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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农家白骨精-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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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头人无声的拉开了笑容,眼睛睨着莫锦清,“这小娘子是你内人?”

梁柏谦目光回到莫锦清身上,坚定道:“是。”

“你这小娘子娇俏可人,赠予我可好?”

莫锦清和梁柏谦皆是一惊,手不自觉的捏紧,他们本以为只是一般的劫匪,没想到是悍匪,连人也明抢。

“恕难从命,我夫妻二人伉俪情深,发过誓,永世都不会分离。”

莫锦清听着心里感动,难得梁柏谦在危难之时还能顾她周全,往往考验一个人对你的感情是否真的如说的那般深情,在这种场景之下,最合适不过,如今,梁柏谦显然是经受住了考验。

“啧,你问过这个小娘子也愿意与你永不分离吗?”

梁柏谦期待地看着莫锦清,莫锦清竟一时有些语塞。

“哈哈哈……你的小娘子,看似不理你啊,脚上栓的这铁链子,莫不是你拐来的吧?”领头人挑衅的说。

梁柏谦露出失望的神色,莫锦清心里难过,立即道:“我和相公,自然是永不分离!”

梁柏谦由阴转晴,抓住莫锦清的手紧紧地,“这辈子,没有人能够分开我们。”

领头人继续哈哈大笑,对着旁边站着一众的小喽啰道:“看到了没有,咱们这次抢来的,可是已婚的小娇娘。”

莫锦清心一凉,怒瞪领头人道:“强抢名女,你们就不怕官府来追查吗?我告诉你,我爹是金州做官的,如果他发现我失踪了,一定会追查到底,到时候,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领头人毫无惧色,戏谑的说:“老子最喜欢打交道的,就是官府的人,你爹是金州哪位官,告诉老子,老子会会他去。”

莫锦清嘴唇开始发抖,“我爹是武将,见到你,必将你碎尸万段。”

梁柏谦也接着说:“是啊,我在雍州也认识知府大人,识相的就放了我们,我们就当没这回事,否则,不会再有你们的容身之处。”

领头人好笑的看看周围的人,说:“你们看,现在的老百姓可不傻,都知道用官府来吓我们了,兄弟们,你们说,怕不怕?”

“不怕。”周围的人异口同声的回答,声音震天。

莫锦清确定这是遇到悍匪了,光是领头人那相貌,就是不怕死的亡命徒,一般的官府吓唬不了他们,这招狐假虎威没用了。

领头人收回长刀,喊了句:“女人带走,男人留下。”

“是。”

两个喽啰立即上前拉莫锦清的手臂,莫锦清挣扎着不从,梁柏谦大叫着不,使劲拽着莫锦清的手。

场面一时混乱起来,莫锦清扯着梁柏谦的衣袖,喊道:“抢人呐,抢人呐,救命啊,快来人啊……”

她的身体被拖着往马队中的一辆马车走,梁柏谦滚在地上抓她的脚,也被拖了好几米远,他一直叫着:“锦清,锦清……”

领头人看了眼这边的情景,上前一脚踢在梁柏谦的脸上,梁柏谦闷哼一声,双手自然放掉,翻滚在一边。

莫锦清隐约看到他口鼻全是血,心里一疼,大叫道:“柏谦……不要犯傻。”梁柏谦是个书生,不是这些马贼的对手,保住自己的命回去通知官府,可能还有把她救回的机会,一味自己送命,那她也永远不用想着还能得救了。

梁柏谦趴在地上嘴里说着喃喃念着什么,脑袋一摇一晃的,显然已经意识不清,领头人的一脚,着实狠,如果是她莫锦清这体质挨上,估计命就没了。

莫锦清被拖上了马车,其中一个小喽啰摸出把小刀挨在她脸上,阴险道:“识相的乖乖待好了,我可没有时间跟你墨迹,惹毛了直接把你毁容,再卖进窑子,知道了吗?”

莫锦清瞪着他,不再出声,虽然心里十分的愤怒,可是识时务者为俊杰,这帮人是什么样的贼还拿捏不准,还是不把他们惹毛比较好。

想她莫锦清的命怎么就这么悲哀,跳河死了一次,接着被家人软禁嫁给一个不想嫁的人,逃了出来又碰到马贼,接下来的人生,还不知道会被毁成什么样,如果让她再选,她宁愿选择就在河里溺死好了,也算一种解脱。

小喽啰扯出一块布条塞在她嘴里,同时将手脚绑住,离开了马车。

须臾,马车开始晃晃悠悠的往前走,莫锦清靠在马车边,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这巨大的转变,昨天还在家里寸步不能离,今天就被人绑着不知道带到什么地方去,梁柏谦会不会被马贼杀了就那么弃尸荒野也说不准,如今她就是在砧板上的肉,等着任人宰割。

不知道走了多久,莫锦清用脚轻轻勾起了车门边的帘子,发现太阳已经西斜,不知不觉已经走了大半天。

这时,外面的驾车人忽然说了句:“你说,寨主抢来这个女人,会不会是给咱们找来的寨主夫人?”

另一个声音说:“得了吧,寨主怎么会要已婚妇人,这娘儿们虽然有几分姿色,但又不是倾国倾城,我看寨主是觉得咱们兄弟这趟买卖辛苦了,抓来慰问咱们的。”

“是就好了,嘿嘿,妈的,好久不占腥,都快忘记老子是男人了!”

另一个声音阴笑了好一会儿,“待会儿吃饭休息,我就去跟寨主说说,探探他口风。”

“咱们兄弟的幸福,可就交在你手上了。”

莫锦清觉着恶心,同时吊起了心,如果真如这两个人所说,要她伺候这一帮子小喽啰,她就立即咬舌自尽,不管这招管不管用,先表现出必死的决心再说。

士可杀不可辱,想当年多少成功人士都要将她收服在怀里,她愣是看不上,这帮子小喽啰想接近她,门儿都没有!

没一会儿,马车停住,外面哄闹了半晌儿,忽然一个人撩起帘子,莫锦清甫一颤抖,立刻退到角落,警惕的盯着来人。

门口的是一个陌生的小喽啰,手里拿着一块饼,扯掉她嘴里的布,递到她面前,道:“吃。”

她没有动作,只是狠狠地瞪着他。

小喽啰无奈的一把掐住她的脸颊,逼迫她张开嘴,然后将饼塞进她嘴里,骂了句:“不识抬举。”

帘子放下,莫锦清吁了口气,本想气愤的把饼一口给吐出去,可是想着不到万不得已必须得活着命,有命才能出去,于是乎慢慢的咀嚼,将饼吞进了肚子。

天色渐渐暗下来,莫锦清虚咪着眼睛,在摇摇晃晃的马车中有些恶心。

颠着颠着,莫锦清的眼皮子开始沉重,却不敢让自己睡过去,身在狼穴,必须得打起精神提防着,尤其是夜晚,一切的歹念都在这个时候最汹涌。

马车什么时候停住了她已经感觉不到,忽然,门帘一下子撩开,两个男人的脸在门口看她,脸上是不怀好意的笑容。

莫锦清一下子清醒,条件反射般的身子绻成了一团,恐惧的看着面前的两个男人。

左边的男人暗暗一笑,小声道:“小娘子真是越看越诱人呐!”

莫锦清听出来这个人正是刚才驾马车讨论的人之一。

右边的说:“刚刚我给寨主暗示了,寨主没回答我,想是默认了,咱俩今天可以慢慢玩,别人都不知道,可别说兄弟我有好事没关照你。”

左边的一声淫笑,“兄弟你我,还分彼此么?”

莫锦清警惕的故意大声道:“你们想干什么?”

右边的男人立马上前一把捂住她的嘴,“臭娘儿们,想把别人引过来是不是?谁把她嘴里的布扯下来的?”

左边男人慌张的彻底钻进马车,小声道:“可能是刚刚给她拿吃的,妈的,这娘儿们,不是个省油的灯啊!”

捂她嘴的男人再次把布条塞进她的嘴,道:“在我们手上,能有多大能耐,玩了再说。”

说着就开始解衣服,另一个男人嘿嘿两声,附和道:“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阎王老子这会儿也拦不住我们。”他开始扒莫锦清的衣服。

莫锦清慌了神,心跳加速,如今手脚被缚住,叫又叫不出来,这种无力感只有在泥石流的掩埋中有过一次,此时却更甚,死都没有现在这么可怕。

她猛摇着头,剧烈挣扎,双手使劲砸在男人的身上,脚一下一下的蹬着马车的木板,咚咚作响,动静十分大。

两个男人听着声音愣了下,有点心虚的按住她的脚,扒她衣服的问道:“会不会惊扰了其他人?”

另一个衣服已经脱了大半,上身已经露在了外面,道:“怕什么,来了就大家一起。”

莫锦清猛地一蹬,马车剧烈震动一下,忽然一声哀嚎,扒衣服的男人已经飞了出去,摔在地上嗷嗷直叫……

第七章 愣小子

弹指之间,马车上剩下的男人也被拉了出去,满地的哀嚎声在四周遍起,毛骨悚然。

莫锦清不明所以的坐起来,使劲蠕动着身躯朝门口挪去,脑门刚刚探出布帘的一角,帘子哗的一下就被扯掉了,她愣一下神,才看到面前正站着一个男人。

男人皮肤黝黑,双目炯炯有神,左手提着一把剑,剑尖上沾着少许的血迹,凭她多年白骨精的经验,这男人,一看就是不苟言笑的木讷之人。

男人怔怔的看着她,她也怔怔地看着他,时间仿佛一下就停住了。

忽然后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男人眼珠子一滑,一把将她拖出了马车打横抱起,一跃,跳到了一匹马上,男人一拍马屁股,马儿一飙而出,莫锦清隐隐看到几个马贼正在后面追着。

莫锦清看回头上面无表情的脸,觉得自己获救了,同时又怕是出了虎穴又入狼窝!

好在此人看起来比较正派,起码没有马贼那么猥琐,不过人不可貌相,在一切没有弄清楚明了之前,还是得时刻警醒着。

警醒归警醒,莫锦清迫于姿势的无奈,只能一直靠着男人的胸口,安静的环境下,她感觉异常的厚实,安全,竟有种只要这个人在身边,就会无比安心的错觉。

想他一个人在凶悍的马贼手里将她救出来,武功一定不错,莫不是遇到了什么门派的大弟子,是否她也可以拜他为师学习武功防身呢?

陷入胡思乱想中的莫锦清渐渐地弯起了嘴角,突然,男人吁了一声,马儿停住,男人翻身下马,将她放在地上,解开了她的束缚。

莫锦清顿时觉得如释重负,有重生之感,呼吸也变得顺畅了,调了调气,才看向打救自己的男人,男人没看她,径直把马儿牵到了一旁去吃草。

莫锦清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动了动手脚,绳子绑得太久,她的手脚早已麻痹,现在站着很吃力,却又不好随意坐下。

男人拍拍马背,从马上的包袱里拿出了一些干粮走近莫锦清,递给她道:“吃点吧。”

莫锦清疑惑的伸手接住,男人立即说:“放心吧,这个是我的,没毒。”

莫锦清猛地一口塞进嘴里,却不想干粮之所以叫干粮,就是很干的粮食,她忽然塞的太猛,呛住了,忍不住咳嗽起来。

“虽然没有毒,姑娘也不必如此着急,饿的太久,不能狼吞虎咽,对身体不好。”

莫锦清有些窘迫的拍着胸口,没好气的回嘴道:“还不是你觉得我怀疑你,看低我吗?”

男人莫名的看着她,“在下岂会看低姑娘?防人之心不可无,姑娘有诸多顾虑,在下理解。”

莫锦清觉得男人的样子太过诚恳,不太真实,难道真是装的?好让她慢慢卸下心房然后露出真面目,在把她吃干抹净?可凭着他的身手,要对她怎么样都是易如反掌才对。

男人自顾自地坐在草地上吃起了干粮,眼睛看着四周,有意的避开了莫锦清的方向。

莫锦清也坐了下来,开始细嚼慢咽。

她的脚上还拴着铁链,一举一动铁链都会哗哗作响,安静的环境下,声音尤为刺耳,引得男人看向她那铁链,她便十分的不自在,缩了缩脚。

她仔细看了下四周,发现这是在一个山谷中,旁边有条小溪,不时传来流水击打石头的声响,清脆,悦耳。

山谷一片漆黑,好在今夜月光明媚,勉强能看清楚整个环境。

莫锦清有太多的疑问,可是男人不说话,她也不敢轻易地开口,在她还是白骨精的时候,就发现这世上有种男人很沉默,内向,甚至宅,他们或许有着其他人没有的能力,但是沟通起来非常困难,基本上牛头不对马嘴,不要说聊天,只是正常的接话可能都会郁闷个半死,因为他们的脑回路和正常人不一样,你想知道的,他不一定会说,或是根本就不理你,只能你自己自说自话,越来越没趣。

眼前的男人显然有点那味道,如果是的话,那么她就真的头疼了,她喜欢跟人沟通,却很害怕这种男人。

男人拍了拍手,问道:“你还要吗?”

“不要了,谢谢。”

男人收好包袱,看了眼她的铁链,道:“如果姑娘不介意,我可以帮你弄开脚镣。”

莫锦清想也没想的反驳道:“这不是什么脚镣。”

男人点点头,“你想弄开它吗?”

莫锦清站了起来,别捏道:“当然想了。”

“得罪了。”男人忽然一句,在莫锦清还没机会问他会怎么帮她弄开的时候,刀光已经一闪,啪的一声,套在脚上的铁环已经断裂,男人哗的将剑插回了鞘里,动作流畅,飘逸。

莫锦清看呆了眼,楞楞的看着脚下的铁链子,不敢相信这个男人的剑如此锋利,这才是真正的削铁如泥,哪像梁柏谦身上的那把小刀,所谓削铁如泥却只能削木头。

“谢谢。”莫锦清小声的说,这句话早该说了,不论是从马贼手里救了她,还是这会儿帮她打开脚链,给她吃的,总之,是这个男人帮了她,甚至可以说改变了她的一生,如果没有他,她真难想象自己现在是副什么样子,或许已经被那两个喽啰得手,然后一生都过着不见天日的生活。

“不客气。”男人终于露出了笑颜,莫锦清忽然觉得俩人亲近了许多。

这就是所谓的心理作用,当你觉得一个人很难靠近的时候,主动去说句话,或者只是一个微笑,就能化解之间那微妙的尴尬,融洽的相处起来。

没有真正的交谈过,永远无法知道一个陌生人到底是怎样的一种性格,看似冷漠,实则热情可能都在心里。

“公子,敢问,你为什么会救我吗?”莫锦清思前想后,还是要和救命恩人好好聊聊,拉近彼此关系对自己的安全也是一种保障。

“这伙马贼以前就和我交过手,下午和他们擦肩而过,他们没有认出我来,但是我却看到了你脚下的铁链有一截露在了马车外,觉得不对,于是暗暗跟踪,直到刚才见你有危险,所以不得不出手了。”

莫锦清没想到是这劳什子的铁链救了她一命,也算是错有错着。

“姑娘是怎么落到他们手里的?据我所知,他们一般不会劫色,只会劫财,且是大财。”

莫锦清哀叹一声,“算我倒霉吧,我只是偶然和他们遇到,然后就莫名其妙的被劫走了,若不是公子的话,估计……哎……”

“敢问姑娘家住何处,这一带都是凶险之地,在下可送姑娘回家,以保周全。”

莫锦清再次提高了警惕,怀疑的看着面前的男人,此人不会扮猪吃老虎,最后却是个*oss吧,她把他带回去,然后全家都被洗劫?

“我,我家……”莫锦清犹豫着该怎么说,心里不放心。

男人笑了下,“姑娘放心,在下不是什么坏人,如果姑娘不放心,那我们就此分道扬镳吧。”

“哎?”莫锦清立马愣住了,“你怎么可以把我一个姑娘家留在这荒山野岭呢?”

“在下……”男人有点慌张,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莫锦清见他傻头傻脑的样子,心一横,道:“我家在景山镇,是一个小镇,离这儿很远,估计你没听过吧。”

男人笑了,没心没肺,“正好,在下也是去景山镇。”

“这么巧?”莫锦清打量了男人全身,这时才发现男人的衣着十分华丽,反而显得她很寒碜,放在任何人面前,也不会有人相信是他要劫她的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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