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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屏记-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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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这单子和东西都拿给老太太看看,看老太太有没有什么增减,你照着办就是。”

荀卿染答应了,又带著人到容氏的宜年居来。

容氏让荀卿染把单子念给她听完,想了一会儿,才道,“别的都无妨,你只将内大臣柴府的年礼再加厚一成,他家老夫人信佛,你把单子里的西洋琥珀盆景,换成观音的,我记得库房里还有座碧玉的,就换了那个。若没了,换了那珊瑚的普贤菩萨像也可。还有这李家,减去一成。原因,我也不和你说了,你想必也是知道的。”

荀卿染点头,李家的事前儿个在容氏这她是听说了。

“就这样吧,你去和二太太商量着,派人各府送了去。”容氏道。

“多谢老太太指点,”荀卿染笑着福了一福。

齐二夫人让她按着旧年的单子准备年礼,然后做了增减。同样是在礼单上做增减,齐二夫人一句解释指点的话都没有,容氏却将话跟她说的通透,这个差别,荀卿染自然是感觉得到的。

这边将年礼的事办好,安排了人到各府去送,天色就晚了。荀卿染又去容氏那里请了安,才回到宁远居用饭。

因着近来辛苦,荀卿染特意吩咐厨房备办了一桌席面送来,炕上放了一张桌,地下又放了一张桌。荀卿染独自坐在炕上,让宋嬷嬷过来一起坐。宋嬷嬷万般不肯。

“奶奶赐下饭来,让奴才们跟着一起吃,已是极大的恩典。万没有奴才们跟着奶奶一桌吃的道理。奶奶看重奴才们,奴才们更要知礼,不能坏了规矩。”宋嬷嬷道。

荀卿染不好勉强,只得让她跟麦芽、桔梗几个每人一个小杌子在屋地下坐了。

主仆几个吃过饭,宋嬷嬷带着人将酒菜撤了下去。

荀卿染就留个几个丫头在屋子里,说话消食。

“奶奶,太太让奶奶备这些年礼,太太就去了二奶奶的院子,不知和二奶奶商量了什么,冬儿就带人另外备了好些个金银、玩意儿、尺头,一份一份的。婢子看着,有的不比这几家的少,也不知是给谁的,还背着奶奶。”宝珠见没有外人,在荀卿染耳边低声道。

荀卿染眨了眨眼,这送年礼可是件大事,从中可以知道不少的信息,她就知道齐二夫人不可能把齐府的底都透给她。这年礼单子上的,都是齐府明面上来往的人家,那暗地里的厚礼,又是送给谁的?

第一百四十章 喜宴

“你可看见,那些东西是派谁送出去的?”荀卿染问宝珠。

“是冬儿姑娘带着人送到二门,二爷的小厮接了出去。”宝珠道。

荀卿染低头沉思。齐家这样的府第,有些私下的人情不足为奇。别的她不敢说,但是因为宫里的贤妃娘娘,齐府对宫里人的孝敬肯定少不了。这些肯定就不能在明面上走礼,只能私下去送,还不能送少了。

说起来,家里有个女孩在宫里做娘娘,还是主位,这一年四季年节下,宫里都有赏赐的东西出来。外面看着赫赫荣光,也只是赫赫荣光罢了,从齐二夫人和齐二奶奶无意间透露出来的消息,荀卿染知道,齐家送进宫里的钱,绝对比得到的赏赐要多。

当然了,只计较这个,似乎有些矫情。毕竟,因为贤妃娘娘,给齐家带来的无形资产,经营的好了,那才是巨大的财富。

……

荀卿染每天卯正起床,到祈年堂处理家务,然后就齐二夫人和容氏处请安。接下来、还是不断有家里的管事媳妇们过来回事。这边刚料理清楚送给各府的年礼,每天也不断才各处送来的年礼。这些,有些是齐家二爷在外院接持,也有好些,是派了管事的媳妇婆子来给容氏请安的。容氏多不见,齐二夫人见了几个、也推给荀卿染。荀卿染从早忙到晚,日子过的倒也充实。连齐攸已经走了数日,都渐渐不觉得了。

转眼就到了腊月初十,是定远侯方信和曾静的婚期。

这门婚事,已经是最近京城的热门话题。因此荀卿染不用特意打听,就都知道了。定远侯方信正当壮年、在丧妻不过半年后,迎娶新人,新人还是曾家的女孩,算是方家和曾家续上了这门亲事。曾静早在曾家老爷进京后,就搬出了侯府,住到城东曾家在京城的别院待嫁。这些天,不仅到定远侯府送贺礼的人络绎不艳,就是地处偏僻的曾家别院,也每天宾客不断。又渐渐传出曾家老爷这次官吏考核评语甚佳,年后就要升官的消息。方信的婚宴,容氏早就不再出府做客.因此依旧不去、齐二奶奶养胎不能去。

其余的人早都换了出门的衣裳,大太太、齐二夫人带了荀卿染、齐婉丽和齐三奶奶,还请郑姨妈带着郑好儿、郑姝儿两姐妹坐马车,前边齐家的大老爷、二老爷、二爷齐修三爷齐俭,五爷齐佐,还有郑元朔、郑元朗两兄弟都是骑马,一行车马浩浩荡荡,一同到定远侯府贺喜。

郑元朗本来在江南老家料理铺子,因着郑好儿的事,郑姨妈很是伤心,就写了信给他。郑元朗接到信,就从江南老家赶了过来,两天前到了京城,也是要一家人团聚在一起过年的意思。

到了定远侯府,有知客的媳妇接着,齐二夫人一行先到后宅来。方信的长子宗哥儿带着宝姐儿、官哥儿几个过来行礼。

轮到官哥儿给荀卿染行礼的时候,小胖墩糯糯地叫了声四婶婶,就扑到荀卿染腿上,要荀卿染抱他,却被宗哥儿说了一句。只好又接着给齐琬丽行礼。

礼毕,大家在厅内分别坐下来。

官哥儿被奶妈放在大椅子上坐了一会,就开始不老实,一边踢蹬着肥肥短短的退,一边东张西望。见荀卿染也在看他,官哥儿便裂开小嘴笑起来。

荀卿染冲官哥儿招招手,官哥儿从椅子上爬下来,小跑到荀卿染跟前,荀卿染俯身将他抱在怀里,小声逗弄他说话。

官哥儿靠在荀卿染怀里,问他什么他就说什么。荀卿染对这种胖乎乎,又傻傻的没什么心眼的小孩子最没抵抗力,就是跟在她身后的桔梗和麦芽,也都对官哥儿喜欢的不得了。

那边齐二夫人就问宗哥儿和那两今年纪稍大的男孩,书读到哪里了,可有长进,听说换了先生、新先生教的可好.又嘱咐几个孩子要用心读书,也不要耽识了骑射等语。宗哥儿一一答了,他年纪渐大,这一屋子的女眷,颇有些不自在,坐了一会,就带着两个庶弟出去了。齐二夫人就和宝姐儿聊起家常,一会工夫,方信从外面走了进来,说是请齐二夫人到喜堂上去坐。

因为方信父母早丧,拜堂的时候、只拜祖宗牌位。如今请齐二夫人到喜堂上坐,并不用受新人的礼,也算有个长辈在场鉴证的意思。

齐二夫人自然应了,便有人来请众人到席上去坐。大太太、郑姨妈带着齐三奶奶、郑好儿和郑妹儿两姐妹和齐婉丽先去了席上。齐二夫人则带了荀卿染在身边伺候。

荀卿染扶着齐二夫人在喜堂上坐下,四下打量,这侯府的喜堂布置的富丽堂皇,一派喜气洋洋,但都比不过新郎官方信身上的喜气。

方信今天一身大红的喜服,走动间两根帽翅不断颤动,着实是意气风发。就听外面鞭炮声响,小厮跑来禀报,说是新娘的轿子已经到了路口。方信带着人接了出去,就听鞭炮声一路从门口响过来,方信在前手里一根红绸,引着新娘子走上喜堂来。

曾静蒙着盖头,看不出脸上表情如何,不过从轻轻移动的脚步,摇摆的腰肢,微微低垂的头,可以想像,一定是满面娇羞和喜悦的。

荀卿染心下想着,曾静在侯府日子不长却俘获了方信的心。这门亲事,算不算的上是男女情投意合那。荀卿染听齐二夫人透露过,她和齐二奶奶都认为曾静有些不妥,并不赞成这门亲事,但是显然没有说服方信。两人也就作罢,毕意方信的庶长子,再过两年就可娶亲,另外两个庶子,也已经长大,宝姐儿又聪慧泼辣,只有个官哥儿让人操心,却是幼子,总是继室讨好拉拢的对象。不论曾静如何,在侯府施展的余地都不大。司礼官喊了声吉时已到,方信和曾静两人对而站好。

“一拜天地。”司礼官高声赞道。

方信和曾静就要跪拜,就听门外围观的宾客中靠人喊了一声,“且慢,这堂不能拜,亲事结不得!”

第一百四十一章 大闹喜堂

那司礼官第一个被这喊声惊了一跳,他主持过不少的婚礼,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何况,这可不是普通人家,是定远侯成亲,竟然有人跳出来阻止,这实在是闻所未闻。

曾静本已经拜下去,听了这一声,不由得身子一震,险险栽倒在方信的身上。方信扶住曾静,站直身子,有人出面阻拦,自然这堂就拜不下去了。

方信沉下了脸色,众人也觉惊奇,不约而同向出声的地方张望,想看看是谁这样大胆。

就见从外面围观的宾客中,走进来一个年轻人。这人约莫十八九岁的年纪,白净面皮,眉清目秀,身穿缎面长棉袍,腰间挂着枚比目双鱼玉佩。

不用方信出面,早有旁边一个管事的走上去,拦住那年轻人:“请问贵客怎么称呼,因何扰乱喜堂。”

这管事的语气中却透出威胁,但是举止话语却十足的客气。毕竟今天来贺喜的宾客中,来的都是各府的王爷,朝廷命官,其中御史、言官也有不少在场的。定远侯府虽然势大,这个场合,却要做足面子工夫,不能让人感觉侯府以势压人。

“在下登州寒山县人士,姓韩,名玄理。阻止侯爷拜堂,实在迫不得已,也是为了侯爷着想。”韩玄理朝着方信躬身施礼。

方信这时走上前去,“小兄弟,你我素不相识,想来也没有恩怨,你扰我成亲,可得说出了道理来。”

“在下确实是为侯爷着想。侯爷,强占良民之妻,可是大罪。侯爷是朝廷肱骨之臣,断不能明知故犯。”

强占良民之妻!

喜堂内外顿时轻嘘声一片。齐二夫人在椅子上不安地动了动,荀卿染可以理解齐二夫人的焦躁心情。这个罪名,不仅是重罪,而且,更加有损定远侯府的名声。

方信脸色微变,转了转大拇指上的白玉扳指,又抬起手,用扳指抹了抹唇上的短髭,开口笑道:“小兄弟,信口开河,诽谤朝廷命官,也是大罪。”

“在下没有真凭实据,自不敢前来。”韩玄理说着,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侯爷请听在下细说。家父曾于八年前在广东通化县为官,与当时的通化县知县曾少山曾大人结识,相交甚笃。家父与曾大人约为亲家,将小女儿许配给韩某人为妻。在下这里有曾大人写下的许婚书简,还有这枚双鱼佩的表记,可以证明在下所言非虚。”

韩玄理将解下玉佩,与书简一起捧在手上,又说道:“后因家祖父病逝,家父回乡奔丧。按制守丧三年。可怜家父因伤心过度,未满三年也病逝了。从那以后,只留下家母带着在下,在家乡渡日。现在下已到婚龄,曾家姑娘也已及笄,在下奉家母之命,前来寻找岳父曾大人,迎娶曾姑娘,回乡奉养老母。”

韩玄理的话说的有条有理,曾少山,正是曾静的父亲曾老爷的名讳,八年前,曾老爷也是在广东做知县。

喜堂上顿时变的寂静无声。

荀卿染不由得仔细打量韩玄理,看他的穿着打扮,家境并非豪富,但是举止中却带着浓浓的书卷气,行事说话都是条理清楚、礼貌周全。所说的婚约,是否是真有其事,就要看那书简还有信物玉佩。

若是两者都是真的,那么曾静早有婚约在先,现在前约未解,就嫁进侯府,这个可就麻烦了。

荀卿染又转眼去打量曾静。曾静依旧蒙着盖头,似乎有些站立不稳,靠在小丫头的身上。那大红衣袖下略显苍白的手紧紧抓着小丫头的手臂,手背上的青筋若隐若现,可见其心情是如何的紧张。

方信听了韩玄理的话,伸出手要去接那信笺和玉佩,韩玄理却将手抽回。

“曾老爷来了。”就听有人禀报道。

一个肥头大耳、矮矮胖胖的中年人从门外急急走进来,他想是已经听了小厮的传递的消息,又听见了韩玄理方才的话,因此一进门,就直盯了韩玄理看了几眼,这才过来和方信相见。

方信示意曾老爷去看那书简和玉佩。

韩玄理却不肯将这两样东西交给曾老爷。

“侯爷,并不是在下不信侯爷,实在这事关重大。曾大人,已经毁约一女二嫁在先,也不合适看这书简。还请哪位德高望重的老大人从中作保,在下才敢交付。”

这年轻人做事很谨慎啊,荀卿染不由得赞道。

“老夫是都察院都监御史,姓杜名严,韩老弟若信得过老夫,便将书简和玉佩交托老夫,这众目瞪瞪之下,定不会有人做什么手脚。”

一个中等身材,瘦瘦的老者站了出来,正是都察院有名的铁面御史杜严。这杜严,不仅在朝堂上,在民间也颇名气,人们都称他铁面无私,最不惧怕权势富贵,敢于直言道谏。

韩玄理想必也知道杜严的名声,就将书简和信物都递了过去。

杜严将书简和玉佩都仔细看过,又传给身边几个同僚瞧了,才递给曾老爷。

曾老爷接过东西,半晌说不出话来。

方才已经有看过书简的人私下说,那书简是曾老爷的笔迹。此时看曾老爷的神色,周围人哪有不明白的,已经知道这事情八九是真的。

“不过是酒后笑谈,玩笑着写了这书简,这玉佩更是随便买来的,并不值钱。况且你们一家回去后,就再无消息,这婚事却是做不得准的。”曾老爷慢慢说道。

“曾伯父此言差矣。古人云,人无信不立。大丈夫一言出口,驷马难追。若是酒后笑谈,玩笑,怎么会有书简留下?伯父这样的话,侄儿不敢苟同。伯父说这玉不值钱,家母和晚生却一直当作至宝珍藏。信物表记,岂有因为价高就是真,价低便是假的道理。若如此,那乡野村夫,没有钱的百姓,一根木簪子就可下定,以伯父看来,那便是儿戏,就不能成夫妻之礼了?伯父是朝廷命官,有教化百姓的责任,还请慎言。”韩玄理躬身对曾老爷施礼道。

曾老爷开口,虽否认了婚事,但却承认了书简和玉佩都出自他手。因此,这韩玄理对他的称呼,也从一开始的曾大人变成了伯父。

“至于多年未通消息,是侄儿不对,却实在有缘故。家里祖父、父亲相继病逝,家产消耗殆尽,只有侄儿和家母相依为命。侄儿初时幼小,全靠家母针线养活,后来年长些,不得已,只得弃笔经商。多年奔波,企望能够有充足衣食,供养老母,抚育妻儿。如今总算置下些家产,不至于让妻儿受冻馁之苦,才敢来娶亲。侄儿本想着,若是不能有所成就,侄儿自不会让曾家姑娘久等,老大而独守空闺,自会来退亲。幸亏祖辈保佑,家母记得清楚,曾家姑娘今年不过刚刚及笄,并不算老大。伯父与我父亲有约定在先,实不该将女二嫁。”

韩玄理一段慷慨陈词,有情有理,说的好多人连连赞许,内中有两个花白胡须的,更是捻须颔首,都觉得这个年轻人不仅孝顺,而且上进,还肯替人着想,真是难得的好青年。况且韩玄理,说话行事都体现出良好的教养,一定是读过不少书的。最后转为经商,也是为了奉养老母不得已而为之。小小年纪,能做到这样,更有些老学究为他惋惜。

相比之下,曾老爷就比较不堪了。废弃婚约,一女二嫁,很难不让人认为他是攀附富贵。那么定远侯方信那,是明知曾家女儿有婚约还坚持娶亲,还是被曾家人瞒住了,并不知道这回事,糊里糊涂地抢了别人的妻子?

众人都关注着曾老爷和方信的反应。

方信是紧皱眉头,一时没有言语。那边曾老爷一边抹着脸上的汗珠,一边内心挣扎。

曾老爷这边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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