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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染君策-第1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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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她除非是阿离,没有人会认出来。

只是,她以为到北定安阳,首先会见到的是大哥沐泽,却没想到一觉醒来睁开眼,第一面见的是他——南越尘。

从前她就想,这个人是她半生苦难的劫,听到凌墨讲南越尘宣誓两年后北定再见时,就有了预感可能会再次遇到他!但没想到,他会来得这么快,他居然已经到了安阳!

南越尘凌厉的目光在眼前这个老妇脸上细细打量,其实刚才他在旁观察了一会,就认出这女人是那回魏丞相儿子与一位僧人回府时带的村妇。虽然那时他并没有多过留意,可是曾有一度与之目光对上,一个看似极其普通的村妇,居然能在第一次看到他时,目露深意的打量,甚至若有所思。当时心中似乎有什么触感,但随即就移开了视线,并未放心上。

没想再见时,那村妇居然变成了这幅模样。他有仔细看过,额头的皱纹,包括她手的皮肤都不是易容的,确实是她变老了,当真是奇怪,不过匆匆几月时间,怎么就会变成这幅样子呢?而且更奇怪的是,她竟然和大师以及魏丞相的儿子与秦天策他们一行往北定而来。

“你叫什么名字?”

染青沉默了下,还是如实回答:“陈青。”

南越尘冷声又问:“现在可以说说你为什么会与东云皇帝走在一起了吧。别拿刚才的说辞敷衍我,说明白一点,孤已经认出了你。”染青心漏跳了一拍,接着就是狂跳,却又听他道:“你是几月前与大师和魏公子一起回相府的那个女人。”

狂乱的心落地,暗呼还好,原来是认出了那时的她。只要不知道她是宁染青,就还有转圜的余地,心中念头飞速转过,乘着没有好的说法前,她唯有转移话题:“你是南绍大王?请大王恕罪,民女得了怪病,现在连眼睛都看不清了。请问大王,我师兄和师傅也在这里吗?”

南越尘倒不心急着答案,他对这女人的态度有些敢兴趣,她似乎……并不惧他。而且他不过是提了句大师与魏宇回相府的事,她就立即认出他是南绍大王了,要么她就是在装瞎,要么就是她反应极快。当时他绝没想到,眼前的陈青不是在装瞎,也不是反应快,而是根本就认识他的声音。

他找了张椅子坐下,离了她将近两米远的距离,淡声道:“大师他们被安排在别处,魏公子是我南绍魏相的儿子,以后将会是南绍的精英,孤自然不会慢待了他们。至于秦天策的妹妹秦婉玥和那个女大夫另行关起,在与秦天策正面交锋前,孤暂时不会拿她们怎样。”

一番话听得染青背后冷汗流了下来,言下之意,他们这群人,除了秦天策和韩萧他们,其余人等都被南越尘给一锅端了?

这真是有史以来最严峻的一次局面了,虽然不像战争那么残酷,但他们要面对的是南越尘,这个疯狂中带了偏执的人。现在她能做什么?从他目前的态度来看,应该不会对其他人做什么,尤其魏宇还是南绍魏相的儿子,凭这一点她对师傅几人可放心。主要该担心的是婉玥与顾桦,南越尘可能对魏宇留情,但是婉玥是阿离的妹妹,光这一点就有可能被他拿来利用,甚至要挟阿离什么。

想到一事,心中有了计较,强自冷静地回话:“大王,我随师傅与师兄游历天下,没想在北定界内遭遇山贼劫持,正逢东云陛下的皇妹也被那批人给掳劫了,算是我等万幸,得东云陛下带人前来营救,才免遭贼寇毒手。”既然刚才对那名女子讲到贼寇一事,她就打算将计就计,虚中有实,实中有虚,相信这样可以瞒过对方吧。

等了一会,不见南越尘开口,她因为看不清他,所以不知他此时是何反应,尽力向那边望去,模糊中可看到一个黑色身影坐在那里,森寒之气咄咄逼人。

他越不说话,她心里就越加忐忑,因为当无法从人的神态来辨别的时候,唯有语言。所以越是沉默,就越是焦灼她的心,暗暗祈祷刚才那番胡编乱造可蒙混过关。

正文卷 334。试探

就在染青大气也不敢出的情况下,南越尘终于开口了:“你得了什么怪病?为何会变成这幅模样?”她微微一愣,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起这个,反而对她刚才所言不作任何评价。

“衰老症。隔上一段时间就会发作一次心绞痛,等痛过之后我就会变老一些,沿路看过许多大夫,都无药可治。”这症状显而易见,她觉得没必要隐瞒。

“确实是挺怪的。”南越尘笑了笑,站起身来往门边走,到了门口的时候,他转过身来,似笑非笑地说:“陈青,孤忘了告诉你了,你们碰到那群贼寇,正是孤暗藏在北定的探子,就在你们闹出那么一遭后,孤就收到消息立刻赶来安阳了。所以,你刚才那么一番卖力的演说,听着……挺可笑的。”

门“吱呀”一声,应声而开,然后又关上,门外传来他的声音:“好好看牢人。”

“是,属下遵命。”

屋内一下陷于寂静,若有针掉落,都有可能被听到。染青脑中嗡嗡的,好半饷整个人垮了下来,轻轻靠在身后的墙上,不停在自问:怎么办?要怎么办?

那时韩萧去救婉玥回来,就提到那群贼寇曾是南绍人,正是那批被华谨派去追杀她的江湖人士,后据说被南越尘给通缉,却原来这一切都是假的。定是有漏网之鱼跑了,然后把他们的行踪报告回去给南越尘,他一得闻秦天策带着一群人上北定,立即就意识到了可能与她灵魂回归有关,于是他就先他们一步到了安阳守株待兔。

大致事情就是如此,亏她还自作聪明的编了个漏洞百出的谎言。他们走的是东云往北定安阳的必经之路,南越尘派人暗守在那里,想必就是为了监视东云动向。而他们一到安阳,就遭到被掳,恐怕这安阳城内有他布置的精英在吧。

早知他这个人是心思慎密,布谋划策无人可敌,现在想想恐怕他为了两年之期早就做了充分的准备。不由觉得气馁,要比谋略她根本不是他对手,尤其是如此困境,就算是打开门让她跑,她也走不了一步。

※※※

另一间屋内,黑衫人急色来报:“主人,北王亲自领军挨家挨户在搜查,而东王似乎也在其列,属下担心迟早会搜到那边。”

南越尘勾唇邪魅一笑:“当真是有趣,两国君王居然不惜大动干戈,也要找到他们。孤很好奇,他们最想找的是谁。你的身份暂时还不宜暴露,命人带他们往各个方向转移,若遇追兵不宜强抗,除去秦婉玥,其余人等可归还于他们。”

“属下不懂,我们花了如此多心血才把人给全部捉回来,现在又要放走?”

“照做就是,孤自有主张。”

“是!”

等黑衫人走后,南越尘心里琢磨,经他观察,这群人里除去那秦婉玥身份特殊外,就剩这个陈青了,至于僧人和尼姑几人,他本就不想动,用他们来转移视线不失为好计。

门外两名侍女进来,恭声道:“主人,膳食准备好了,是现在就为您呈上来吗?”

他心念一动,问:“被关的陈青用了吗?”

两名侍女一愣,其中一人如实回答:“还未曾用过,厨房先准备了主人的膳食。”

“把膳食送到那边,孤过去与之一同用膳。”

虽然心中诧异,侍女们却不敢多问,立即奉命把膳食往另外一个房间送。染青本还在沉思,只听门声响了,就听到脚步声陆陆续续走进来,侧耳细听从杯盘上桌声音听出这是给她备膳?这绑票待遇还如此好?居然给准备这么多菜?听这出出进进的次数,应该那边桌上摆了满满一桌吧。

“过来一道用吧。”

听到南越尘的声音,她才恍然大悟,原来是他要在此用膳,难怪阵仗这么大的。不明他所意,但因之前交涉过一番了,尽管心底仍对他有惧意,但也不至于慌乱无主。她无力地苦笑了下,耸耸肩道:“我走不了路,双脚没有知觉。”这不算谎话,虽然她其实已经恢复了知觉,可是她刚才就尝试过,根本站不起来,更别说走路了。

南越尘挑了挑眉,朝那两名侍女使了个眼色,她们立即上前合力把染青抬起到桌边坐下,并还体贴地在她背后放了个软垫,可供她向后轻靠。面对此状况,染青沉默不语。

离得近了好多,她眼睛可以看清南越尘大致轮廓了,发丝黑中带了银白。桌上离得最近的菜也看得见,她也不再顾忌,握了筷子就去夹菜。确实是饿了,她昏睡了那么久,一直未进食过,此刻她该庆幸自己还能感觉到肚子饿,可能再过几天连饥饿的感觉对她来说也是奢侈了。

可是看着近在咫尺的菜,自己拿筷子去夹的时候却怎么都夹不住,几次尝试后,她的头越来越低,想要辨认清楚,忽见一双筷子出现在眼前,快速夹起一筷菜到她碗中。她直觉开口:“谢谢!”道完谢后觉得浑身不对劲,这气氛委实有些尴尬。

她居然和南越尘同坐一桌共膳!当真是想也不会去想的事。

后面夹菜也不用她担忧了,一旁的侍女会不停地为她夹上,她只要负责吃碗里的就行。差不多半刻时间,就觉肚腹饱胀,摇摇头道:“谢谢,我吃饱了。”

无法猜度对面男人的心思,唯有安坐在椅子上,静等下。

进门后一直沉默的南越尘摆摆手把侍女给遣退了下去,门被关上屋内就只剩他们两人。他静静凝看了她满是皱纹背后的眼睛,忽然缓缓开口:“孤给你讲个故事吧。”

染青心中讶异,却也没开口拒绝。

“好多年前,孤还不是南绍大王的时候,只是南绍的太子,有一次出使东云欲向东云公主求亲。那时,还没进东云皇宫与皇帝碰面,在怀城街头游览,遇见了很有趣的一群人。其中有一个人,孤一眼就看出她是女扮男装,但却觉得她英姿煞爽,眉眼生动之极,她叫杜清然。当时没有想到这个女子会改变孤的一生。

其实最初,孤对她确实存着兴趣与好奇,也曾动过心思要把她据为己有。哪知她居然是东云皇帝的妃子,已经嫁作人妇,心中微微觉得有些可惜了。后来,无论是为了天下时势也好,还是暗布乾坤也好,孤把她从东云给带了出来。很多次孤在心里问,若她没有提出暗示,会不会对她下手,直到后来孤明白了一个道理:这是天命。她的身上有着一种力量在吸引着孤靠近,所以无论是哪种结局,孤都没后悔把她带走。

若不带走她,何来我们之间的开始?我们月下抚琴舞剑,共创凤凰与飞,我们清晨梅花树下做画,她弹世间最动听的曲子,迷煞所有人的心。或许有人会说,你们不过就是那几日的相处,哪来那么深的执念,以前孤不懂,现在孤懂了,这执念是存在骨血之中,更存在灵魂里。”

染青无言,他在讲他们曾经相遇到后来的故事,那个故事里无法批判谁对谁错,可就如他所说的这是一种执念,她不太明白他说的执念存在骨血和灵魂是什么意思,只是很奇怪他为何要对着现在的陈青说这些,难道他真认出了她?

南越尘微微抬眼,扫过她的神色,淡淡道:“你一定很奇怪,孤为何要与你说这些。自从孤为王以来,每日都忙于国事,神经时时紧绷,而这些事根本找不到人去倾诉,你是身在故事之外的人,尤其是你虽然看似平凡,但这双迷离中带着忧色的眼神,却像极了她。”他在说这话时,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把对方一闪而过的震惊神色尽收眼底,垂下眼敛,没有人能看出他心底的情绪,可是桌上紧握的拳却泄露了他的心情。

染青如何能不震惊,当初阿离也是从眼神与神情举止认出她是谁,难道就连相处时日不多的南越尘也能认出来?不可能,这不可能!昔日易容时,宁飞扬与阿离都是到后来才发觉她的异样,如今她不仅是全然换了个人,更是变得如此老态龙钟,怎么可能还被认出?

极力让自己镇静下来,不能因为南越尘随便的一句话就慌了阵脚,可是却听他那冰冷彻骨的声音在说:“就在刚才,孤收到消息,东王秦天策被北王斩杀于殿前。”

“你胡说!”染青厉声怒喝。他说什么?阿离被沐泽所杀?不可能,大哥怎么可能杀阿离,她与众人都被抓,此时他们应该协力一起救人才是,绝无这种可能性发生!心跳快得无法控制,整个人都激动的在颤抖,忽然脑中被一道电流击中,她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如果坚信没有这种可能,那么她此时激动的反应代表了什么?

犹如被人从头顶浇了一壶冰水,从头寒到脚,甚至越来越觉得恐惧。“扑腾”直跳的心脏,几乎要从心房里跳出来。

对面一声轻到不能再轻的叹息穿透她的耳膜,只听见南越尘口中像是在喃语:“清然,我终于找到你了……”

正文卷 335。我是墨尘

这一回,染青整个人木了,只觉脑中被什么给炸开,无法做出任何反应,甚至想开口掩饰都做不到,因为南越尘最后喃语的语气是那么的肯定,以及带着沉沉的悲意。

“知道我为什么能认出你吗?因为我说的这是天命,我对你的执念是存在骨血与灵魂中的。当你在之前从容不迫的对着我撒谎,编了那套说辞来应付我的时候,我就有种非常熟悉的感觉,这世间能够如此对我从容的只有你宁染青。呵,不过是拿秦天策稍作试探,你就露出了伪装背后的一面,一个只是普通的陈青,怎么可能在霎那间有如此凌厉的气势?”

他每说一句,她的心就在下沉一寸,直到此时已经沉落谷底。

她茫然而问:“什么是天命?天命就是你毁了我半生年华,然后此时依然不愿放过我吗?南越尘,你看看我现在的样子,哪里还是你心中的杜清然?你醒醒吧,什么灵魂归依,都是空谈,要怎么归依?可能在下一刻,我就要在这具身体里死去,你何苦还要如此执着?”

被认出是在她意料之外,而这些问题却是心中所想,凤凰坡上最后霎那,她听到他凄厉而悲切的嘶喊,不知是该觉得愧疚还是难过。于他,她曾有利用,也正是那些利用才遭致后面一切恶果,最终她尝到了这个恶果,被他一箭射穿,命丧九泉。以为到那里,她已经还清了欠他的债,可是不止,两年后他依然出现在眼前,告诉她这是天命!

什么是天命?老天就有权利主宰一切吗?

南越尘起身走到她面前,弯下腰把她抱在了怀里,她想要挣扎可手抬起打在他身上都是那么无力,直到他把她放躺在床榻上时,才听他轻柔的声音在说:“青儿,我会让你想起一切的。”

心尖上似乎被什么给扎了一下,他从来都只唤她清然,可这声青儿却像是本该就如此被他唤着一般自然。她的眼中流露困惑,不明白他在说什么,想起一切?她有遗忘了什么吗?

南越尘俯下身体,就在她耳边轻语:“青儿,当凤凰坡上出现仙道,听他讲了那番话后,我就一直在为今天做准备。东云去北定的要道上,暗伏探子,安阳城中密布精英,更甚或我把那仙道也抓住了。既然他说你两年内可灵魂归依,又指北定是你的归处,那么我就等这两年,但他这么一个重要的人物又岂会放跑?或许,这就是天命,理该我遇见仙道,否则我永远都不知道为何对你有那种放也放不下的执念。”

正因为是心中对她存了疑,而大师与师太几人于他其实也无用,仔细盘查过他们对秦天策来说,也不足以构成威胁,唯一有份量的是那秦婉玥,还有她。当然这只在他没有确定她是青儿之前,在确认之后断然不会再拿她当威胁的工具。

染青没有动,心底种种震撼,他所说的行为确实是他作风。如果出现仙道这么一个人物,扬言她没有死,只是灵魂离体,两年之内还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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