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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洒代嫁-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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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梦里吗?晴柔哽咽道:“翊平哥哥……”
陆翊平把她扶坐起来,然后便收回了手,低着头不敢看她。
沈晴柔茫然四顾,周围黑魆魆的一片,似是一座荒废的院落。园中野草长得高过人头,阵阵虫鸣声传送过来。晴柔柔声问道:“翊平哥哥,这里是什么地方?我为何会在此?”
陆翊平低着头答道:“这里是惜园。”
“惜园?如今已经破落成这般模样了吗?”晴柔沉吟道,“还记得我们小的时候,有一年夏天结伴来游园。大人们都坐在亭中喝茶乘凉,你带着我跑到池塘边玩耍。那时节,池中正是莲叶田田,小荷尖尖。我想要池中央那朵最娇艳的莲花,你趁嬷嬷不注意,跳到水里替我摘来了。大人们在岸上厉声呵斥你,你还笑呵呵地站在水里,将那朵幽香的荷花伸到我鼻尖下……”
晴柔回忆起往事,忍不住嘴角含笑柔声道:“翊平哥哥,你还记得吗,那时候他们还笑我们,说我们是……”
陆翊平打断道:“过去的事就别提了!”
沈晴柔被他喝止,吓了一跳,眼泪又流了下来,低泣道:“翊平哥哥,你深怨我吧?”
陆翊平垂着头没有说话。沈晴柔继续哽咽道:“伯父伯母的事,我也很伤心,哭了好几个月。都怪我父亲太狠心,他……翊平哥哥,你恨我吗?”
陆翊平的手紧紧攥成了拳头,牙根也咬得紧紧的。半晌,他摇了摇头,道:“我不能怪你。此事与你无关。”
沈晴柔听他如此说,方才抬手擦了擦泪,含羞道:“翊平哥哥,你今夜找我来,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陆翊平吃了一惊,道:“什么?我找你来的?”
晴柔轻轻点点头,道:“你托那天跟你在一起的先生给我带话,引我来的,不是吗?只是不知道他为何要将我打晕……”
陆翊平闻言张口结舌,支支吾吾地说:“那天那人……我没有……”他突然想到是谁在背后捣鬼,不禁咬牙切齿。
晴柔见他面有怒色,怯怯问道:“翊平哥哥,怎么了……”
陆翊平叹了一口气,眼光在她脸上飞快地停留了一下,又立刻低下头去辩解说:“今夜我正在家中读书,突有人扔了个飞镖进来,上面结了一个纸条,说你被歹人劫至此。我以为是恶作剧,本打算不予理会,到底放心不下过来看看,没想到你真的在此。”
沈晴柔听他说放心不下自己,心中一动,跪坐在他面前,颤巍巍地伸出一双纤手,拉着陆翊平的手臂哀求道:“翊平哥哥,我不想回那个家了,你带我远走高飞,好不好?”
陆翊平闻言大惊,猛地把手抽回去,瞪大了眼睛结结巴巴地说:“晴柔,你怎么能……万万不可!”
沈晴柔被他拒绝,跌坐在地,把脸埋在一双颤抖的小手中,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陆翊平手忙脚乱,不知怎么劝慰她,口中只能不住地说:“你别哭了……”
沈晴柔哭了好一会,方听得陆翊平一叹道:“晴柔,你如此聪明难道不明白吗?你我如今已是殊途异路了!”
沈晴柔抬起红肿的眼睛满腹委屈地看着他,决然道:“可是我的心里只有你一个人!”
陆翊平道:“晴柔,你这是何苦呢?我虽然父母都不在了,但也不能抛下这个家不管;你父母健在,若是抛下他们,他们该有多伤心?今后恐怕在人前都抬不起头来了!”
沈晴柔柳眉一竖,恨道:“我恨父亲!他怎能如此背信弃义!我真不敢相信以往满口仁义的父亲竟然能做出如此卑鄙之事!”
陆翊平叹道:“晴柔,你恨他也于事无补。趁还没人发现,你快回家去吧!我已决心弃笔从戎,将来必定是要投身沙场的,不过是一个命在旦夕的武夫而已。我不能带你走,你也把我忘了吧!”
沈晴柔绝望地看着陆翊平,两行清泪挂在脸上,她轻轻摇着头说:“我忘不了,今生今世我都忘不了……”
一句话说得陆翊平柔肠寸断。两人相看泪眼,无语凝咽。
突然一个黑影闪了出来。陆翊平还没反应过来,那黑影已经将沈晴柔扛在肩上掳走了。晴柔惊恐的尖叫声划破了夜色,陆翊平跟在后面发足狂奔,边跑边吼:“放下她!”
跑出一段后,那黑影眼见陆翊平越追越近,又将沈晴柔扔在一边,回过身来先对付陆翊平。
青月之夜,两人在荒草之中拳脚相对。一样的招数、一样的步法,只是陆翊平出招越来越凌厉,招招都奔着命门去,好似发了疯一般。
那黑影笑道:“好小子,日见精进了!为师陪你演一出英雄救美,待会我佯败于你,你赶紧带了女人走吧!”
陆翊平怒吼道:“梅三重!你玩够了没有!”说完便伸出虎爪去撕他脸上蒙着的黑布。
梅三重也有些恼了,将他的手格开,一记猛拳向他的胸口砸来:“你这呆子怎么就是点化不开呢!美人在抱你还装什么柳下惠啊!”
陆翊平一手接住他的拳,一手化掌朝他脸上劈过去:“你心中到底有没有廉耻二字!”
梅三重真的怒了,他反手狠狠扣住陆翊平的脉门,运气在他胸前一推,一下将陆翊平推出了三丈开外,口中怒骂:“你就是个呆子!”
陆翊平胸前挨了重重的一招,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方才知道自己的功夫还差得远。他揉着麻木的胸口,狠狠瞪着梅三重。
梅三重看了呆坐在旁的沈晴柔一眼,幽幽叹了一口气,对陆翊平道:“你会后悔的。”
沈晴柔回过神来,跌跌撞撞地跑到陆翊平身边,跪坐在地垂泪问道:“翊平哥哥,你没事吧?受伤了吗?”
陆翊平苦笑着摇了摇头。
沈晴柔默默含泪,细细看着他的脸,似要将他的模样深深刻在自己心里一般。
良久,她幽幽叹道:“翊平哥哥,你送我回去吧。”
陆翊平一愣,随即五官痛苦地挤在了一起。他强忍着悲痛,从地上站起来,沉声道:“这便回去吧!”
两人并肩离去。
梅三重看着那两个年轻而孤寂的背影在月光下渐行渐远,他没有再跟上去。
就让这个夜晚、这最后的时光只属于他们两个人吧……
……
熙宁五年。武成王庙。
经过春秋两次试法,武学这一届的三十名上舍上等武举人已经产生了。不出所有人的意料,陆翊平在兵法策论、阵法对策、步射马射、武艺兵器等所有考试中都拔得头筹,被点为上舍上等第一名。陆翊平被授予了他生平第一个官职——从八品经略司教押,被派往洛川,负责训练地方军队。
梅三重与陆翊平的师生缘也走到了尽头。临别前的那个晚上,两人找了个小酒馆痛饮,一共喝了十坛酒。喝完之后,师徒俩又打了一架。第二天醒来,梅三重发现自己身上竟然受了好几处内伤,心想这个弟子果然成气候了。
武学到底是越办越差,招来的学生越发不成器了。陆翊平走后,梅三重也辞了官出来,带了简单的行装,便往江南去游历。
在那里,他遇见了自己的命运。
……
“所以嘛,我就说他是个呆子。”梅三重愤愤难平地说。
雨菡噗嗤一笑,笑过之后却是满心的寂寞。
怪不得他二十八岁才娶亲。或许在他心中,也是曾经沧海难为水吧!也只有她,才能将他心中那个模糊的倩影抹去。
曾经,他们也很幸福的。
翊平,我知道你心里的苦,我本来打算与你相守一生、誓死不分离的。你却为何要赶我走?
眼前的火光变得模糊起来,昏黄昏黄的一大片。梅三重看着她关切地问:“你没事吧?”
雨菡淡然一笑,道:“没事,只是有点累,我先去睡了。”
梅三重点点头,说:“坐了这么久,你也该累了,快去休息吧。”
雨菡站起身朝着马车走去。忽又停下来,回眸一笑道:“你的故事讲得不错,我原谅你了。”
梅三重为之一愣。她的眼角分明有泪,却笑得那般释然。
今夜,也是残月如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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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寻妻
连廊中传来一阵慌乱的脚步声。宋正德一边整理身上的官服,一边呵斥下人:“为何这么迟才来通传?要是大人怪罪了,看我怎么撕你的皮!”
那小厮把腰弯得低低的,脚下的步子却紧紧跟着。他垂着头小心解释道:“大人是突然来造访的,小的们此前从未接到过帖子。”
“没有帖子?”宋正德骤然停下了脚步,身后亦步亦趋的小厮刹车不及差点撞上他。宋正德纳罕道:“他怎么突然来了,究竟有什么事?”
实在猜不透。宋正德摇了摇头,把朝服的下角抚平,快步朝前堂走去。[WWW。Zei8。]
刚踏进前庭,便见到一个布衣青衫、头束幅巾的挺拔背影,正背着手观赏墙上的字画。听到背后有脚步身,那人转过身来,俊逸的脸上浮现出和气的笑容。
宋正德快步迎上去,拱手一拜道:“不知将军来访,有失远迎,还望将军恕罪!”
那人也恭恭敬敬地回了一礼,笑道:“宋大人,别来无恙啊!”直起身来,他拱着手继续道:“翊平此来非因公务,只是回乡路上途径长安,便想来寻访故人。还望宋大人不要怪罪翊平冒昧叨扰。”
宋正德笑道:“将军来访,寒舍蓬荜生辉。下官高兴还来不及呢!”
这陆翊平虽然只有二十九岁,如今已是正四品的延州帅,比他这个长安知府还高了半级。加上陆翊平是当朝名将种谔的得意门生,宋正德自然不敢怠慢。
宋正德一脸谄媚地笑道:“陆将军远道而来,一路上舟车劳顿辛苦了。下官这就着下人在长安公馆中打点一番,晚上设宴为将军接风洗尘!”
他来得太急了,公馆之中完全没准备,下面的官吏也没通知。按理说,像陆翊平这样的官员来访,长安大大小小的官员至少要到城门外迎接。
陆翊平连忙摆手道:“宋大人切莫铺张。我此来非因公务,不便下榻公馆,自行找个地方住下便可。”又笑道:“只因朝廷给先父追谥,我告了假回淮南老家去拜宗祠,途径长安而已。此来确实是寻访故人,宋大人太过客气就见外了,莫非不把翊平当朋友?”
朝廷给他父亲追谥?这岂不是平反了?陆家世代都有人在朝中为官,根基深厚,神宗向来高看一眼。从前虽然犯了错,但君心未失。如今皇上给他们一裔平反,其中必然大有深意。
宋正德脑筋转得飞快,心中暗道这陆翊平今后的前程更不得了。油然而生的一股谄媚把他的腰压得更弯了,他口甜如蜜地说:“下官岂敢。承蒙将军抬爱,下官诚惶诚恐。既然将军不便去公馆,今日便于下官府中下榻,也让下官有机会孝敬孝敬您,如何?”
谁知陆翊平仍摆手道:“不了。我已经在城中找好了住处。我与宋大人久别重逢,那些繁文缛节能省则省吧!今天来,就是想请宋大人喝酒去,咱俩好好叙一叙旧。”
他这话说得甚是亲热,宋正德心想自己与陆翊平以往过从甚少。他专程跑一趟,一定是有所托。如此猜测着,便笑着应道:“既是如此,那就由下官做东,中午请将军在余庆楼小酌,这下将军总不再推辞了吧?”
陆翊平含笑道:“那翊平就厚着脸皮向您讨这顿酒喝吧!”
两人面上笑得一团和气,戏演得挥洒自如,俨然都是官场上的老油子。
陆翊平和宋正德相扶出府,在门口互相让了半天,宋正德硬是把陆翊平先推上了车。杨全安在一旁候着,见陆翊平上了车,自己也跟着上去。
车轮碌碌。陆翊平坐在车内,身体微微摇晃,心也跟着晃动起来。他想起这是小寒来过的地方、走过的路,她独自出阁、又独自离开,来去都曾经过长安。她的莲步曾踩过这条石板路,这些陌生的风景也曾在她的眼中停留。归去来兮,她怀着一颗孤寂的心,在这世间踽踽独行。他恨自己没有陪她一起走,却让她一个弱女子去直面人生的艰难和孤独。
全安坐在陆翊平对面,看他又陷入了沉思,自己也跟着伤感起来。他撩开车帘,远远的看到那高耸的塔影,轻声道:“义兄,你看。”
陆翊平朝窗外望了一眼,道:“是雁塔,怎么了?”
全安道:“不知为什么,小寒每次看到这雁塔,似乎总是诸多感慨。她来的时候、走的时候,都曾在此驻足远观。”
陆翊平心中一震,脑中浮现出她那呆呆仰望的背影,胸中仿佛结了一团郁郁的东西,压得他难以呼吸。
小寒,对不起,我发誓今生今世不会再让你独自一人了!
余庆楼上,陆翊平频频为宋正德添杯,眼看对方已经喝得面红耳赤,两人也开始称兄道弟了。酒已经喝到份上,但他还是不知道怎么把心中的话说出口。
宋正德见他几度欲言又止,心中也越来越好奇。
突然,陆翊平把手中的杯子一放,拱手决然道:“宋兄,为弟有一件难以启齿的事,还望兄长相帮!”
宋正德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把他拱起的手往下一按,道:“陆老弟,你有什么事就尽管说,我这个做兄长的定然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陆翊平尴尬地笑道:“倒也不用肝脑涂地,其实只是一件私事……”
宋正德好奇地问:“不知老弟究竟有何难事?快说出来,为兄帮你参谋参谋。”
陆翊平红着脸说:“我想拜托兄长替我寻一个人。”
宋正德问:“什么人?”
陆翊平道:“是一个女子。二十岁上下年纪,生得很美。三个月前,她从我府里出来,一路行至长安,在长安失去了音信。我料想她应是往江南去,但人是在长安丢的,便想拜托兄长替我查一查,看看她在长安可曾留下什么踪迹。”
宋正德恍然大悟:原来是找女人,怪不得他搞得这么神神秘秘,这事确实不能公开宣扬,否则给别人徒增笑柄。他故作神秘地压低了声音问:“敢问一声,此女可是老弟府上的姬妾?”
陆翊平犹疑了一下,决然道:“她是我的妻子。”
宋正德吃了一大惊:正妻?不会吧!哪有四品官把自己的老婆都弄丢了的?这事听起来太蹊跷了。
陆翊平尴尬地解释道:“我听信了小人的谗言,一怒之下把她休了,事后追悔莫及。她性子刚烈,此番失踪也不知是否遭遇了意外,我整日心急如焚,还望兄长尽力替我寻一寻。”
宋正德听说他娶的是原吏部侍郎沈机的女儿。这沈侍郎被降职了,想是带出了家中的变故。不过赶出去的女人就如同泼出去的水,哪有休了妻再去寻妻的?
宋正德毕竟是就在官场沉浮的,内里的心思面上一点都没显露出来。他憨厚地笑道:“这寻妻可不是一件小事。老弟你放心,我就是把长安城翻过来,也不会放过一点蛛丝马迹。但人海茫茫,找个一个人就跟海里捞针一样。不知老弟有没有尊夫人的画像?如有的话,我们也好按图索骥。”
陆翊平急忙说:“有的。我命人画了一幅像。”说着便想从怀里把那副小寒的画像拿出来。
“义兄!”杨全安在背后急急喊了一声。他原本在楼下与宋正德的亲信喝酒,此刻不知为何突然跑了上来。
陆翊平见他火急火燎地,心中不明就里,自己好不容易说出口的话被他打断了,也不免有些着恼,问道:“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杨全安匆匆跑过来,低头一拜道:“将军,属下有一事想禀告,请将军借一步说话。”
陆翊平尴尬地干咳一声,嗔道:“真是不懂规矩!”又转头向着宋正德道:“宋大人,请您在此稍候,我去去就来。”
杨全安把陆翊平拉到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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