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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染君策-第1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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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青抬眼茫然看他,看似心神大乱,手足无措。其实她的脑中在极速冷静下来,当救人的念头而起时,她就不停告诉自己:冷静,要冷静。心中已经分析了一遍,丽珠娘与长安她们在北定的皇城,很有可能她来东云投奔的事暴露了,然后北定王抓了她们做人质。但这却是矛盾的,就算抓了她们也最多能威胁到她,目前来说她最多也只是军中一个小将,根本起不了大作用。
除非……除非她的真实身份暴露了?
正文卷 275。有口难言
这个可能性把她心神震散,若她的真实身份暴露,那就有可能,北王想以她们来要挟她,与其说是要挟自己,不如说是要挟秦天策。
“阿青?”宁飞扬提高的声音拉回她心神,反应慢了半拍,愣了愣后才意识到他们都在等她的答案,可这要让她从何解释起?
北定使者安和自然把大家的神色看在眼内,他忽然插嘴:“易将军,若你迟疑不信,不妨听小使念一首词听:繁华声,遁入空门,折煞世人;梦偏冷,辗转一生,情债几本。如你默认,生死枯等,枯等一圈又一圈的年轮……”
“别念了!”染青厉声喝止他的继续念叨,咬着牙道:“我跟你走!”双目中的寒光颤颤,几乎就想把眼前的使者给盯出一个洞来。
宁飞扬惊叫:“阿青!”他没听错吧,她真要跟这使者去北军里面?
染青心急如焚,容不得她多想,“将军,我意已绝。”
“胡闹!”秦天策沉冷带着震怒的声音而起,震透每个人的耳膜,他目光凛凛看着她:“身为东云将领,岂可深入敌营?给朕一个理由!”
理由?染青蹙眉噤声,有什么理由可以坦言相告?她能说那首诗的来历吗?她能说刚才那安和念的词并非诗词,而是曾经她在桃源镇里弹的一首曲。如果说另一个时空的自己,是她的前世的话,那这首曲子与佛诗一样,都来自那个时空。很喜欢这首歌,发现若用古琴演绎,更能表达其中凄凉的意境。
这所有一切出现在这里,只代表了一种可能,沐泽出事了,丽珠娘她们一定都在北王手上,是什么样的困境,让他们写下了这些不为人知的秘密?是否,她们就离自己只有十几里远,就在那北军中?
有口难言,全都是不可说的秘密。
秦天策却从她脸上移开,直接就对安和下逐客令:“贵使可回了,易青绝不会跟你回去。至于和谈之事,朕看还是容后再议吧。”说完手一挥,立即有人上前请安和退下,大有他若不走就直接压着走。看了看那方易青并未再抬眼,也没有异议,只得道:“既然如此,小使告退。”
北定使者离开后,将士们见气氛姜宁,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打破沉默。幸而秦天策并未再继续之前话题,而是走回正座与大家讨论那和谈一事。商讨并无结论,会议在傍晚前结束了,将士们都一一退下。
秦天策并未留染青,只是深思地凝看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外。宁飞扬问他为什么没再问那信是怎么回事,那安和念的词又是怎么回事?几乎人人都看出她当时的勃然变色,以及后来的不对劲。
他笑的苦涩,问了她就会说吗?她心里藏的事何止一两件,是许许多多他无法抵达的。与其去逼问她,还不如派紫卫前去北军大营内探上一探,或者与那北王会上一面。据他所猜,北王的手中可能抓住了染青什么把柄,以致于让她完全失控。就在刚才,他一直有在注意她,可看出她虽然一直垂着视线,却时而晃神。
心中的猜疑,他会去查探得到证实,唯有了解清楚了才能想到办法去解决。这一次,他绝不会再让她置身危险,他要她就在身边,此生再无惊忧。
染青心事重重回到住处,寒玉和肖奈闻讯过来,议事厅里那北定使者一事他们已经听说了。她也没想隐瞒两人,把前因后果都讲了出来,寒玉心沉下去。她知道,若真如姐姐估计的那般,一大家子的人全被北王给抓住,那么无论如何,姐姐都会拼了性命要去救的,阻止不了,她们是她的命。
可如今身在幽州城的军营之中,主上又在这里,就算姐姐不要命了想去北军的军营,也不是件容易事。而如果真能闯进北军的军营之内,就真能把夫人和姐姐的孩子给救出来吗?连武功盖世的沐泽,都有可能出事了,谁能在十几万的大军之中救人?
她看染青讲述整个过程时平静,不再慌乱,心中一动,问道:“姐姐,你心里有了什么决定了?告诉我,别藏着。”
染青微微讶异,还是寒玉了解她,知道她的平静代表的就是决定。
“我准备半夜偷出将军府,出城进北军大营看看。”
“啊?”寒玉惊叫,连连摇头:“万万不可,这太危险了!不说你能不能进那北定军营,就是出这将军府也难。自从韩萧过来后,整个将军府的四周都有紫卫守护,除去他们,还有夜巡的守卫,这许多人把将军府围得跟铁通似得,你如何出得去?这简直难如登天!”
这段时间,因为将军府内来者众多,她因身份问题怕被发现,与肖奈两人几乎一直隐在这北院的,但并非什么事都没做。尤其是肖奈,他算是自由身,外面游荡一圈回来,以他的功力和经验,立刻就发觉了将军府守卫的变化。哪里多了护卫,哪里有几个紫卫,他都看得一清二楚。
染青眼中闪过惊喜,拉住寒玉的手道:“既然对守卫如此熟悉,那定能带我躲过守卫们的视线,走出这将军府,你一定要帮我!”殷切的目光,带着沉重的祈求。
寒玉苦笑:“我这三脚猫功夫哪里有这本事?就算每处防卫都清楚,也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觉带你出府啊,而如果被发现,那主上就必然清楚了,恐怕更难出去。”话说完见染青依旧目光寻求在她身上,脑中微转,有些明白其涵义了。
而一旁的肖奈实在看不下去,低斥:“笨丫头,她若真要找你帮忙,不是病急乱投医?就你那功夫,估计都没出这院子就已经被拦下了,难道你们没发现,就咱们这个北院外,起码就有五个暗卫在轮流守着?”
看两人同时震惊的眼神,他只能摇头兴叹。对上那方染青的目光,他只问:“你真决定要去见那北定王?就不怕这其中有诈?你要知道,此去可能难回头,很有可能会毁掉你在这里的一切,当初进这幽州城可不容易,得到其他将领的赞同也不容易,现在是要把这些都放弃掉了?”
染青一怔,不防他有此问,想了想后道:“我并非要放弃这里,但娘和长安,还有大哥可能危在旦夕,就在北军军营之中,这一趟我不得不走。”走至窗前,看着明月当空的夜色,本该明亮的月光,似乎戴上了轻纱,多了朦胧的悲意。
是因为心境的关系吗?她时常念想丽珠娘和长安,却从来不想是如此情况下与她们重见。不管如何,她们若蒙难,一切缘由都是因她而起,这叫她如何能安?
“姐姐,看你神色似乎并不太惧怕,还有其他的隐情吗?”
染青点点头,道出自己的分析:“确实,今日那北定的使者对我态度还算恭敬,言辞凿凿称那北王不欲强迫于我,全凭我自己意愿去留。我与北王非亲非故,何以他要如此礼遇对我,细思缘由,我想可能北王需要我为他做事。人无欲则刚,只要有所求就会有顾忌,也就是说,我娘和长安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面没见着,北王不会轻举妄动的。”
这是她思虑再三得到的结论,故而她的决定并非冲动而下的,是有七分把握此去,北王应该不会对她怎样,至少暂无生命威胁。等见到了人,再见机行事,思度如何破局。此刻能考虑到也唯有如此,因为并不知北王真正目的是何,而她也不能弃她们不顾。
肖奈听完后,心中甚为佩服这个女人的机智和果决。如此情况下,还能把敌国的动向,甚至每个细节都审查入微,她若是男人,必定是当世奇将,而现在就算是女人,她也已经是一员最可怕的将领了。
只是,肖奈道:“并非我不愿带你去,而是这许多的暗卫守在四周,就算是我,也难有把握可不惊动任何人带你离开。此府如今是进出都不易了。”
忽然窗外传来一声长叹,惊得三人顿时竖起寒毛,心中颤栗。他们也太过大意了,居然有人一直躲在外面偷听而不知。肖奈心头震撼,难道是他警觉性低了还是武功退步了?连有人靠近,都听不出气息!眼色一厉,立即闪身踢开掩着的另一扇窗,伸掌就往外拍去。
却不想那身影也不躲避,就与他硬对了一掌,察觉对方内力深厚,此人不容小觑。
“住手!”染青喊出声,因为站在窗外的是凌墨。
此时肖奈也看清了他面目,自然是认出来了,曾在议事厅里见过,正是宁染青此行来幽州寻找之人。收回掌侧目而站,看宁染青脸上神色并无太多惊慌,只消心中一细想,就知可能这个凌墨已经知道她身份了。
门开后,凌墨走进屋,他是视线在肖奈冷峻的脸上定了一秒,刚才空接他一掌意在试探他的武功虚实,确实不弱。然后才定看在染青脸上,之前在议事厅内,他把她神色变化全看在眼里,心知定是出了大事,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跟着她身后而来,隐去行踪,并未被他们发现。居然听到此震惊事件。
正文卷 276。决定夜探
凌墨问:“你们刚才谈话我都听到了,你确定北王抓走她们了吗?”
染青心中一痛,抬眼就看到那双被痛意染满的双眼,是了,他与她一样,若丽珠娘和长安被抓,香儿和阿七又怎会平安?她们……也都落入敌手了。
无论北王走了一步什么样的棋,至少是拿住了她和凌墨两人的命脉。
于他,她不想隐瞒。“那封北定使者带来的信,是我以前曾写给娘的佛诗,从未与他人言过。后来最后念的词,你应该也听过,是我在桃源镇时常弹的曲。若只是诗我还不怎么信,想可能是娘无意中写下被有心人捡走了,可那曲词又该如何解释呢?”
凌墨无言,难怪刚才他听那使者念词时觉得甚是熟悉,他本非喜音律之人,常见染青与沐泽一起弹琴作曲,都一笑而之,并未太过去注意。经此看来,极有可能连沐泽也遭到了不测,那沐泽不在,剩下一帮妇孺孩童如何能敌过北王派去的人?
本在听闻染青说此行来幽州是为寻他而来,且香儿又怀他骨肉时,心中就觉愧疚,现下因为战争的爆发害得她们母子被抓为人质,这要他如何不觉沉痛?是他之错,本想保家卫国,却因此而把她们全都挑入了战事之中。
一番思绪过后,眼中浮现坚定,沉声道:“清然,我与你一起前去北军大营。但你们要听我安排,知道吗?”见染青点头后,他又道:“我做内应引开北院外守着的紫卫,肖奈乘此机会立即带她出去,我会把事情安排妥当后立即赶来。你们切忌轻举妄动,无比要等我到后一起进北军军营,此行极危险,切不可擅作主张去冒险。”
他比他们几人都年长,本就处事沉稳,故而此时他的分析与安排,其余三人听后都没意见。并且原本肖奈没把握的,多了一个武功极好的他,也增添了信心。
寒玉急道:“那我呢?我该怎么做?”
凌墨看向她,淡声道:“你留下,哪都不去。”
“啊?为什么?”寒玉急了,为什么关键时刻总把她一人留下?这样她不是要担忧死的。
这回不用凌墨解释,肖奈直接一个响指敲她脑门道:“你凑什么热闹去?带她一个人出城就已经很麻烦了,再带个你,你当是去玩呢?”他说话毫不客气,主要也是不想寒玉冒险,否则他会分心。
凌墨点点头道:“肖奈说的正是,而且万一闯军营有个不测,只清然一人,我与肖奈的武功勉强带个人跑还有可能,再多个人的话,恐怕会很难。“他直截了当点出其中利弊,以寒玉的武功,若跟去只会成为累赘,留在将军府,反而没有后顾之忧,就是肖奈也能全力以赴。
染青见寒玉被说得满脸涨红,情知她是明了凌墨的深意,忙上前安慰:“寒玉,听凌墨安排,我知你心意,放心,我一定会平安回来。”
肖奈道:“事不宜迟,赶紧行动吧,再这么磨蹭下去就要天亮了。”他行事喜欢干净利落,不拖泥带水,既然决定了就立刻行动。
在凌墨的协助下,肖奈又对各处守卫布防熟悉,故而带着染青出将军府很顺利。不过几个起落,就避过了耳目,到了府外。与凌墨约定好是在幽州城外一里处碰面。因之前染青以易青名义在城楼上以身犯险之举,令守城军士都认得她了,故而只推托说出城打探军情,又见他们手中有将军令牌,立刻就放了行。
但在约定之地等了足足半个多时辰,也迟迟不见凌墨而来,两人不由心中焦急。眼看天色越来越沉,正是夜探敌营的大好时机,容易隐藏行踪,若再晚的话,天色就不再沉暮,会慢慢亮起来,那时就不再适合夜探了。
又等了半个时辰,染青决定即刻行动。凌墨是守信之人,他的未到只有两种可能,或者是被什么事给绊住了,或者就是他们偷跑出府的事被发现了,他要留下周旋。
肖奈自然是听她的,虽然觉得此行危险而忧虑,可总不能无功而返。
染青猜得没错,凌墨确实被事情给绊住了。他在调离某个哨口的紫卫后,正打算偷偷潜出将军府,但还没跃身出去,就被韩萧带了一干兵士团团围住。“凌墨,主上要见你。”韩萧面无表情地传达命令,从他脸上看不出任何动静。
但凌墨却在心里打了个“咯噔”,有种不好的感觉。到了秦天策所居之地时,进门就见他满脸怒颜,顿时心知可能事情穿帮了。前后不过半个时辰不到的时间,主上就能发现,原因只有一种,他可能已经知道了易青的身份,守在北院的紫卫在有异动的第一时间就回报给他。
果然,秦天策直接怒问:“她们走了多久?”
凌墨垂着的脸上不敢露分毫神色,假意不明何意:“主上,属下不知您所问是何意,谁走了多久?”秦天策怒的手掌拍上桌面,顿时那桌子裂开条缝,“混账!凌墨,你到现在还欺瞒朕?真当朕看不出易青就是她?朕不与你追求以前的欺君之罪,给朕一句话,她究竟走了多久?”
凌墨抬起头正视上首的男人,眼中的沉痛和忧虑外显,主上真的知道易青是她了。苦涩的难言在喉咙里,闭了闭眼后道:“主上,她才离开了半个时辰,与属下约好在城外等的。不是属下不明是非,而是北王抓走了她娘和……属下的妻儿,你该了解她的,她不可能等在这里,所以属下愿冒死带她夜探北军,打算回来后再跟主上请罪。”
本想说出长安的事,话到嘴边还是咽了下去,这件事必须有清然自己来告诉主上。
秦天策浑身一震,下一秒人就往外掠去,此时他根本没心思来与凌墨计较,只知道她再一次的置身危险。宁飞扬在前一刻已经被他派出去拦截,可到现在还没回来,定是没拦到人。她的性子就是这么执拗,决定了什么,九头马都拉不回来。
凌墨毫不迟疑就跟在身后,却见主上在院子中顿住脚步,原来是有紫卫把寒玉给压了过来。连他都感觉到了主上的厉目扫在寒玉身上令人觉得惧怕,硬着头皮上前跪下道:“主上,属下愿戴罪立功,立即前往北定大营去营救他们。再不去恐怕危矣!”
一股掌力把他给掀翻在地,头顶是秦天策的怒声:“你也知其危险?那还配合她偷跑出府?真以为朕只顾大局?朕早已派人连夜去探那北定军营,可你们竟然连一个晚上都等不了。”实在是可恶又可恨!
“那是因为北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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