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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染君策-第1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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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只觉得讽刺。把刀拉离了脖子,因情急之下搁得深,那处已经有了细小的血口子,微微刺痛,看到几人神色都松了口气。
深吸口气,不再顾虑其它,看向沐泽道:“现在形势若再坚持下去,无非就是拼个鱼死网破,东云与北定都落不得好。昨日你派安和使者前来我幽州提议和谈一事,为何不乘着现在这机会定下时日,两国备好和谈协议,进行商酌?”
如果沐泽身在北定王之位,真有心谈和,她还是愿见其成的。谁又愿战争无止呢?或许,也可能这是个契机,只看所需付出的代价是什么。
沐泽的视线定在她脸上好一会,才转眼去看秦天策问:“东云陛下不知是何想法?”他的神色疏淡,眉宇间已经流露出为君者的霸气。看得染青愣神,觉悟到这个样子的沐泽才是真正的他。无论是帝王成就了他现在的一切,还是他原本就有着王者霸气,却不再是她心中的那个大哥。
她只念那个飘然白衣如谪仙,满身都是侠义气概的大哥。
秦天策面不改色,沉稳中带了孤傲,牵起唇角冷冷而笑:“若北王有心,我东云自然也有此诚意,且看北王准备定于何时协谈了?”
“好,快人快语,那就定在三日后,幽州城外无里处的凤凰坡上,北定与你东云定下和谈盟约。”沐泽坦然拍案决定,不高不低的声音传至在场每个人的耳内。他作为一国之君,当着万千军士许下如此承诺,断无毁约之理。
秦天策眼中闪过异色,斟酌片刻后就也扬声道:“一言为定。”
日子定下,两人的视线同时转向那边的染青,都在等她抉择。宁飞扬先开口喊:“染青,过来,跟我们回去。”却看到她的眼中闪过忧色与迟疑,心中一沉。
染青思虑一周后摇摇头道:“我留在这里,三日后我们再见!”
“不行!”秦天策断然否决,他是绝对不可能让她独留北军这里的,何况沐泽还是北王。此时他并不知道这个男人曾经与她共同生活了两年有余,若是知道恐怕只会更加愤怒。
染青还没说话,沐泽却淡声道:“然弟都决定了,难道东云陛下又要再度强迫她?”闻言秦天策大怒,上前一步就想出言反击。
“好了,不要吵了,我心意已绝,我娘和……香儿她们在营里,多日未见,我想见她们。”视线调转到秦天策脸上,眼中万般情绪流转,她问:“可以吗?”清楚地看到对面男人眼中极痛慢慢侵染,时至今日,他对以往那般悔恨,又怎会再搏她所求?
秦天策眼神阴婺,眸色凄然,他沉痛的闭上眼,再睁开时,目中已除去了那片痛意,他不会把脆弱的一面暴露于人前的。咬着牙沉声道:“我们走!”话声落,人已经转身率先往外走,当机立断是为君之道。
北定将士看了看这方大王的脸色,只得让开了路,供他们离去。
宁飞扬与凌墨长叹一声,深看了眼染青后,跟在秦天策身后离开。肖奈无声而走,他早从染青眼中得到了离开的讯息,此时他留下也于事无补,而看此情形暂时她也不会有危险。一群黑衣人来时悄无声息,片刻间闹出轩然大波,走时却都从容不迫,这在敌军军营中属奇事。不管如何,一场差点燃起的硝烟战争最终双方无损耗而结束了。
沐泽问:“你为什么不跟他走?”
染青收回凝望的视线,落到身侧清和的俊容上,冷冷道:“我若离开,你真会答应放行?而且我娘和长安她们要如何,成为你要挟我,要挟东云的工具吗?”当一切真相大白时,之前的那些带丽珠娘和长安来幽州的借口,都变成了讽刺。
“不,我没有……”沐泽浑身一震,想要分辨,可见她满脸的冷意,甚至连目光都转开不再看他,当刚才一切发生时,他们之间似乎就断了以前的路。语言有时候是沟通心灵的工具,有时候却是伤害对方的武器。倏然觉得冷寒,他终究是失去了在她心中大哥的地位,可是,他不止想当她的大哥啊。
沉默持续,其他将士们也都退去,营地那处只剩两人独立风萧。清晨的山边很寒凉,沐泽发觉染青的嘴唇已经冻得发紫,心中一疼,试探地问:“天要亮了,如此大的动静,长安他们应该也醒了,你要过去看看吗?我让侍卫送你过去吧。”
染青心中一喜,他真同意她见丽珠娘和长安?她还以为要费一番周折才是。并未掩饰脸上的诧异,沐泽即刻明白了她心中所想,不由苦笑:“然弟,你把我想得是有多坏?她们是你的亲人,也是我的,我们一起生活,难道就没一点感情?”心犹如被砸开了一个大洞,破了,血流不止。
他的初衷并非如此啊,可是她却再不愿听他解释。“去吧,她们见到你,定然很高兴。”最终摆摆手,转身远去,只留下一员小将带她前去。
等脚步声渐远时,染青才转头去看他依稀的背影,虽然依旧挺拔,白衣在风中飘逸,如她每一次见他时的样子,一直以来她觉得“仙侠”两字用在他身上不为过,可此时却觉得那个离去的背影多了沧桑之感。刚才他脸上的沉痛,余光里都收在了眼里,只是心境变了,如何能让她不去怀疑他的动机?
忽然发现,什么都变了,从离开北定来幽州开始,就已经变了,或许更早,只是她一直都没有察觉到。轻声叹息,心头沉重之极。
身侧的小将也不催促,看大王对这个东云易将军的态度,自然知道极其重视,故而只在一旁静侯,并不去打扰,也不催促。
不知不觉天大亮了,四周的篝火也渐渐熄灭,北军的士兵开始走动。染青这才察觉自己竟然就站在原地如停止思维般一动不动,已是良久。微挪脚步,顿觉钻心之疼从脚弯和脚底传来,人几乎冻僵。原来,东云的冬天,竟也是如此寒冷!寒意从身体传达到心底,整个人都麻木了。
抱歉地对身旁的小将笑笑,年轻的脸已经冻得通红,尽管身上裹着盔甲,也抵受不住这晨寒。手脚可以动了,就跟着小将往另一头的营帐而去。
掀起营帐,入眼就见丽珠娘跪在一个蒲团上,她的前方供奉着菩萨,口中正在喃喃念佛经。另一头香儿挺着大肚子正在料理两个孩子洗漱,显然是刚刚起来。她们并没有注意站在帐门扣的她,拿两个孩子自然就是长安和阿七。
瞬间,长久以来的思念全化成泪珠,湿润了眼眶,脚沉重的再漫不进一步,只痴痴地看着。是她们,真的是她们,视线落到那个虎头虎脑的小身影上,她的长安。
丽珠似有所觉地转头看向门口,因为逆光一时看不清,眯起眼仔细看,脸上现出惊疑之色,等看清时,忍不住站了起来,迟疑地问:“你是?”
染青这才记起脸上还带着人皮面具,离开安阳后,她就彻底易容过,这幅模样,她们并未见过。迈步进帐,揭下面具,香儿惊呼出声:“小姐!”
正文卷 281。别后诉情
丽珠还没来得及上前,一个小身影如箭一般冲了过去,“妈妈!”长安兴奋地扑过去,一头撞进她的腿弯处。阿七过了好几月后,已经也有点会走路了,颤颤巍巍想要走过去,嘴里喊着“姨姨”,被香儿拉过去扯进怀里,眼泪却已经滚落,开始哽咽,说不出话来。
“染青,你怎么会在这里?”丽珠拉住她的手激动地问,长安又紧紧搂住她的腿,仰着头一脸祈求,只得先把他给抱了起来,眨去眼中的泪水,才解释:“是大哥带我来看你们的。”
从此处环境以及她们的处境来看,并不像是被拘禁,沐泽应该是善待她们的,而且并没有告知她们太多事,稍稍觉得心安。她真的不想因为战争,把她们全都牵扯进来,不管国与国之间如何斗,在她们心中,沐泽始终都是家人。
丽珠在看到女儿完好无伤后,不无感慨地说:“亏得阿泽,哦不,应该称他大王了,若不是他有此特殊身份,我们可能就要被官府逼得走投无路了。”讲到此处顿了顿,神色中出现了惧意,染青心中一痛,是在她走后发生了什么事吗?
又听丽珠娘道:“当收到你被南军困于幽州城的消息后,你让为娘如何还能安稳留在安阳?娘求了大王来救你,终于是把你找到了。染青,你看看你现在瘦成什么样了?这几月定是受苦了。”说不出的疼惜和难过,她的女儿怎就如此命运坎坷?
染青还没来得及劝母亲,香儿却突然扑了上来抱住她的胳膊大哭:“小姐,是我的错,我不该求你出山,听到那些你以身犯险的讯息时,我悔不当初。怎么我就这样自私呢,你与我们都一样,不过是个女人,怎能与男人上战场厮杀呢?你有没有受伤?有没有怎样?”泪水挂满了整张脸,晶莹的眼中全是愧疚,自从小姐离开安阳后,她就每日都活在忏悔里。
当初怎么就着了魔一般,求着小姐去救墨哥。那是她从小一起陪伴长大的小姐啊,怎么就让她置身于战场了呢?当真是鬼迷心窍了。
“不是你的错,香儿,别自责。凌墨不止是你的丈夫,也是我的家人,而且东云也是我们的国家与故土。他不能放下的,我也一样放不下,就算你不求我,我也会走出安阳到这里的。因为,这里有我们的同胞,有与我血脉相连的亲生大哥宁飞扬,还有长安的父亲,我没法不来。”
这是她再世为人后,第一次真正承认自己的心。那颗曾经绝望得以为已经死去的心,在看到秦天策那一刻时,依然开始狂跳不止,她对他,从来不曾忘情。当她决定生下长安起,他们之间就有了不可割舍的联系,尽管相隔天涯,也割不断这血缘与情分。
丽珠闻言惊愣住,问道:“染青,你……遇见皇上了?他也在幽州城内?”在看到女儿点点头后,仔细看她神色,从那双明澈的眼内看到满满的浓情。心中叹息,她这个女儿自小聪明,可是却一生孤苦,遭受这许多磨难,终究逃不脱一个情字。
被染青抱在怀里的长安不甘被忽略,拿手去拉了拉妈妈的头发问:“妈妈,长安的父亲是谁呢?他在哪里?”三个大人均都一愣,以为孩子还小听不懂,殊不知她们的谈话全被长安听了去,这个孩子有着比常人更高的智慧。
染青用力在小长安的脸上亲了一口,闻到那好闻的奶香味,盯着他的小鼻子慎重地说:“长安,妈妈以前就告诉过你,你的父亲是个顶天立地的盖世大英雄,不止如此,他还是一个国家的王,他会带领着万千军士结束战争,然后一统天下。”扬起手指朝幽州城的方向而指:“他就在那里,等过几天,他会来接妈妈和长安的。”
父亲的话题,其实长安不止一次问起过,以前她回答的很模糊,以为孩子还不懂,却不知在看到阿七有父亲和母亲一同陪伴在身边,他是羡慕的。故而在她们谈话中,只提到了父亲两个字,立即竖起了耳朵去分辨其中意思。此时她的话对他来说太过深奥,似懂非懂,只知道他的父亲就在妈妈指的地方,于是他问:“那为什么我们现在不去找他呢?”
染青想了想后回答:“他有事要办,暂时还无法相见。”若能重逢,不知秦天策看到长安会有何想法?是惊还是喜呢?她与他在幽州城中重聚,一直用迷雾遮挡,从未真正剖心过,仔细一想,他其实早就猜出了她的身份。如果这次能够平安再见,她一定放下以前,好好与他沟通。
长安皱了皱眉道:“妈妈说父亲是大英雄,要一统天下,可是他好忙,都没时间陪长安,我从来都没有见过他。”小小的声音里有着遗憾,也有着渴盼。不过一句童语,却讲出了浅显的道理:乱世起,争天下。可是,得了天下又如何,若无法与家人一起,那个天下也是失去色彩的。而,若真到江山尽收脚下时,身旁已无一人相伴,为君,即成孤家寡人,还有何意义?
长安不知自己的话引得大人们陷入深思,几月没见妈妈,很是想念。那时醒来忽然找不到妈妈,他第一次哭鼻子了,以前就算摔疼了也都忍着不哭,可是突然之间以为妈妈不要他了。他哭着求沐伯伯带他找妈妈,总算是找到了,小手这摸摸,那摸摸,扯扯妈妈的头发,不像以前的打扮,倒像是沐伯伯的样子了。
等摸到妈妈喉咙口的凹凸处,顿时来了兴趣,怎么感觉那里有猫腻呢?
染青被颈部的痒意给拉回了心神,就见儿子眼睛发亮地盯着她的脖子看,又好气又好笑,她怎么就忘了这个小子纯属就是个调皮捣蛋鬼呢?捏了捏他的鼻尖,笑道:“长安,不许调皮!下来跟阿七一起玩好吗?”她看那边阿七早就耐不住了,一直挣脱着想从香儿怀中下地来,他还是一样喜欢粘着长安。
长安回头看了看眼巴巴望着他的阿七,听话地点点头,从妈妈怀里滑了下来。
等两个孩子玩在一处后,三个大人围坐在桌前,分别讲诉这几个月的遭遇。原来,染青离开安阳不久后,沐泽因为不放心而跟随去保护。于是整个大院子就只剩了她们几个妇孺儿童,没想那安阳城的城守欺生,见她们刚搬过来,也没半点势力,于是就动了歪念头。
因着在桃源镇生活的两年,平静安逸,香儿越长越水灵,被那城守瞧见了,就起了歪心。幸亏府内还有清歌护着,否则官兵来时,她们立即就遭受了侮辱,可清歌也被那城守派人给打伤了,正当情况危急之时,沐泽赶了回来。一怒之下,就把那城守给狠狠打了一顿。
哪知那城守贼心不死,平时又作恶惯了,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气。于是向朝内举报沐泽是敌国来的奸细,甚至带兵来镇压,誓要把她们一家众人全都拿下。面对整齐的军队围住院墙时,沐老夫人终于怒了,把袖中的令牌砸向来抓人的将士,而沐泽也一招间扣住了军士的头领,要求见高一级的官员。
很快北朝三品官员来了一人,见过令牌后大惊失色,谁也没想到这个宅院里住的居然是早已失踪多年的皇后以及皇子。丽珠与香儿也是震惊万分,哪里会想到这个救了染青性命,待她们如家人般的沐泽,竟然是那北定国的嫡系皇子。
城守的下场不用说,定是被关进了大牢。沐老夫人与沐泽被皇宫内的八抬大轿给迎接走了,住处就只剩丽珠和香儿,还有受伤的清歌留下来养伤,自然还有一队士兵保护她们。过了将近有一个月左右,沐泽才重回到院子里,他带来了染青的消息,每一条听得她们都胆战心惊,也再也坐不住了。
就连长安,常常念着要找妈妈,看到沐泽前来,就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抱住他的大腿哀求,带他去找妈妈。于是就有了后来她们跟着北军离开安阳,一路挺进东云,直到这幽州城外。(文*冇*人-冇…书-屋-W-Γ-S-H-U)
听完整个过程,染青心中震撼,这个事实与她所想有些出入,她以为沐泽一早就布下了阴谋,诱她们入局,可看此情形似乎又不然。而且沐老夫人身为北定国母,宁愿隐蔽于世,是真到了万不得已时,她才愤然表明身份。当初在桃源镇时,生下长安后,没有少受老夫人的照顾,实在没法把深谋远虑四个字用在这样一个慈蔼的老人家身上。
隐居是真,当初离开桃源镇,也确实是逼不得已。有些懂那时沐泽建议去安阳的原因,若身在桃源镇就算有皇子的身份在,南绍若侵略过来,都不过是空谈而已,反而到了北定的国都,必要时他的身份可保大家周全。曾记得,他信誓旦旦地告诉她:大哥会护你周全。这是他对她的承诺,也是他心里的誓言。
不管沐泽对她是否忘情,出发点应该不会是想害她的。
正文卷 282。命运的齿轮(沐泽番外1)
这厢母女主仆几人感慨万千,而皇账里却是冷冷清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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