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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洒代嫁-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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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潇见王数理站到自己身边,微微有些诧异。方才他对王数理翻了脸,此刻仍怀着些许戒心,一时无话,顿觉尴尬。
两人沉默了半晌,王数理沉声道:“蔡九是我拜把子的兄弟。他对你忠心耿耿,一心护你。我一定会继承他的遗愿,尽全力帮你。”
凌潇愕然地看着他,漫说他还不信任此人,就冲他那三脚猫的功夫,凭什么夸下海口“帮他”?但见王数理如此言辞恳切,他也不好说什么,只淡淡应道:“谢公子美意,在下感激不尽。”
王数理迎着漫天江风。满心遗恨地长叹一声,喃喃道:“话说,蔡九还欠着我二百两银子没还呢……”说完便悠悠转身会船舱去了。
凌潇脚一滑,差点从船头掉下去——他最后那句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暗示自己替蔡九还钱吗?
雨菡见王数理怅然若失地走了回来,不禁好奇他刚才跟凌潇说了什么,但当着顾一鸣的面又不便问,只好等到晚上两人独处的时候再打听了。
小船悠悠行至一处码头,凌潇率先跳上岸,其他人也跟着他下船。雨菡见船身离岸边尚有一段距离,有些胆怯。不知自己能否跨过去。王数理见了,便伸出一只手道:“扶着我跳过来。”雨菡乖乖照办,但跳出去时仍没控制好惯性。差点一下扑在王数理怀里,幸而王数理及时伸出另一只把她扶稳了。
凌潇、顾一鸣他们在旁边看着二人的举动,若有所思的样子。
雨菡无暇理会这些小节,向着凌潇问道:“凌少主,此处距离扬州分舵还有多远?”
凌潇神情冷峻没有说话。径自向前走去。顾一鸣笑道:“就在前面不远处。王少侠、蒋姑娘请随我们走吧。”
雨菡和王数理默默地跟在后面,走了约一刻钟,但见前面绿杨烟里一道粉墙,竟延绵了半里远,看上去像大户人家的庄子。凌潇昂首迈了进去,雨菡和王数理也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
进了门。影壁之后便是一处高低起伏的抄手游廊,从游廊中可望见院中景致,用的也是常见的移步换景手法。但这游廊与别处又自是不同。一般的游廊总免不了雕梁画栋。这里却是简朴有致,游廊的檐上垂下一丛丛的凌霄花。若逢夏末初秋,不知是怎样的热闹景象。
凌霄……凌潇。“竟然有此深意。”雨菡心中暗暗惊奇,便回头去问钱明:“钱爷,我瞧你们分舵这园子倒是雅致得很。不知是哪位巧匠的手笔?”钱明尴尬一笑,道:“这园子是我们分舵主梅三重亲自规整的。”
竟然是他设计的?也难怪这园子如此风雅了。都说走进一个人的屋子。就像走进他的心一样。走在这园中,雨菡仿佛也窥见了梅三重隐秘的内心世界。只不过这凌霄花……要不是知道他喜欢女人,雨菡真要怀疑他有断袖之癖了。
走过游廊,便见前面一处宽阔的前堂。凌潇走进去,在中间的座位上坐下,满身的威严气度。
顾一鸣示意雨菡和王数理在左手边坐下,自己则站在凌潇身畔,钱明和杜善二人自知有错,不敢坐下,垂着手在堂中立着。
凌潇道:“我今日随意到扬州府来看看,就听说你们这里闹起事来了。亲自赶去去一瞧,果然好不热闹!”他的语气淡淡的,却有种慑人的气度。
钱明和杜善闻言,立即跪了下来,俯首道:“属下知错了,请少主发落!”
凌潇冷笑道:“我年纪轻,哪里发落得了两位行尊?不过这分舵主的位子谁来坐,不是我说了算,更不是你们说了算!”
钱明和杜善都不敢吭声。梅三重在时,他们就心存腹诽;如今梅三重一去数月,谁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钱、杜两位管事心思也活泛起来,二人在帮务上你争我夺,进而演变为公开抢班夺权,自以为先捞个莫须有的“协理分舵主”,不日便可扶正。两个都是人身上长了猪脑袋!
凌潇道:“这扬州分舵舵主一职事务庞杂,暂时还不劳二位操心。从今后分舵中一切事务暂且交给顾师爷打理,紧要之事直接向我禀报。”
钱、杜二人听闻此言,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他们再蠢,也听出了凌潇的弦外之音——即使梅三重真的不回来了,这分舵主也轮不到他们来当。两人闷闷地应了一声“是”,凌潇便一挥手道:“你们且出去吧!”
待钱、杜二人退出去后,顾一鸣道:“少主,这扬州分舵主干系重大,我怕是分身乏术难以兼顾,要是梅三重一直不回来……”
凌潇决然道:“你暂且先兼着,不必顾虑我,总舵那边我自有主张。”
雨菡略微一想,就知道凌潇忧心的是什么。他的三个师傅——梅三重、朱十襄、蔡九,分别任着江南三个重要分舵的舵主,如今蔡九死了,梅三重和朱十襄失踪,这三个位子就空了出来。他必须想办法安插自己信任的、又有说服力的人去接位,否则坑空得久了,难免会被沅爷那块田里的萝卜给填了。
两人沉默了一阵。凌潇向王数理沉声问道:“王少侠,在汴梁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蔡九为何要去劫法场?后来又是怎么死的,请你一五一十地告诉我。”
王数理和雨菡相视一眼,雨菡道:“此事我们只向凌少主禀报。”意思是不想让顾一鸣听去。顾一鸣虽面容平静,眼中到底隐隐闪过一丝不悦。
没想到凌潇一摆手道:“顾师爷是我的老师,我知晓的事情,顾师爷一定会知晓。二位请说吧!”
这凌潇如此信任顾一鸣,雨菡也只好相信他的判断。她向王数理点点头,王数理便把他们与蔡九相遇、跟踪蔡九、巧遇梅三重、雨菡被骗进明教以及劫法场的前前后后,都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凌潇。
此事十分曲折,前因后果之中又带着诸般隐情,王数理语言表达能力一般,磕磕绊绊地说了半个多时辰,才在雨菡的从旁补充下,把这件事完整地交代完毕。
凌潇和顾一鸣听罢,俱是陷入了沉默。
良久,凌潇沉声道:“三天前,汴梁分舵舵主洪锡林到了杭州,向我父亲汇报了蔡九劫法场一事。劫法场的前前后后,蔡九都没有只会洪锡林,以致洪舵主也不明就里。他只知道,此事与一个叫王数理的人有关。我们不知道王少侠你是敌是友,初时还以为你和蒋姑娘是明教的人,是你们设计害死了蔡九。”
雨菡从包袱里掏出那块“梅花”牌九,默默地递到凌潇手中,未做任何解释。
凌潇接过牌九,倒吸一口气,惊道:“十点!……难道是说……朱十襄?!”
雨菡闻言吃了一惊,他的第一反应竟然是朱十襄?!
顾一鸣也看了一眼,沉声道:“这是‘梅花’!或许说的是失踪的梅三重!”
“梅三重?!”凌潇摇了摇头,难以置信地说,“怎么会是他?”
雨菡和王数理相视一眼。凌潇看到牌九的第一反应是朱十襄,当顾一鸣指出这是“梅花”牌之后,他却不相信这说的是梅三重。这至少说明,他信任梅三重胜过朱十襄。
凌潇盯着那块牌九沉思了一阵,对王数理和雨菡说:“此事关系重大,我必须马上回杭州去向我父亲禀报。我空口无凭,还望二位随我同去,做个人证。”
王数理果断地点了点头,决然道:“我们跟你去!”
凌潇又对顾一鸣道:“师爷就留在扬州料理帮务,叔父那边有何异动,我会随时差人知会师爷。”
顾一鸣剑眉紧蹙,点了点头。
王数理腾地一声站起来,大声嚷道:“我们现在就走吧!”雨菡拉着他说:“看看你的头,你想顶着这个血疤出去吗?!”
凌潇愧疚道:“是在下的疏忽,光顾着说话了,这就请个郎中给公子瞧瞧。”
王数理满不在乎地说:“没关系,血都已经止住了,这就走吧。”又笑嘻嘻地问雨菡:“头上多个疤是不是特爷们?”
雨菡无奈地说:“师兄,我越来越不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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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二章分茶
滚滚长江,滔滔东逝。衔山入海,腾浪排空。吞吐万象的气概,将烟波上的点点白帆被称得分外渺小、孤独。在这景象之中,方能体会人生天地间,乃是多么孤独飘零、多么不由自主的存在。
“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在那江心之中,一叶扁舟之上,站立着一个白色的少年身影。他的衣袂在江风中翩翩翻飞,他的背影孤绝而独立,仿佛苍茫天地之间只剩下他一个人,这辽阔的世界随时能将他吞没……
少年的身后,凌乱的琵琶曲声渐渐归于平静,仿佛滚滚长江最终投入沧海,渺渺烟波归于平寂。雨菡看着船头那个背影,感叹道:“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
凌潇转过身来,眼中盛满了笑意:“蒋姑娘确是绝世佳人啊!”
雨菡笑道:“我不是说自己,是说凌少主你啊!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佳人’两个字用在少主身上,真是再贴切不过。”美是不分性别的。雨菡觉得,这个烟波江上、绿杨烟里的翩翩少年,方才是江南真意。
凌潇脸一红,微微恼怒道:“蒋姑娘胡说什么!我可是堂堂七尺男儿!”
雨菡见他恼了,连忙致歉:“对不起,是我失言了。只是凌少主如此出尘脱俗,总让人忍不住真心赞美。”
王数理本来正在舱内摆牌九,此时抬起头来颇有兴味地打量二人,憨憨一笑,对凌潇道:“我师妹就是想夸你帅!”
雨菡苦笑一下,低下头去不说话。
一个婢女从楼下上来,低声禀告道:“公子,快到镇江了。午膳您是上岸用,还是在船上用?”
凌潇淡然道:“我们要赶路。就在船上用吧,你吩咐下面做几个可口的江上小菜即可。”又向雨菡和王数理道:“这几天怕是要委屈二位了,等到了杭州,在下再设宴好好款待二位。”
雨菡笑道:“凌少主的粗茶淡饭在一般人家看来,也是玉食珍馐了,何来委屈之说?你哪里知道我跟着师兄这一路上风餐露宿,只要加了盐的都是好菜。”
王数理哼哼几声,道:“吃货,胸大无志……”
雨菡和凌潇同时喷了出来,凌潇被呛得一口气差点上不来了。扶着门边虚弱地喘气。雨菡满脸飞红,大声嚷道:“是胸无大志!”
凌潇无可奈何地摇摇头,仍把眼光放到那碧波之上。
未几。雨菡也从船舱里出来透风,凉爽的江风吹在身上,顿觉神清气爽。从扬州到杭州,须得行经一段长江,镇江就在长江之畔。接近晌午。雨菡见到江心中停泊着一些船只,船上有人将一个不知什么东西扔到水里,再提上来,如此反反复复。
雨菡好奇地问:“凌少主,他们在干什么?”
凌潇笑道:“蒋姑娘,你可知这里是何处?”
雨菡说:“镇江啊!”
凌潇道:“不错。那你知不知道那江水之下有什么?”
雨菡摇了摇头:“江面下有鱼?他们是在打渔吗?用那么小的东西?”
凌潇悠然一笑。道:“姑娘如此博学,竟然不知道。那江面之下,便是天下第一泉的中泠泉啊!”
雨菡愕然道:“中泠泉?在长江下?!”
凌潇道:“正是。这中泠泉正当镇江金山之下。扬江最湍急之处。因扬江水深流急,汲取不易。打泉水需在正午之时,趁潮水正平,将带盖的铜瓶子用绳子放入泉中后,迅速拉开盖子。才能汲到真正的泉水。”
“原来如此……”雨菡喃喃道。中泠泉她不是没有听说过,只是她那个时代的中泠泉因为河道泥沙堆积。泉口早已变为陆地,没想到北宋之时这泉眼竟是在长江之下。
唐陆羽品评天下泉水时,中泠泉名列全国第七,稍陆羽之后的唐代名士刘伯刍品尝了全国各地沏茶的水质后,将水分为七等,中泠泉依其水味和煮茶味佳为第一等,因此被誉为“天下第一泉”。
在雨菡那个时代,中泠泉早已成为一潭死水了,是以她对这“天下第一泉”格外好奇。她偏过头去问凌潇:“这中泠泉有什么不同之处?用中泠泉水冲泡的茶,真的那么好?”
凌潇笑道:“中泠泉是万里长江中独一无二泉眼。泉水宛如一条戏水白龙,自池底汹涌而出。其水绿如翡翠,浓似琼浆,甘冽醇厚,特宜煎茶。将那泉水满斟于杯中,水虽高出杯口二三分都不溢出。”
见雨菡两眼放光,凌潇笑道:“蒋姑娘似是好茶之人。在下为图赶路,饭食上确实亏待了姑娘。如今正午之时途径此泉,恰是取泉水的最佳时机,在下料想这也是上天成全。若不取水烹茶,真是辜负了上天美意。”
雨菡拍手笑道:“太好了!”
凌潇向楼下艄公吩咐道:“将船开到江中心去。我要取中泠泉水。”艄公应了一声,船身便缓缓调了方向,往那大船小船扎堆停泊的江中心去。
来到江中,待船身挺稳。凌潇便携着王数理和雨菡下楼来。只见他从后舱里取出一个铜壶,铜壶上连着一根长长的绳子。凌潇拿着铜壶来到船头,仔细观察江中的波流,又指点艄公微微调整了几次位置。
“唔,应是此处了。”凌潇喃喃自语,然后将那铜壶直直地投入江中,手中的绳子一直放了十几米,然后猛地一提,似是将壶盖抽开汲水。又过了一会儿,凌潇将手中的绳子慢慢收回,把铜壶提了上来。
雨菡围在凌潇旁边吵着要看,凌潇笑笑,将壶盖揭开,只见里面清澈见底的一壶江水,倒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
凌潇道:“我许久不分茶了,手艺有些生疏。不知会不会辜负了这好水。”
雨菡笑道:“小女子今日竟能亲眼目睹漕帮少主的茶艺,想必祖坟上冒青烟了。”
凌潇笑道:“希望不要辜负姑娘的厚望。”
说完,两人便把水提进船舱内。婢女早已备好盏、瓶、筅、碾、箩、杓、洗、壶、匙、铫等茶具。王数理在案几旁笼着袖子懒懒坐着。
凌潇翩然坐下,端然安坐,似是精心养神。未几,他右手轻扬,取出茶饼,漫不经心地放在炉火边焙干。唐茶贵绿,宋茶贵白。那茶饼光润莹彻,好像镶嵌在璞里的美玉,一望而知是顶级的白茶。焙好之后,用纸将茶饼包好锤碎,然后铜碾利落地碾开。碾成之后,均匀的白色茶末宛如玉碎。碾后过箩,扬扬如飘雪。
茶末既成,凌潇一扬手,将中泠泉水注入水壶。炉下炭火幽幽地烧着,他凝神盯着水面。茶泡得好不好,水温是关键。一沸如鱼目,微有声;二沸缘边如涌泉连珠;三沸腾波鼓浪,水老,不可食。
恰在壶中之水二沸之时,凌潇左手注水,将泉水注入分好茶末的茶盏之中;右手执茶筅,快速搅动,调和茶末如浓膏油,疏星皎月,灿然而生。然后循序击拂,手势微妙,那泉水如一条银线投入盏中,右手竹筅不停击打汤面,白色细沫依依泛起。茶汤咬盏,戛然而止;洋洋洒洒,一气呵成。
只见那黑釉茶盏之中,浮着一朵白梅一样的汤花,薰薰袅袅,久聚不散。凌潇将手中竹筅放在一边,端然奉茶。雨菡满含敬意地接过茶盏,凝视着那一朵白梅似的汤花,不仅低声赞叹。
轻啜一口,清雅醇和,馥郁之气充满口鼻,又悠悠沁入心脾之间,饮罢竟有醍醐灌顶之感。雨菡轻轻叹道:“好茶。”
“真有那么好吗?”王数理在旁边看了半天,见凌潇捯饬了半天,就弄出了一碗白花花的面汤,不禁蹙眉道:“让我尝尝。”说罢便不由分说地将雨菡手中的茶盏夺了过去,毫不避嫌地喝了起来。
一口下肚,王数理皱着眉头说:“这是什么怪味道?!跟中药似的!”凌潇哑然失笑,雨菡啐道:“就你这粗人,再好的茶到了你嘴里也是饮牛饮马!”
雨菡转向凌潇,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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