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涅盘凤凰-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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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下的那些守卫们，我们已经留了一部分人照看他们，想必也没有什么大碍。看来这些人的来历不简单。皇上，要不要……”韩信淡淡地望着皇上。
不过他的话音却停住了，眼下所有的人都在清理院中的情形，韩信是久经沙场的人，对危险有着天生的敏感，就在他跟皇上说话的时候，突然留意到那堆正在被清理的尸体中有了细微的动静，当他反应过来时，那个本应该气绝身亡的人突然扬起了手，一枚飞刀朝着刘邦直直地飞了过去！正好冲着的是刘邦的咽喉！
任何没有功夫的人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韩信顾不上多想，猛然冲过去想要拦住飞刀，可惜动作还是慢了半拍，那枚飞刀射中了他的胸膛，待他确信皇上无恙之后，猛然倒在地上！
“他奶奶的！竟然还敢暗算韩将军！老子绝对不能饶了你！”灌夫猛然朝着那个人扑了过去，一刀砍下了那个人头颅。
刘邦本想留个活口，好问出他背后的主谋，但灌夫向来是个急性子，怎么可能阻止得了他的行动？眼下还是救韩将军要紧。他回头看了雉儿一眼，“快……扶韩将军进房，快点请太医看看……快！”
因为一场混战，有几位太医已经不知所踪，只怕已经从山上逃走了，或者已经命丧那些黑衣之手。救人要紧，顾不得多想，雉儿亲自出马，小心地替韩信清理了一下胸前的伤口，虽说那飞刀上面已经淬了毒药，但所幸的是伤口不深，再加上处理得比较及时，所以并无大碍。雉儿有些无奈地抹了下额头上的汗，这些男人们可能已经见怪不怪，不过她却是第一次面对这么血淋淋的场面，待忙完这些之后，她几乎连站都站不住了。
可刘邦却没有让雉儿一人独自回去休息。月华被打发去照顾受了惊吓的云儿，而雉儿则被留在正殿。大殿里面坐了四五个人，这些人个个沉默不语，显然对之前发生的事情都不愿意再提起。张良依然还是轻松的表情，他见众人不语，开口道：“皇上眼下不必为京城的事情担心，现在里面一切安好。只是这些人……显然是冲着皇上来的，皇上要不要在全城搜查一番，看看有什么可疑的人？”
“查？怎么查？”刘邦的嘴角不经意地撇了一下，他现在头脑还一片混乱，根本无法理出半点儿头绪，“只看这些人训练有素，而且行动失败后能毫不惧死，寡人就十分敬佩他们，更敬佩他们的主人！能培养出来这么一批死士，绝不是一般的人能做到的。恐怕他们来这里之前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安排，就算我们要查，也查不到什么蛛丝马迹！”
“管他娘的！”灌夫狠狠啐了口口水，骂道：“就算是长安城又怎么样？皇上是担心那些人不服气？不服气还能怎么样？他们要知道眼下你是皇上，什么都得听你的！这些人还敢对皇上动手，就是犯了……犯了什么之罪，是该灭九门的死罪！要不皇上就给我一队人马，让我把那些看不起我们这些天天在外打仗的人个个都抄了家，女的当奴婢，男的去当戍卒，我就不信治不了他们！皇上就是太心软了，天天担心这个，又担心那个！其实哪里用得着这么扭扭捏捏的，有刀有剑在手里，还怕什么？那些人有钱人，可比我们要怕死！”
“皇上要考虑的事情自然要比你多，所以才不能贸然行事！”张良的脸上还是挂着淡淡的笑容，“眼下正是多事之秋，长安城的稳定比什么都重要。将来皇上可是要平定天下的，难道你真的想把长安城也变成战场吗？到时候又怎么征战天下？”
灌夫无奈地瞪了张良一眼，大声道：“打又不能打，杀又不能杀！就是说那帮人我们连动都不能动？你说怎么办？总不能眼巴巴地看着他们这样搞阴谋吗？说不定什么时候他们一高兴又想刺杀皇上，你说还能怎么办？”
12．誓约
这样的争论当然不可能有什么理想的结果。不过，突然其来的这场意外总是能改变很多事情，因为共同经历过生死之后，所有亲身经历过的人，彼此间的感情会自然而然的更深厚。所有幸运地活下来的人，还有冲到山上拼死救下皇上的人都得到了褒奖，尤其是随后赶到灌夫、韩信等人，刘邦再三强调，如果不是他们及时赶到，只怕仅凭张良的那些人，根本不足以保全他们。在韩信醒过来之后，刘邦焚香拜天，与这些人生生世世约为兄弟，这辈子死生决不兵刃相见。而这些人也异口同声地表示，一定要扶持皇上完成大业。
这在雉儿的眼里看起来有些可笑，这就是男人之间的义气吗？还是为了共同的利益才会走到一起？不过，这样的场面总会让人产生些许的感动，最起码眼下雉儿就感觉到心里有股暖暖的东西在流淌着。直到所有的人都散去，面对着深情款款的刘邦，雉儿依然还在发呆，甚至还有些不知所措，只知道傻傻地呆站在原地。
“怎么了？难道寡人在你看来就是陌生人了吗？”刘邦的脸上扬起了一抹淡得几乎看不见的笑容，他很自然地来到雉儿的身边，拉着她的手坐下，“如果不是一起经历过，只怕我永远都不清楚你对我来说有多重要。怎么样，你现在有什么愿望？只要是寡人能做到的，一定会尽力满足你的要求。”
这就是他表达自己爱意的方式吗？雉儿眨了几下眼睛望着刘邦，她的心不经意间已经悄然打开，不过心里还是有不少的心结。她需要时间来消化这个突然的事实，也需要时间重新接纳这个男人，“臣妾什么都不要，只要皇上能平平安安地活着就好了。这对臣妾来说就是莫大的福份。”
“你难道不想要点儿别的？”刘邦笑了起来，“寡人认为你会和其他的女人一样有私心，比如说要寡人一辈子只专宠你一人？你是寡人的皇后，也是唯一的皇后。你提这样的要求并不过分。难道你不想要？还是不敢开这口？”
“皇上也要与臣妾山盟海誓吗？”雉儿淡定地摇了摇头，誓言永远都是最靠不住的东西，男人的心更是如此，更何况眼前的还是刘邦。或许真的是看透了人世间的冷暖还有人心的难测，她对刘邦还是有所保留的，甚至可以说保留更多。“臣妾只是觉得眼下拥有的已经很多，如果太过贪心，只怕老天爷都会嫉妒吧？所以臣妾只求能陪在皇上身边，能替皇上分忧就好。”
雉儿转过身来望着刘邦，她不想说一些让他扫兴的话，这样或许能让他高兴吧？毕竟她想要的，只怕眼前的男人不会给，也给不起。可她是皇后，如果还想要和他做一对夫妻，保全自己的孩子们，她就必须这么想。这反倒让刘邦笑着刮了下她的鼻子：“你可真是一点儿都不贪心。不过寡人想给你一样东西，这是寡人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得来的，虽然不是什么金贵的东西，却是寡人亲手做的，你看看，是不是喜欢？”
一个雕刻得并不完美的玉凤递到了雉儿的手里，雕工与玉的质地相比不知道差了多少！雉儿吃惊地望着眼前的皇上：“这……皇上这是何意？”
“你知道寡人没念过什么书，斗大的字识不了几个。不过寡人听军师提起过，说凤是主掌百鸟的精灵，是传说中的神鸟。寡人就将它送给你，这代表着寡人对你的誓言，这辈子寡人只立你为皇后，绝对不辜负你对寡人的情谊。还有盈儿，他也会是寡人唯一的太子！等盈儿长大成人之后，寡人从皇位上退下来，到时候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陪着你过安安静静的日子好不好？到时候我们可以一起看日落，也可以一起看看大海。”刘邦动情地望着雉儿，这是他的心里话，也是在昨天亲眼看见雉儿的行动之后萌生的想法。
雉儿笑着点了点头，她的眼圈莫名其妙地红了起来！这真的是皇上对自己的誓言！她是不是应该倒在皇上的怀里，这样才能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再或者是以身相许，这样才能让皇上确信她真的是他的女人？不过她什么都没有来得及做，因为月华的到来打破了眼前的宁静，她来通知雉儿，眼下云儿已经醒了，有很重要的事情想要跟皇上说。
“让她好好养着不就好了吗？为什么还要请寡人过去？”刘邦皱了皱眉头，他最怕见到的就是云儿，尤其是和雉他在一起的时候。
月华大气都不敢出一下，低声道：“这个……婢子也不太清楚，云儿姑姑只说有十分要紧的事情要跟皇上说，所以才让我请皇上亲自走一趟。要不……”
“皇上，说不定云儿有什么要紧的事情。您还是过去看看吧。”雉儿笑着推了皇上一把，所有的事情当然绝对不可能那么简单，“皇上可别忘了，眼下军师认定这其中可能有什么阴谋，云儿又是受害人，可能发现了什么线索，皇上不如早点过去问问，说不定能早点将那些人绳之以法，这样皇上也好放心不是？”
好不容易送走了皇上，雉儿的心开始莫名其妙地抽痛起来，连她自己都说不清到底是为什么，难道是为了这一次的事情吗？刘邦是一个……轻易就能向女人许下誓言的人，他对自己是真心的吗？只怕未必吧？如果爱一个人，绝对不可能计较自己的外在，但显然刘邦不是，不然之前为什么会冷落吕雉？可这只玉凤……雉儿再度将那只玉凤托在手心里，的确是块难得的玉料，上面的刻工也能看得出来，绝对是个没有经验的玉工最得意的作品，说不定之前已经经过了再三的试验才完成的。东西是真的，可誓言呢？也会是真的吗？还仅仅只是一时的冲动罢了？
13．“暗月”初现
焦急等待皇上前来的不只是云儿一个人，还有张良。昏迷不醒的云儿睁开眼睛后见的第一个人是张良。她顾不上检查自己的伤势，向张良说出了心中的疑惑。商量了一会儿，他们二人决定告诉皇上。面对张良的肯定，云儿的心里画了个大大的问号，因为她不能肯定自己是不是看花了眼，一旦弄错，后果可能会更严重。
张良却肯定地点了点头，云儿的证言只不过证实了他之前的推测。根据他的调查，那些围攻到行宫的黑衣人应该是多年前早已经消失的一个组织：暗月。传说中每个成员的左臂上都有一个黑色的诡异刺青，是传说中的神兽饕餮的头像。经过检查，那些尸体上的确有这么个刺青。张良亲手绘出了饕餮的头像，随后这个结论报告给了皇上，让他自己定夺。
对于过去的这些历史，刘邦自然一点儿都不清楚，看了看那个有些糁人的图案，他忍不住出声问道：“暗月？到底是什么来头？你不是说多年前就应该已经消失了吗？怎么会无缘无故地出现在这里？他们到底是什么人？还有……云儿，你怎么也这么认为……是不是你看到了什么？还是之前得到过什么消息？”
看来皇上对这些是一无所知，张良无奈地摇了摇头，他看了一眼依然紧张的云儿，低声道：“皇上不知道这些也是在情理之中，因为知道这个组织存在的人不多。‘暗月’本是秦始皇在没有平定六国之前秘密成立的组织，准确地说，是当时的辅政大臣吕不韦成立的组织，目的就是为了暗杀各国的名人和未来的储君，好为秦王朝统一天下打好基础。这些人当时只听从吕不韦的命令，后来才转到了秦始皇的手里。后来秦始皇平定六国之后，这个组织就销声匿迹。不过臣曾经翻阅过秦王宫中的秘密档案，上面记载说那些人后来就成了秦始皇专用的人，每三年会换一个头领，这些人每年被派往全国各地，伪装成商人或是普通百姓，监视各地的长官和流民，目的是为了保全秦始皇的统治能更长久。有些人还渗透到了各个官府之中，好掌握各地长官的动静。‘暗月’成员对秦王朝忠心耿耿，每年都会在特定的时候回到皇宫亲自向皇上报告。据说……他们的首领会在身上刺有一辆金色的月亮，如果不是在特殊的情况下，是不可能显现出来的。”
“你怎么知道得这么详细？这些秦朝的人怎么会突然冒出来，又怎么会来对付寡人呢？难道他们想要复兴秦朝？”刘邦满脸的问号，这些东西太匪夷所思了，怎么好端端地又扯上了已经灭亡了秦王朝？不过他很快就明白怎么回事，忙点了点头道：“你们这么说我也能理解。这些人想必都是觉得寡人大罪人，所以才会对寡人下手。不过你这么说……事情还真是有些奇怪了，难道之前你追查的那股力量，就是这些人？”
云儿在边上插话道：“回皇上的话，依我来看，这件事情应该就是这样。因为知道‘暗月’的人少之又少，当初继位的皇帝二世和后来的世子都不太清楚这件事情，或许在始皇过世之后，这个组织就已经完全转到了地下。至于谁是那个组织的头目，婢子也不太清楚，不过昔日婢子在秦宫时，曾经听姑姑说起过，那个背上有金月的人，就是暗月的头领。”
刘邦认真的表情让云儿脸上飞起了两片红云，她顿了一下，才继续道：“其实在前来骊山行宫的路上，我曾经看见过一个人，透过他身上的纱衣，我能看见他的后背上隐约可见一轮金月，虽看得不是太真切，可皇上应该明白，能想到用那样的方式来替自己装饰的人，必然是少数，所以云儿猜测可能那天袭击御驾的人就是‘暗月’。”
“关于暗月，你还知道些什么？”刘邦皱了皱眉头，他其实早就发现，云儿的身上一直都藏着很多秘密，只是她似乎一直不愿意在自己的面前提起罢了。可眼下他却不得不问，因为一旦错过，恐怕想调查的机会就少之又少？
云儿为之语结，“我知道的……其实都是从姑姑那里听来的，都是一些传说罢了，传说这个组织有男有女，每隔一段时间就会秘密集会。他们会无条件地服从头领的指挥。据说那些人都没有亲人，也不会成家，直到到了可以退出‘暗月’的年龄，他们才会全身而退，找一个谁都不认识自己的地方，过着普通人的生活。不过唯一能肯定的是，秦朝的皇帝一直都很依赖这些人，但却从不承认有这样一个组织。”
张良点了点头：“是啊。‘暗月’本来就是一个神秘的组织，据说他们无孔不入，而且一旦事成之后，就会全身而退，绝不会留下半点儿痕迹。今天看这些人的表现，很像是那些人的作风。正因为如此，我们才会请皇上过来，看看接下来该怎么办才好？”
刘邦点了点头，“这件事情还真是难办。按照你们的说法，他们早就应该已经消失了不是吗？为什么偏偏会在这个时候突然出现呢？难道说……是当年追随秦朝的那些势力死灰复燃？他们如果真的要恨，应该也不会对寡人下手才对？这样的事情……暂时交给你们全权处理。不过这件事情万万不可告诉皇后，寡人见她……这些日子也受了不少惊吓，寡人不想她再为这样的事情而担心。”
“是。”张良和云儿两个对视了一眼，皇上对皇后还是那么贴心，好像心思完全都没有放在这一次意外上。皇上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现在的他看起来完全胸无大志，难道真的将天下的事情都抛下了吗？还是认为大事已成，到此收手？
刘邦的心里像是压了块巨石一样，“暗月”的突然出现，给他原本的计划蒙上了一层阴霾，绝对不能让雉儿再涉险，他暗暗打定了主意！
14．初次印象
“难道皇上真的还想继续瞒着皇后？皇上想用这样的方式保护皇后？这样对她……真的就好吗？”就在刘邦起身准备离开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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