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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枫之祭-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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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枫舞挑了挑眉。

“我答应过希儿这一生只会娶她一个妻子,不会负她,当时我并没有记起我已经娶妻了……”

幽云觞说到“希儿”时,神色温柔,而那个温柔本是属于她的,可是说到“已经娶妻”,神色又变得懊恼起来。

一生只会娶她一个妻子,不会负她。多么熟悉的誓言。只是他……忘记了。

枫舞冷笑了一下,“如果我们没有圆房,我也不喜欢你,你打算怎样?难不成,是想休了我?”

幽云觞心头一抽,“当然不是!”

话一出口,却发现自己的失言,她说的没错,他的确答应过希儿要这么做的,可是想到她要离开,他又犹豫了。

枫舞收回冷笑,毫无表情,“没想到,失忆了,人也会跟着变。性格变了,就连脑子,也变笨了!”

以前的幽云觞除了对她,不会露出温柔的表情;以前的幽云觞做事不会犹豫不决,以前的幽云觞……枫舞止住思绪,想到以前,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又会掀起波涛。

“你难道就一点都不奇怪。你掉下的那个沟壑,根本没有出口,一个柔弱的女子,要怎样救你出去?”

幽云觞脸上闪过一抹迟疑,然后开口道,“希儿说,是我自己走到她的村落的,她是在村落郊外捡到我的。”

枫舞嘴角勾起嘲讽的笑意,“你相信了?”

“我……”

幽云觞刚想回答,一个焦急的声音打断了他。

“相公!”

一个女子从后飞快的跑了过来,似是无意的撞了一下枫舞的膀子,奔进了幽云觞的怀里。

枫舞的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冷眼旁观。

“怎么了,希儿?”幽云觞下意识的推开她些,轻声问道。

“我到处找不到你!”希儿娇嗔着。

幽云觞笑了一下,想要解释,余光却看到枫舞转身离开,抬起眼,一瞬不瞬的看着她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当晚,枫舞的营帐迎来了一批不速之客,为首的是新到援军的将领和秦远及钟嗣涵,后面还跟着幽云觞,希儿,幽云觉,闻向迟。

“各位有何指教?”枫舞波澜不惊的说道,继续泡茶。

“我们是想请夫人把最高军符交还出来。”说话的将军,枫舞不认识,只知道他姓木。

“最高军符本来就是我的,为何要我交出来?”枫舞拿起茶壶,徐徐倒了一杯茶,放在一边。

“最高军符本该是幽云统帅的,其他两位将军都知道,你一个女人,怎能霸着不放?”木将军的口气变得不善。

“其实,我觉得让夫人保管军符也无大碍。”秦远忽然开口说道。

枫舞倒茶的手一顿,没想到秦远会替她说话。

“秦将军,你!”木将军分明也是十分吃惊。

而钟嗣涵也未说话,摆明了也是不管此事。

木将军看向幽云觞,而幽云觞只是沉默的看着枫舞倒茶的动作,视线凝在那多倒出的一杯茶上。

“木将军,这最高军符,是幽云觞送给我的。一个失忆的人,没有资格跟我要回,而你就更没有资格。想要要回,等他恢复了记忆再来。到那时,我势必双手奉还。”

木将军一时语塞。

枫舞盈盈起身,福了福身,“枫舞累了,如果各位没事,恕枫舞不送了。”

如此明显的逐客令已下,达不成目的的木将军自然拂袖离去,只当自己唱了一出独角戏。

幽云觞在离开前,回头看了一眼默默喝茶的枫舞,眼神复杂。

帐内,又恢复平静,枫舞缓缓问道,“紫虚,好喝吗?”

回答她的只有满屋的死寂,枫舞看着那杯冒着白气的茶,颤着手拿起,艰涩的喝下,“你一定会说,很好喝吧……”

“枫舞泡的茶,当然好喝!”一个空荡的温柔回音在耳边响起,一滴泪无声的顺着眼角滑下,滴落在喝了一半的茶中。

日子过的一直很安稳,茶国毫无动静,而几位将军也不敢妄动,不是没有想过直接打过去,但是又顾忌到会有陷进,所以迟迟没有动作。

枫舞悠闲的在关守附近散步,和希儿不期而遇。枫舞停下,转身就要离开。

“等等,枫舞姑娘!”希儿拦住她。

“不知希儿姑娘,有何指教?”或是日子过的太安静,她也想找个人说说话。

“请你把最高军符交还给相公。”希儿那娇柔的声音,一点气势都没有。

枫舞笑了一下,“我以为那天我说的已经很清楚了,看来希儿姑娘还不明白?”

“枫舞姑娘,你这又是何苦呢?相公,已经不再喜欢你了,你拿着他的东西,又有何用?”希儿跺了一下脚,一副很不甘的样子。

不再?枫舞敏锐的抓住她的语病。

“你怎么知道幽云觞以前喜欢我的?”

听到枫舞这么一说,希儿才发现自己的口误,半天说不出话来。

“不如这样问吧。轩辕灏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这样做的?”枫舞干脆挑明说出。

“你,你说什么,我根本不认识什么轩辕灏……”希儿强装镇定的说道。

“不认识?哦……”枫舞了然的点点头,改口道,“那茶国丞相如魑,你应该认识了吧?”

希儿没想到枫舞会说出这个名字,脸色变得刷白,“你,你不要乱说!”

“我乱说?”枫舞的眼神变得阴沉。

希儿一颤,从衣袖里掏出一把匕首,枫舞看了一眼那小小的匕首,用来杀人,好像小了点,却只见希儿用匕首猛地在自己手腕上划出一道不浅不深的血痕来。

枫舞大惊,一把上前夺过匕首,“你这是做什么?!”

希儿露出得逞的笑意,开始放声大叫,“救命啊!救命啊!”

枫舞看了看手上的匕首,立马知道希儿在耍什么把戏,何必如此?她并没有打算跟她抢什么,也没有打算把这件事告诉幽云觞。

“是!我承认!我一开始的确是被相爷派去救下幽云觞,并且用尽手段,嫁给他。但是,后来,我真的对幽云觞动了真情,所以,我不能让他回到你的身边。”

“他现在失忆了,根本不记得我了,你又何必多此一举?”枫舞垂眸,把玩着匕首,看不清眼中神色。

“不!自从你出现,他对我就开始变得冷淡,若即若离,我感到很不安,所以,我必须赶走你!”

“哎?那你这样就能赶走我了?”枫舞抬起头,用下巴指了指她不停流血的手腕。

“哼,你说说看,如果大家认为你为了夺回自己的夫君,而伤了夫君的新宠,大家会不会唾弃你,然后把你送走?!”希儿娇弱的脸露出阴险的笑容。

枫舞恍然大悟的点头,“真是个不错的办法呢……我怎么没想到?”

希儿一愣,只见枫舞把匕首用力的插进了自己的腹部,没有拔出,张大了嘴,说不出话来。

“你说说看,如果大家认为你怕自己的夫君恢复记忆,抛弃自己,而伤了夫君的原配夫人,大家会不会唾弃你,然后把你送走?既然要演戏,就应该演的逼真一点。你那小小的一道伤痕,没人会信的。”

希儿向后退了数步,“你疯了!”

枫舞看了看插在腹部上的匕首,没有流血,“我也希望我是疯了,可是为什么,我还会如此的清醒?”

“发生什么事了?”幽云觞第一个赶到,看到希儿手腕上的血迹,大吃一惊,立马上前按住。

幽云觉随后赶到,看到站的笔直的枫舞,然后看到腹部上的匕首,倒抽了一口凉气,从来就是温文尔雅的他,居然脱口咒骂出来,一把将她抱起,“枫舞!你太乱来了!”

“你这个样子,我倒想给落儿看看……”枫舞虚弱的笑了一下,便昏倒在幽云觉的怀里。

幽云觞心中一急,不自觉的就想跟去。

“好痛啊!”希儿娇呼一声,止住了他的脚步。

幽云觞紧抿着唇,拿出白帕,包裹住那根本不深的伤痕,心里却满是腹部插着匕首的枫舞。

枫舞悠悠转醒时,看到幽云觉担忧的脸,还有说不出的指责。

“你的样子好像在说我做了一件十恶不赦的错事。”

“枫舞,我本打算找一个合适的机会告诉你,看来现在管不了这么多了。”幽云觉神色严厉。

枫舞坐起,腹间有些痛,也不以为然,很配合的拿过床边的药喝下,她当然知道那把匕首插不死人,才会那样做,也只是想吓吓那个女人而已,省的她以后总找自己的麻烦。

幽云觉本来就细长的眼,眯的更紧,一字一字的从齿间送出,“你,怀,孕,了。”

枫舞愣了一下,眨眨眼,然后笑了,“幽云觉,你这个玩笑,倒是挺好笑的。”

“你看我像是开玩笑的样子吗?你刚刚喝下的就是安胎药!”幽云觉没有胡子,不然现在他一定可以用吹胡子瞪眼来形容。

枫舞下意识的就用手按住肚子,脸色苍白。

“你放心,那把匕首没有伤到孩子,只是微微动了胎气,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不要再那么冲动!”幽云觉摆出严父的样子。

你现在不是一个人。这句话,宛如一道清泉冲刷进枫舞心。

她,不是一个人……

自从紫虚离开后,她就觉得好寂寞,好像全世界只剩下她一个。没有紫虚在身边温柔的叫她枫舞,但是现在,以后,会有一个孩子,叫她娘……

枫舞颤着双手,捂住嘴巴,眼中迅速被泪侵占。

幽云觉坐到床边,将她拥进怀里,拍着她的背,细声安慰着,心中也是百味顿生。

许久,枫舞哭够了,抽泣着说,“你有没有告诉其他人?”

“还没……”

“那就暂时不要说。”

“你不想告诉幽云觞?”

幽云觉替她擦着眼泪,看来落儿说的没错,别看枫舞那个样子,有时却很像一个迷了路的孩子。

“至少现在不能说。”

“那你打算怎么办?”

枫舞想了一下,认真说道,“好好安胎。”

是的,她现在要重新振作起来,为了肚子里的孩子。

枫舞的身体很好,胃口也很好,既没有孕吐现象,情绪也一直保持开朗乐观。因为幽云觉对她说,母亲的心情会影响到胎儿的成长,如果怀孕时,母亲郁郁寡欢,孩子生下来后也会变得如此。

虽然怀孕已经快要有四个月,但是肚子不是很明显,枫舞还担心是不是孩子不健康,幽云觉说,一般要到五个月左右才会忽然变大,还让她做好准备。届时,谁也瞒不了。

幽云觉要她每天都活动一段时间,以防胎位不正。

枫舞按照幽云觉的说法,一边散步一边揉着肚子,此时,虽然心情平静,但不再觉得空洞,反而被添的满满的。

“相公!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一个女子带着哭泣的声音从一旁的营帐里传来,让枫舞停下脚步,视线随着声音看去,眼神顿时沉了几分,那是幽云觞的营帐。

“希儿,你又再胡思乱想什么?”

幽云觞的口气不掩倦怠,但还是耐着性子安抚。

“那你为什么自从见到她后,就对我冷淡了,每次我跟你说话,你都三心二意,好像心根本不在这里似的……”

希儿抬着泪眼,凝视着幽云觞,“她”指的自然是枫舞。

幽云觞沉默着,无法为自己辩解。

在他身受重伤时,是希儿一直悉心照顾着他,鼓励他,让他能重新站起来走路,他真的很感谢她,本以为他应该是喜欢她的,可是没到夜晚时分,就会有一个女子的声音不断的回荡在他耳边,不是希儿娇柔的声音,而是时而坚强,时而冷漠,时而逼人,时而让他感到……心痛。

当看到那个叫做枫舞的女子用忧伤绝望的眼神远远的看着他时,他几乎立马肯定她就是那个声音的主人。可是,他的记忆太破碎,让他没有真实感,不敢确定自己的感情。

以至于落得进退两难。

也让他觉得,现在的他不是真正的“他”。一直有一个凶狠急迫的声音叫嚣着要出来,可是却被一座大石沉沉的压制着,让他喘不过气。

希儿看到幽云觞满脸失神,眼中闪过狠意,咬了咬牙,捏紧手中的丝帕,放柔了声音,“相公……其实,我一直没有告诉你。我……我……怀孕了……”

这句宣告,让帐内的幽云觞和帐外的枫舞同时瞪大了眼睛,枫舞向后踉跄了一步,而幽云觞则是上前了一步,握住希儿的肩头,脸上有惊,却少有喜,“你说什么?!”

希儿吓了一跳,但是话已出口,就容不得她反悔,只能继续说道,“我怀孕了,最近我经常想吐,就去看了军医,军医说我怀孕已经两个月了。”

幽云觞的眼中闪过数道情绪,久久说不出一句话。

“相公……你,不高兴吗?”希儿细细观察着幽云觞的表情变化,问的小心翼翼。

“不,我只是没想到。这,太突然了……”幽云觞垂眸说道,掩住眼中神色。

“相公,我知道你心里其实还有竹姑娘,你不用顾忌那个誓言,我没关系,只要你不赶我走,我愿意……做妾的……”希儿垂下头,露出痛下决心的表情。

“不!我不会这么做的!”幽云觞没有多想便脱口而出,下意识的就排斥着“妾”这个字,他不会娶妾……

你对我来说,就是独一无二的,我不会发誓,只想告诉你,幽云觞今生只有你一个妻子。

幽云觞今生只有你一个妻子……

只有你一个妻子……

一个妻子……

一个冷漠却又深情的声音在脑中不断的回响着,让幽云觞的脑袋一阵剧痛,不由得晃了晃头,眼中的女子变得模糊不清,好像有什么快要破土而出。

“你不会让她做妾,难道是要我做妾吗?!”

一个怒气十足的声音忽然响起,让幽云觞猛地恢复神智,看向帐外。

枫舞嘴角带笑,却是冷笑和怒笑,一步一步走进营帐,直盯着幽云觞,然后看向希儿,一个和她孕育着同一个男人的孩子的女人。

她忽然好想和一般女子那样,大哭大闹,捶打眼前这个负心人,好想冲上去和这个抢了她夫君的女人扭打成一团,也好想用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方法,威胁幽云觞,不许他娶妾,不,应该是直接休了这个女人,也好想……

但,她不能……!

因为她是莫国首富竹家的长女,竹枫舞!!

一个情愿伤到自己也不会在敌人面前示弱的,竹枫舞!!!

幽云觞看到脸色惨白的枫舞,松开希儿,就想要走过去,却又顿住,只见她缓缓的伸出手,神色冷傲,指向希儿。

“幽云觞,我奉劝你好好的看好这个女人,寸步不离。否则,我不敢保证,她会平平安安的生下,你的孩子!”

听到如此狠毒的宣言,希儿惊恐的低叫一声,扑进幽云觞的怀里,柔弱的宛如一片落叶一般的颤抖。

枫舞缓缓的收回手,扬高下颚,拂袖转身,背影高傲而又孤寂。

就在这时,一个士兵忽然急忙闯了进来。

“报!茶国丞相亲自带着使臣前来求和休战!!”

枫舞一愣,轻声哼笑,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走出营帐,心中却是想着,来的还真是时候,这一切恐怕是早就在他预料之中……

主营帐内,站满了茶国士兵和使臣,轩辕灏依旧一身朱红官服,坐在椅子上,手肘抵在扶手上,下巴撑在掌心中。一旁的使臣,双手捧着一份卷轴,恭敬的垂头站着。

而另一边站的则是陈国和莫国的将领,包括闻向迟和幽云觉。幽云觞随后大步走进营帐,扫了一眼帐内的仗势,看到带着面具的轩辕灏,眉头一皱,一个破碎的片段从脑中闪过,来不及捕捉。

“既然人都到齐了,就快念出来吧。”轩辕灏慵懒的挥了挥另一只手。

“据朕和陈莫两国皇帝协商,达成一致。莫国皇帝封莫国首富竹家长女,竹枫舞为和硕郡主,嫁于本国丞相如魑为妻,陈国此后三年贡奉黄金一千万两,作为三国和平休战条件。”

使臣用那毫无感情的声音念完卷轴上的一字一句,当场每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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