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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洒代嫁-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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卞青云闻言一怔,随即哈哈大笑,越笑面目越狰狞。他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痛声道:“没想到啊没想到,灵璧竟然是你的妻子,我们明教大业。竟然毁在你们这对夫妇手上!哈哈哈哈……”
陆翊平决然道:“她是我至爱之人,你却数度险些置她于死地,我只有彻底剿灭你们。才能保她平安!”
卞青云的狂笑戛然而止,他阴森森地看着陆翊平,问道:“你当真如此看重她?”
陆翊平道:“不错。我宁愿下阿鼻地狱,也要为她斩断所有荆棘,让她此生平安!”
卞青云又大笑道:“哈哈。哈哈,你要保她平安!哈哈哈。太好了!”
陆翊平觉得他笑得很蹊跷,问道:“这有什么可笑的?等宿州平定之后,你就会被押解回京,以谋反罪论处,在御前受临池之刑!而我会找到我的妻子,把她带回家,与她白头偕老,共度一生!”
卞青云冷笑道:“我等不到临池的那一天,你也等不到与她白头偕老的那一天了!”
陆翊平大惊,道:“你是什么意思?!”
只见卞青云森森一笑,忽然,那诡异的笑容消失了,他苍白的脸痛苦地扭曲着,嘴角流出一股鲜血。
“你!你服毒了?!”陆翊平大惊,想来那卞青云口中常备有毒药,只需用力一咬便可服毒自尽。他急忙唤人道:“来人啊!快将牢门打开!”
卞青云干瘪苍老的身体渐渐软了下去,他痛苦地蜷缩成一团,口中不停喃喃自语。狱卒赶过来打开了门,陆翊平冲进去,把卞青云从地上扶起来,一边大吼道:“还愣着干什么!快找郎中来,我要留活口!”
卞青云挤出了最后一丝冷笑,他喃喃道:“没用,我卞青云配置的毒方,只有我自己能解得开。你那爱妻……灵璧……中了我的软香散,半年之内不解毒便会死去……如今她想必已是一身奇香,只剩下……一个月的命了。我死了,那软香散的毒便无人能解。你还想跟她白头偕老,哈哈,实在是太可笑了……”
“你说什么?!她中毒了?!”陆翊平大骇,急忙用手去掐卞青云的人中,卞青云冷笑看着他,口中的气息越来越微弱,终于,他的手重重地垂了下去。
“不许死!你给我活过来!”陆翊平怒吼道,惊恐的眼泪从他的眼眶中迸出来——小寒身中奇毒,而他却把唯一能解毒的人逼死了?!
卞青云已经彻底断气了。陆翊平看着那张令人毛骨悚人的诡异笑脸,一口血气自心肺涌到喉头,他怒目圆瞪,眼泪狠狠地流了下来,双拳砸在地上,声嘶力竭地吼道:“小寒————!”
景幻刚踏进大牢,就听到那撕心裂肺的吼声。她疾步赶过来,一眼看见卞青云面色苍白,死不瞑目,脸上还带着冷笑;陆翊平颓然跪坐在地,方才的意气风发消失得无影无踪。
景幻轻轻走到陆翊平身后,怯怯问道:“将军,发生了什么事?卞长老……死了?!”
陆翊平猛然抬起头,从地上跳起来,对景幻道:“漕帮!江南漕帮!我要快点找到小寒,不然就来不及了!”
第122章暗香
钱塘江上桨声悠悠,一轮明月挂在船头。
江心一艘画舫之中,不时传出欢声笑语。三个年轻人席地而坐。面前的矮几上,摆放着几壶美酒,如今有两壶已经空了。三个人越聊越畅快,酒也喝得越来越多。
“叫我说,凌潇你此番可捡了个大麻烦!像我师兄这么不靠谱的人去了扬州,当了分舵主,非把你那分舵搅得天翻地覆不可!”雨菡银铃般的声音,在微醺之中听来,有种说不出的陶醉。
凌潇难得地爽朗一笑,看着王数理道:“我相信,数理兄一定会继续叫我刮目相看的!”
王数理一只手还打着绷带,另一只手不好意思地在头上挠了挠,憨憨笑道:“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干的!话说,这是我第一份正经工作,你是我第一个老板啊……”
雨菡扑哧一笑,拉着凌潇吵吵道:“凌公子,请问我师兄第一份工作能拿到多少月薪?有没有四险一金?”她喝得有点醉了,开始语无伦次起来。凌潇笑着摇摇头,道:“我不知道蒋姑娘说的是何意。”
雨菡继续拉着他说:“凌潇,我告诉你,我师兄为了你,连我这个师妹都不管了。说好了等漕帮的事结束后,我们就回江宁府去,结果他为了你把我抛了,以后我在江宁独自过活,你得空的时候可要来看看我,要是有人欺负我,你得替我出头!”说完她又咯咯一笑,不知怎的,心头竟莫名涌上一阵伤感。
王数理嘟嘟囔囔地说:“谁说我不管你了,你可以跟我一起去扬州嘛!”雨菡撅着嘴赌气道:“我才不要跟你去扬州,我要回家,要回家……”
眼角蓄着的泪滴马上就要滑下来了,雨菡站起身。朝舱外走去。她站在船头,看着天上一轮明月,让泪水流下来,流下来。她口中喃喃念道:“生生醉不已,去去几回瘦……”
凌潇听到这两句诗,不知为何亦深有感触,信口接道:“酒醒何处是,重楼又重楼!”
雨菡轻轻擦去眼泪,幽幽回过头来,凄然笑道:“凌潇。你真是我的知己……”说罢,头竟突然一阵眩晕,眼看就要晕倒。
凌潇快步走上来扶住她。雨菡微微一笑,道:“我好像有些醉了。”凌潇道:“我扶姑娘先去休息吧。”雨菡点了点头,凌潇便把她扶进了一间内舱。
雨菡外头倒下,喃喃道:“近来不知为什么,我总是特别容易累。也特别爱睡觉……凌公子,你与我师兄尽兴吧。”凌潇微微一下,替她带上了门。
方才扶雨菡的时候,凌潇嗅到了她身上一缕幽幽的香气。那香气典雅悠远,凌潇想了想,竟猜不出是什么名贵香料所炼制的香味。
凌潇回到座上与王数理继续喝酒。王数理直勾勾地盯着他。问道:“凌潇,你老实说,你是不是对我师妹有意思?”
凌潇脸一红。辩驳道:“这怎么可能!”王数理探寻的目光一直在他脸上扫来扫去,凌潇被他看得窘迫,只得解释道:“我敬重蒋姑娘如同自己的姐姐,绝没有非分之想。”
王数理收回目光,举起手中的酒杯慢慢地饮:“哦。这样啊……”
凌潇微微一笑,揶揄道:“数理兄你呢?你是不是属意于蒋姑娘?”
王数理眼睛一瞪。道:“怎么会?!她是我妹啊!”
凌潇微笑道:“只是师妹,不是真的妹妹。”
王数理肃然道:“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她就跟我的妹妹一样,我只想替她找个好归宿。本来我看你长得那么帅,又有钱、又专一,你要是喜欢我师妹的话,让你做我的妹夫也不错,不过你你对她没意思,我也不能勉强……”
凌潇笑道:“雨菡姑娘花容月貌又多才多艺,他日一定能找到一个称心夫婿的。”王数理摇摇头,说:“这年头好男人太少了,我真担心她会变成老姑婆……”
凌潇哈哈一笑,道:“你这做师兄的对师妹还真是关怀备至,竟连婚事也要操心!”
王数理跟着憨憨一笑。笑过之后,他又问道:“凌潇,你有没有妹妹?”
凌潇一愣,问:“数理兄为何突然问起这个?”
王数理道:“我想,你要是有妹妹,一定也是个大美人吧!那你就会像我一样操心了!”
凌潇不知为何脸一红,把头低了下去。沉默良久,他幽幽说道:“我确实有个妹妹,她叫凌越。”
王数理诧异道:“是亲妹妹吗?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
凌潇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沉声道:“她已经死了。”
王数理吃了一惊,眉头紧蹙,低声道:“对不起,我不知道……她是怎么死的?”
凌潇站起身,缓步踱到船舱外。他低头转动着手中的酒杯,那一盏孤光在他的杯中晃荡着。“我们是孪生兄妹。爹爹和叔父在江南闯江湖、跑漕运,小时候我们一同在湖南乡野长大。八岁那年,父亲和叔父在江南奠定了根基,才将我们从老家接到江南。八年前的那一天,是我和妹妹的生日,我爹带着我和妹妹坐船去苏州游玩。没想到,在半路上我们的船被仇家包围,我爹拼死护住我们,我带着妹妹躲到了船舱的二楼,一个恶人追了上来,妹妹为了护我,身上被砍了一刀……”
她还记得,那一天,父亲抱着那具小小的尸首嚎啕大哭,泪水冲垮了他所有的威严;她还记得,那一天,父亲提着一把满是缺口、占满了鲜血的刀回到府中,却没有报仇雪恨之后的快意,把自己关在房里三天三夜不吃不喝谁也不见;她还记得,那一天,她推开紧闭的房门走进去,看到父亲坐在一团黑暗里,好像老了十岁。
那一天,她从父亲的墙上取下佩剑,将自己的长发削短,然后扑到父亲怀里说:“爹,从今以后,我就是您的儿子!世上再也没有凌越,只有凌潇,我要替哥哥活下去!”
从那一天起,她就成为了漕帮的少主。为了让父亲放心把帮务交给她,她拼命学习、勤练武功,过人的天资加上后天的刻苦,她竟比一般男子还强上十倍百倍。只是,她自己过早地尝到了人心险恶、世态炎凉,她没有朋友,除了四个知道她真实身份的师傅之外,她不相信任何人。她从来没有体会过这个年纪一般女孩该有的天真快乐,也不知道情为何物。
所有人都敬她、怕她,就连师傅们对她,也是像对一个真正的少主那样严格要求。只有梅三重,他好像总是把她当做小女孩一般。他教她武功,也教给她许多别的事。四个师傅之中,她最亲近的就是梅三重,可是随着她慢慢长大,她似乎有点怕他,她怕面对他的眼神,那复杂的眼神总令她感到无比窘迫……
“凌潇,你没事吧?”王数理看他发了半天呆,关切地问道。
凌潇转过头,看了这个毫无城府的男子一眼,轻轻笑道:“没事。我在想,如果我妹妹凌越没有死,不知现在她会是什么样。”
王数理默默陪他站在船头,看着江上晃晃荡荡的月影,没有说话。
钱塘江上微波荡漾,摇碎了满江银辉……
第二天,雨菡很晚才醒来。她最近睡觉的时间越来越长,好像怎么也睡不够似的。明明没有病,身子却总觉得疲乏。
洗漱过后,雨菡便去找王数理,发现他已经不在房里了。问过下人,方才知道江南转运使程清浩一大早便请凌潇过府议事,凌潇带着顾一鸣和王数理一同前去。
雨菡一个人在府中百无聊赖,便一边自己跟自己下棋,一边等王数理他们回来。一直等到午后,才听到下人说,凌潇回来了。
雨菡匆匆赶到凌潇的院中,看到凌潇正坐在屋里,王数理和顾一平站在一侧,三个人都是面色凝重,沉默不语。
雨菡走进去,小心翼翼地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凌潇看了她一眼,沉声道:“苏州的官船厂赶制出一批新的漕船,江南转运使程清浩程大人一早把我找过去,想让我亲自押运这批漕粮去汴京。”
雨菡问:“为什么非要你亲自押运不可?”
王数理沉声道:“听说是朝廷三司点名要凌潇亲自去走漕的。”
雨菡略一思忖,轻声道:“又是苏州新造的漕船,又是要凌潇押运,怎么听起来跟上次漕粮失踪的情况一模一样?”
顾一鸣蹙眉道:“这也正是我们所担心的。恐怕……恐怕有人想故技重施!”
雨菡满腹忧虑地看着凌潇,心中莫名涌起阵阵怯意。她小声说:“我也觉得这个安排好像不怀好意。凌潇,你能不能托辞不去?”
凌潇深思了一阵,拍案道:“不!这次就由我亲自押漕!我倒要看看,他们究竟会使出什么鬼把戏!”
王数理闻言,立即决然说:“我跟你一起去!”
ps: 这两天写到蒋陆重逢,写high了,觉得很对不起读者,让大家久等了。我决定从今天起每天双更,一直到两人相遇!一般是每日早晚各一更,非常感谢各位一路相随!!
第123章提示
十艘崭新的漕船停靠在钱塘江六和塔下的码头旁。
这十艘漕船长十余丈,宽四丈,能载粮三百石。头梢需六人才能掌控,尾橹需八人方可摇动。最特别的是,这种新漕船没有船帆,而是采用了一种新的设计——人字桅。这人字桅供拉纤用,桅直接榫接在横于顶棚的圆木上,起倒自如,通过桥底的时候可以放倒,不妨碍通行。
凌潇带着顾一鸣、王数理去看新漕船,雨菡也跟着去。几个人将十艘新漕船里里外外地看了一遍,不像是视察,倒像是在检查暗舱机关——上一次,漕粮在洛阳神秘失踪,害得朱十襄、蔡九丢了性命,梅三重至今下落不明,同样的厄运不知会不会降临在凌潇头上。
凌潇等人剑眉紧蹙地走下船,江南转运司一个小吏见他们看过了船,便上来拜道:“凌公子,依程大人吩咐,漕粮后日便要起运,您看怎么样?”凌潇拱手道:“谨遵程大人吩咐。届时我会亲自监督起仓!”
漕粮从仓库运到船上,叫做“起仓”;运抵目的地后卸货,叫做“转仓”;漕粮进入府库,叫做“入仓”——这都是漕运的行话。起仓一般在凌晨时进行,凌潇一介少主,竟从起仓开始监督,足见他对这趟漕的重视程度。
回府的路上,四个人坐在车内都没有说话,气氛十分压抑。雨菡看着满脸阴云的凌潇等人,轻声道:“我听梅三重说过,上次漕粮在洛阳失踪,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化作白烟消失的,他觉得这是巫术,或许还与明教有关,只可惜我们冒着生命危险从明教圣地偷出来的那本《光明药王经》跟着梅三重一块消失了……”
顾一鸣急问道:“蒋姑娘。你可曾看过那本《光明药王经》?”
雨菡摇摇头,道:“那本书一直是梅三重随身携带,我只粗略翻过,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觉得里面全是毒方和药方,没见着什么巫术。”
凌潇蹙眉道:“梅老师不会平白无故地怀疑明教,可我怎么也想不明白,明教与我们漕帮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如果此事真是他们捣的鬼,他们从中能得到什么好处?”
众人都陷入了沉思。雨菡摇头道:“明教行事诡异,要说他们能从中得到什么好处。还真想不出来,其中或许有什么我们所不知道的隐情……”
凌潇叹道:“要是梅老师在就好了……”
王数理看着他,满腹狐疑地问:“凌潇。你认为那块‘梅花’牌九,说的不是梅三重?”
凌潇摇摇头。王数理和雨菡相视一眼,不再说话。
回到府上,凌潇和顾一鸣去向凌湘禀告此番进京走漕的事宜,雨菡和王数理先行回房。
推开房门的那一瞬间。雨菡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似乎内室的陈设有什么地方改动了,又说不出具体哪里不对。一种异样的感觉在她心头盘桓不去,她在屋里仔细地梭巡,桌子、板凳、茶具、墙上的对联……最后,她的目光停留在那副对联上。那对联原本写的是——
庭有余香。谢草郑兰燕桂树;
家无别况,唐诗晋字汉文章。
仔细一看,不知何时。这上下联的位置被调转了。雨菡清楚地记得,今天早上她出门的时候,对联还是好好的。这幅对联一定是被人动过了!
雨菡心中一惊,立即将对联翻过来看背面,并没有任何留字。她将那副对联反反复复地默念了几次。突然茅塞顿开,赶紧跑去找王数理。
“师兄。师兄!”雨菡冲进王数理的屋里,低声说道:“朱十襄来过!他想约我们出去见面!”
王数理正在自弈,见她火急火燎地跑进来,一头雾水地问道:“他来过?给你留字条了吗?”
雨菡摇摇头,道:“没有字条,我是自己猜出来的。”
王数理道:“你猜出来的?”
雨菡不由分说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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