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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反攻路-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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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倒真是很现实的一个问题。
苍苍眯眼,片刻又泄气,无奈地看着连姨:“知道了,我向你保证你担心的事永远不会发生好不好?”
连姨这才满意:“好了,说了这么多你也饿了吧,吃点东西。”她端来桌上的食物,毫不意外地是一碗粥,每一次苍苍受点伤什么的,总要吃好几天的流食。
她认命地接过来,视线无意识一瞥,忽然看到连姨袖子里露出一截白布,那是包扎伤口才会用到的。
“连姨你的手怎么了?”
连姨急忙把袖子掩住:“没什么,你快吃。”
神情闪躲,不对劲。
苍苍放下粥,直直地盯着连姨:“你不给我看我也要想办法弄清楚。你知道我现在受了伤,腹部肿了好大一块,不能跑不能跳,不能用力,说话还不能太大声……”
“好了好了怕了你了。”连姨连忙说,停了很久才叹气。“未名跟你说没,我们撤退的时候正好撞上中央军的骚乱。”
“他说他……大开杀戒了。”
“他这么说?他倒诚实。一开始的确是,基本上是来几个杀几个,谁都沾不到我们的身。可接着高龙出来求情。”连姨冷笑,却莫名红了眼眶,“说是担心错杀无辜和引起恐慌,求未名别再出手,就是那么一刻,就耽误了那么一刻。”
她撩起袖子,露出从上臂一直缠到手腕的渗血的绷带:“我和沈秋都算伤得轻了。而沈城和,和王南就……”
苍苍睁大眼睛,手足无措起来:“连姨你先别。别哭啊。”
……
“当然不能这么算了。”未名面无表情,对出来阻拦的钟离决说,“我打伤的将士我和青稞会一个个治好,但苍苍在这里遇袭,她的人有两个重伤。如今生死难卜,你们不让我参与调查,说不过去吧?”
远处夜色下的营地一片狼籍,众多兵士坐在帐子外面低低地说着话,不时朝这里看几眼,悄悄握紧兵器。有伤者哀哀痛叫,气氛一片低迷。
钟离决头痛地揉额,他也受伤了。这伤不是敌人打的,而是在冲锋时受到后方袭击。
没错,就是未名那一掌造成的。他还算幸运,位置偏远只是受到波及,手臂骨头裂了一两道缝而已。可他的兵却一下子死了几十个,还有上百个现在处于重伤中。正痛苦不堪。
不单是他的兵马,还有部分中央军。在王南等人被暗算之后,未名第二次发怒,不分是非敌我一通横扫,只把身周清扫一净才肯罢休。那时离他最近的高龙首当其冲,若不是反应快功底好,这时就不止是多处骨折而是已经见阎罗王去了。
一旦发狂就六亲不认全无理智可言,凶残得如同那传说中的修罗,眼前这人难道不知道他一踏入军营就会被群起而攻吗?
钟离决说:“不是我们不让你参与。经过白日一役,军营里大乱,士气低迷,而身为主帅之一的高龙将军又卧床不起,周军随时可能进攻,现在前线全靠安行将军一人守着,调查的事只能交给下面的人做,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甚至或许都已经搁置在那了。”
“不调查清楚,怎么知道现在你们身边有谁是忠心的,有谁又是奸细?怎么打仗?”未名还没说话,青稞已经抱着胸嗤笑反问。
钟离决哑口无言。
“也不用个个都仇视我。”未名看看远处那些蠢蠢欲动的兵士,“既然这个局面是我造成的,这个前线我暂且代你们守着就是。”
“师兄!……”
“好大的口气!你的意思是,你一个人就能守住洛阳?”一队人从远处过来,火把之下为首的壮汉赫然是王永盛。
钟离决眉头一皱,低声解释给未名听:“白天你们走之后,中央军大闹,为了安抚他们,王永盛又被放出来了。”
王永盛来到近前,左右看看未名:“白天我正好看见了,不愧是丹阳子之徒,单手一掌就掀得飞沙走石人仰马翻,可是打架和打仗是两回事。年轻人,做不到的事别逞强。”
“是不是逞强自有事实为据。”
王永盛双眼一亮,紧声逼问:“若你守不住又如何?对手可是周国皇帝本人,他就在前方五里之地虎视眈眈,”他手一指,“而这个军营里不知多少人是居心叵测的,一旦开战,情势于我们极不利啊。”
“守不住就守不住,你欲如何?”
王永盛一噎,又细细看他两眼,见他神色坦阔丝毫不见闪躲,心中定了几分。
这个出手狠辣霸道的美少年或许真有几把刷子。→文¤人··书·¤·屋←
他负着手挺胸:“你的目的是查今天这事的内幕吧,你有这个能耐?”
“见了被抓的人,我自有无数种方法叫他们立即说真话。”未名眼帘抬起,眸光剪剪,“第一个就从你开始。”
……
“锁骨是被袭击你的人逃脱时撞断的,后背为我挡了两掌,身前有多处刀伤,青稞说熬不熬得过去就看他的造化了……”连姨勉强镇定低声说着,怕吵醒昏睡中的伤者。
苍苍放下床帘,有心拍拍连姨安慰她,但手举到一半就抬不起来了,只好压回肚子上,尽量小心地坐下去。
“连姨,王南心志坚定,知道你这么为他担心会努力好起来的。”
连姨勉强笑笑,点点头。
苍苍又说:“照连姨你所说的,当时未名只是被高龙拦着说了几句话,你们就遭到了好几个军人的攻击,说明他们的目标一开始就是我们,否则时机不会抓得这么准。”
“是有这种感觉,可是……”
“可是很奇怪对吗?想要置我于死地的,算来算去也只有殷央父子和毒煞。殷央的确能在军中安排人,但不会跟周国扯上关系吧?而且也不该蠢得挑大敌当前的时候动手”苍苍说,“而毒煞,他应该没有能在军队里做手脚的能力。”
“不是针对你,那就是针对未名?”
苍苍摇头:“还是奇怪呢。如果是针对未名,先对我下手是可以理解,因为未名太强,很难找到破绽,而我就是他的破绽。可为什么不杀我呢?明明那个时候杀我是很容易的。”
“怕我死了,他没了顾忌会真正大开杀戒吗?”她撑着下巴自言自语,想来想去还是摇头,“应该有更强的后着才是,如果是对付未名,不布置一个天罗地网根本就是自寻死路。”
“或许他们已经布置了呢?”连姨犹豫着问,“偷袭你的人,救走偷袭者的人,以及后来窜出来的人,每一个都是绝顶高手,我们这些普通人在他们手下一招都过不了,那样的阵容,杀谁谁都死了,只不过未名的强对方也始料未及。”
……
“靠!强成这样让不让人活了?那些人去刺杀大央老皇帝都该成功了,结果呢?结果呢?”周军营地一个搭建得尤其坚固隐蔽的营帐外,几个并未穿戎装的男子围着圈讨论。
营帐内不断传出急促痛苦的低喘声,还有大夫的指挥话语。
“怎么还不好?怎么还不好?小侯爷你可千万不能有事。”一个男子焦急地踱来踱去,不时张望帐里,急得满头大汗。
另外几人则浑然不关心这里,管自己说话。
“已经拿到他的数据,所有的布置都是利用了他的弱点,怎么会无功而返呢?是不是还没到时候?”一个人神经质地碎碎念。
“那么多人一个都没回来,连个信都没有,只是因为时候没到?”另一个嘲讽,阴沉着道,“等着吧,等着为他们收尸,回国之后再趁早给自己准备棺材!”
“功亏一篑,明明准备了这么久,功亏一篑啊。”起先爆粗口的人长叹。
“功亏一篑?才一篑?”嘲讽的人掉过头又阴阳怪调的讽刺他,“是还没行动就注定失败了吧。我们这些小跳蚤,经营了多少年还不够人家弯一弯指头,这时候那人还不知道躲在哪里看着我们冷笑呢!”
最后一个一直没参与说话的人喟叹一声,闭目合十,犹如寺庙里的老方丈慈悲满怀:“愧对吾国,愧对吾皇。”
话音刚落,一个低沉饱满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子演情况如何?”
夜色安宁,一个被众人簇拥着的挺拔身影逐渐显出轮廓。
186夜袭
走来的人影身姿英挺俊逸,步履间披风起伏,便似有莫可名状的清贵威严煌然流转开,无形中传递一种威慑感。
他的声音低沉饱满,宛如钟玉相撞,极富磁性,硬靴扣击地面发出简洁有力的声响,一切的一切都意味着这是一个沉着自信富于力量的成年男子。
帐外的人纷纷望来,动作统一齐整地行叩拜礼。
“拜见陛下!”
最后出现的男子竟是周国的皇帝。
只见他快速走近,右手一抬,拇指上的白玉扳指划过炫目的一道流光:“都起来吧。”
众人闻声站起,视线从贵气上乘的靴子一直往上抬,越过这具优质完美的体魄落到最上方的脸部,不出意外地看到一张漆黑面具。
只要现于人前,陛下永远是戴着一块漆黑的面具,将面容深藏,没有人知道这么做的真实目的,但在场的人都已经习惯。
“子演如何了?”周皇又问了一遍。
几人尚来不及回答,帐帘一掀,白发苍苍的老大夫沉肃道:“陛下,小侯爷快不行了,想见您最后一面。”
营帐里弥漫刺鼻的血腥味,烛光在帐帘掀起的时候重重摇晃,显得更加昏暗。
床上是个奄奄一息的人影,床榻边染满了淤血。
周皇并不计较脏秽,过去俯身按住他:“子演,你感觉如何?”
“如何?”子演想笑又笑不出来,表情惨淡而古怪,“我周子演一生,痴于武道,也算是不惜抛官弃爵,自诩颇有些造诣,终日沾沾自喜。谁知……谁知世上还有那样的人物……”
人的声音一定程度上可以传达出这个人的状态,周子演此时气弱声嘶,已是不详之兆。周皇转头问老大夫:“他什么情况?”
老大夫恭敬回答:“肺腑五脏遭到不可逆的重创,已经不足以维持正常生命活动,寻常药物无法医治,怕是拖不过今晚了。”
“用内力治疗呢?这不是内伤吗?用内力治疗如何?”
“这……恕老臣直言,伤势太重,普通内力起不到作用,至多是多拖个十来日,徒增痛苦。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是丹阳子那种境界的高手,或者打伤小侯爷的人亲自施救,才有一线生机。”
说了等于没说。
周子演忽然用力抓住周皇的手臂。仰头艰难地说:“陛下,这次行动无论失败,失败与否,最终都难逃一死,臣没想过能活下去。能死在……一代高手手下,也算是上天厚待,不虚此生了。但臣是……是照着、照着您的吩咐做的,您答应过……”
“朕记得。”周皇闭闭眼,沉声道,“你心中的牵挂朕都记着。定保其一生无忧,子演你,安心去吧。”
得了保证。周子演松开手放心地躺回去,忽地侧身呕出一口黑血。
医侍有条不紊地为其擦拭,周子演却挥挥手,闭目轻轻哼起不知名的小调,帐内的血腥味更浓了。
周皇看了一会。转身出帐:“看情况,给他个痛快。”
老大夫躬身应是。
“何人擅闯军营!”
就在周皇要踏出营帐之时。一道声音厉然急喝,他能听出这是自己的终生暗卫,被称之为周国皇帝最后一道防御铁板的暗卫“重”所发出的,登时便是一惊。
既然是最后一道防御,若非生死关头是绝对不能轻易出声、现身的,甚至历代皇帝的终生暗卫终其一生都不曾出手过,怀着一身绝顶武功最后陪葬皇陵。
这就是终生暗卫的命运,就像一个强光之下亦不能现出行迹的影子,而当他出现时,往往意味着他的主人性命受到威胁,已到了千钧一发的时刻。
可是眼下没有一点征兆的情况下,重居然突然出声,这意味着什么?
周皇不退反进,一掀帘子大步踏出。
夜风如狂,席卷着满地沙尘滚滚扑面而来,仿佛暗夜的怒潮。风中送来凄厉的鸣啸,那是空气被剧烈震荡所发出的爆破声,由远及近,携着浑然杀气直逼周皇眉际。
铿!
震耳欲聋的唳响在周皇身前炸开,火星四射。
一个暗黑的影子挡在了他身前,反手斜举着一把宽刃重剑,一片青翠欲滴的树叶凝固在剑上,周围还有没来得及熄灭的火星。风一吹,叶子悠扬坠落,露出重剑上一个尖锐冒烟的凹陷。
时光仿佛凝固,帐外议论着的人们犹保持着议论的姿势和口型,目瞪眼呆地看着这一幕,似乎根本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直到风中传来一个清冷冰润的少年声音。
“不愧是周皇的终生暗卫,不但发现了我,还能挡下我这一击。佩服。”
暗卫重晃了晃,终究支持不住,以剑柱地跪倒,一口血喷了出来,溅了一地。
其他人这才如梦初醒,尖声大叫:“护驾!来人护驾!”
周皇没有动,面具眼洞后狭长明亮的眼眸缓缓眯起,看着前方黑暗空虚处,神色莫名。
重抹过嘴角,再次站起,对着前方颔首:“幼年时有幸曾得丹阳子大师指点。”
“那就怪不得了。”那个优质好听却冰冷的音色说着,黑暗中慢慢现出一个白色的身影,白衣黑发,轮椅独行,微微抬起脸容,绝美的容颜竟恍如夜色托生的修罗,充满死亡的气息。
周皇瞳孔骤缩。
白衣少年于面前抬起修长漂亮的右手,指尖夹着一枚玉片,映着他静如止水的漆黑瞳仁,光彩夺目又冰旷慑人:“看来要动真格了,不过……”他手指一收,令人的心也跟着一跳,“家师曾有言,他日遇见他传授过一招半式的人,我需礼让一二,我让你三招,出手吧。”
……
砰!
一个重物带着劲风被重重打进营帐,撞碎整张桌子,倒地没了声息,半晌挣扎了一下,慢慢爬着起来,踉踉跄跄地再次出去。
周子演震惊地看着,看着重被打进来,每每眼看是不能再站起,却总能拼命挣两下,继续出去,去到他要保护的人面前。
“好、好强的气息。”
被打进来的人如此,打伤人的那人更是如此。
濒死的人眼睛里冒出痴迷的光芒,拼尽全力挣起来,扑通一下摔倒地上去。
老医者气得胡子一跳一跳:“小侯爷您安分点行不行!”
周子演浑然不听,也顾不上身上的痛楚,强憋着一口血急道:“扶、扶我出去,看,一看。”
“小侯爷,你这是何苦?”
周子演惨淡一笑:“左右,都是这样了。再不多看两眼,岂不是……白瞎了这双眼?白胡子,算我……求、求你的,没时间了……”
“痴儿!痴儿!”老医者长叹,挥开其他医侍,自己扶起周子演,带他来到营帐口,掀着帘子往外看。
结果这一看,两人都看到了令他们死也忘不了,多年后想起依然深感震撼的一幕。
营帐外的空地上,火把烧红了半边天,黑压压的人群围着圈,严阵以待着,中央是一个白衣少年。
比想象中的还要年轻。
不用看脸就能得出这个结论。
那是一种清稚干净的气息,仿佛没有被世俗的浑浊污染过,像那身白衣那么简单纯粹。
高手的气场。
周子演怔怔地想。他这一生十之八九奉献在武道上,何止一个痴迷可以概括?除了自己修炼武功,他其实更渴望一睹真正的绝世强者的风姿,当初从那人手里接下这个任务,虽是被逼无奈,其实又何尝没有抱着可一见丹阳子之徒风采的念头?
结果这个徒弟本人竟能给他一种强到巅峰的感觉。
被那一掌击中的时候,他心里竟有种莫名的喜悦。仿佛吸毒的人吸到渴望已久的毒药,仿佛朝圣者终于抵达信仰所在之处。寻寻觅觅很久了,终于能找到,终于能亲身证明世间是有这种巅峰存在的。
他觉得功德圆满不过如此。
重满身鲜血摇摇晃晃挡在周皇身前,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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