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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反攻路-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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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川有些意外她会问这个,但很快理解了她的意思。小世子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都是起源于前天夜里,若只是无意间看到贼人自尽而受到惊吓,反应决不会这么大,那时候一定还发生了别的事,而只有找到根源是什么,才能找出解决的途径。
他迅速思索起来,过了一会儿说道:“那是前天晚上,大概亥时末(晚上11点),我一直住在小世子隔壁房间,忽然听到外边有脚步声——虽然夜间府中会有侍卫巡逻经过,但不会刻意压敛声息,而那脚步声却分明很鬼祟。我立时警醒,赶出去便看到世子窗外伏着一个黑影。他看到我转身就跑,我拦住他往外院引,一边招呼府中暗卫,可那人就在快出院的时候不知道对自己做了什么,惨笑了两声,然后……”
“然后他就死了?”苍苍奇怪地问。
“他是死了,可是死亡的方式……”高川摇摇头,难得现出一抹骇色,“是整个身体突然从中间爆裂开。”
“啊……”苍苍低呼一声,惹得未名立即看向她,她也觉得自己反应过了些,镇定须臾还是不大确定地问,“是整个人炸开了?而不是使了障眼法逃掉了?”
高川点头:“一转眼就只剩下骨渣肉末,绝对死透了。那时正好世子的窗户被风吹开,他正是看到了这一幕之后就一直不对劲,我们都以为他是被吓到了。”
苍苍小小打了个寒噤,后颈泛起鸡皮疙瘩。别说是殷晚,就算是她看到那种场景也会吃不好睡不着留下阴影的。
不过,还是那句话,这阴影未免太大了。而且人在极度恐惧中力气会越变越大完全超过正常水准的吗?
她冷静下来,想了想问未名:“一个人可以使自己炸开吗?有这种武功?”
未名略一思索:“不过是自尽的方式之一,只要功力足够,可以,不过,”他看看高川,“功力到那个境界的人,颠覆开山爵府亦不过反手之事。”
也就是说,根本没必要自尽,总不可能为了吓唬一个孩子就把自己杀死一回。
高川被未名说得有些惭愧,低声道:“的确,我们的防卫对于真正的高手形同虚设,而根据当时交手的情况来看,那人功夫并不高明,如果不是撑不住我想他也不会那么早自尽。后来我们几人分析过,觉得从那人的步法身形来看,多半是个从事偷盗的,这也可以解释为何他能悄无声息地摸进府中而不被察觉。”
苍苍点点头,这倒是真的,听说这世上有许多不为人知的窃贼大盗,他们有自己的一套绝招,可以神不知鬼不觉。
所以问题也就来了。一个盗贼,放着可能藏宝的库房啊书房啊不去,跑到一个孩子房间外面鬼鬼祟祟做什么,他难道不知道那里是守卫最森严的吗?
再者,他为何要急匆匆地赴死,还把自己弄成渣,这明显是不想留下半点线索。
最后,一个武功不怎么样的人,做了什么才能使自己死得那般出奇?
若能解决这几个疑问,整件事情来龙去脉也就清楚了,殷晚的问题也就明了了。
“可是要查清楚这些,是需要时间的,我们等得起,但殷晚他拖不得。”苍苍看过高川和齐行山的表情,笑着凑到未名身边去:“未名啊,你有什么看法?”
126没有必要
听苍苍终于问了,高川齐行山齐齐地看向未名,满怀希冀。
未名到底没驳了苍苍的颜面,看了她一下,道:“看殷晚的样子,像是入邪了。”
苍苍点点头,她也有这种感觉:“那要怎么办?”
是啊,要怎么办?高川两人紧张地等待未名回答,现在他好比最后的救命稻草,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未名看了看几人,目光在苍苍脸上柔和了一下,虽然仍旧不大热忱,但总算道:“长乐钟上的余辛岩师叔懂这个,你们去找他,说明情况,就说是我请他来的,他约莫会过来。不过要小心些,按约定他不得离开长乐钟,且有心人可能猜到你们会去求助他。”
点到即止,他牵了路子,点明阻碍,剩下的就是高川他们应该去研究去解决的了。说完这些未名便自己扶了轮椅出去,苍苍告别了高川也跟上去,外面是一溜感激涕零的眼神,她看着不自在,几步推着未名离开。
“未名,谢谢你,我知道你不耐烦这些事。”
“不是不耐烦,我只是觉得,”未名微微侧脸,“没有必要。”
那些人多是他不认识的,即便认识又如何呢,与他有什么关系?那些人的生死苦痛与他又有什么关系?这世上的人与他而言左不过是两类,放在眼中的,以及不相关的,而前者又是寥寥可数,所以对于这个人世,对于他身边的一切,他大多是持以漠视态度的。
因为无所谓,因为不必要。
这其实是比不耐烦更深刻致命的症结。
苍苍默然,试探着问:“你不觉得殷晚那么小却要受那种罪很可怜吗?”她没注意到身前人突然僵硬的脊背,看着还围在房间内外开始紧急讨论的人们,目光幽渺。“而且高川他们也很不容易。他们失去了闵王,只有把一腔情感全部倾注在他的子嗣身上,他们是真的将殷晚当做自己的天自己的生命来爱惜保护,殷晚若出了什么事,他们也活不下去。”
说到这里她突然顿了顿,微微冷然地道:“这次殷晚之所以会这样,说不得又是殷央的手笔。他是要打开山军的主意,殷晚死了是最好,就算没死,高川高龙这些人也落下个玩忽职守的罪名。若开山军里有不轨之徒借此做文章……”她叹了口气,“这件事还有的闹。”
所谓林子大了什么鸟没有。开山军十来万的人马,开山爵再有能耐。也不能避免其中有那鱼目混珠之人,那都是不定时引爆的炸弹。
所以说起来,人多势众有人多势众的弊病,她这里势单力薄却也自有清明干净的好处。任何事都是有两面的。
更何况,她笑着拍上未名的肩膀:“反正有你在。我基本上不用担心太多……未名?”
他怎么回事,肩上又冰冷又僵硬的。
她立即有些紧张起来,正要拐到他面前去一看究竟,他却忽然动了一下,侧转过脸来盯着她半晌没说话。
他的眼珠纯粹漆黑,仿佛上好的墨凝固而成。此时却涌动着波澜,好像暗夜下浪涛起伏的大海,让人几乎要深陷进去。
苍苍被盯得发慌,不由看看自己:“怎么了?”
“你说殷晚很可怜?那……”他眼珠颤了颤,目光游移开些许,又慢慢转回来,忽而轻出一口气。“无事,你高兴就好。”低头看看自己搭在轮椅上的修长的手。“去书房吧,不是还要改那份东西么,我留在那里,你就在我房里歇下好了。”
今天虽然发生了许多事,未名的情绪又十分奇怪,弄得苍苍心事重重,可当她的脑袋枕上未名的竹枕时,一股好闻宁神的气息幽幽浅浅地萦绕在鼻端,像他身上的气味,她不由自主地放松了精神,沉沉睡过去。
醒来时天已大亮,她看着陌生空荡的房间发了一会怔,这才跳起来直奔书房。未名还在那里查阅书籍,看不出睡过没有,反正精神不见萎靡,见她慌里慌张地跑到门口甚至露出一个淡到几乎看不出来的微笑,笔杆遥遥指了指她身上。
苍苍低头一看,衣服有些乱而已,不过还是默默红了脸,转身退出去整理。
但是心里松了一口气。他时而亲近时而疏远,时而强大无匹时而又无故低落,就像一缕捉摸不透的风,说真的,她真怕那一天一觉醒来他已经不在了。
接着她才有心思去看殷晚。
昨晚高川去请余辛岩,果然遇到阻碍,人过不来,不过已经约好今天晚上会来,而殷晚,只好让他继续睡着。
钟离决很顽强,晚上虽然发了烧,但很快就退了,齐行山说他已经脱离最大的危险,往后只要好好调养就能康复,不过这个时间是长是短就要看他自己的体质了。
苍苍去看他时他正好醒着,整个人很虚弱,勉强能说上几个字。苍苍虽然有心问他遇袭的经过,但想想那些也不重要,无非就是殷央或殷据派人干的,就算问出是皇室的死士,她现在又能做什么呢?这可不是有个把柄证据就能将对方如何的时候了。她和殷央一派已然水火不容,过程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最后谁能胜利,谁能活下去。
所以她只是安慰钟离决,让他好好养伤:“命才是最重要的,什么春试什么前线你现在都别想,养好了身体以后有的是机会,这个仇得你自己去报。”
钟离决虚弱地看着她,小幅度点头算是听下了,然后他艰难地吐出几个字。苍苍想了一会儿,大致明白了他的意思,出去向高川借了两个得力的人,让他们跑一趟钟离决说的那个地方,约半个时辰后,他们带了一个青年壮汉回来了。
这个青年人自称陆州,进来谁也不认,见了苍苍就直问钟离决在哪里。苍苍对他有些印象,是那天晚上过来帮忙的四人之一,便带他去见钟离决,然后站在门口听他趴在钟离决床前哭喊。
原来他是唯一一个跟着钟离决在城里的人,昨天本来约好钟离决过来送了信就一起出城一趟,可是钟离决迟迟未归,把他急得不行,到现在只差跑出来满城找人了。
苍苍暗呼及时,若让他出去大闹,至少至少他这条命是别想保住了。
现在就好了,钟离决那边几个人不必担心出乱,他又有自己人照顾,这下能安心养伤了。
不过她满意了,齐行山却不干了,不知从哪里冲出来揪住陆州大骂,说他大吼大叫扰伤患清静。
她忍不住笑笑,对上病榻上钟离决尴尬的眼神,对他点点头默默走开了。
连姨全身心投入于对十九个联络人的照料,苍苍过去时她正给他们煮粥,在灶台忙得团团转,苍苍看得有些不是滋味,曾几何时连姨只为她一个人这么忙前忙后,十九个可能有些连面都没见过的大男人一来就完全分了她的宠,想想也真是让人不甘心。
不过这种不甘心在看到王南的时候烟消云散。
他的气色越来越好了,虽然一直没醒来,但是苍苍这样对医术只懂皮毛的人看了也知道他正在好转,那张脸因有了活气,越发显地年轻顺眼,居然长得很是周正英气。
配连姨嘛,马马虎虎过得去。
她兜了个圈,心满意足地回去,路上正巧看见高龙领着几个人将什么东西往外面扛。
“高龙将军,早啊,你们这是?”
高龙拍拍嘻嘻哈哈地过来,看了她一会儿忽然正色拜下去:“昨晚的事高龙听说了,真要感谢姑娘相救之恩,否则我家世子只怕凶多吉少。”
苍苍忙避开,笑道:“我可什么都没干,都是未名的功劳,而且退一步说就算没有未名在,让世子昏迷过去也不是什么难事。”
高龙却肯定地摇摇头:“齐先生说过了,那时候世子反应激烈,强行弄晕他会对他的身体造成极大损害,而未名先生以真气冲击周身穴道的手法不但不会伤他,还能护着他,助他气血顺畅运行,这可不是谁都能做到的。”
苍苍只笑着没接话,这些她可一窍不通,只是感觉到未名的方法很和煦有效。这时听高龙说出来,她很高兴,隐约地,甚至有些自豪。
高龙语调一转,又大大咧咧地笑起来,冲她直挤眼睛:“而且谁看不出来,未名先生肯出手都是因为你,他要谢,你更要谢。”
苍苍脸色红了一下,本来也没什么,不过高龙那叫什么眼神,一副暧昧的模样,看得她都不禁不大好意思了。
她扭开头,就看到刚才那几个人已经将那什么扛出去了,她奇怪地问:“将军方才在做什么?”
“说到这个,”高龙眼神一冷,泄露出杀伐之气,愤愤地道,“就是那个叫方敢的,好好的武艺不习,居然跑到这里来搞风搞雨。说起来他也算是我的学生,未名先生不是要把他丢到御史台去吗?正好交给我送去。”
127欢喜喜欢
方敢是太学院武生,而高龙不久之前还在太学院任职教习武艺,算起来,方敢的确得叫他一声“老师”。
弟子不教师之过,方敢显是犯了信口雌黄的过错,由高龙提交是再合适不过。而且高龙将军的身份摆在那里,御史台也不能轻慢,方敢的罪名是定定了。
最重要的是,这样一来就不用未名自己出面了。
一瞬间苍苍将整件事情看得明白,当然是十分赞同高龙这么做的:“那就麻烦高龙将军了。”
高龙摆摆手,问道:“那个,钟离决怎么样了?”
“方才已经醒过了,只是人还很虚弱,齐大夫说他已经脱离危险。”苍苍笑笑,“不过何时能复元还得看他自己。”
“脱离危险了就好,年轻小子嘛,身体能差到哪里去,只要不是太致命的伤,好起来那是很快的。”
“我也是这么想的。”
高龙想了下忍不住问:“会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之类的?”看着苍苍不解的眼神,他意味深长地叹息道,“那是个不错的小伙子,武功好,性格也稳当,还是行过军打过仗有经验在的,只要他有心,总是能闯出点名堂来。可我听着齐先生说他伤处凶险,万一因此落下什么病根,对将来的发展可是很不利啊。”
钟离决是一心想上战场,自己打拼出一片天地的,若伤了根基,以后不能动武了,哪怕只是武功没办法更进一步,都是很要命的。
见苍苍若有所思,高龙继续说:“大夫药材什么的我们这边都有,钟离决我也很欣赏,说过会帮衬他的。但是毕竟隔了一层。你是姑娘家,心思细,他又是你的人,你好说上话,这段时间多留点心神吧,见着不对就劝劝。那小子我看着也是个心思重的,胡思乱想就不好了。”他摇头一叹,目光变得悠远,“以前王爷还在的时候,我们军中高手可比现在多多了。打了几场仗伤残了很多,尤其是那些本来飞檐走壁厉害得不得了的,一下子变成了普通人。很多人接受不了,都……”
他没说下去,可苍苍听懂了,当即一震,继而就是肃然起敬。
以高龙的身份地位。犯不着为了一个白身青年如何地担忧筹谋,更何况这青年还不是他麾下的,他能说这些是真的很欣赏钟离决,很珍惜这个人才。
苍苍眼前仿佛又出现那日太学院校场上,他们一个缨枪一个大刀策马驰骋较量的英姿,顿时心中生出几分凛然的豪情来。朝他深深一拜:“苍苍在此代钟离决多谢将军的赏识,也感谢将军对小辈的拳拳护持之心。”
她快速回到书房对未名说起了这件事,未名听罢手中的笔在纸张上悬了片刻。随后继续写完几个字,将笔放回架上。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很缓慢,带着赏心悦目的美感,白衣拂过之处仿佛焕发出飘然荡涤之风。可是他雅致疏朗的眉宇微凝,似在思索。又蕴着幽幽的冷落之意,衬得整个人陡然越加淡漠起来。
苍苍忽然有些后悔。她不该这么着急地跟他说这个的,他好像,又不大高兴了。
未名放好笔,手肘搭着轮椅身体轻轻后靠,抬头看着苍苍道:“倒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钟离决筋脉虽未受损,但毕竟是伤在要害,到底有没有影响,还需等他好得差不多了才能看得出来,届时我去试试他,若真不行,我助他一臂之力便是了。”
他说完没得到回应,苍苍仍旧是直愣愣地看着他,没有往常的欣喜。他有些奇怪,又有些不安,向前倾身问:“怎么?”
苍苍抿抿唇,别开视线,盯着自己的鞋尖道:“未名,我总是麻烦你这个麻烦你那个,我也觉得歉疚,你若是不高兴就跟我说,我总还能想出别的办法。可你不说的话,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麻烦,什么时候要收敛,万一哪天真的惹烦你了,把你气跑了,那我……”她咬咬唇,“我损失就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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