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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反攻路-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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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不牺牲沈兰,墨松就会完蛋,侯府就会遭殃,她不可能为了一个陌生人就止步不前。

况且这也不叫牺牲,沈兰不是她的谁,她是挡在她道路上的障碍,也是一个垫脚石,就像当初的藤白。区别只在于,她对藤白伤害不大,而给沈兰造成的灾难,会是什么程度却不是她能决定的。

她不愿意主动攻击别人,可这不代表她就善良。她心中自有一道道德底线,在那底线之上,若是不得不为,若是伤害不可避免,她会将伤害降到最低,然后仍旧果断出手。

他人若怨恨,自来寻仇便是;他人若不甘,她也能尽量弥补。

但也仅仅是,如此罢了。

她心中堡垒如冰墙,眼底闪烁冷锐的光泽,侧身避开沈兰这一礼,抬眼看了看一屋子的人。

果如记忆中一般,加上沈兰也才九人,全都是女子,要么娇要么弱。她心想殷据实在大意,再怎么院子里都应该安插几个懂武的守卫,否则又怎么会被她钻了空子。

她问道:“听兰院里的人可都来了?这喜事得所有人都听着才好。”

“都来了都来了。”先前的嬷嬷搀着沈兰笑得合不拢嘴,沈兰也眉目带笑心花怒放。苍苍看看她们,心中微叹:“那就都靠拢些。”她伸手进袖子,好像要拿出一纸宣文。

所有人都睁大眼睛,然而下一刻,她们只看见站在那里嘴角含笑的少年,眼光陡然一利,浑身气质大变,袖中手唰地甩出,一蓬白蒙蒙的粉末便兜头罩下。

?哈哈,昨天大家很热情,日点击突破史上最高峰的说,推荐收藏也有,西风决定加更一章作为感谢,第二章6点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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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6解药险中求

啪啪啪啪,屋子里的人接连倒地不起。

苍苍慢慢收回手,在衣服上擦了擦,擦掉上头残留的迷粉,呼出长长的浊气。

成功了?

她看向地上东倒西歪的人们。

手势是连姨教她的,用多少力度,以何种角度,再辅以雷霆般的速度,方可使迷粉撒得最快最远。她如获至宝,这几天日夜训练。

然而她右腕受伤不能发力,只好换左手,来的路上不知道练习过多少次,最后能一举成功这令她都感到诧异。

念头一闪而过,她不敢耽搁,左右看看就要挑最便易路径赶去沈兰的寝室,而就在这时——

“听兰院的人,快把门打开。”院子外粗嘎的声音叫道,院门被使劲拍响,在苍苍这个地方还能看到那薄薄的门板震动起来。

苍苍一惊,倒退一步,是什么人?

“大人?”外面人拍了几下后询问道,一个低低的声音回应:“撞开!”

是国安!

苍苍不禁睁大眼睛,暴露了?!

来不及多想,她转身就往内屋跑,刚消失在墙后就听见身后传来门被撞开的巨大声响,数人快速跑进来。

“大人!”

“大人,都昏迷了。”

“把院子围起来!其他人全力搜索!”国安讶然低吼,“记住抓活的!”

苍苍沿着走廊拼命跑,完全不敢回头看,身后有一道脚步声与众不同,正带着风声和杀气迅猛逼近。

她知道那就是国安。

别人搜索是无目标的,但他一定知道沈兰的寝室最重要,他直奔而来绝对会最先抓到她。

该死!

苍苍狠狠咬牙,目光尖亮得仿若刀锋。眼前是长廊的出口,再前方就是个游廊四合的内庭,沈兰的寝室就在正对面,想要到达,要么绕着游廊走,要么从庭中央的芭蕉丛里穿过去。

“站住!”后方已经更逼近了,她没有丝毫犹豫,一撑手跳下,嗖地一声钻进芭蕉丛。

正是芭蕉吐新叶的季节,芭蕉树上去岁的老叶还未曾修剪掉。割在脸上火辣辣地疼,但也是很好的屏障。苍苍用最快的速度从另一边钻出来,后面就响起国安跑进芭蕉的声音。

好快。太快了!她甚至能从余光里看见对方身影,那仿佛索命的魂灵。

她满目惊骇,心跳快到极点,大脑却冷静地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当即从怀里抓出两颗迷雾弹,狠狠扔了过去。

蓬蓬——

草木倒折,灰烟腾空而起,空气中迅速弥漫开呛人刺激的烟尘与气味。

苍苍用袖子挡着口鼻径直冲向沈兰的寝室,一边连续不断地朝后扔烟雾弹,爆鸣声阵阵,吸引来各个方向的人,跑步的声响像惊雷滚过心田,苍苍整颗心吊到了喉咙口。

“拦住她不要让她进屋!”国安在烟尘里吼叫,同一时刻苍苍一把推开寝室门,返身上闩。

房间不大,床桌衣柜屏风,样样具备,苍苍目光一扫,抢步上前,把立在门前的四折立屏推到门上,又跑到衣柜后要把它也推过来。

衣柜太重,她拿它没办法,而这时门外已响起震天的撞门声,整个房间都在抖。

不!不!!

她心里呐喊,双眼蓦然发红,大喊一声,竟然推着衣柜疾走数步然后猛力一撞,衣柜面朝下轰然倒塌,倒在房梁正下方。

她因为惯性跟着摔下去,根本不敢耽误地手脚并用爬起来,跑到圆桌边“嗬”一声将沉重的桌子整个举起,重重叠到衣柜上。

抬头看看离房梁的距离,不够,还不够,她跟着把圆凳再架到桌上。

三张在下一张在上,足足又加了两层。

砰!

外面不知有多少人,结实的门快被撞坏了,幸好立屏笨重且底座大,硬生生扛着,但苍苍看了一眼就清楚快挡不住了。

五下,不,最多四下,整扇门会塌掉,然后……

她不敢再想,撑手跳上桌子,扶住凳子,踩上去……

“噗——”门左侧的窗碎掉,一个人大叫:“快,从这里进!”

“滚!”苍苍怒从心头起,一颗迷雾弹砸过去,窗烂人倒之中她爬上了最高的凳子。站起来,房梁就在头顶,伸出手就能够到,她迅速摸索起来。

殷据说的,解药被他放在沈兰寝室房梁正中空心处,这个房间有他极大的秘密,解药放在这里一是方便二是放心,任谁来搜都不会发现的。

是这样的!

一定是这样的!

前世殷据说这话时大局已定,他没有必要骗她。

她摸啊摸,袖子掉下来露出肿胀变形的右手腕,她已感觉不到疼痛,满心只有药。

解药啊解药,你出来啊,你快出来啊。

砰!

门外剧烈的撞击使得灰尘掉进眼睛,她飞快眨眼,眼泪带着灰尘落下来,眼前却模糊了。

她踮起脚尖,手摸到房梁上侧,一压,一块板被轻松压下,露出一个洞口。

“找到了!”她大喜,咬牙一跃,感谢几日来的身体锻炼,她成功勾住了房梁,右臂连忙甩上去像只猴子死死抱住房梁,左手伸进洞里一阵摸索。

这个洞不知道多大,她因为姿势只能摸到一小片地方,忽然指尖碰到一个冰凉的物体,似乎是一只瓶子。她奋力把它抓在手里。

砰!

又是一阵抖动,她一个不慎滑下来些许,左手瞬间卡在洞口,剧烈而突然的疼痛令她眼前一黑痛呼出声,感觉手要被拗断了。

脚下踩不到底,右手使不上力,她卡在那里不上不下,疼得脸色惨白额头冷汗连连,似乎唯有松开瓶子才能抽出左手,才能脱困。

可是,放开?怎么可能呢!

她使劲地睁开眼,睁大眼,吸一口气,猛喝一声,下身一纵,两条腿搭上房梁,紧紧夹住,整个人如同某种动物倒挂在房梁上,得以喘息的左手小心地抽出来。

她小心翼翼地松开手,转动手里的小瓷瓶,在另一面看到一张小小的标签,上面写着“月杀解药”四字。

谢天谢地。

从没有一个时刻,她如此感激一件事情的成功。

不,才成功了一半。

她有些昏沉地想着,四肢已然脱力,胸口滞闷,有些难以喘息。她慢慢放下双腿想踩到凳子,可是踢踏了两下全踢到空气。

啊,还太高了。

她吃力地转动脑袋向下看去,果然离凳子还有些距离,但是方向是对的,她的重心和凳子处在同一条直线上。她又慢慢地移开手,一点一点降下身体。

可是须知她一开始踮起脚尖才能碰触到房梁上缘,当她两只手再也抱不住时,脚底还是悬空的。

她掉下来,掉到凳子上,然后身子一歪完全控制不住地一头栽下,弄翻凳子撞到桌子,砸上了衣柜,最后滚落地面。桌凳乒乒乓乓地坍倒下来,仿佛大厦倾颓,动静震天。

砰!

随着最后一次撞击,门板和立屏同时轰隆倒下,光线和人疯狂涌进来。

******

要不要让苍苍同学脱险捏?

ps:第二更到,首次加更亲们犒劳一下呗~~~~

037怒火挠心肺

大家有票的都砸过来吧,像砸烟雾弹一样地砸过来让西风晕掉吧。

————————

数人从门外冲进来,烟尘四起中一时间看不清屋内的人在哪里,倒是看到柜子桌凳倒了一团,有人眼尖,忽然大叫起来:“大人,人在那里!”

国安看去,原来柜子旁边一张半碎不碎的凳子下趴着一个人。

一个穿着男装的人,很瘦小,好像一脚下去就会踩碎,她半边脸贴在地上,脸色苍白双眼紧闭,额头有鲜血汩汩流出,将她的的脸和衣襟都染红,样子很可怖。

国安一怔,心里突然很难受。

他看了看桌凳,很快明白过来她做了什么。

难怪,难怪她会弄成这个样子,难怪自己明明故意拖延时间,她还是没能走掉,原来她要拿这里的东西。

国安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他知道这个人肯定和殿下不和了,很可能图谋对殿下不轨。殿下是他的现任主人,一切对其不利的人和事,他都应该毫不迟疑地斩杀阻止。

可是,可是……

可是昏倒在地上的这个人是他前任主人的血脉啊,他又如何可以去伤害她?

帮她,殿下可能会有难,不帮她,若她落到了殿下手里,会遭遇什么?

他跟随殿下时日最长,很清楚那是个心无怜悯自我冷酷的人,绝对不能忍受背叛。

他想起永青被逮捕时那不甘的眼神,那愤怒的嘶吼,他说慕雅主人虽然留下两股势力,一个永字系一个国字系,一个留给女儿一个交给侄子,可是那也是无奈之举,若慕雅主人能活得久些,活到女儿长大,无疑是要两系一并传给女儿,毕竟侄子再亲,那也是姓殷的。

所以即便这个叫苍苍的女孩上门讨要,那也是理所当然,殿下不能不还的。

可是,国字系是歃过血发过誓要追随殿下的,除非殿下死去否则终身不离不弃。同样,殿下也不可能将他们拱手相让。

这些年殿下早已对他们进行过一次又一次的洗脑,加上没有人知道慕雅主人的血脉到底是否活着,所以超过半数的人已经认定殿下是主人。现在殿下严密封锁了消息,除了他和永青,没有知道苍苍是谁,而永青又被抓,这件事上殿下的确不占理,可他处于绝对的上风。苍苍……完全不能与之抗衡。

他能做什么?他该做什么?他脑中一片混乱,止步不前。

“大人?”许是他犹豫太久,下面人轻声提醒他,他惊醒过来,面色复杂地看看苍苍,终是下了决心。

我已经拖延时间帮过你了,是你没有办法……现在我是殿下的人,这是慕雅主人命令的,我得听从慕雅主人,我更不能违抗殿下,所以,所以……

他猛地转开身去,对部下道:“将此人扣押起来,等候殿下安排。”

“是!”

两个孔武有力的侍卫走向苍苍,国安面朝窗外闭上眼睛,手握得极紧,心里默默地念:“我有罪我有罪……”

突然——

“啊——”两侍卫惨叫倒退,国安猛然转去看,只见刚才还奄奄一息气若游丝的少女跃然而起,呈半蹲姿势,右手扶地,左手匕首横举拦在身前,匕首的锋刃正滴答滴答地淌血。

那两侍卫手上都被割伤。

好一招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她到底什么时候醒的?还是她从来没有昏迷过?

国安动容地盯着苍苍。

她脸色苍白得吓人,双眼死气沉沉地看着眼前一切,衬着满脸满襟的鲜血恍然如同地狱厉鬼,然定睛一看又会惊觉那眼里仿佛烈火燃烧,承载满烈烈煞气与誓死搏斗的意志。

她是冷静的,又是疯狂的。她是羸弱不堪的,又是无坚不摧的。

国安骇然倒退:“你……”他竟仿佛看到当年的慕雅主人,一样的不屈服,一样的刚强勇毅,可是最后她还是被命运打倒。

他眼神黯了黯,低声倒:“束手就擒吧,你逃不掉的,如果你有什么苦衷,殿下,殿下他会网开一面的。”

苍苍看着眼前的人。不,其实她什么都没有看到,眼前是模糊的,那样过度地用过力,那样剧烈地摔过,刚才又为了突然爆发一跃而起,过度的失血和虚脱叫她头昏眼花浑身疼痛,她真想趴下去,闭上眼,不管不顾地投入黑暗的怀抱。

但她不能倒下,这是她任性而自私的选择,孤军奋战,可是她给出的承诺应承担的责任却不是对她一人而言,她没有资格倒下的。

现在只剩下撤退了,她拼命告诉自己,再撑一会就好,再撑一会就好。

她微微冷笑,哑声说道:“我不需要别人网开一面,任何人都没有资格插手我的生死,要么现在你们杀死我,要么,让我离开。”

她没有力气说废话,可是她不得不说,她要把人们的注意力吸引到她脸部去,而同时她的右手移向身后。

跃起时她故意向后靠,一下子来到床前,只要伸伸手就能触到床沿,而那里是有机关的。

殷据的秘密,她的逃生之路。

她摸了摸,隔着层层绒布触摸到一个凸起,然后更加冰冷地笑了笑,用力按下,随着石块摩擦声,床侧壁陡然降下,她一个翻滚钻了进去。

“什么!”

殷据豁然站起,动作之大打翻了茶盏,茶水淋漓弄湿他一身而他浑然未觉。

“三哥?”殷灏吓了一跳,“三哥你怎么了?”

殷据心底凌乱,失却了冷静,急忙道:“四弟,我突然有事要去处理,失礼了。”

说完他带着前来报信的侍卫匆匆离去,行动利落得完全不似久病之人。

殷灏眨眨眼睛,似乎愣住了,但是片刻他温和的嘴角勾起一抹温和的笑,自言自语道:“真是有趣呢,会是什么事令三哥如此失态?”

殷据一边走一边急问:“她钻进去了?她居然钻下去了?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

报信的侍卫唯唯诺诺地说:“回殿下,那人不知做了什么,床边突然裂开,她就钻进去了,然后裂缝又合上,在场的人都看到了,可是我们怎么做都无法再弄出同样的裂缝。”

殷据几乎把牙齿咬断:“去,快去凤凰台,给我把凤凰台包围起来,不要让任何人靠近,一旦有人从里面出来,就地擒拿!不,格杀勿论!格杀勿论!”

他完全气急败坏,这是他极为重大的秘密,连父皇他们都不知道,他不敢想象,如果泄露出去迎接他的会是什么。

“从,从那里出来?”侍卫懵了,是从哪里出来?

不过他没忘记提醒最重要的事:“殿下,我们不能明目张胆地用人……”

“明的不行就用暗的,去,盯着凤凰台,快去!”殷据咆哮,侍卫吓得连连领命,赶紧跑了。

殷据赶到听兰院时,沈兰寝室里侍卫们还在寻找机关,他把所有人都赶出去,只留下国安一个人,让他细细汇报所发生地一切。

听完之后,他两眼阴沉地盯着房梁,忽然轻身一跃,就来到房梁上,从洞里取出两样东西再旋身飞下,身形端的是利落敏捷,和苍苍的攀爬吃力完全不在一个档次。

他看着手心的两个小瓷瓶,一只是青色一只是白色,被苍苍拿走的则是黑色的。

他阴冷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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