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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洒代嫁-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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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爷?”雨菡轻声问道。
梅三重如释重负,道:“你醒来就好了,刚才我真担心。”
雨菡坐起身,揉了揉自己的头,她想起自己晕倒前的事,柔声问道:“我怎么突然就摔下来了……”
梅三重道:“看来这地下密室不仅有一个出口。凌潇故意将我们引至此,然后打开了机括,他想把我们困死在这里。”
雨菡道:“我明明记得只有我掉下来了,怎么你也在?”
梅三重苦笑道:“我见你突然摔下,担心你出事,自己也跟着跳下来了。”
雨菡心头一暖,随之又是一阵心痛。
梅三重问:“你觉得怎么样?能不能走?”
雨菡在他的搀扶下慢慢地从地上站了起来,轻声道:“腿好像没有摔坏,还能走。”
梅三重笑道:“你还是那般坚毅。走吧,我带你去找陆翊平。”
梅三重从怀中掏出火折子,轻轻吹了两口气,那跳动的火光慢慢勾勒出他脸上俊逸的轮廓。雨菡呆呆看着他,梅三重看了她一眼,苦笑道:“娘子,别这么看着我,否则我会以为你对我还有情。”
雨菡强自将喉咙之中那团哽住的东西咽下去。她尽量平静地说:“梅爷,翊平他来找我了。”
梅三重点了点头,淡淡笑道:“嗯。看来他还不算太傻。”
雨菡暗暗吸了一口气,从他手中接过火折子,自己走在了他前面。
两个人在黑暗的通道之中慢慢往前摸索,忽然,他们听到前方传来一阵脚步声和几个熟悉的声音。
雨菡一怔,随即快步赶上前去。
陆翊平的身影出现在黑暗的尽头,他身后还跟着宋离、凌越和王数理。
他乍然看到她,立即把手中的火把一扔,冲过来将她紧紧拥入怀中。
“小寒,你怎么也进来了?我担心死了!”他听说宋离把她一个人留在外面时,急得快发疯了。
雨菡推开他,急道:“翊平,那个想杀我的人是凌潇!他没有死,一切都是他的阴谋!”
陆翊平沉声道:“我们都已经知道了。他见阴谋败露,便逃了出去,还把我们关在这里。对了,你遇见凌潇了?他有没有伤你?!”
雨菡摇摇头,道:“我没受伤,是梅爷救了我。”
“谁?!”宋离见到黑暗之中一个人影慢慢走近,长剑冷然指向那黑影。
“宋师弟,是我。”梅三重慢慢走出黑暗,站到了众人惊讶的目光之中。
第195章 苦心
陆翊平惊讶地看着那个卓然挺拔的身影,还是那样淡然的神情、那样潇洒的气度。
“梅大人!”陆翊平惊呼道,“您怎么会在这里!”
梅三重淡淡看了他一眼,还有他怀中紧紧搂着的那个女人,戏谑道:“嗯,傻徒弟,我为何在此刚才你夫人不是说了吗。”
搂那么紧干嘛,难道他还能真的把她抢走吗?梅三重心中一酸。
“梅老师!”一个白色的身影突然扑入梅三重怀中。
凌越,她此刻就像一只受伤的小鸟一般,全身微微颤栗着,伏在他胸口嚎啕大哭。
梅三重墨眉紧锁,黑色的眼眸中翻滚着复杂的情愫,他任她在自己怀中恣意哭泣,半晌沉默不语。
凌越紧紧抱着梅三重。终于,他还活着,他没有背叛她、抛弃她。
王数理呆呆地看着这一幕没有说话。梅三重瞟了他一眼,将凌越从自己怀里拉开,沉声问道:“越儿,你爹呢?”
凌越哭得气如抽丝,此刻竟连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梅三重将询问的目光投向王数理,王数理沉声道:“总舵主他……他被凌潇杀了。”
“什么?!”梅三重怒吼道,“这怎么可能!那可是他亲生父亲啊!”
陆翊平道:“凌潇见我们人多,知道寡不敌众。他唯一的胜算就是把我们困在这里,而老舵主却知道这密室的出口,为了除掉我们,他竟然一剑将老舵主刺死了。”
当时,凌越带着陆翊平和王数理冲出去,凌潇吃了一惊,他的下一个反应竟然是抽出手中长剑直直刺入凌湘的心肺。趁着凌越他们查看凌湘的伤势,凌潇逃了出去。他还装出陆翊平求救的声音,把宋离也骗了进来,然后将入口封死了。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陆翊平绝对不会相信世上竟有如此绝情寡义之人,为了自保竟然手刃生父,而且做得那样毫不犹豫。
梅三重咬牙切齿地说:“真是个禽兽!我早就知道此人阴险狠毒,但想不到他竟然绝情至此!”他愤然看着陆翊平,问道:“翊平,说起来此人与你陆家的家仇也有关系,你可知情?”
陆翊平和宋离相视一眼。他点点头,道:“我已经知道了。十二年前,凌湘亲手导演了钱塘江上仇家寻仇的那出戏。其实是为了让凌潇这个人从世上消失。当初凌沅掌控了江北诸路的漕运,与凌湘分庭抗礼。凌湘为了对付他,便与三司使崔仁泉达成协议,他将自己的儿子送给崔仁泉当义子,崔仁泉则暗中扶持凌湘的势力坐大。凌湘想借助崔仁泉的力量。剪除凌沅的羽翼,将江北诸路的分舵悉数收归囊中;而崔仁泉则欲通过与漕帮结盟,彻底把持大宋漕运,并从中牟利。当年崔仁泉借百福衣一案嫁祸素云坊、拔除陶铸,安插自己的心腹程清浩任江南转运使,就是这个计划的其中一步。我和宋离去刺杀崔仁泉时。就和凌潇交过手,只是当时还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雨菡沉吟道:“我也想明白了。灵韫口中的‘凌公子’,指的应该就是凌潇吧。没想到。他和灵韫之间竟然有这样的隐情。”
梅三重点点头,道:“不错。当初灵韫意图诬陷我,让我看出了破绽。我才想到要潜入明教圣地药师殿,偷出那本《药王经》。我却没想到,真相藏在被你带走的那本《洗石录》中。能进入药师殿参看这两本经书的。只有明教的五大长老和圣女。我想,一定是灵韫向凌潇透露了寒天玄冰的秘密。凌潇又告诉凌湘老舵主,他们才想出了漕粮失踪的诡计。他们故意将此计透露给凌沅,然后以此为凌沅的把柄,一举将他击溃,这父子俩真是如出一辙!只是凌湘老舵主想不到,他的儿子比他更心狠手辣,他不仅要铲除沅爷,还要把越儿的四个师傅也一并除去,甚至最后还要杀自己的亲生父亲!”
王数理道:“这么说,杀死蔡九的黑衣人也是凌潇。我想,蔡九是老舵主和凌潇之间的联络人。除了老舵主之外,蔡九是唯一一个知道凌潇还活着的人。或许,老舵主正是看中了蔡九忠心耿耿又不会算计,才选中他作为联络人。凌潇竟然连蔡九也要灭口,真是冷血无情到了极点!他杀了蔡九之后,又把那块梅花牌九塞到蔡九手中,那块牌九为他嫁祸梅三重、朱十襄和顾一鸣三个人埋下了伏笔。那一晚,蔡九见到那群黑衣人突然杀出来,就知道他们一定是凌潇派来的,他知道凌潇想杀他灭口,所以他才在最后关头将朱十襄推下马。后来我和师妹赶到,凌潇还没来得及杀朱十襄,就匆匆走了。他不是怕我们,而是故意留下我和我师妹的命,想利用我们解开漕粮失踪的谜题,借我们的手除掉顾一鸣。我们不知不觉也成了他的一颗棋子……”他顿了顿,向梅三重道:“梅爷,对不起,我一直都怀疑你……”
梅三重淡然道:“你怀疑我也是应当的。”
雨菡问:“梅爷,那天我们在汴梁分别,你说要去把蔡九劝回来,后来蔡九死了,你也失踪了。你走之后究竟遇到了什么事?这段日子你到哪去了?”
梅三重道:“那天我帮你送到城外土地庙,便想回去找蔡九。没想到途中却遇到伏击,他们人多,我受了重伤滚落山下,过了一天一夜方才醒来,那时候蔡九已经死了。其实,我早就怀疑老舵主和朝廷三司暗中有勾结,只是当时没有证据,不敢贸然告诉你们。我隐隐感觉到,凌潇或许并没有死,他们是一股隐藏得很深的势力。敌人在暗,我们在明,他们又比我们阴狠得多。我担心你们终究斗不过他,所以我选择继续装死潜伏下来,暗中追查这整件事,还有……”
还有,暗中保护她……
雨菡问:“为什么凌潇一定要除去凌越的四个师父?”
梅三重意味深长地看了凌越一眼,沉声道:“一来是因为我们四个人把持了江南四个最重要的分舵,二来是因为我们四个知道越儿是女儿身。如果把我们四个人除去,凌潇回复少主的身份,他不但可以一举收服江南四分舵,还能继承越儿这十几年来树立的少主威信,成为名正言顺、众望所归的漕帮少主。”
凌越仍低着头啜泣,梅三重将她的眼泪轻轻擦去,柔声道:“越儿,别哭了。这个噩梦很快就会结束。该走的人走了,剩下的人都是值得你托付信任的。”
凌越泣道:“梅老师,我哥哥他为何会变成这样,我爹怎么会是这样一个人……我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可这一切都是真的……”
梅三重摇摇头,道:“你爹这个人,一生都是为权力而活,想必临死前也忏悔了吧。越儿,你原谅他吗?”
凌越呆呆地看着梅三重,半晌,她沉重地点了点头。梅三重微笑道:“很好。”他把凌越拉到王数理面前,将她的手交给王数理,柔声道:“越儿,相信你身边的人。”
凌越凝眸看着王数理,轻轻擦去了自己脸上冰冷的泪痕。
宋离道:“师兄,如今我们所有人都被困在这牢笼之中,总要想个脱身的法子。再耽搁下去,恐怕事情有变。”
梅三重点点头,问凌越:“越儿,这地宫是什么时候建的?”
凌越道:“这宅子我爹很早就买下来了,他曾经改建过。我八岁那年从湖南来到杭州跟随父亲时,这宅子就是这样。我想,地宫应该是那时候就有的。”
梅三重道:“这么说,这地宫是老舵主建的?”
凌越点点头。
梅三重沉吟道:“凌潇想把我们困死在这里,一定把所有的出入口都封死了。不过,这地宫既然是老舵主建的,凌潇对地宫的了解恐怕没有老舵主深,或许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秘密出口……”
宋离提议道:“这地宫中所有的通道都通向中间的正厅。我们不妨回到那里去再找找,或许有什么线索。”
第196章 第钥匙
众人凭借着火把微弱的光,一路往前摸索。陆翊平紧紧拉着雨菡的手,她的手已经被他握得有些痛了,却一直隐忍着不说。
雨菡隐隐感觉到,背后后有两道目光一直追着自己。那目光深沉得好像无边的温柔的夜,她一直忍住没有回头。
一行人回到了正厅之中。雨菡见到正中间一张椅子上,凌湘的尸体就坐在那里,曾经高傲的头颅如今颓丧地垂在一边,心口处绽放着一朵血色莲花。
雨菡吓了一跳,身子不由得往后缩了缩。陆翊平搂着她,在她耳畔沉声道:“小寒,你若是怕就别看了,跟着我就好。”
梅三重淡淡道:“夫人应不是如此胆小之人。若要走出这密室,恐怕还要倚靠她的聪敏和眼力。”他深知雨菡眼力非凡,往往能注意到常人忽略的事物。
陆翊平想起上次在罗百泉的八卦阵中,正是雨菡一眼看出圆盘的机巧。又思及她和梅三重曾经闯过明教圣地,料想那次也是凭借她的聪敏,二人才安然脱险。
一股浓烈的醋意涌上心头。陆翊平强压着心头怒火,不悦地说:“梅大人,小寒只是一个弱女子,遇到如此可怖之事她自然会害怕。我们这么多男人在此,难道非要逼她一个人想办法!”
梅三重平静地看着陆翊平,薄唇紧紧抿着。其他人不明就里,雨菡拉了拉陆翊平的手,柔声道:“翊平,没事,我不怕。我们快找找还有没有别的出路吧!”
陆翊平低头凝眸看着她,她却冲他微微一笑,然后脱开他的手,自己沿着这正厅的四周仔细地打量起来。
雨菡再次回到起点时。梅三重淡淡地问:“怎么样?发现了几处蹊跷?”
雨菡回头看了他一眼,犹豫道:“好像……有三处。”
梅三重轻松地笑道:“哦?哪三处?”
雨菡指了指东墙上的博古架,道:“那博古架从上数下来第三层的花瓶,与架子是连着的,好像能转动;西边那面墙上有极细的缝隙,应该是有一道暗门,但我不知道机括在哪里。”
宋离闻言,立即去试了试博古架上那个花瓶,转动之后,博古架旁果然出现了一道暗门。而西边墙上那道暗门则被梅三重他们强行掘开。
一下子。又多了两条密道。
他们决定兵分两路,梅三重、王数理和凌越一组,陆翊平、宋离和雨菡一组。分头去探这两条密道。
一刻钟后,两组人马又失望地回到了正厅之中。两处密道的出口都千斤巨石所制的石门封死了,看来凌潇知道这两处密道。
梅三重问:“夫人,你刚才说有三处蹊跷。还有一处在哪?”
雨菡想了想,说:“就在我们脚下。”
“脚下?!”众人低头去看。除了光可鉴人的地板,却什么也看不到。
陆翊平领教了雨菡的眼力后,态度也严肃起来。他知道此刻不是做意气之争的时候,便认真问道:“小寒,这地上有什么蹊跷的地方吗?”
雨菡此刻的表情有些害怕,她往陆翊平身边缩了缩。低头道:“我刚才瞥到老舵主的右手直指地面……”
陆翊平闻言一惊,他抬头去看凌湘的尸体。他的脸因为震惊和愤怒而扭曲,眼睛圆瞪死不瞑目。右手的食指却直直绷着——恰是指向地面!
“这地面难道有什么机括?!”陆翊平低头看着雨菡。
雨菡怯怯道:“翊平,我总觉得这地板光鉴得有些奇怪。这里这么黑,又没有人来,为何要做这么光亮的地板……”
宋离蹲下身去查看地上的地砖,沉声道:“夫人的眼力果然不错!这些地砖都是用黑玉磨光的。每一块都价值不菲,老舵主为何要用它来做地砖?”
梅三重淡淡看着雨菡不说话。陆翊平瞟了他一眼。低头温柔地问雨菡:“小寒,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雨菡说:“翊平,我想……或许如果是坐在老舵主那个位置上,能看到不一样的东西……”
梅三重闻言,立即朝凌湘走去,他郑重地把尸体搬开,平放到一侧,使那双因愤怒而烧红的眼睛闭上。然后,他自己坐到了正中央那椅子上。
“这里什么也看不到。”梅三重平静地说。
雨菡和陆翊平相视一眼,陆翊平扶着她走过去,雨菡站在梅三重的身后往地上一看,果然,除了一团团黑乎乎的影子,什么也看不到。
难道凌湘是随手指的?众人又陷入了绝望。
雨菡的目光再次将这正厅梭巡几遍,她突然说:“翊平,宋离,师兄,你们快把这厅内所有的灯架都点燃!”
原来,大厅的四周有八个铜灯架,此时只点燃了其中的两个,这厅内就已足够明亮。雨菡心想,如果只是为了照明,似乎用不着如此多的灯架,而且灯架的排列,似乎与八卦有关……
灯架被一一点亮,整个大厅一片辉煌。众人再次回到正中间太师椅的位置,愕然发现地上仿佛被施了魔法一般——
只见那黑玉地板上,出现了一个个斗大的字。
“月影灯!这些灯都是月影灯!”宋离惊呼道。他很早之前就听说,世上有一种失传的制灯技艺,这种灯表面上看起来没什么特别之处,但点亮之后,能在地上墙上投射出各种图案,但那地板和墙壁必须十分光滑,才能清晰地映出月影灯的影子。
王数理不耐烦地说:“别管是什么灯了,快来看看这地上的字写的是什么?”
凌越讷讷地说:“《道德经》,这地上显现的文字,是《道德经》。”《道德经》讲的是道法自然、无为而治,而父亲处处机关算尽,他竟然大费周章在此留下《道德经》,真是一个天大的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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