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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枫之祭-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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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少一幅自以为是的样子!你以为自己很了不起吗!?”竹可湘用力打开枫舞的手,狠狠的推了她一下,枫舞没有防备往后踉跄了一步,刚刚站稳,衣襟就被竹可湘扯住,“竹枫舞,我想不通,为什么你可以想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你凭什么!从小爹就那么疼你,可是你却完全不放在眼里!我最珍惜的东西,你却完全不放在眼里!哈哈!”
竹可湘一个用力又把枫舞推倒在椅子上,幽云觞察觉有些不对,大步走来就想拦住竹可湘。
“别过来!”枫舞眼睛动也不动的看着已经有些狂乱的竹可湘,话却是对幽云觞所说。幽云觞皱了皱眉,但还是停下了脚步,站在不远处。
“从小,爹就只疼你一个,只记得你一个人的生日,你可以经常得到爹的礼物,而我们呢!我们呢!我们也是爹的女儿,为什么就一定要逼着跟你学,跟你一样!你有什么地方比我们好的了!”竹可湘双手牢牢锁住椅子两边的扶手,把枫舞困在椅子上。
枫舞看着泪流满面地竹可湘,一直没有表情的脸上渐渐软化,眉间竟出现了一丝悲伤,“这……就是报复我的原因?”她一直以为竹可湘只是为了稳固自己竹家的地位才会与她不善。
“报复?!呵呵,我报复到你了吗?我只是对你身边的落儿用了小小的手段!你就能不费吹灰之力把我处心积虑得来的东西抢走!不费吹灰之力!竹枫舞,算你有本事!我竹可湘甘拜下风!哈哈哈!但是,我不服!不服!”竹可湘叫嚣着,喘着粗气,死死的盯着枫舞。
枫舞扬起手,竹可湘以为枫舞会一巴掌打过来,下意识的闭上眼偏了偏头,等了一会,却只等来一个温柔的抚摸,竹可湘不可思议的睁开眼睛,迎上枫舞柔和的眼眸,她从来没有见到过枫舞这样的眼神,不禁忘了怨恨,只是直直的回望过去。
“傻妹妹……是姐姐误会你了……看来这一切是我咎由自取,是我从小时候就埋下的根啊……我,并不是想要得到什么,就能得到什么……我最想得到的东西,却永远无法得到……而我所得到的东西,都得用其他重要的东西换来……你的怨,我不知,而我的痛,你也不懂……要怪,只怪我们生在这样的家族里……有着同一个爹,却是不同的娘……”
竹可湘的泪水流的更加猛烈,眼前已经一片模糊,耳边不断传来枫舞断断续续充满悲哀的话语,身子的力气仿佛一下子都被抽走,虚软的跪了下来,无力得靠在枫舞的腿上。
“对不起……”枫舞抚上竹可湘的头发,第一次真心以姐姐的身份说道。
“不……我不接受……我不要你的对不起……我,只求这一次,爹站在我这边,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连这一个小小的希望,爹都不愿帮我实现,到头来,爹还是选择了你那一边。而我,只是一场闹剧的主使人!我不接受!”竹可湘把脸埋在枫舞的腿上,手紧紧地抓住枫舞的裙子,手指已经泛白。
枫舞有些沉痛的闭上眼睛,她亲手把自己的妹妹逼到崩溃,这到底是谁的错,是她的吗?若不是她的,她又为何会感到心痛和不忍,以及那份汹涌的歉意,原来,不止她一个人被夺走了应该美好的童年……
竹可湘猛然抬起头,狠狠的盯着枫舞,“我讨厌你!”说完,因为情绪过于激动而昏倒过去。
“可湘!”枫舞大惊喊道。
“没事……她只是昏了过去,我送她回房。”一直默默站在一边的幽云觞走过抱起竹可湘,轻柔的对枫舞说道,然后转身走进里屋。
枫舞想要站起,却也发现自己连站起的力气都没有,扯开唇角露出嘲讽的笑意。闹剧?如果竹可湘是这场闹剧的主使人,那她何尝又不是这场闹剧的主角……
好累……真的好累……
“枫舞……”展紫虚站在枫舞面前,抬起手放在枫舞的脸上。
“紫虚,你能抱抱我吗?一下下,只要一下下就好……”枫舞低着头恳求道。
展紫虚一把将枫舞拥在怀里,“枫舞,难过的话,就哭出来吧!不要憋在心里……”
枫舞埋在展紫虚的怀中,摇着头,声音有些压抑的沉闷,“我不哭……我不能哭……至少现在,我还不能哭!”枫舞咬着唇,不让严重盈满的泪水流出。
展紫虚更是拥紧了枫舞,他真想立刻带着枫舞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不想她再那么难过,不想她再那么隐忍。可是他,可以吗?可以吗!?如果可以,他可以付出任何的代价!
凡大夫把搭脉的手收回,从凳子上站起。
“大夫,她怎么样?”幽云觞淡淡问道。
凡大夫守着药箱,斜瞟了一眼幽云觞,心中有些哀怨,这段时间,跑竹家的次数比往常还要多,难道这些年轻人就不知道尊老吗?可怜他这把老骨头,还有那么奔波。
“没事没事,三小姐只是情绪过于激动,才会昏过去。喝一剂凝神茶就好了。”一转脸,凡大夫又换成笑容可掬的样子,完全看不出有任何不满,一副医者父母心的良医嘴脸。
幽云觞点点头,让人送凡大夫出门,然后看了一眼昏睡中的竹可湘,也离开房间。
回到枫舞的卧房,幽云觞就看到她靠着窗坐着,脑袋靠在墙上,双手捧抱着一个大盒子,睡着了,脸上尽是疲惫之色。
“枫舞……你,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女子……”
想到在大厅的一幕幕,强势,自信,温柔,悲伤,脆弱,枫舞的各种表情不断的浮现在幽云觞的脑海中,终于情难禁,一手撑着枫舞身后的墙,一手握住椅子的扶手,将她围在胸前,倾身含吮住枫舞微启的上唇,带着满满的怜惜。
第二天一早,枫舞双手有些费力的抱着那个盒子,来到竹可湘的房间,竹可湘正坐在书桌前看着书,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似是昨天是事情完全没有发生过一样,抬头看了一眼枫舞,又继续把视线移到书上。既然一切都谈开了,又何必再装模作样,她还来这儿干什么?想来看看丧家之犬吗?竹可湘虽然眼睛还盯着书,可是已经一个字都看不进去,右手遮掩似的拿起凡大夫开的凝神茶喝了一口,又是满嘴的苦味。
枫舞也不恼竹可湘的态度,把大盒子放在桌子上,自行不客气地坐下,并不说话,手指好玩似的一一抚过笔架上的毛笔,然后在那支刻了字的毛笔上停下,凝视了一会,然后弯唇一笑。
“我想过了,等爹的事情,处理好了,我还是得回幽云府,竹家的大小事情,我不可能都能管到。所以,我不在时,你就继续替我管理竹家所有事务,不必每个月都向我汇报。不过,只要有大事要决定,就一定要跟我商讨,不能擅自决定。”
竹可湘皱眉,放下书,刚想说些什么,就被枫舞用食指堵住唇,“你不能拒绝。这是当家的命令。”
竹可湘厌恶的把头偏向一边,心中又气又恼。
“另外,我还有一件事情要让你帮忙。”枫舞拍了拍桌子上的大盒子,说道,“我想请你帮我保管这个盒子……”
“哼!这也是大当家的命令吗?”竹可湘没有好气地说道。
枫舞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这应该才是竹可湘真实的一面吧,然后缓声开口道,“不,我是以姐姐的身份来请求你……”枫舞站起,把拴着钥匙的红绳从脖子上拿下,套在了竹可湘的脖子上,带着几分宠溺拍了拍竹可湘的头,然后转身离开。
竹可湘看着挂在脖子上的钥匙,又看了看桌子上的大盒子,嘴里不痛快的嘀咕着,“我又没答应……这是哪门子的请求啊……”嘴上虽是这么说着,但是手已经自主地打开锁,看到里面的东西,竹可湘愣住了,双手捂住嘴巴,忍不住哭了出来。她认得里面的东西,那是爹送给枫舞的东西,有好几件都是她很喜欢,可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爹送给枫舞,然后被枫舞狠狠的丢开。
原来,原来枫舞并没有不珍惜爹送的礼物,原来不是她一个人如此珍惜爹的礼物……
竹可湘抱住盒子,在这一刻,所有的怨,所有的狠,全部随着泪水,烟消云散……
“爹……爹……姐姐……枫舞……姐姐……”竹可潇泣不成声,不断的叫着爹和姐姐。
直到许久之后,竹可湘的情绪才慢慢平复,将盒子锁好,小心的放进柜子里,关上柜门,落锁,头抵在柜门上,念叨着,“为什么要交给我保管……向我炫耀吗?哼……竹枫舞……我还是讨厌你……讨厌……”说到最后,竹可湘抬手抚上方才枫舞拍过的头,似是要遮掩什么,可是从窗外吹进的春风扬起了袖角,那上扬的愉悦唇角一览无遗……
枫舞走在庭院里,闻着花香,抬头看无云的晴朗天空,停下脚步,心中的一块大石已经除去,现在,只剩下一件事情,就是找出杀了爹的真凶!
[仙缕幻镜之卷:第十六章 梦中知真相 纸条告危机]
半个月过去,除了竹箫死前紧握在手的树枝和胸口细与平常剑伤伤口这两个线索以外,几乎没有其他任何有用的线索,一切就像断了线的风筝,在风中不断摇荡。
枫舞有些疲累的放下毛笔,向后靠在椅背上,两指捏着眉心,微睁的眸看着满桌子写着“树枝”两字的宣纸,伸手拿过放在桌子上的一根树枝,放在眼前仔细看着,爹到底想要透露什么呢……
门被推开,艾小五走了进来,冲枫舞笑了笑,依旧带着几分羞怯。
“什么事?”枫舞往前倾身,一手撑着下巴问道。
艾小五指了指刚放在圆桌上的香薰,然后合起两掌,斜放在耳朵一侧,头微微倾斜,做出个睡觉的姿势。
“这个香薰有利于我放松,休息?”枫舞猜测着艾小五的意思。
艾小五眼睛一亮,用力的点点头,枫舞嘴角勾出淡淡笑痕,这段日子,她苦思线索的含义,的确好久没能好好的休息,竹家的事情她不用费心,竹可湘都处理得很好,偶尔她也会拿一些账目和事情来和她一起讨论,虽然还是带着满脸的不情愿,口中还说着,她是不想让枫舞这个大当家看上去太清闲才会过来的。想到此,枫舞的笑意又加深了。
“嗯,谢谢。你先出去吧,有事再叫你。”
艾小五点点头,看了一眼香薰,垂下眼睑,退出门外。
枫舞呼出一口气,再次提笔,在纸上一笔一画缓缓写下“树枝”两字,一阵香味飘进鼻间,枫舞忍不住多嗅了几下,觉得有些甜甜的味道,但是却又不腻,十分好闻,整个人都放松下来。
“不知道是什么香薰……”枫舞缓缓说道,话刚说完,手中的笔已经落下,不一会,竟趴在桌上沉沉睡去,很快便发出有序的呼吸声,进入了甜甜的梦乡。
梦境中,有漫天飞舞的红枫,是的,她记得的,每年只有在她生日的时候,这院子里的枫叶才会飞舞的异常漂亮。
红枫飘洒中,传来一阵孩童痴笑的声音,一个高大粗犷的男子正高举着一个小男童,小男童被逗得不停的痴痴笑着,嘴角还留下些许口水,但依旧不掩男童可爱的样子。
“木叔,木叔,枫儿也要,枫儿也要抱抱嘛‘~”小枫舞站在一边,抓着粗犷男子的袍衫下摆,又蹦又跳。
男子发出愉悦的笑声,爽朗而又豪迈,这个男子,就是木青,本是竹箫的贴身侍卫,但是自从因为暗暗爱慕伊水被发现后,就离开了竹家,只有在伊水,枫舞以及枫舞的弟弟尘飞生辰之日才会悄悄回来探望。
“好!木叔来抱小枫儿~许久不见,真是越来越漂亮了啊~”木青放下小尘飞,改抱起小枫舞,小枫舞高兴的不断挥舞着小藕臂。
“转转!木叔再转转!”小枫舞提着要求,木青立马达到。
小枫舞扬起欢快的笑声,每年只有木叔来时,才是她最欢快的时候。
“好了,枫舞,你的木叔才过来,你也不让人家休息一下。忘了平时娘是怎么教你的了?”一个温和但又不失娘亲威严的声音从一旁传来。
“娘,你怎么出来了~小心身体啊!”枫舞连忙跳下木青的怀抱奔向娘,伊水柔柔一笑,爱怜的摸了摸女儿的头发。
“不碍事,娘今天觉得身体好多了。”
木青抱起小尘飞,走到伊水面前,粗犷的脸上竟浮现出一片难掩的红潮,“水,水儿,你还好吗?”千言万语只能化为这么一句简单的问候。
伊水眨了眨灵动带着些许调皮的双眼,笑着说,“我很好。你呢,还好吗?”对于木青的爱慕,伊水只能感到抱歉,她的心只能给一个男人,而那个男人却……伊水摇摇头,只能说天意弄人,她会来到这里难道也是天意……?
“我很好!”木青中气十足地说道,仿佛是想用声音证明自己的话。
“恩……你的筋脉呢……恢复的怎样?”
曾经,木青为了保她清白,而自断筋脉,对他所做的一切,伊水总觉得愧疚和深深的感激。
“也很好!现在握剑也没问题了!”说着,一手抱着小尘飞,一手抽出挂在腰间的剑。
一把锋利的长剑,剑刃闪烁着耀眼的银光,这把剑,构造十分奇特,只有剑把而没有剑柄,剑身直接和剑把相连,而剑身的宽度分明比一般长剑要窄很多,是一把又细又长的好剑。
抱着娘亲的小枫舞眨着大眼,盯着那把独特的长剑,眼睛眨啊眨,眨啊眨……
“不——!”枫舞猛地从椅子上站起,由于过猛地力道,椅子应声倒下。
双手不小心慌乱的推散了满桌子的宣纸,几十张的纸从桌子上飘落在地上,层层相叠,枫舞的瞳孔猛然放大,双眸中清清楚楚的印满了“木”字。
“不,不可能!!”枫舞双手捂着头,不愿相信纸上所透露出的真相,这其中一定有什么搞错了,木叔,木叔怎么可能会杀了爹……枫舞不断的摇着头,想要把这个可笑想法甩出去,可是越摇,脑中就冒出越多的木字,字字指控这那个杀人真凶。
就在枫舞慌乱之时,一个人影带着“枫舞小心”的急切口气忽然闪出,不由分说就把枫舞护在怀中,一个利索的转身,躲过了一根袭来的银针。
枫舞回过神,就看到满脸担忧的展紫虚,一时还无法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怎么样?没事吧?”
“没,没事……发生什么事了?”
展紫虚松开枫舞,视线转向一边的墙上,一根细针把一张纸牢牢的钉在墙上,枫舞顺着视线看去,呼吸一窒,那是离她刚才站的地方的一寸处,如果不是展紫虚出现,那么那根细针几乎是要贴着枫舞的脸颊飞过。
展紫虚走过去,用了几分内里才把那根细针拔出,拿下针上的纸,交给枫舞。
枫舞紧皱双眉,心跳不由得加快,摊开纸条,上面的刚劲有力的写着五个大字:城郊经心庵。纸条的右下角还印着两种枫舞不认得的植物,看上去是一花一草。
“什么意思?”展紫虚也将头凑过去,这五个字他是认得,但是这五个字有什么含义,他就不明白了。
城郊经心庵?枫舞在心中思量着这五个字,思绪万转,一道光闪过脑海,暗叫不好,不祥的预感迅速扩张。城郊经心庵是二娘沈婉馨现在居住礼佛的地方,难道……!
枫舞不敢多想,跨步打开房门,脚尖轻点地面就向外飞去。
“枫舞,等等我!”展紫虚也来不及多想冲出门外,恰巧和来找枫舞的幽云觞打了个照面,两人均是一惊,可是展紫虚不敢再多耽搁,提身就追向枫舞。
“发生了事儿?”幽云觞眼眸凝幽,看向展紫虚离去的方向,只见一张纸条从空中缓缓飘下,幽云觞扬手一夺,瞄了一眼,双眸睁大,低咒了一声,“该死!”也立马点足飞去。
这时,艾小五从一旁走出,看来一眼三人离去的方向,转步走进房中,若有所思地看着桌上的薰香,然后拿起香薰走出房门。
直到艾小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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