力,上哪去怀?拼命压住心火,两国朝事烦扰的他心力交瘁,实在不想在此时与她动怒吵架。

试着再劝:“染青,你听话,莫在此时无理取闹好吗?等东云事了后,我们再来好好商议这件事。”心里是想等过这段时间,她就可能把这事给忘了,就算再起念头,手边事情忙完后,他也可耐下心来好好劝解。

染青只觉脑中什么被绷断了,只是怀孕这件事,就被他说成是异想天开与无理取闹,她不过就是想他可以不用这么辛苦,想让今后长安有个伴而已啊。罢了,罢了!再开口时,声音彻底冷下来:“秦天策,既然东云离不开你,你为何不回去?还留在这里做什么?”

“你说什么?”某人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染青垂下眼,不再看他,口中出来的却是:“你回东云吧。南绍无你,我也能独立支撑,谢谢你这段时日的辅助。”

秦天策气得再控不住怒火,口不择言道:“宁染青,你还有没有良心?我为你留南绍,躲于人后帮你理政,为的是什么?最后就得你这句谢谢?真没见过比你更狠心的女人!”

染青浑身一震,没有良心、狠心的女人,是她吗?颤抖着抬起手指:“走,你给我走!滚出南绍!滚回你的东云去!”

“好!我走!”

秦天策一脚踢翻眼前的案桌,如狂风过境般往外疾蹿而出。

染青的手还指向门堂没有放下,染尘殿内却没了某人的气息,桌案上翻到的奏折砸在了她的脚背上,疼得她倒吸气,可再疼也没心里痛。独自僵站着,动也动不了,连蹲下身移走脚前卷宗的力气都没有。

耳旁传来脚步声,她惊喜地转过头去,却是顾桦从门外急色入内,眼中闪过失望,垂下了视线。顾桦一进门就见殿内的狼狈,等发现姑娘脚被厚厚卷宗给压住时,连忙上前为她挪开,掀起她的裙摆一看,那处脚踝已经被砸得红肿。

刚想回身去拿药箱过来给她敷药,却听幽幽轻落的声音问:“他走了吗?”

顾桦抬起头,不忍看那眼中的凄然,低头如实回话:“臣不知,皇上刚出染尘殿前,命我过来看你。”她没有说的是,皇上满身怒气一脚踢开她的屋门,命她在他走后不得延误每日诊脉。她不敢问皇上这是要去哪,等到小喜子来报时,才知道皇上竟然是回东云了。

染青在听完小喜子的回禀后,木然转身走进内室,感觉不到脚踝的伤痛,躺下来后闭上眼,才有泪溢出来。心如刀割就是如此吧,他走了,真的走了。她到底还是把他给赶走了,只有这样,他才不会被两国朝务给拖垮。既然怀孕这条路走不通,那就让他回东云吧。

可是心底里丝丝念念的不舍啊,他是她的阿离,要她如何舍得与之分离?

染青把身躯弯曲起来,泪湿过两鬓,落入枕巾里,这半年,他一直陪在她左右,几曾让她流过泪?痛苦难受止于长安从朝堂回来,他一路扯着嗓子喊“妈妈”就进了卧房。染青在听到儿子呼唤时,就立即擦去了眼泪。

可当长安到跟前时,却还是发现了她红了的双眼,“妈妈,你哭了?”

她强牵笑容道:“妈妈没哭,妈妈是刚才被沙子进了眼。”长安懂事地凑上来:“那长安帮妈妈吹吹。”有模有样吹过后,他左右看看,疑问:“爹呢?他去了哪里?”

染青只默了一秒,就答:“你爹有公务回东云去办。”

“那为何不带妈妈与长安一起回去呢?长安想阿七和妹妹了,也想回东云。”

正文卷 356。轮回

对长安来说,此时所经历的都太过苛求,他这个年纪想要的是朋友,而不是所谓的家国天下。但染青却只能无奈告诉他:“长安,现在你是南绍的大王……”哽咽在喉,再说不下去,就连她自己都觉得残忍,让一个五岁的孩子来承担家国大事。

但凡她有一点办法,就绝不会做此选择,现在阿离也走了,她能怎样?

把他抱在怀里,不让失控的眼泪被孩子看到。却听长安在怀里嗡嗡而言:“妈妈,你别哭,长安明白做大王是不能离开自己国家的,长安也不会离开妈妈的。”

儿子懂事的话,切中了她心底最深处的柔软,也刺穿了她最不愿触碰的绝望。

“长安,若有一天妈妈和爹都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你一定要坚强!”

“为什么妈妈和爹会不在长安身边?爹不是去东云办事吗?很快就会回来的呀。”

会回来吗?她不知道,这次把他伤得很深吧,所以才会那般愤然离去。“长安,妈妈跟你讲个故事,想听吗?”

长安重重点头,他最喜欢听妈妈讲故事了,只是不懂为何今天妈妈要流着眼泪讲,小手抬起去擦那脸颊上的泪痕。染青笑了笑后柔声道:“从前啊,一个深池中有株青莲,她吸天地之灵气精华,慢慢就幻化成人形……”

如果在将来的某一天,她会突然间就消失在这个尘世,那对长安来说是件极其残忍绝望的事。可这个结果她无法控制,唯一能做的在此之前做好一切准备,就从他父亲离开的这天起开始吧。把他们前世今生的故事讲给长安听,即使现在听不懂,将来总会明白的。

这样,他就会知道他的妈妈和父亲并没有抛弃他,而是那么那么的爱他。

故事很长,整整一个下午她就抱着儿子,细细在他耳边说着他们的曾经。起初还能听到长安会插进话来提问,后来就没声音了,低头一看发觉不知何时他已经睡着了。清浅的呼吸就喷在她的脸上,缓缓贴近他,“长安,妈妈真的舍不得你,可是,命运要我魂飞魄散,甚至要把你爹都一起带走,到那时,你要怎么办?”

“你说什么?什么魂飞魄散?”

染青赫然抬头,直接整个人都僵住,接而开始浑身颤抖起来。那……站在门框处的人,竟然是——阿离!

秦天策几步走到跟前,居高临下俯视着她母子俩,皱眉看进她惊惶的眼眸深处,再问:“你刚才最后说的那句,命运要你魂飞魄散,且把我也一起带走,是什么意思?”

午时的时候,他被染青气的几乎血管要爆裂,满身煞气冲出了染尘殿,走了几步又觉不放心,回头把顾桦叫进去看着她。踏上回东云之征途,其实也并非愤怒之下的冲动,东云境内连绵雨祸天灾,言成晓等人实在是压不住,没有办法才急训传到南绍。

如此严峻之势态,他确实心中焦虑万分,正逢碰上这回与染青起大冲突,被她指着鼻子给骂滚出南绍,是可忍孰不可忍,借机回东云一趟。南绍政权确实已算稳定,无需他太过操心,可乘此机会回东云把要积累的事务都处理了,也可与她彼此冷静上一段时日。否则被她如此喝斥了,他都硬赖着不走,也委实太过没面子。

怒火奔腾的内心世界,在出商怀城门时,就开始越来越虚,印象中也曾有过那么一次与她大吵,被她梗着脖子吼自己,骂他滚。那时他是怎么做来着?离得城门越远,心就越加不安,他与染青日日吃喝在一起,今日他负气回了东云,若想她时要怎么办?且他曾发誓此生都再也不要离开她了,难道要在这个时候违背自己的誓言?

终于,勒停了马,转过身凝看百米外的城墙好一会儿,到底是抵不过心中的渴望,一步一步的,往回而走。等骑马走到城楼下时,他那滔天的怒意也一点点的消失殆尽,只余可能会失去她的惊恐。再不迟疑,策马冲进城门,一路又疾奔进了皇宫,当再度回到染尘殿时,喝息了小喜子等人的参拜,悄无声息地靠近内屋之门。

他还没想好要怎么面对她,很怕她看到自己回来,又出更难听的恶言,到时恐自己又受不住这气,要火冒三丈。一听里头说话声,知道是长安下朝回来了,心里稍稍松了口气,有儿子在她不可能那般极端,也绝对不会再跟他大吵。

正待要举步入内时,却听儿子在说:妈妈,你别哭……心中一动,立觉酸楚涌出,她哭了吗?她疾言厉色赶他走,心里定也不好受吧。刚他也真是,尽顾着生气,都忘了最初的初衷,明明是为她身体着想,怎么后头就发展到两人剧烈争吵了呢?

这么一想后越加内疚了,更心疼她此时的眼泪。却听她在里头开始悠悠阐述前世的故事,从没听过她口中的自己是什么样的人,静靠在内屋门边的墙上,与她隔着一墙,听她讲着那个九天之上迷糊青莲与魔君紫离的情爱纠葛。

他这两世,从遇见她开始,就是天命注定好的要永世纠缠。没想这一站,竟在门外整整一个下午,见殿外天色渐暗,猛然想起今日她起身后似乎没有用膳,经那么一场风波,定然也是没吃,那就是说整整一天她都没吃东西了。立即收拾心情,决定不管如何挂不住面子,也要走进门内把她揪出去先用膳了再说。

就在此时,她最后那犹如唇语般轻的话流传进他耳,全身一震颤,她说什么?魂飞魄散?脑中什么一闪而过,快得让他抓不住,冲到她面前问她那句话是何意。

眼底那凄然含着泪光的双目,竟然有他从未注意过的绝望,她为何绝望?是因为他回东云?不,这不会是她绝望的原因,再度凝想她刚才所说的话,忽然犹如被雷劈中一般,他定住不动了。终于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她忆起了前世,知道孤魂不灭的原因是他前世魔君元神凝聚,他们命脉生死相连。可天君最后让墨尘神魂凝聚她莲心这一事,最终导致的结果,却是没人告知她。难怪这半年里,即使他陪伴她左右,也能时时感觉到她满身浸染了悲意,原因是这中间存在了一个天大的误会。

“不,染青,不是这样的。你可还记得南越尘最后在见到我时说的那句话吗?我在前世就用元神凝聚你孤魂,而他在今世用神魂凝聚你莲心,你的灵魂早就完整了,没有什么魂飞魄散。唯一遗憾就是你我过完今世后回不去九天,而是堕入万世轮回。”

他的话把染青的思绪带回到了当初冰晶山上那一幕,那时她被南越尘求死的执念给深深骇住,听不进任何话,只想求他不要那么做。他说的是真的吗?不会魂飞魄散?阿离也不会灰飞烟灭?

“你是在骗我吗?可太白明明就说我若不把墨尘与阿泽的执念化解,终将逃脱不了那魂飞魄散的命运,从而也将害你与我共灭。”

秦天策再忍不住俯下身抱她入怀,急切地说:“没有,我没有在骗你,若这是假的,我就是拼了神识难聚也要冲上九天找天君老儿算账去。”

他真是对那天君恨得咬牙切齿,一面让太白误导染青,一面又故意设局陷害他,当真是可恶透顶!若非他去而复返,哪里会知道她藏着一个如此之大的心结,难怪她执意让长安登上帝位,难怪她急着要求一个孩子,原因都只在于她一直认为自己会死!

是他错,若早些坦白这一切,那么就不会有这半年来她独自躲藏的悲戚;若早些坦白这一切,也不会有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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