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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洒代嫁-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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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立即搬来了一块跳板,搭在那丙字船上,想跳过去救出顾一鸣。

王数理紧紧拉着他吼道:“你不要命了吗!火势这么猛,你过去会被烧死的!”凌潇厉声吼道:“放开我!让我过去!”王数理紧紧抱着他,使出了十二分的蛮力,拼命阻止凌潇过去送死。

突然,一个满身是火的人从那火海中冲到了甲板上,他痛苦地嚎叫着,身体在地上绝望地扭曲。雨菡认出,那个人就是顾一鸣。凌潇像发了疯一样,用拳头去砸王数理,但王数理却死死地抱住他。

“少主!不要相信任何人——”顾一鸣发出最后一声绝望的嘶吼,身体瞬间就被汹涌的烈火吞没了,再也找不到踪迹。

“师爷!!————”凌潇跪倒在地,眼泪狠狠地爬在他脸上,又迅速被热浪烤干。

王数理对众人吼道:“快把船分开!不然火会烧过来的!”船工们听令,立即用蒿把船撑开,远离着火的丙字船。

众人眼睁睁地看着丙字船被烧成灰烬。这把业火仿佛从地狱的隘口涌出,用罪恶烧毁了罪恶。

第127章还琴

那场大火之后,凌潇在扬州分舵枯坐了两日。到了第三天的傍晚,他提笔给他父亲凌湘和江南转运使程清浩各写了一封信,将此事的始末原原本本地交代了一番,然后命人星夜飞驰将信函送回杭州。

雨菡和王数理见凌潇的心情稍微平复了,便开始着手安排后续事宜。一方面着人押运着漕粮继续北上,另一方面安排人马护送凌潇回杭州。

五日之后,雨菡和王数理陪着心念俱灰的凌潇回到杭州凌府,等待他们的却是另一个更令人震惊的消息——

沅爷失踪了。

凌潇一入府就听说了这个消息,原本心灰意懒的他,突然眉头紧皱,急匆匆地赶往病余斋。

“父亲,叔父为什么会失踪?”凌潇一进屋就直言问道。

凌湘正窝在太师椅上看书,见凌潇火急火燎地冲进来,见了面也不请安,倒也没有不悦。他轻轻合上手中的书本放到桌上,淡淡一笑道:“潇儿,你回来了。这一趟走漕真是万般凶险,幸好你识破了顾一鸣的诡计。”

“爹,你还没有回答我!叔父怎么会失踪?!”凌潇心头涌上一层厚重的阴云,几乎要将他压得窒息了。

凌湘收起了笑容,淡淡道:“我怎么知道?你那日出发后,第二天他就不见了踪迹。”

凌潇万般焦急地问:“我走后第二天叔父就失踪了?那到今日岂不是已有半月不见人影?爹您有没有派人去找?”

凌湘看着他,缓缓道:“潇儿,你叔父不在,不是更好吗?从今往后,你前进的道路上便再也没有阻碍了。”

凌潇难以置信地看着他的父亲,突然觉得他变得很陌生:“爹,叔父突然失踪。是不是您的安排?!”

凌湘没有回答他,而是拿起手边的书卷,继续翻开来读。半晌,他方才淡淡地说:“你是我的儿子,我为了你的路好走,自然要将那些挡住你的石头搬开,将那些绊住你的荆棘斩断。”

“父亲!”凌潇嘶哑地吼道,“他是你的亲弟弟,是我的叔父啊!他不是石头,也不是荆棘!血脉之情岂是说斩断就能斩断的!”

“潇儿!”凌湘喝断了凌潇的话。父子俩彼此对视,眼神却是从未有过的生分。半晌,凌湘叹了一口气。沉声道:“潇儿,你代我掌管帮务已经好些年了,这些年来你竭尽全力,做得很好,我深感欣慰。如今。也到了你该独掌大局的时候,为父还有最后一言要送给你。”

凌潇瞪着他父亲,不发一语。凌湘继续语重心长地说:“成大事者,最忌心慈手软感情用事。你踏入了这权力纷争,不管你讲情分还是不讲情分,情分终究是不会再有的了。既然如此。从一开始就要不留情面!为父知道你心善,这第一刀我替你斩,接下来就该你自己来了。”

凌潇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方才他父亲这番话,仿佛将一把无形的屠刀递到了他手上。他想起那晚顾一鸣说的话。顾一鸣早就看出,这场争斗必然以其中一方的死亡为结局。顾一鸣也是看出了他心慈手软,在激烈的争夺之中万难取胜,于是背弃了他。从现在这个结局来看。顾一鸣确实没有错,错的是他自己。

凌潇的眼泪一滴滴滚落。他摇了摇头,哽咽道:“不对,爹,不对。”

凌湘冷眼看着这个哭泣的孩子,冷冷道:“什么不对?”

凌潇哭道:“我刚走第二天,你就让叔父消失了。你从一开始,就知道叔父会故技重施;从一开始,你就算到这次王数理会替我解开谜题。叔父的故技重施,不过给了你一个剪除他的借口,从一开始,你就没打算让他活!”

凌湘紧紧抿着嘴唇,没有说话,也没有否认。

凌潇摇着头,哭着质问道:“爹,我是否不过是你的一枚棋子而已?!”

凌湘叹了一口气,仍把目光放到了他手中的书卷上,淡淡说道:“你终究是女子,太过感情用事,太过妇人之仁。若是你哥哥还在……”

凌潇沉默地看着那位懒坐在椅中的老人,而老人却不再看他。良久,凌潇缓缓转过身,打开房门迈了出去,又回身轻轻替他爹把门关上,紧紧地关上。

雨菡和王数理站在楼梯上,方才凌潇和凌湘的对话,他们听得一清二楚。见凌潇满脸是泪地走出来,雨菡走上去拉着他的手,轻声道:“凌潇……”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凌潇幽幽下得楼来,回首看了那病余斋一眼,突然用袖子将脸上纵横的泪痕一抹,决然道:“凌沛!父亲一定会斩草除根!我要救凌沛!”

王数理说:“我听府中的下人说,你叔父失踪的当天晚上,凌沛也不见了。他会不会已经……”

凌潇沉默了一阵,决然道:“是死是活,我一定要找到他!”

………………

月似残牙,星淡如水。杭州城南一片郊林之中,一个负剑男子正趁着微茫的月色,在林中疾驰。

在城中躲了多日,他今天好不容易避开了耳目,趁夜出城。

其实,他早就算到会是这样的结局。只是他仍不能接受父亲的失踪。尽管他不赞同父亲的做法,但他始终是他最敬重的父亲。

难道为了权力,真能如此骨肉相残?!

他的脚步又急又轻,踏过荒草只发出轻微的沙沙声,仿佛野风拂过草丛。尽管如此,他仍然逃不开他的命运。

几条黑影悄无声息地进行,透过月下稀疏的树影,凌沛注意到了那几个暗暗形成包围之势的影子。他们的身法十分高明,论功力,他或可以一敌二敌三,但以一敌五、敌六,他绝对没有胜算。

凌沛略一思忖,便抬脚飞入眼前一棵松树,隐身于茂密的枝叶之间。

那几个黑影突然失去了追踪的目标。纷纷向着凌沛最后出现的那一小块区域围拢。凌沛待他们靠近了树下,突然拔出长剑,自高处俯冲而下,剑雨迷蒙,点点落在黑衣人身上,瞬间便倒下去三个人。

这招“落雨无声”,是灵雨剑的绝招奥义。不到万不得已之时,凌沛绝不会用,而且一旦用了,就必定会见血。那日在比武台上与凌潇兵刃相见。他也没用这招。

幽林之中瞬间又围上来五个人。凌沛轻轻笑道:“竟然低估了你们。”然后提剑朝那为首的一个人攻去。

他心知今夜自己将命丧于此,既然如此,便试试这群人的底细吧!

月下幽林中。寒光点点,铮铮剑鸣声不绝于耳。凌沛以一敌五,自己手臂上已经被划出两道血痕,局势越来越捉襟见肘。为首那人见他渐露疲态,攻势愈发凌厉起来。凌沛看不出他使的招数出于何门何派。只觉得招招直接。

“子盛!我来帮你!”身后传来一个清俊的声音,一道长虹划破了夜色。凌沛回头一看,又喜又悲地惊呼道:“堂兄!”

凌潇手中的银虹在凌沛身前瞬间化为剑阵,两人双剑合璧,攻防互换,将五个黑衣人挡拒在剑阵之外。

那为首的黑衣人发出“啧”的一声。打了一个呼哨,众人得令,回身撤走了。

凌潇看着那几条黑影消失在墨一样的夜色中。神色从未有过的凝重。凌沛筋疲力尽,将长剑杵在地上,倚着剑一边嘘嘘喘气,一边笑道:“堂兄,你今日这道冲剑法使得比那日比武还要酣畅淋漓!”凌潇也笑道:“你不也是。这灵雨剑那日比武你只用了八成功力吧!”

两人相视哈哈一笑,笑过之后又是满心的凄凉寂寞。沉默了一会。凌潇道:“为了这总舵主之位,落得父子不是父子,手足不成手足……子盛,你走吧,不要回来了,这里没有值得你留恋的东西。”

凌沛看着凌潇,也叹了一口气,道:“子清,这江湖也不是你的久留之地,及早归去吧!”

一阵远远的马蹄声踏破了幽林的寂静。二人举目望去,只见一匹白马穿过树林歪歪斜斜地跑过来。凌潇笑道:“是王数理。”

王数理跑近了,猛地一勒马,差点将自己从马上摔了下来。他踉踉跄跄地翻身下马,身后还背着个长长的东西。见到凌潇凌沛二人,他咧嘴一笑,对凌潇道:“我跟着你过来的,看看有没有危险,顺便把凌沛的琴也带过来了。”

说完,王数理将背在身后的长布包解下,双手捧给凌沛。凌沛将那布包解开,里面安躺着的恰是他那“怀觞”琴。

凌沛怀抱着那“怀觞”琴,幽幽叹道:“子清,你还记不记得。这琴本是我园中一株大梧桐木。五年前,你我在园中游赏忽遇雷雨。一声炸雷将那梧桐木劈作两半,你我便取了那焦木,做了这‘怀觞’琴。”

凌潇笑道:“怎么会不记得。那时你还说,桐木不宜制琴,没想到制出此琴却……”

凌沛低下头,叹道:“可惜今日却不能为堂兄你再奏一曲!”

凌潇也幽幽道:“子盛,终有一日,我们会在归途上相逢,届时你再为我弹一曲吧!”王数理将自己的马牵给凌沛,嘱咐道:“路上小心,那帮人可能还会追杀你!”

凌沛包好琴背在背上,翻身上马,向凌潇和王数理抱拳道:“子清,王少侠,后会有期!”说罢,便扬鞭策马绝尘而去了。

深林之中,凌沛清朗的歌声渐行渐远。“出亦愁,入亦愁,座中何人,为我怀忧。醒亦愁,醉亦愁,怀觞一曲,无谓多求。”

凌沛所唱的,正是五年前他与凌潇二人合力在“怀觞”琴背后所刻的琴铭铭文。

凌潇静静听那歌声消失在月下空林之中,终于忍不住流下泪来。王数理走上前去拍拍他的肩膀,凌潇转过头来看着他,突然把头埋在他的肩头,嚎啕大哭起来。

第128章凌越

呜呜咽咽的哭声在月下的郊林中回响,这样露似珍珠月似弓的夜晚,这样湿润的空气,让王数理产生了一丝幻觉——

肩头放声哭泣这个人,好像是个女的???

凌潇哭了很久很久,王数理肩头的衣衫被哭湿了好几层。他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不知如何是好,只好一动不动地杵在当地,任由衣衫湿了一层又一层。

嘤嘤的哭声轻轻挠着他的心,湿热的呼吸时不时喷在他的耳畔,让王数理产生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化学反应。他觉得喉咙很干,身上很热,此时又不能要求喝水。

——这是什么状况??好像太奇怪了吧!!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凌潇抬起头来看着他,用袖子一点点擦干泪痕。那眼神、那动作,完全是小女儿情态。

王数理尴尬地说:“你没事了吧?别伤心了,再怎么样,今后的路也要走下去啊!”

凌潇轻轻摇摇头,轻声哽咽道:“数理兄,我不知道今后的路要怎么走下去……”

他哭得声线都变了,听起来好像女孩的声音。王数理又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你放心,我会帮你帮到底的!”

凌潇眼含泪花看着他,幽幽问道:“你是说,你会一直陪着我吗?”

王数理挠挠头,道:“你这话,怎么问得那么像我师妹啊……凌潇,你今晚是怎么了?”

凌潇凄然一笑,道:“雨菡也这么问过吗……你是怎么说的?”

王数理蹙眉道:“她是我妹妹,我当然不能丢下她。你是我兄弟,我肯定也会陪你到最后的!”

“兄弟……”凌潇喃喃道,“数理,今夜我不想回去,我爹……我已经不认识他了。我也不知道自己这些年经历的这么多事究竟有何意义,一切都是骗局……”

王数理说:“我知道你现在心里难过,你想去哪我陪你去,要不我们喝酒去?喝醉了睡醒一觉就好了。”

凌潇凄然一笑,道:“喝酒吗?我知道有个好地方。”

王数理点点头,道:“那你带我去吧。”

凌潇带着王数理向树林外走去,那里停着一匹马,是凌潇来时骑的。凌潇自己先翻身上马,然后回头看了笨拙的王数理一眼,温柔一笑。伸出手来将他也拉上马。

两个男人同骑着一匹马飞驰而去。

王数理坐在凌潇身后,手不知往哪里扶,浑身都非常不自在。总觉得这事有哪里不对……

是凌潇的声音太轻柔了?还是他的腰太纤细了?还是他身上的气味太好闻了??

——苍天啊!!!我该不会是好基友吧!!!王数理听着自己鼓锤一般的心跳。无声地哀嚎道。

马蹄声凌乱,渐渐在一条郊外小河边停下。凌潇翻身下马,朝着岸边拴着的一条小船走去。王数理跳下马,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凌潇回眸一笑,轻声道:“数理。你在此稍等。我叫你你再上来。”

王数理愣住。方才他那一笑,王数理找不出形容词来描述,是觉得自己心上好像被羽毛轻轻扫过,麻麻痒痒的……

凌潇低头钻进船舱,将舱口的布帘子放下。王数理呆呆看着那水中轻轻晃动的小船,只觉得自己好像要走上不归路了。

过了好一阵。凌潇一直呆在里面不出来。王数理叫了一声:“凌潇,你在里面干什么?你没事吧!”

里面传来一个柔柔的声音:“我没事,你再等等。”

王数理被那声音吓了一跳。愣在当场。又过了很久,里面说:“数理,我要出来了。”

“哦。”王数理愣愣地应道,“你出来吧!”

“你,你说过会一直陪我的吧?”里面问道。

王数理心里升起一阵异样的感受。心里烫得厉害,红着脸说:“是啊。我说过的。”

“你……我出来了,你别怪我……”里面轻声说道。

“凌潇!你在搞什么飞机!你再不出来我就走了!”王数理被那奇怪的感觉整得有点恼了,这他妈也太不理性了,他突然很想回去再把那堆数学公式再算一遍。

船舱的帘子轻轻掀开,从里面探出了一张皎若明月的小脸。尖尖的下巴,红红的樱唇,耀如星子的眼睛,五官之中透着一股英气,此时却流露出羞羞怯怯的情态……

王数理懵了,问道:“你是谁?凌潇还在里面吗?”

那女子闻言一怔,轻轻低头,好似承了夜露的百合花一般,脸上的表情似含羞、又似窃笑。未几,她仰起脸来,对着王数理轻轻笑道:“数理,我就是凌潇啊!”

“你、你就是凌潇?!”王数理吓了一跳,他仔细端详那女子的脸,果然!那鼻子、那眉毛、那眼睛,明明就是那么熟悉,朝夕相对的,怎么此刻凑在一起就完全变了一个人?!

那女子婷婷地立在船头,月光洒在她的身上,仿佛为她披上了一件羽衣。那惊世的容颜笼罩着一层淡淡的白色光晕,恍若仙子。

她见王数理呆呆看着自己,脸不禁羞红,轻声道:“你先上来吧,我慢慢跟你说。”

仿若天籁的轻柔声音仿佛魔咒一般,王数理听了她的话,不由自主地抬脚往船上走。那女子看他上了船,又是婉然一笑,素手抄起竹蒿,往岸上轻轻一点,小船便荡开层层毂纹,往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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