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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洒代嫁-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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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翊平牵着马,走过去笑着对官差说:“官爷,家里有急事,请您行个方便吧?”说罢,便将那五两银子偷偷塞进官差手中。那官差掂了掂银子,道:“你们两个人,就这点银子?”陆翊平强压住心头怒火,笑道:“小人家境贫寒,出门只带了这么点银子,还望官爷海涵。”那官差确盯着景幻头上的白玉簪——那簪子被景幻用作的髻簪——阴阳怪气地说:“这个玉簪就不止五两银子了吧!徔, 儚 。电‘纸~书”
那玉簪对陆翊平和景幻而言都十分重要。景幻抱拳道:“官爷,这簪子是普通白玉做的,值不了几个钱,但却是先母留给我的遗物,还望官爷高抬贵手,放我们过去吧。大恩大德,改日必当言谢!”
那官差恼了,不由分说地从景幻头上将那白玉簪拔下来,捏在手里细细地看,道:“这是上好的羊脂玉啊!”陆翊平恨得牙痒痒的,双手攥成了拳头,虽强压怒火没有发作,但那满脸怒容却再难掩饰。那官差瞥了他一样,冷冷地道:“你们这两个刁民为何会有如此贵重之物,定是偷来抢来的,来人啊!将他们押到州府大牢里,听候发落!”
话音刚落,便有十几个官差冲过来,将陆翊平和景幻团团围住。景幻看着陆翊平,想知道他的打算。陆翊平见城门处有重兵把守,他们两个人即使将这十几个官差全部制服,也打不过那么多守城的官兵。万一闹出大动静,泄露了真实身份,他二人便有性命之虞。心中暗暗后悔刚才没有将全部财物拿出来,也是料不到这官差竟如此贪得无厌。陆翊平不敢再冒险,他对景幻微微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为今之计,只好先随他们走,再见机行事。
景幻会意,束手待擒。被戴上了镣铐,由两个官差押往州府大牢。一路上,陆翊平见城中十分萧条,户户大门紧闭,做生意的也是关门大吉。街上行人很少,过路的商旅也是行色匆匆,似乎不敢在宿州多做停留。倒是时不时能见到巡逻的佩刀官兵,陆翊平暗自庆幸,幸好刚才没有莽撞,否则定是不可收拾。
阴暗的州府大牢里已是人满为患,每个监牢里都塞满了犯人,他们脸上写满了愁苦,大多数人看上去并非奸恶之徒。陆翊平心想,不知有多少像他这样的无辜百姓被贪官抓到这里。
押他们来的那两个官差见牢房全满了,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向看守的狱卒问道:“又新来了两个,还有地方能塞得下吗?”狱卒看了眼前这两个文质彬彬、衣冠齐整的人,不怀好意地笑道:“倒是还有一间牢房空着……”官差道:“那我就把这两人交给你了,给他们随便找个地方吧!我们还赶着回去复命呢!”
狱卒将陆翊平和景幻往大狱最深处走去,走到尽头,只见一间潮湿阴暗的监牢,四面没有窗户,里面躺着一个衣衫褴褛的人。狱卒吱呀一声打开门,将陆翊平和景幻二人一把推了进去,然后砰的一声关上了牢门。
牢房中非常阴暗,那个犯人面朝里躺在地上,身上满是伤痕,背上几道深深的血痕还在往外渗血。一只老鼠就在他脚边磨牙,他竟然一动不动。陆翊平走过去,伸手在他鼻下一探,回头对景幻道:“还有气,不过很微弱了,不知此人犯了什么罪……”
景幻道:“陆大哥,对不起,都怪我不好。若不是我将那玉簪戴在头上,就不会引起官差注意了……”
陆翊平扼腕道:“此事也不能全怪你。我也是不舍得那簪子,毕竟是我送给小寒的信物。没想到为了此等小节,竟误了大事!”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事情跟小寒扯上关系,他就会无法自控地失去理智。
景幻忧心忡忡,道:“陆大哥,如今我们身陷囹圄,如何脱身?”
陆翊平道:“我俩清白无罪,官府也不能将我们怎么样。待到知府大人查明了真相,想必会放我们出去。”
“哈哈哈……”墙角传来一阵黯哑的笑声,又被一阵剧烈的咳嗽吞没。
陆翊平和景幻循声转头过去一看,发现躺在地上那个男人正咳得全身颤抖。陆翊平心中一惊,没想到此人竟然是装睡,幸好他们的对话刚才没有透露要紧的细节。他厉声喝道:“卑鄙小人,竟敢装睡偷听!你却笑什么?!”
那人缓缓地转过身来,一张枯槁的脸透着坚毅的棱角,流着血的嘴角似笑非笑,目光却是炯炯有神。他好不容易顺了气,用嘶哑的声音说:“哈哈哈,你们以为知府大人还会为你们主持公道,却不知进的这件牢房是死牢么?”
“死牢?!”陆翊平和景幻相视一眼,愕然道:“这间牢房是死牢?这么说我们……”
那人又哈哈一笑,道:“不错,进了这间牢房的人都活不过半个月。我已经进来十三天了,后日就要行刑。你们俩么,估计也没几天好活了。没想到,我林雄义临死前还能拉两个垫背的。咱们三个也算生死之交,要不我在黄泉路上等等你们,咱三人一同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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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逃狱
“什么?!”陆翊平脸色大变,即惊且怒道:“如何能不经审讯便问斩?!这不是草菅人命吗!”
林雄义笑道:“就是草菅人命,你却上哪伸冤去?!这宿州城里早已没有王法,天下已经改姓了!”
“你说什么?!怎能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陆翊平怒喝道。景幻拦住他,平心静气地问道:“这位林大哥,我们俩不过是一介草民,途径宿州,只因无钱贿赂守城的官差,便被他们冤枉成刁民羁押至此。却不知林大哥你是因何而沦落至此?”
林雄义呸了一声,道:“我不过是杀了几个趁火打劫的卑鄙小人。不光我没有罪,关押在这大牢里的人都没有罪!他们都是良民,只是不愿意与明教同流合污,被那帮吃人不吐骨头的龟孙子抓来,做了犯上作乱的替罪羔羊而已!”
“明教?!”陆翊平惊道,“此事与明教有关系?”
林雄义扫了他一眼,冷哼道:“你却不知道吗?这宿州城名为大宋天下,实则已经成为明教的囊中之物了!我们这些顺臣良民,已经成为大宋的弃子!”
景幻道:“林大哥,我们初来乍到,确实不知内情。您可否将此事的前因后果都告诉我们?”
林雄义饶有兴致地看着她,道:“这位小兄弟说的倒还像人话。也罢,看你长得俊俏,我便与你说说,让你们也做对明白鬼。”
景幻淡淡一笑,道:“愿闻其详。”
林雄义道:“今年春夏之交,淮南发了大洪水,夏粮绝收了,此事你们可曾听闻?”
陆翊平点点头,道:“这事我知道。”因淮南夏粮绝收。陕西的军粮一度吃紧,他为这事还上了好几道奏疏。“可我听说,后来朝廷拨付了百万两赈灾银、万石赈灾粮,应是足够保淮南百姓免于饥荒的。”
林雄义呸了一声,道:“朝廷的赈济?都被上面那群贪官硕鼠层层盘剥光了!你到淮南乡下去看看,饿殍遍地,能走得动路的都逃荒去了!就说这宿州城的粮仓里,便囤积了上千石米粮。知府屯而不发,城中米价比灾前翻了四五倍,米行赚了个盆满钵满。据说知府还偷偷将赈灾粮转卖给米商发国难财!”
“什么?!竟有这等事!他们就不怕御史参劾吗!这事一旦查实,可是要掉脑袋的!”陆翊平怒道。
林雄义冷道:“官官相护,沆瀣一气。天底下哪有清官?尽是吃人不吐骨头、生儿子没屁眼的狗官!”
陆翊平听他一竿子打翻一船人,把自己也骂进去了,又不好辩解,一时竟无言以对。还是景幻切中要害,直接问道:“林大哥。此事如何牵扯出了明教?你刚才说不与明教同流合污就被冤枉成反贼,这又是怎么回事?”
林雄义道:“官府不放灾粮,眼看着人都要被饿死了。一个月多前,宿州城突然来了一群白衣人,他们白天发放救灾粮,晚上便组织集会宣讲教义。说是信奉明尊就能得救。你猜也猜得到,他们都是明教的人。宿州城里不少百姓被他们收买过去,加入了明教。
半个月前。宿州城里发生了一件大事,有人在井水里下毒,很多无辜百姓都被毒死了,只有明教教徒才能幸免于难。有人煽动说,此次大乱是因为知府失德、赈灾不力。便围了府衙,要将知府拖出来正法以平天怒。我后来才知道。那下毒的是明教,煽动暴乱的也是明教。那一天,宿州城乱了整整一日,城中死伤无数,我是得到高人襄助,冒死逃出城去。到了第二天凌晨,应天府钤辖得到朝廷调令,派兵火速驰援宿州,平定了叛乱。我以为祸事已过,便回城来料理事务,没想到又跳进了火坑!”
景幻急忙问:“难道后来城中又发生了什么变故?”
林雄义冷笑道:“变故?不,没有变故,一切都是明教早就布好的棋局,每一着都在他们的算计之内!我一回到宿州,就被官府当做明教反贼抓了起来。我素来与明教毫无瓜葛,宁可饿死也不吃那邪教一颗米,那晚逃出城去时,我还杀了几个明教使徒,我怎么会是明教的人?!可是官府根本不听我的辩解,硬是将我打入了死牢。后来我才发现,被关入这牢里的全是无辜百姓,他们甚至连明教是何物都不知道,而真正的明教教徒却一个也没有被抓!我们都被官府当做明教的替罪羔羊!”
陆翊平闻言震惊不已,喃喃道:“太平盛世,天子脚下,为何竟会发生如此大的祸乱,而朝廷竟然毫不知悉?”
林雄义冷道:“你一口一个朝廷,朝廷是你家亲戚吗?!”
景幻连忙说:“不是。我大哥想必只是奇怪,官府为何如此颠倒黑白,似乎于情理不合。”
林雄义道:“我怎么知道?!多半那明教头子给了官府什么好处,又或者知府有什么把柄握在明教手里,所以跟他们同流合污!这表面上看时平乱,实则是将反对明教的人一网打尽,好将宿州变成他们的天下!”
陆翊平愕然看着林雄义,半晌怔然不语。良久,他对景幻沉声道:“幻儿,他说得对。我思前想后,也只有这一个可能。我在应天钤辖府偷听卞青云和陈鸿谈话时,就听到他们说什么‘宿州肃反’。看来,明教是故意在宿州制造祸乱,然后让陈鸿出兵平乱占领宿州,朝廷以为他肃反有功,就顺势将他擢拔为淮南东路都监,却没想到,这陈鸿才是明教教主,他既掌握了淮南东路兵权,又借着肃反之名,让无辜百姓来为明教顶罪,向上便可禀告称明教乱党已然剿灭。此人竟然如此阴险毒辣,一定要早日铲除,否则大宋江山危矣!”
林雄义在旁边听得一头雾水,道:“你说什么?什么明教教主?你究竟是什么人?!”
景幻没有理他,问陆翊平道:“那宿州知府为何要听命于明教,难道他也是明教的人?”
陆翊平摇摇头。“如果他说的是真的。”——他指了指林雄义,道:“那宿州知府应该是被明教胁迫的,如果他是明教的人,明教就用不着去围攻他了。他一定是贪污了赈灾钱粮,被明教抓住了把柄,而不得不听命于明教!”
景幻点点头,若有所思地说:“如此一来,就解释得通了,只是眼下我们被关在这里,即使知道了真相又有何用?怎么才能到云升客栈去与杨大哥会合?”
“云升客栈?!”林雄义一下子从地上跳起来。紧紧揪着景幻的衣襟问道:“你们要去云升客栈?你们究竟是什么人!快回答我!”
陆翊平拉开他的手,恭恭敬敬地拜道:“不瞒阁下,我是当朝四品延州帅陆翊平。我此番本是南下寻人。没想到途中在应天府意外获悉了明教的阴谋,那应天府钤辖陈鸿便是明教教主。我一开始竟然错信了他,险些被他杀人灭口。我因知悉陈鸿和明教将在宿州谋乱,这才赶到宿州来,没想到一进城就被关到这来了。我与手下约定在云升客栈碰头。阁下在此大牢之中羁押日久,不知有没有想到逃出去的办法?”
陆翊平从刚才的谈话中看出,这林雄义颇有正气,为人聪明机警又有谋略,一定不会坐以待毙。他嘴上说自己过两天就要被问斩,言语之中却毫不惊慌。想必已经想到退路了。
林雄义将信将疑地上下打量陆翊平,问道:“你真的是当官的?”
陆翊平道:“正是。”
林雄义问:“那你怎么会落得如此狼狈?!四品官还会被打入死牢?”
陆翊平哑然失笑,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史书上被投入冤狱的官员何止千千万。不过,我现在还不能死,我还没找到要找的人;那陈鸿和明教,我也一定要彻底剪除,救宿州百姓于水火!”说罢。他从自己怀中掏出官印,递给林雄义道:“兄台若不信便请看。这是在下的官印。”
林雄义借着墙缝透出来的微弱光线,细细打量那方官印,过了一会,他郑重地将官印还给陆翊平,然后抱拳单膝跪在地上,沉声道:“草民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大人,还望大人恕罪!”
陆翊平将他扶起来,笑道:“林兄,快快请起,咱们是不打不相识。你方才也说,我们相逢于这死牢之中,也算是生死之交。不过,我现在还不想与你同死,只愿共生。你且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想到了出去的办法?”
林雄义哈哈一笑,道:“大人真是神机妙算!不错,我早已想到了全身而退的办法,只是眼看这大牢里的无辜百姓即将受难,于心不忍,想带着他们一同逃出去,所以才迟迟没有行动。”
陆翊平肃然道:“林兄大义凛然,我果然没有看错人!只是现在时间紧迫,咱们先逃出去再说,回头我一定会想办法营救这里的百姓。再耽搁,恐怕事情就难以转寰了!”
林雄义略一沉思,点头道:“好!我先助你们逃出去!”
陆翊平和景幻相视一眼,惊喜道:“太好了!”
林雄义蹲下身子,将堆在墙角处的一丛茅草挪开,用手掏出覆土,只见那里有个仅容一人钻身而过的小洞。林雄义道:“此处原是一个老鼠洞,不知多少死囚在此用小木片徒手挖掘,才挖出了这一个仅容一人可过的小洞。我进来的时候,上一个死囚告诉了我这个秘密,可惜他肩骨过宽、钻不过去,还没来得及把洞挖得更大些,就被行刑了。大人恰好此时进了这监牢,恰好遇到我,恰好又有这么一个洞口,想必也是上天注定,只是要委屈大人爬出去了!”
陆翊平看着那个鼠洞,哈哈一笑,道:“大丈夫能屈能伸,为大义而钻鼠洞,与有荣焉!”
就在此时,忽然听得牢中一阵骚乱,远远地听到一阵脚步声走近,只听狱卒慌慌张张地说:“知、知府大人,为何突然造访?”
第118章青丝
满座大牢的人听说知府来了,纷纷趴到牢门上,声嘶力竭地喊道:“大人,冤枉啊!”“大人,冤枉啊!”
牢中散发着一股极其难闻的味道,那是阴霉味、老鼠的屎尿味、犯人的血汗味混合而成的世上最不堪的气味。一身朝服的知府大人捂着鼻子,慢慢地在过道中走,惊恐地避闪着那一只只朝他竭力伸出的污手。
林雄义急忙用稻草将那个老鼠洞填上。陆翊平拉着景幻缩到黑暗之中,暗暗打量那位知府。
他在绝望的喊冤声中,一路瑟瑟缩缩往前走,神色凝重不发一语,一直走到最后一间死牢。他一边走,一边小心地往监牢里张望,似乎想看看里面的犯人。林雄义突然从黑暗之中扑了上去,趴在牢门上冷笑道:“知府大人,我等弟兄在黄泉路上等着你!”
知府吓了一大跳,嗬的一声,身子连连后退,后背撞在了另一间监牢的门上,那门后立即伸出许多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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