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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反攻路-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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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这是我几十年来培养出来的最优秀的作品,你们好好享受吧。”
“毒人!”“钟离决”瞳孔一缩,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他在脸上一撕,撕下一张人皮面具,露出一张二十五上下的清俊面容,朝未名道一声:“大师兄你自己小心。”
“你去吧。”未名微一点头,那人就执剑迎上一个毒人。
其余人见他撕破伪装,也纷纷撕裂碍事的盔甲戎装,露出里面特制的练武单衣,同时都弃手上兵器不用,抽出贴身藏置的软剑,一个个施展绝妙功法上前迎敌。
不错,这些人并非以前车队里的人,而是钟南山的优秀弟子,之前他们一直隐身在暗处,保护未名,为他做事,这次为了引诱毒煞上当,而扮作了普通人。
他们使出真实的功力,顿时各式剑招迭出,剑光如同盛开的烟花,夺目非常。毒人力大无穷,但行为稍有迟钝,智力上也有些不足,顿时落入下风,可是他们的身体跟铜墙铁臂一样,再厉害的招式再强的力道都砍不破。
“这是什么身体?”
“这还算人吗?一群怪物!”
“大家刺他们的头颈弱点。”
“桀桀,不愧是丹阳子的徒弟,准备得够充分,可惜你们遇上的是我……啊。青稞,你,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居然敢偷袭我!”
一个人从声音发出的山坡上滚落下来,看那身形和青衣,正是青稞。他一路滚下来经过的地方树木杂草都被压断,积雪被蹭开露出下面深褐色的土壤。
他狼狈不堪地摔在地上。口中喷出急雪,一边却丝毫不敢停顿地拔出随身短刀一刀斩下自己的右胳膊。
鲜血喷涌,断臂被他狠狠扔出,还没落到地面就彭地炸开成一蓬血雾。
“大家注意。那些毒人身上带有那种毒,不要被抓出伤口!”青稞忍痛大呼,那种毒是一沾到血液就会令人爆体而亡的剧毒。这些日子他日夜研究,终于配出一种解药,虽然不能完全解毒,但是能短时间内压制毒性,接着就是壮士断腕了。哪里中毒砍哪里,半点都不能犹豫。
听了青稞的提醒,和毒人打斗的人们顿时都谨慎起来,这样一来优势就小了,一时间竟被缠住了。
青稞咬牙匆匆缠好伤口,抬头望去。树林间人影剧烈晃动,麻叶和桑瓜正在与毒煞缠斗……
未名在马车车板上一拍,人腾起跃至轮椅上。闪电般地来到了青稞旁边。
“毒煞身边还有好几个毒人,我偷袭他成功了,但麻叶桑瓜也中毒了被拖住了……糟糕,毒煞要逃跑了!”青稞叫道,未名一闪而过。直追而去:“交给我了。”
“师……兄。”青稞看着那道身影迅疾消失在视线中,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或许,这是最后一眼了……
被青稞砍了一刀的毒煞连滚带爬地在雪地里前行,手扶着的脖子里不断地往外冒血,而且是颜色十分诡异的血。
青稞那一刀是带着毒的。
“哈哈,小杂碎,竟敢对我用毒……我是谁?这世上还有人能叫我中毒……你等着,你等着……”
流血过多和身体原本的虚弱叫他越来越觉得没力气,而且毒素已经在侵蚀他的身体。毒素不敢停,也不甘心停下来,他知道必须赶快进盛京城,虽然那城里的也都是一些阴险毒辣的东西,但现在他们还不敢让自己就这么死去,所以只要进去了自己就能得到一线喘息的机会,青稞那种程度的毒,他动动手指头就能解掉,然后他要所有人好看……
“呼——呼——”他气喘吁吁地,把一种药粉洒在自己身后,这是可以屏蔽气息的药剂,若那白衣小子还是全盛时期,当然对他无效,但是现在他也快不行了,比自己更糟糕,撒了这个药他一定找不着自己。
前方,盛京城已经清晰在望了……
快一点,再快一点……
唰——
路前方,积雪飒然弥漫,寒意铺天盖地而来,毒煞忍不住眯起满是皱纹的眼睛,等待雪逐渐降落平息之后,他微微睁大眼睛,看清前面的人。
一个穿着染血盔甲,身形挺拔刚毅的年轻男子。
这个人,有点眼熟啊……
“你是谁?”
毒煞粗糙得像老树皮的声音问。
钟离决剑尾一摆,缓缓抬起,手剑一线,指向他,他的身后慢慢出来一个人,一个纤细单薄、眼里镌刻至深的憎恨的人:“毒煞,你不认识他,可认识我?”
毒煞浑浊老眼一亮,兴奋叫道:“慕苍苍!”
“太好了,终于见到你了,快快跟我走!”
“走去哪里?把我练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毒人?”
“不不,你这么好的资质,怎么能和那些人相提并论,我会把你练成最优秀最精致的作品,永恒的生命,永远都最准确的思维,一靠近就能毒死任何人的体质。我一直在等,等你这样的身体出现。”毒煞眼里涌现疯狂之意,面容扭曲。钟离决皱起眉,紧紧护着苍苍,以防他突然发作。
苍苍冷冷一笑:“就因为要抓我,要得到一个实验品,你弄出那么多事,伤害那么多无辜的人,你就不觉得愧疚?”
毒煞手一挥:“那些人关我什么事?”
“那未名呢?”
“哼哼,那小子是我唯一杀了却没有死的人,他不死就是我的耻辱。”
苍苍一怔。表情变得古怪悲哀:“你们都想他死,为什么要这样……他有什么错……”
钟离决一直警惕着,见毒煞有偷袭的企图,单手将苍苍往旁边一推:“闪开!”自己向毒煞冲去。
都说毒煞武功不好,但其实那是相对而言,一个能走南闯北,坐下无数血案而依旧好好活着、并在莫丹阳手上逃过一劫的人,身手能弱到哪里去。所以他即便受了伤又年迈了,对钟离决还是不放在眼里的。
可刚过了两招,他就神色大变:“你是莫丹阳的徒弟?你怎么会他的武功。”
钟离决抿唇不语。攻势越发凌厉,招招取其要害。
这个人,未名想将他打入地狱。他钟离决也同样要他不得好死。只有他死了,慕才能获得安宁。
风雪弥漫,苍苍逐渐看不清两人的身影,只见有一道道的剑光混着绿色妖异的毒气,不知是谁的鲜血点点洒落在雪地上。随后又被踩了个稀巴烂,触目非常。忽然毒煞大喝一声:“不跟你玩了。”便想逃离这里,钟离决刚想去追,一蓬毒粉朝苍苍兜头罩下,他只得回身把苍苍拉开,这么一耽误就让人逃远了。
但听一声惨呼。跑出去好远的毒煞突然腾空而起,以一种无比诡异的方式重重地摔回到两人脚前,眼睛嘴巴不停地流出鲜血。整个人凄惨非常,爬都爬不起来,只瞪大眼睛惊恐地望着后面山道。
轮椅滚动声慢慢传来,伴随着低低的咳嗽,风吹雪落。一个人逐渐显现,白衣黑发。眉目如诗,苍苍一下子睁大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看。
这个过分的,自说自话的家伙,她以为永远见不到他了。
未名咳了两声,对苍苍微微一笑,四目相接间仿佛有无数的话想说,却最终都化作无言。他转开目光去看地上的毒煞:“钟离,斩草除根。”
毒煞显然是被未名以莫大神通隔空抓了回来,如今七窍流血,正是铲除的最佳时机。钟离决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提剑走上去,准备给他最后一击。毒煞自知必死,哈哈笑起来,血淋淋的脸扭曲得不成样子,看着未名畅快又怨毒地说:“我死了也有你陪葬,不亏,小子,我在地狱里等你。”
未名面无表情,苍苍却心头一跳,忽然,一支黑色的箭从天外射来,直直地钉入毒煞左侧腹部,快得谁都来不及反应。
毒煞的声音戛然而止,一脸地不敢置信,缓缓低头看自己腹部流出绿色的血水,然后几乎在同时,噗地一声,他左侧腹部猛地炸开,肉末汁水横溅。
时间仿佛凝滞了一瞬,然后紧接着,未名厉声道:“小心上方!”说出这句话时,他已驱动坐下轮椅,用生平最快的速度扑向苍苍,钟离决反应也快,见状就自己顾好自己以剑阻挡山头上射下来密密麻麻遮天蔽日的箭羽。
跟现在相比,刚才毒煞发动的射击简直是小孩子的游戏。
“混帐!”未名一把抱住苍苍,把她整个揽在怀里,幻影一般地闪避起来,可他的脸色阴沉冷骇,怒到了极致,忽然停顿下来,手掌往斜上方陡然排出,虚空狠狠一抓,两侧的山头林木里顿时响起无数的惨呼,一个个人影跳起来化作了血雾炸开。
嘭嘭嘭嘭,就像气球爆裂,每一声就是一个人体的爆裂,血腥至极又干脆至极。几乎是转眼之间,所有人死了个干净。
可再血腥再干脆都不能让苍苍看上一眼。
她怔怔地看着未名的胸口,一只黑色狰狞的箭头从他背后射过来,透心而过,汩汩淌出来的血液红中裹着一抹骇人的惨绿,打湿了两人的衣服,冷冰冰的。
她忽然浑身发起抖来:“未……未名……”
未名低头一看,似乎也有些讶然:“啊,反应还是慢了。”
感叹一般的呢喃,带着一点漫不经心的味道。苍苍抬头怔怔地看他,一脸惨白,嘴唇因为恐惧不停地颤抖:“不要……不要……”
被射到的地方会炸开是吗?像毒煞那样是吗?不要,不可以,炸了腹部还可以活,可是炸开了心呢……
不要,不要死……
未名轻轻微笑起来,唇边有一缕痛苦,可是他极力压抑,冰凉指尖温柔地拭去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流出来的泪水。
“不要难过,这是我的命,这样离开,是好事……”
“不要,我不要你死。”苍苍抓紧他的手,拼命摇头,“你这么厉害一定会没事的是不是,你会好好的是不是?未名,未名你别丢下我,我怕,我怕……”
她看着那箭头,忽然伸手抓下去,要死就一起死!
未名及时阻止她,深深地看着她,眼底一片晶莹,颤着手想捧住她的脸,可抬手一看,皮肤下面全是躁动的青气,指甲都乌黑了。
没时间了……
他轻轻低下头,额头抵着她的,却不敢真正碰触:“我听到了。”
“什、什么?”
“那时在钟南山上,我听见你敲的钟声,所以我就来了。”未名的眼神逐渐涣散,吃力地、竭力地维持笑容,吐字清晰,连词成句,“你若,想我了,就敲响,长乐钟,无论我在、在哪里,都能听得到。你放心,不会难受很久的,很快就好,很快就好……”
说完这句话,他抬起身,用最后一份清明和力气,沉声唤道:“钟离。”同时他在苍苍腰上轻轻推出。
就像被一阵风吹起,苍苍发现自己飞了起来,视野里未名的身影越来越小,独自在雪地里是那么孤单,端凝出色的身形,浅笑清澈的眼眸,自此黄泉碧落不复再见。
她心痛得无法呼吸,拼命向他靠近,却发现自己被用力拉住。
“放开我!未名!未名!”她撕心裂肺地挣扎呼喊,最后还是被钟离决掼倒在雪地里,一抬头,未名在飞雪里对她笑着摇头,黑发漫天飞扬,然后——爆炸,消失。
她张着嘴,挣起的手颓然落下,血红从眼底一点点腐蚀上来。
未名,不在了。
212政变
大殿,焚香,梵颂。
隆冬阴寒的阳光从洞开的高大殿门外斜射进来,照出蒲团上的深深叩拜的人影,半晌,这人微敛华裾,缓缓站起,上前两步双手将香插在香炉之中。
一点火星坠落在苍白的皮肤,微烫,此人若无所觉,睁着黑沉苍静的眼珠仰望高大佛像。
“都说人在做天在看,你说,这人世间的悲欢离合是非恩怨,佛祖他看得到吗?”半晌,华服人问道,旁边满头华发的老僧合十颂了句“阿弥陀佛”:“悲欢离合无人不经历,是非恩怨公道自在人心,佛祖知道或是不知道,这一切都不会改变,人活一世,但求一个心安罢了。施主心中杀伐气甚重,可是觉得上苍不公?世间并无公平不公平,每个人的命都是自己活出来的。”
华服人默默地转头看老僧,忽然咧出一个惨淡的笑容,伸手扶了扶头上包住所有头发的嵌玉高冠,淡淡道:“你说的不错,个人的命是自己活出来的,怎么争取都是正当的,所以稍后希望檀香寺不要干预我们这些俗人的命运较量。”
老僧又唱了句偈,角落里忽然出来两个人将他一左一右架住,往大殿后方快速退去,他们离开片刻之后,外面一个尖利的声音唱道:“太子驾到!”
一袭金色蟒袍,头戴赤金发冠的青年男子逆光踏入殿中,静静地看了一会那个背对门口,仰望佛像的纤细身影,步子不由缓了缓,随后才沉着开口:“苍苍,听人来报你约孤在这里见面,孤还真是受宠若惊。”
“你能来我也感到很意外,不怕我在这里布局把你扣起来么?”
华服人苍苍没有回头。
殷据笑得极其自信:“我们都是聪明人。都很清楚无论是我扣你还是你扣我,都会打破眼下平衡局面,不到最后,谁都不会贸然踏出那一步。”
苍苍笑了笑,是啊,眼下局面相对平衡,盛京四座城门,她这边控制了两座,盛京的地盘,她这边拥有一半。他们军事力量虽比不上皇家强,但各方面的行业、人才,他们却占得多。乃至舆论倾向都是向着他们这边的。
如今的盛京城,双方势力分庭抗礼,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算西风压倒东风,已到了牵一发而全身皆动的地步了。
一旦发作,便极有可能是两败俱伤。所以谁都不敢先动。
其实在很多人眼里。更多是他们这边不敢动,毕竟离她进京才七天,三天前她才复爵成为永国公,也是那时盛京中势力才稍稍洗牌,而他们这边跟随的人还是少数,也才勉强能与皇权抗衡。
她目光落下来。落在三柱香顶端,那忽明忽灭的火星上,淡淡开口:“我昨天得到确切消息。七日前最后一拨伏击毒煞和……我的人,是你的手下。”
淡淡的声音,清冷无波,却比外头的风更凛冽,比九丈冰霜更酷寒。那噬骨的恨,不动声色。如影随形。
殷据不知是听出来没有,格外无所谓地道:“孤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孤从不插手江湖恩怨。若你约孤来只是为了说这件事,恕不奉陪了。你知道边疆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略微拔高的声音成功让他转身的动作一滞。
“你知道毒煞对我们下杀手,时间,地点,方式,你全部一清二楚,所以你就在回城的必经之路上设下埋伏,无论谁胜利生还,都会被你灭口。因为毒煞也好,……他也好,这样手段强大又不能控制的人你是容不下的。”苍苍食指拇指抿住香顶端,烧灼感令她心中翻滚的浪涛平复些许,腾起的烟圈使她表情越发阴晦不明。
她一用力,把那烧红的一点拧了下来,转头沉沉看向殷据:“你很幸运,非常幸运,虽然他们没有哪一方先退败,但也是两败俱伤,你的人就埋伏在山坡上,窥得时机便大放冷箭。我说的对不对?”
阴蒙的光线只照亮苍苍膝下部分,作为国公,来大央朝的国寺上香,一身常服也是大气清贵不凡,以美好的孤独垂至脚踝,腰间一枚鱼符闪耀金色清冷光辉。而她的上半身笼在阴影里,身材纤细清瘦,五官精致绝伦,明明是漂亮如同玩偶般的模样,却一身冷峻,尤其一双眼尾微微上挑的丹凤眸,空凉黑沉,像两潭黑洞,不但湮埋了她自己的情绪,也要将眼前的人吞噬进去。
殷据暗暗惊奇,他还没见过这样的苍苍。
如果他有前世的记忆,大概不会陌生这种眼神,在凤凰台下的大火中,墨珩死去之后,她就是这种眼神,只是当时不甘痛恨交错,远非此时冷静到极致。
恨是有力量的。它能把一个人带回到十年前,重新开始,它也能让一个人在崩溃边缘站起来,咬着牙,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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