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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反攻路-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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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二房主院时,天色暗下来些许,灰沉沉的天空中积聚越来越多的乌云,风也越发大了,眼看又要有一场雨雪降下。
主院的院墙显得分外低矮,似要被千钧乌云摧垮一般。院门四周守卫着好些面冷衣单的侍卫,见有人来,其中一个上前厉声问:“止步!来者何人,主院不得有闲杂人等步入。”
苍苍微一眯眼,飞快扫过这几人,发现皆是记忆中的外院侍卫,心中微定,福了福道:“奴婢逢春院人,奉杜妈妈之命,厨房人手不够,故来打打下手。”
伙房也是厨房,只是做下人的惯会捧高踩低,不知谁先称给低等下人摆弄伙食之处为伙房,久而久之这个略带鄙薄意味的叫法就用起来了,与为主子们服务的厨房形成区别。
谁想给苍苍钻了空子,文字游戏谁不会,至少杜妈妈那句“发配”她现在可以当令箭来用。
侍卫头子一时有些犹豫。
上面说不能放入非院中人,但他向来是在外当职,不知这内宅规矩,从别处调来的人手应当怎么算。
苍苍见他如此,越发低眉顺目,尽量使自己看起来柔顺无害,又道:“从前也有过这种例子,且奴婢是杜妈妈亲自调来的……”
杜妈妈不是暂代二夫人方氏打理内务吗?她安排的总多有几分可信度。
果然,侍卫头子想了想,挥手道:“进去吧。”
“多谢大人。”
她走后不久,院门前又走来几人,所有侍卫尽皆见礼:“见过乔总管。”
“嗯。”一个五十开外身板硬朗的男子和蔼地微笑点头,“可有什么情况?”
“回乔总管,一切安好。”
“那就好,带我去看看二老爷。”
“是。”
苍苍在楼宇屋舍间几经折转,不一会儿功夫遇上几拨下人,都垂眸敛裾稳稳当当擦肩而过,无人留意到她,她近乎透明地接近了墨松寝室的左后侧——药庐所在。
自墨松“病倒”之后,长安侯墨鼎臣忧儿心切,特特请了几大名医坐镇侯府,建起三间阔房,称为药庐,便是出现在苍苍眼前的这三间普通砖房了。
墨松的药的供给、煎熬、端送都是在这里面进行。
苍苍走到药庐至寝室的必经之路上,找了个位于上风口的一蓬翠竹旁躲好。鼻尖传来缕缕捎带热气的药味,她抬头看了看天色,确认时辰还未到,墨松的药还没有被端走。
就这样了无声息地等待着,警觉的目光四处扫视以防不测,她脚站麻了,手心渗出热汗,长久的静止和警惕令她久病未愈的身体有些吃不消。
但她面上始终保持没有表情的表情,仿佛精神与肉体分离,乌黑眼珠深处,刻骨般的冷静与清醒背后,始终保有一动冲天的爆发力。
忽然耳边传来沙沙声,她身体轻侧隐蔽,只见从寝室方向走来两个人。
那是两个女子。左边的与杜妈妈一般年纪,一般衣着,不同的是此人自持得多,非是温和,也无严厉之色,一看便是心机深沉更难对付的角色。
她也是二夫人方氏的陪房,叫做柳妈妈。
另一个落后半步紧随着的是个二十上下的清秀女子,此人叫做藤白,是墨松房中的大丫鬟,也是苍苍此行要对付的第一人。
她透过竹枝观察着对方,心中想着前世今生有意无意得到的信息,悄悄抽出腰间的手帕。
她们走过去了,走进药庐,约半盏茶后她们又走出来,那名唤藤白的大丫鬟手上已然端着一只黑漆方盘,上面便是墨松的药。
一阵风起,苍苍抬手松指,轻盈的手帕霎时被风吹得直往两人身上飘。
“什么东西?”柳妈妈伸手抓下来一看,却是条绣工简单却巧妙的帕子。她细眉一紧,“谁的帕子?谁在那里?”
“一,二……”
自打手帕到了柳妈妈手上苍苍就开始在心中数数,一边留意藤白的反应,一边适时跑出去,就像无意路过此地一样地快步过去:“妈妈,这是我刚才不小心被风吹掉的。”
三,四……
“你?”柳妈妈抬头一看,眉头更紧了,“好生的脸啊,你是在哪当差的……咦,你不就是逢春院里的苍苍?”
她面色一冷,左右看看不见别的人影,问道:“你怎么到这里来了?别说药庐附近不得有闲杂人等,就是主院也不是你能进来的。”
苍苍等她说完了,才略一恭身——她的据傲冷淡是出了名的,面对一个熟人,若再像对侍卫那样谦恭,反而要惹来怀疑。她平静而直接地道:“听说厨房忙不过来,杜妈妈特意派我来做事。”她微垂眼帘,“但我不熟悉此地,似乎走岔了,走到这里时帕子被吹落,就被妈妈瞧见了。”
七,八……
她暗瞥藤白一眼,眼尖地发现后者脖子下巴开始泛红,
“杜妈妈?”柳妈妈露出不相信的表情,“怎么可能?她虽蠢些,分寸还是有的,怎么叫你个外院的来?你说,你私自来此有何目的!”
柳妈妈的话音加重,作势要喊人,就在这时——
阿欠!
藤白突然爆出一个喷嚏,那幅度之大,程度之剧烈,使得她身体猛然一抖前倾下来,手上的药盅不可避免地随她一起打翻。
柳妈妈惊呼起来,但根本没防备赶不及去扶。
眼看连人带药都要摔到,这时苍苍横跨一步,一手扶人一人托方盘,将要把她扶定,然而藤白又张开口,俨然是第二个喷嚏的趋势。
苍苍立即缩手,稳端了方盘退开两步。
阿欠!阿欠!
藤白捂着口鼻不停地喷嚏,打得直弯腰,话都说不出来:“妈妈,妈妈,阿欠,奴婢……阿欠!”
柳妈妈简直不能相信。她一手调教出来的丫鬟竟失态至此?!
她瞪着藤白,怒道:“藤白,你搞什么鬼!”
回应是更响的喷嚏声,藤白想开口,可捂着口鼻的手开始不受控制地抓起自己来。脸,脖子,手臂手掌。像犯了毒瘾的人,疯狂了一般,怎么也停不下来。
她也大骇,哭叫道:“奴婢也不知道阿欠……唔,奴婢,妈妈,奴婢阿欠,痒,奴婢难受!妈妈救我!”
她抓过的地方以肉眼可辨的速度浮现一条条红杠,线连成面,面浮成块状,眨眼时间她露在外面的白皙弹嫩的皮肤便红肿不堪,完全失了原来模样。
柳妈妈目瞪口呆,往后退去指着她手直抖:“你、你……”
苍苍也完全愣住了。
怎么会这么严重?这还是普通的花粉过敏吗?
她曾耳闻藤白体质特殊,会对某些花草水果产生“常人没有的怕人反应”,重生以来几日多方面打听,结合前世十年里自学而成的半吊子医理认识,判断她这是枯草热,即俗称的花粉过敏。
花粉过敏的人并非对每种花粉都有反应,但白桦花粉使其过敏的概率大。她便折了几枝来,因未到花期,她又日夜温养着,终于育出花穗。她将花粉收集到手帕上,通过风的吹扬及扩散沾上藤白的身体,本来对效果如何不是很有把握。
显然,她成功了,成功得令她不得不重视担心起来。
她重生回来是为救人,为赎罪,可以欺骗,可以利用,甚至可以不择手段,但伤人杀人之流,她再也不愿发生。
她转眼看见不远处的药庐,斟酌衡量一二,咬咬牙,快速上前,手起手落劈昏了几乎要发狂的藤白,将已然到手的方盘交给柳妈妈,趁她惊神未醒之时不动声色地取回手帕,快速道:“她许是得了急症,我去叫大夫。”
“不许去!”刚走出两步,不妨柳妈妈一声低吼。苍苍顿住,也愣住,回头见她一脸阴沉地盯着地上不省人事狼狈至极的藤白,似乎在考虑什么。
苍苍皱起眉:“这位妈妈,人命关天。”
藤白是柳妈妈的人,她在这关头犯病,又是如此骇人的形势……她忽然明白柳妈妈在顾虑什么了。
果然,柳妈妈迅速收拢情绪,保养得宜的脸上再看不出半点惊异。
她对苍苍道:“我见过这孩子发病,老毛病了,歇歇就好,我自会找人抬她回去。现在最重要的是送药。”
“可是……”
“会有专人记录二爷吃药时刻,早了迟了,出什么事都要怪到送药人身上。你想找死吗?”柳妈妈冷冷道,她上下打量苍苍,“你说你是姓杜的那个贱人派来的。好,跟我走一趟吧。你应该也知道,我与她势如水火,若这次出了差错,我抓着你,便是抓着了她。你说我要不要放过这个机会?”
便是说,死也要拉个垫背。两个掌事级的或还能互斗又或找关系以求从轻处置,但苍苍是别想好过了。
苍苍眯起眼睛,虽与她的目的殊途同归,但被威胁的感觉真是……
她蹲下,并指在藤白足足粗了一圈的脖子上压了压,确认脉搏犹在,非濒死之相,才起来接过方盘向寝室方向走去:“赶快叫人来带走她。”
“不需要你提醒。”此事传出去对她百害无一利,柳妈妈不是傻子,她低低地吹了个口哨,想是给手下人传了信号。
苍苍看她一眼,眼里沉沉的不知想着什么。忽然前方传来声音:“乔总管您看还有哪里做得不妥?”
乔总管?!
苍苍身体一僵,不由睁大了眼睛。
他怎么会来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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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4别是程咬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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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侯府乔总管,墨鼎臣心腹、左膀右臂,苍苍想她不可能忘记这个人。
前世她给墨松下毒后,不久便离开侯府投入三皇子殷据麾下,不,应该说殷据拉她形成同盟。
不知从何时起,被殷据教唆还是侯府逼得紧,还是她本有这个念头,她慢慢地想要扳倒侯府,完全地,不留余地地。
她与侯府斗了十年,虽大多时间是帮殷据招兵买马打夺嫡仗,也卷入皇权与世家族权的角逐,但与之从头战斗到尾的唯有侯府而已。
她了解侯府。它的机制,它的运作,它的强悍所在,它的弊病所居。甚至比它的主人还要了解得透彻。
而乔总管则一次次增进或者说革新了这种了解。
他未必有多深的城府智谋,然谨慎小心得令人发指,就如同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侯府牢牢护住。每当她艰难万分地破开这一张网以为要取得最终胜利时,他总又不慌不忙地撒开下一张。
出不尽的王牌,用不尽的力量。
墨鼎臣太信任他,将太多东西交给他,他也利用得太好,以至于在墨鼎臣病故后,他还能辅佐着墨珩将侯府撑下去。
侯府能撑到最后灭亡,乔总管功不可没。
可是这样的人眼下也来到了这里,苍苍终于开始对自己能否争取到与墨松独处一室的机会感到不确定。
想过千种阻碍因素,可怎么都没想到他,这个侯爷的左右手不应该忙着应对侯府可能面临或已经面临的危机吗?来这里做什么?
柳妈妈也怔了一下,随即也急切起来。
乔总管不是她能敷衍撼动的人,早知道他来了,藤白的事便不能是这个处理方法。现在好了,不但用藤白这个有隐患的人是她的失职,私自起用外调来的苍苍送药也是个可作文章的错处。
此事可大可小,到这时也只能尽量往小里处理了。
想罢她狠狠瞪一眼苍苍:“一会儿机灵点!”
走过个拐口,便看见墨松寝室前立着几人,被簇拥在中间的男子两鬓星白,颌下美须风飘,一身平易朴实模样,但那精干的神态、稳当指使的气度非朝夕练就,亦不容忽视。
他正指出布防的不足之处,转眼看见两人到来,颔首微笑:“柳掌事送药来啦。”忽地他双眼一亮,犀利的目光直刺苍苍,“这是……”
柳妈妈抢先道:“这是杜掌事安排来打下手的,送药的本来是藤白,不巧她生了病,就叫她顶上了。乔总管放心,一样是妥当的。”
这话说的好像苍苍是杜妈妈特意调来接藤白的班似的,把柳妈妈她自己摘得倒干净。苍苍虽也想了说辞,但她既然这样说了,她也乐得有人替她铺路,便不再开口。
她微微抬头,一如往常无知且无畏地直视乔总管,眼神里不见半分躲闪,轻轻福了一礼。
乔总管疏朗的眉夹了夹。
苍苍是墨松私生女的身份只有几人知晓,他便是其中之一,为此他对这个少女往往无法用平常目光对待。她更小些的时候行为乖张性情尖锐,他曾几度怀疑此人已得知自己身世。但最后查来查去监视暗示,得出的结论却总恰恰相反。
然而以他一贯的谨慎,他还是不能完全放心,按他所想,最好是将此女远远送走以绝后患,但他再得信任到底不过是个仆人,主子的想法他不能干涉过多……
今时今日此情此地,忽然见到了她,乔总管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不需要多想,他已眼色示意手下去接来药,准备先遣开两人,将这药拿去检验一番,至于会否耽误了墨松吃药——他自然清楚这药对墨松体内的毒并无效用,仅是吊命的补汤,晚一时半刻吃并不碍事。
苍苍还是颇了解乔总管的,见他眼神便知其意图,她暗叹,却也无可奈何,只能看着一人步出向她走来。
药自然是没问题的,她根本没动手脚,她要的是接近墨松的机会啊……
失去这个机会她的重生便没有意义了。毒是她下的,她很清楚今晚,迟不过明早,潜伏着的毒素会全面爆发,墨松由此全身瘫痪再无可救,最后虽保下一条命,但人废了,侯府也是从此埋下隐患走向衰败。
谁人不知墨鼎臣膝下三子,老大墨柏虽是名正言顺的世子,实则却是个草包,三子墨杨与父亲有隙,翩翩才子却下海经商从此与仕途绝缘。唯有墨松可堪重任。
他这一倒,表面上几乎断送侯府大半前程,后来若不是其子侯府长孙墨珩横空出世跻身高位,从大房手上夺过世子之位,侯府早该没落。
对了,墨珩!她怎么把他给忘了。
苍苍心中一振,算算时间,他也快从南方赶回来了。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不对不对,此墨珩非彼墨珩,现今十六岁的他甚至不怎么认识自己,更遑论暗中相助。
苍苍抿了抿唇敛眉不语。
那么向乔总管坦白呢?若那般做所有问题都不再是问题,但曾蓄意杀害墨松的自己,墨鼎臣会放过吗?
虽不明白侯府为什么收留自己,但她毫不怀疑在本质利益前,自己无足轻重。一旦坦白,自己……必死无疑。
重生一回多不容易?不到万不得已,她,不甘心就此死去。
就在她思量不定的时候,那人已走近,就要伸手拿走药盅。苍苍暗暗咬牙,打算暂且放手。这时,墨松寝室的门被打开,里面走出个身着烟青罗裙的少女。
少女五官明媚身姿窈窕,虽年方十四稍显青稚,但那有如从侍女画中走出的典雅舒丽竟已能令见者怦然心动。
苍苍看见她整个人僵硬了一下,随即垂眸,跟着柳妈妈向她行礼:“见过五小姐。”
侯府排行第五的小姐,墨松独女墨珩同胞宠妹,万千宠爱于一身的贵女,她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墨青染。
墨青染小跑过来,飘逸裙摆因风扬舞,更显其娇柔婉约。她眼中只盯着药盅全看不见其他:“是爹爹的药吗,快给我。”
“五小姐……”乔总管想阻拦,墨青染急切地道:“快把药给我,我要亲自喂爹爹喝药,这样他一定能早些病好了。”
她端了黑漆方盘转身就走,苍苍看着空了的双手,眼里也空荡荡的,仿佛有灰色的风在其中悠长穿梭。
然后她的眉尖拧出一个尖锐的形状,扬声道:“五小姐请稍待。”
005机会须难得(修)
墨青染驻足不解回头,乔总管眉毛夹得更紧了,看苍苍的目光警惕更甚。柳妈妈有些意外,但眼中含着无人察觉的诡异,不知因何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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