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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洒代嫁-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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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菡脸一红,她知道自己这身装束实在和半裸没啥区别,嗫嚅着说:“幻儿,谢谢你想得这么周全。”
换了衣服,又吃了一些干粮,雨菡觉得自己的体力恢复了一些,但四肢却酸痛得抬不起来了。梅三重催促说:“这附近都是明教的势力范围,我们要趁夜跑出去,等天亮了就跑不了了。”
雨菡心知他说得对,只好咬咬牙,从地上站了起来。
景幻却没有动。雨菡诧异地问:“幻儿,你不跟我们走吗?”
景幻摇摇头,道:“三人同行太引人注目了,你们先走,我从另外一条路出去。”
雨菡依依不舍地看着她。虽然她与景幻认识仅仅三天,但两人却是生死莫逆之交。雨菡垂泪道:“幻儿,我真不舍得和你分开,不知道以后还能否相见……”
幻儿也含泪道:“雨菡姐姐,我也舍不得你。”
梅三重在一边笑道:“你们俩既然情谊如此深厚,何不结拜作一对金兰姐妹?”
雨菡大喜,道:“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幻儿,你愿不愿意跟我结拜做姐妹?”
幻儿笑道:“我们是共过生死的,还有比我们更莫逆的姐妹吗?”
当下两人便跪下,指月为盟,约定生死,结拜为金兰姐妹。
幻儿站起身,从腕上除下一个玉环交给雨菡,道:“雨菡姐姐,今日我们结为姐妹,做妹妹的也没有什么东西送给姐姐。我是一个孤儿,自小在风长老门下长大的。我爹娘把我抛下时,只给我留了这一个玉镯。虽不是贵重物,还请姐姐笑纳,权作我们姐妹的信物。”
雨菡看着手中的玉镯,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她把玉镯带到自己手上,然后从包袱里摸出一根白玉簪,那是她和陆翊平定情之后,陆翊平送给她的。因簪头是一朵白玉兰,暗含了雨菡的名字,与她颈上的玉坠又同是羊脂玉的材质,所以她十分喜欢,一直带在身边。
雨菡看着玉簪心里一痛,暗自叹了一口气,然后决然将那支玉簪交给幻儿,道:“姐姐身上也没有什么贵重物,这支玉簪送给妹妹,权作纪念吧!愿我们今后都平平安安的,将来还可相见!”
梅三重一抱拳,道:“天涯存知己,相见会有时。景幻姑娘,我们就此别过了。”
雨菡垂泪道:“幻儿,卞青云他们一定也发现你不见了,你自己要万事当心,好自珍重才是!”
幻儿道:“姐姐也是,万事小心!”
两人依依不舍地分别。雨菡低头赶路,间或抬头看见天上一轮满月,心中暗暗祈祷: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幻儿,愿我们都安然度过此劫,将来或还可在天涯重逢!
药师殿内。
卞青云看着空空如也的暗盒和莲座上被烧成烤肉的先师金身,咬牙切齿地说:“我一定要将这二人碎尸万段!”
风至清扶着自己的一只断手,恨道:“此人竟敢擅闯我教圣地,定是大有来头。他究竟是何方神圣?”
罗中奇挠挠头,道:“我刚才就觉着此人眼熟,想了半天才想起来,他似是漕帮扬州分舵的舵主,叫做梅三重的。”罗中奇掌管江南东路教区,辖内的三教九流多少见过一些。
“梅三重……漕帮……”卞青云咬牙切齿地说,“我们明教与他们素无瓜葛,这贼人竟然大闹我教盛会,抢走圣经,还捣坏我教圣地!此仇不报,明教焉存!”
鲁敬道:“他假扮成教主的样子,但不知教主现在如何了?”
卞青云道:“阮长老已经去摘星阁查看了,刚才托人来报说教主只是晕倒了,并无大碍。”
鲁敬道:“过会儿我们几个还是过去给教主请安吧!他一定受了惊吓,谁能想到天修会上竟然会发生这种事!”
卞青云叹道:“是我行事武断,才铸成此大错!如果不是我贸然举荐那个使女,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罗中奇劝道:“首座切勿自责,您也是中了歹人的奸计。”
风至清性子耿直,哼了一声,道:“选了个假圣女,如今还被劫走了,这等丑事要是被教众们知道了,我们几个颜面何存?”
卞青云目光移到墙上那个洞口,恨恨地说:“她跑不了多远。她在圣心堂沐浴之时,就中了我的软香散,半年之内不找我要解药便会死去。我倒要看看,她如何能飞出我的五指山!”
好你个灵璧,竟然连我卞青云也骗倒了,我一定要让你尝到什么是真正的恐惧!————————————————————————————————————————————————————————————————本书下周就要离开推荐位了,5555,猪头作者又忘了申请青云榜,多么悲催的一件事啊!!望各位继续鼎力支持哈,最好是扔几篇长评过来,好让我在首页长评去露露脸~~500字很容易打,多写几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就行了,或者55555555也可以。:)悲催的新人继续求推荐求收藏!!!
第六十七章 约定
面前的篝火噼啪作响,雨菡坐在火边,呆看那干柴一点点变红,又慢慢燃成灰烬,火光映着她清寒的脸,她的眼睛里添了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昨晚狂奔了一夜,天明之时他们赶到了云台山下一个小镇上。梅三重弄了驾马车,让雨菡在车上睡了半天,自己则一直强撑着驾车狂奔。如今他们已经远离了云台山,料想明教的人应该已经被甩开了。
此处距离汴梁还有大半天的路程,今夜两人就露宿在荒郊。梅三重似有不忍之情,但雨菡却不以为意。入夜之后,雨菡值夜让他休息了一下,他这一觉睡得踏实,足足睡了两个时辰,醒来已是三更。却看雨菡还守在火前。他心中愧疚,想换她去马车上休息,雨菡却兀自不动。
她只是抱着膝,呆呆地看着那堆火。
梅三重看了她一眼,随手拾起身边一根干柴扔到火中,又激起几颗火星子。
“不睡吗?”他关切地问。
雨菡秀眉微蹙,摇了摇头,轻声道:“脑子里的事情太多,睡不着。”
她回想这几天来经历的事情,仿佛过了一世似的。那空中的圣殿,幽闭的考验室,月光下的神秘仪式,还有埋藏在山里的密室……暗夜中的奔逃,让她遗落了灵魂的碎片。
她半带愁容地凝视着面前跳动的火光,那轮廓看来分外柔美。梅三重禁不住一直盯着她看,好像要把她的样子深深地印在自己心里。
雨菡感觉到他的目光,抬起眼来不解地看着他,轻声问:“怎么了?为什么这样看我?”
梅三重叹了一口气,沉声道:“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化蝶去寻花,夜夜栖芳草。”
雨菡的心忽然动了一下,眼中流出一道幽光,却无言以对。
良久,梅三重缓缓道:“有一句话,怕过了今晚,今生今世我都说不出来了。”
雨菡看着他,发现他深邃的眼睛此刻变得无比温柔,又带着淡淡的忧伤。
雨菡有些慌乱,又有些心酸。她大概知道他要说什么,却弄不明白这种无来由的情愫。她或许不应该让他说,但又不忍心酿成他一辈子的遗憾错过。
有的事,一错过就是永不回头了。如果这个夜晚注定一去不回,有什么话不能说呢,反正,一切总归是要随风而逝的。
沉默了一阵,雨菡轻轻叹息,道:“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梅三重深深看着她,认真地说:“我曾说过的,希望你是我的妻子,是真心的。”
没想到他如此直白。雨菡的心一阵狂跳,她想起他在耳边的呢喃,他紧紧的拥抱,他背着她在黑暗中独行……她忽然觉得,那个夜晚对于她来说,或许也是一辈子的。
可惜,她终究心里住了人。
雨菡道:“我以为,你心里也是有个人一直住着的。”
梅三重叹了一口气,道:“那是从一开始,就注定不可能的。”
雨菡看着他,他仿佛总是云淡风轻地游戏人间,此刻脸上却写满了深深的无奈和失落。
雨菡说:“你心里有人,却要别的女人做你的妻子,这公平吗?”
梅三重惨然笑道:“你要是像我一样,为了等一个人而荒废半生,便不会认为非要执着那个唯一的人了。”
雨菡的心好像被击中了。是的,那漫长的无望的等待,最能加深执念,或许执念的尽头,就是祈祷自己从未如此执着过。为何非要这个人呢?与别的人携手,多半也会幸福的。
她无奈地笑了笑,道理她懂,可是放下并非易事。
梅三重叹道:“所谓美满姻缘,不过是在对的时候遇到对的人——对的,不见得是最好的;最好的,有时是错的。可世事往往是,对的时候遇不到对的人,遇到对的人又不是对的时候。”
那我于你而言呢?难道就是对的时候、对的人吗?雨菡心中暗道,却没有问出口。
梅三重好像看穿了她的心思,幽幽叹道:“恰恰在我最孤独的时候,就遇到了你。你是我这些年来,唯一一个想要真心交付的人。我只是想,若是你,或许能让我放下执念,过任何一个凡夫俗子都该有的美满生活。”
这句话露出了破绽,她一眼就把他看穿了。雨菡微笑道:“你是说,你想爱我,不是真的爱我。”
他又重重叹了一声,道:“别太苛求了!想爱和真的爱,又有多大差别,横竖都是一颗肉长的心,还能有假吗!”
他这句话说得痛心疾首,敲打得雨菡的心一阵阵痛,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相爱,多难!你爱的人,恰好也爱你,这是多么奢侈的一件事!若真爱不可求,有真心的怜惜也是很好的。他是孑然一身,她何尝又不是孤苦伶仃。两个孤独的人,又为何不能抱团取暖呢?
可陆翊平呢?那双时时浮现在她脑中的温柔眼睛,她真的能将它抹去吗?她看不穿这股复杂的情愫,或许只有在梦里才能问出自己的真心了。
见她半晌不说话,梅三重遗憾地说:“看来你还是不允。”
雨菡实话实说:“世间最难莫过于一个情字,聪明如你都看不透,我年纪轻轻如何能看透?我也是不知道怎么才是对的。”
梅三重犹疑了一阵,道:“既是如此,你我不妨做一个约定,怎么样?”
“什么约定?”她轻轻看着他。
梅三重郑重地说:“如果陆翊平一年之内不来找你,你就嫁给我,如此可好?”
雨菡泫然欲泣。她从不敢奢望他还会来找她。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等待什么,或许只是在等自己把他忘记,等待着有一天听到他的名字也不再心惊。
她想见他,又怕见他。她怕遇到他的那一刻,他的怀中已经有了别的女人。就算有一天他们能在茫茫人海中相遇,她又能做什么呢?她是个通缉犯,他是当朝炙手可热的武将,他不可能娶她。
至多,不过是在一道不相干的白墙上留下“错错错、莫莫莫”的千古遗憾罢了!
雨菡笑了,笑得凄然,她轻声道:“两年吧,我给他两年的时间。”
梅三重直起身,道:“一言为定!”
雨菡点点头,声音轻得好似叹息一般:“一言为定。”
梅三重又坐下来,满含希望地看着她,嘴角不由得浮现出笑意。
雨菡迟疑了半晌,轻声说:“你曾经说过要补偿我的,还作数吧?”
梅三重点头道:“当然作数。”
雨菡嗫嚅着说:“那你能不能跟我说说……他以前的事?”
梅三重怔了一下,问:“你想知道?”
雨菡垂下头去,轻轻点了点。
他洒脱地笑了笑,宽容地说:“那我便说给你听吧。反正你也睡不着,就当做是听故事。”
雨菡红着脸,又把目光放在那簇忽明忽暗的火光之上。
梅三重的思绪好像飘到了很远的地方,那时候他还是书剑义气,那时候他还未尝到人生的无奈离索……
————————————————————————————————————————————————————————————————注:
梅三所引全诗: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君恨我生迟,我恨君生早。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我离君天涯,君隔我海角。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化蝶去寻花,夜夜栖芳草。”
此诗为唐代铜官窑瓷器题诗,作者可能是陶工自己创作或当时流行的里巷歌谣。1974-1978年间出土于湖南长沙铜官窑窑址。见陈尚君辑校《全唐诗补编》下册,《全唐诗续拾》卷五十六,无名氏五言诗,第1642页,中华书局,1992年10月版。——————————————————————————————————————————————————
这是写得颇为感慨的一章呢,只有真正经历过恋爱的人才能看懂吧~求各位多推荐多收藏。收藏破百我就加更!!!
第六十八章 少年
熙宁二年的春天来得分外慌乱。明明已经立春了,东京汴梁却又下了一场鹅毛大雪。校场上结了厚厚的一层冰渣。
最冷的就是这雪融之时。在雪地里走上一刻钟,脚趾都要动麻了。梅三重躲在温暖的室内,面前的桌上放着一个红泥小火炉,炉上烫着酒。他给自己斟上满满一杯,悠然自得地啜饮了起来。
一片白茫茫的校场上,十几个高矮不均的人影,正在寒风中瑟瑟发抖。梅三重抬眼看了看,悠然一笑,又把酒杯斟满了。
“梅大人,你打算让那些下舍武生站到什么时候?”他的同事、武学传授王恕此刻正站在窗前,忧心忡忡地看着外面那些被冻得瑟瑟缩缩的年轻人。
梅三重悠然笑道:“急什么,才站了一个时辰而已。将来他们都是要到漠北苦寒之地带兵打仗的人,这点寒冻都受不住,如何驰骋沙场?”
王恕回头看着他,紧锁着眉头道:“梅大人,您别忘了,这些生员都是豪门子弟,他们的叔伯兄弟地位可都在你我之上,得罪不起啊!”
呵,他们若不是豪门子弟,倒还不用受罚了呢。梅三重嘴角浮上一抹轻笑。
神宗皇帝登基以来力主变法,首相王介甫(王安石)极其重视武学教育,与那些一贯重文轻武的迂腐文官不同,他认为带兵打仗也是一门学问,需要设专科学习。在首相的力主之下,神宗下诏在武成王庙设立了“武学”,专门培养军事人才。
这武学之中的生员,多是考文举不中、又无法得到父荫举荐的子弟。就是这群不入流的人中间,竟还分了三六九等。有的生员是在京的平民或是无品位的使臣,这些人是自己报名、经考核录取的,倒还算服从管教;最讨厌的是那些地方重臣、在京官员推荐的亲族子弟,他们未经考核即可入学,仗着自己有个位高权重的叔伯,就连教授也不放在眼里——武学教授嘛,不过是初等职官而已,并非朝官。
梅三重自己也没怎么把“武学教授”的头衔当回事,他向来是游戏人间惯了的。他本是岐王赵颢的门客——当然他也不是真喜欢攀炎附势,不过是贪恋岐王宅里的美酒和绝色舞姬。岐王是皇上的同母兄弟,喜欢骑射,最爱结交些江湖侠士,他就这么轻轻松松地入了岐王门下。在岐王府里住了一段时间,他又觉得无聊,便想辞了出来,没想到王爷对他倒是十分待见,向皇上举荐他入了武学、做了教授。
那些出身官宦之家的生员,早就把教授们的底细摸得一清二楚了,对他这个八品的芝麻小官自然是低看的。
就在今天早上,梅三重在给低年级的下舍生员讲《吴子》(吴起兵法)时,一班学生笑笑闹闹,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梅三重倒也不恼,没什么好恼的。下午就是射艺课,他也不上课,让整班生员站在武王成庙门前的校场上练习站姿,自己躲到屋里喝酒。
白惨惨的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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