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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洒代嫁-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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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三重道:“跟我说说你丈夫,他是谁,叫什么名字?”
雨菡仍然很虚弱,轻声说:“他叫陆翊平。”
梅三重吃了一惊:“陆翊平?是鄜延副总管、延州帅陆翊平吗?”
雨菡惊讶道:“你认识他吗?”
梅三重笑了,又叹了一口气,道:“或许这是天意吧!我不仅是认识他,他还是我教出来的弟子。”
“翊平……是你的弟子?”雨菡难以置信。
梅三重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他为何休你?”
雨菡叹道:“他原先要娶的是吏部侍郎沈机的二女儿沈琴卿,但琴卿与人有私不能出嫁,沈机便找到了我。我也是被人迷晕了卖到教坊,苦于无法脱身,便答应代替琴卿出嫁。我一开始不愿与他有瓜葛,没想到后来……后来他发现我不是真正的沈琴卿,又出身教坊,就把我赶了出来。”说着说着,两行清泪又流了下来。
梅三重苦笑道:“我教了他三年,没想到这个呆子一点长进也没有,还是那么一根筋,只知道光耀门庭,竟连这么好的女人也不要……”
从他的话中,雨菡听得出他确实很了解陆翊平,问道:“你也不过四十岁年纪,为何会是翊平的老师?”
梅三重道:“我原是武学教授,陆翊平熙宁二年入的武学,算起来也是十三年前的事了。他从武学毕业不久,我也离开了武学。后来机缘巧合,我才入了漕帮。”
原来梅三重竟教过武学,怪不得他黑白通吃,气质也与漕帮众人十分不同。
雨菡挣扎着从他怀中爬起来,轻声道:“你既然是翊平的老师,我也要对你以礼相待。”意思是绝不能跟他授受不清。
梅三重问:“你身上好些了吗?”
雨菡点点头。身上确实开始有了一些温度,不再颤抖了;手脚尽管还麻木,但也恢复了一些感觉。
梅三重道:“可以走吗?”
雨菡试着自己站起来,却双脚发软,颤巍巍的站不稳,更别说走了。
梅三重道:“我背你吧。”说着便伸手过来要把她扶到自己背上去。
雨菡推开他,道:“不行,我自己走。”
梅三重急道:“怎么一说到陆翊平,你就变得跟他一般迂腐!现在逃命要紧,礼教能保你的命吗?你要是把命丢了,以后还怎么见他?”
雨菡沉默不语。梅三重见她不再异议,便把她背到背上。——————————————————————————“月下洗白石”这首诗是我的旧作,一次开大会无聊的时候写的,大概是当时空调开得太冷了,有点秋天的感觉。
同志们,华丽丽的小长假结束了~~心中是否有万般不舍呢?姐也是很不想上班班啊~~~庸常的生活需要一点奇迹,希望这本书能陪伴你们面对平凡的每一天,直到奇迹降临在你们的生活当中。求收藏求推荐票~~~愿神保佑这本书不要扑、不要扑!!即使扑了我也会认真把它写完的!!!
第六十五章 原来
这洞穴之中没有一点光亮,梅三重也只能听着水声一点点往前摸索,一不小心就踩到水中,身上还背着一个大活人。亏得他下盘功夫了得,一路上尽管深一脚浅一脚的,倒也还算步履稳健。
雨菡伏在他背上,不知为什么一点羞涩的感觉也没有,反而很安心。看来,人在旅途真的会蒙蔽羞耻心。
雨菡轻声问:“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人?”
梅三重坦然道:“我是漕帮扬州分舵的分舵主。”
看来,他已经不打算再向她隐瞒了。雨菡问:“那你到底是哪一边的人?是凌少主那边的?”如果不是凌少主的人,他为何要如此卖命地查漕粮失踪的事。
梅三重笑了笑,道:“你们师兄妹真是爱管闲事,何苦要淌这趟浑水。”
雨菡轻声道:“这趟浑水是不淌也淌了。我现在落到这步田地,难道还能抽身吗?你答应过我,会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告诉我的。”
梅三重沉吟了一阵,道:“我是凌少主身边的人。漕帮的总舵主叫凌湘,他还有两个弟弟,一个叫凌资,一个叫凌沅,你听这名字,就知道他们是湖南人。三兄弟自幼打码头,打出了一片天地。后来转战江南,竟也成为漕运一霸,掌管了漕帮。凌湘老舵主已过花甲之年,他的二弟凌资四十多岁就患恶疾死了,三弟凌沅,也就是你们说的沅爷今年恰是知天命之年。
老舵主四十岁上才得了一双儿女,是一对双胞胎。儿子单名一个潇字,女儿闺名一个越字。老舵主视之如一对瑰宝,尤其是凌越小姐,自小便被奉如掌上明珠。谁承想,八年前,老舵主与公子小姐一同出游时遭遇仇家寻仇,凌越小姐伤重,才十二岁就香消玉殒了。
老舵主经受不住打击,心如死灰,帮务管得越来越少,这几年几乎放手不管了。凌潇少主年幼,担不起重担,老舵主让他拜我和其他三位分舵主为师,实际上就是要我们共同辅佐少主。我是扬州分舵的舵主,蔡九是常州分舵的舵主,还有两位你没有见过,一位叫朱十襄,是苏州分舵的舵主;一位叫顾一鸣,他是少主的师爷,也是少主身边最亲近的人,随身辅佐少主。”
听他娓娓道来,那低沉的嗓音在这黑暗的空间里回响,雨菡的心似乎也沉了下去。梅三重见她半天不说话,急问道:“你还醒着吗?”
雨菡道:“醒着呢。你继续说。沅爷跟凌少主关系如何?”
梅三重道:“沅爷当初跟着老舵主打天下,在帮中本来就有很高的声威。如今老舵主不掌事,少主又年幼,沅爷的势力自然就坐大了。除了江南的几个分舵之外,漕运路上其他各省各路的分舵,几乎都被沅爷收入囊中。帮众们都传言老舵主这一两年内就要退位,总舵主之位传给谁,现在仍未有定论。不论是传给谁,都有道理,也都会遭到反对。少主表面上尊称沅爷为叔父,但实际上两个人是道不同不相为谋。”
雨菡问:“如何道不同?”
梅三重道:“苏湖熟,天下足。江南财富都是通过漕运输送到京师。大宋的盐铁丝帛米粮运输,漕运占了三分有二。朝廷以三司执掌漕运,但数以万计的漕运船只、以十万计的漕丁船工却不是那么容易管理的。漕帮最早便是船工们自发结社而形成的,主要是为了相互照应,同时也是联合起来抗击各地转运司、发运司的盘剥。
凌少主为人正直纯良,他一向主张漕帮应以船工之利益为根本,官府苛求盘剥船工时,凌少主总是挺身为船工仗义执言;而沅爷表面上维护船工,近年来却与各地转运司、发运司勾结一气,背地里也帮官府干了不少脏活。”
雨菡问:“那你呢?我听灵韫说,你背着凌少主在洛阳见了洛阳发运使?”
梅三重道:“我是见了他,那又怎么样?世上没有非黑即白的事,再说,但凭一切为我所用,管他是黑是白?”
雨菡问:“你找他到底是为什么?”
梅三重道:“也是为了追查漕粮的事。我在武学中做教授时就认识卢养廉。此番漕粮在洛阳莫名失踪,我料想他应该知道一些内情,就去找他打探。”
雨菡问:“打探出什么了吗?”
梅三重摇摇头,道:“他也是不明就里、一头雾水。不过我也没有白去找他。”
雨菡问:“怎么说?”
梅三重道:“我到了洛阳,就发现有明教的人盯上了我。灵韫还故意将我去找卢养廉的事情透露给蔡九。我本来没想到明教会牵涉此事,他们如此轻举妄动,倒露出了狐狸尾巴。
我细想漕粮失踪的前前后后,但觉此事过于蹊跷。普天之下,能做出如此诡异之事的或许也只有明教。所以我才会想到打入明教总坛来查探。这件事确是我拖累了你,今后我一定会想法子弥补的。”
雨菡苦笑了一下,道:“我现在一无所有,也一无所求,只想平平安安的。但求你别再设局骗我,就是最好的回报了。”
梅三重满心愧疚,没有说话。
雨菡又问:“我总听说漕粮在洛阳失踪的事情发生得蹊跷,却不知如何个蹊跷法?为何你们都穷追不舍?”
梅三重叹了一口,道:“此事说来就话长了。”
雨菡笑道:“这鬼地方也不知道何处是个尽头,反正有的是时间,长话你就长说吧!”
梅三重道:“两个月前,十艘漕船从杭州总舵出发。这十艘漕船,都是苏州的官船厂新制的,每艘船可运粮二百石。转运司和发运司对这趟漕很重视,若走得好,今后便会逐步用新漕船替换旧漕船。江南东路转运使钱季常大人亲自托付凌少主,命他不容有失。凌少主本应亲自走漕,但因帮务缠身,便派了朱十襄去督运。
在我们几个人里面,我是一向闲云野鹤惯了的,顾一鸣足智多谋却不熟漕运实务,蔡九忠心耿耿却粗枝大叶,而朱十襄则以办事稳妥而著称。他心细如发,本来这趟漕交给他应该是万无一失。
原本漕粮一路风平浪静的到了汴梁即可入仓了,但听闻陕西诸路军近期粮饷不足,三司衙门便令这批漕粮直接运抵洛阳。就在抵达洛阳的前一晚,那件蹊跷的事情就发生了。”
说到这,梅三重顿了一下,似乎是因为想起那件事而后怕。雨菡急忙问:“到底放生了什么事?”
梅三重犹疑了一下,沉声道:“那天晚上,十艘漕船停泊在距离洛阳五十里水路的一个码头,风平浪静。黄昏之时,众人在各自船上吃了晚饭,便打牌闲聊,心想着第二天漕粮便可入仓。大约是戌时刚过,有人见到洛水之中泛起了剧烈的气泡,伴有阵阵白烟,接着,突然从水底浮现出河神的脸。
众人大惊,齐齐跪拜。后来气泡消失了,水面上只留下一个河神面具。有人将河神的面具打捞上来,其他船工都跑下船去看。朱爷也去了,待到他回到自己那条船上时,又发生了奇怪的事。”
说到这里梅三重又顿了一下,似乎他也在从回忆中搜寻答案。雨菡问:“到底怎么样了?”
梅三重道:“我当时不在场,据船工们说,朱爷船上的二百石漕粮,在众目睽睽之下,竟然化作阵阵白烟消失了。”
雨菡惊讶道:“什么?!变成白烟消失了?当时很多人看到吗?”
梅三重道:“是的。装着漕粮的袋子,原本还是鼓鼓的,一瞬间就化作白烟不见了,只剩了空麻袋。当时在场的至少有二十个人都看到了这一幕。”
“这事听起来确实非常蹊跷。”雨菡沉吟道,“漕粮失踪是否对凌少主很不利?”
梅三重道:“非常不利。眼下官府责怪少主办事不力,帮中又有人别有用心地散布传言,说少主犯了河神,如果让他当上帮主,今后漕帮就永无宁日了。”
雨菡道:“所以你们只有解开漕粮无故失踪的谜题,才能澄清传言,重振凌少主的声威?”
梅三重沉声道:“正是!”
雨菡思忖了一阵,道:“这事听起来难以置信,但我师兄说过,只要是人做出来的事,就一定会有破绽,世上没有解不开的谜题。”
梅三重道:“听你这么说,你那位师兄倒是个绝顶聪明的人。他与你相比如何?”
雨菡笑道:“我在他眼中就是一个大笨蛋。”
梅三重沉吟道:“是吗……说不定他能帮我们把这个谜题解开……”
雨菡斩钉截铁地说:“不要!从这里出去以后,我们就隐退了,决不再插手江湖的事。”
梅三重苦笑道:“也好,这片江湖不是你这等弱女子的栖身之所。”
漫无止境的黑暗似乎到了尽头,前面隐隐的看到了一点微光。雨菡喜道:“快看!前面好像是出口!”
梅三重有些遗憾地叹道:“看来是出口了。”(求推荐求收藏各种各种求!!!)
第六十六章 结拜
水声越来越大,水流湍急,再往前几步就没有岸了。梅三重只好把雨菡放下来,柔声道:“这里又要泅水而过了,你行吗?”
雨菡点点头,说:“不行也得行。”
梅三重笑道:“你真是个坚毅的女子。”
梅三重拉着雨菡钻入水中。水寒刺骨,雨菡的手脚都有些僵硬,划不开水去,幸而她水性不错,在梅三重的牵引下,勉强往前游去。
越来越亮,雨菡觉得水温好像也比之前暖一点了。过了一会,他们便来到了一片星辉之中。
她发现自己正浮在一条清澈的溪流上。两岸草木茂密,头顶仍是那一轮圆月,只是再见到它,雨菡觉得仿佛转了一世、换了人间。回首望去,头顶的山峰隐于一片雾霭之中,恍如空中瑶台。
外人或许永远不会知道,这篇“瑶台仙境”之中隐藏着多么可怕的秘密。
雨菡看周围群山环抱,便问梅三重:“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梅三重道:“这里是云台山。那‘无极峰’便是世人所称的‘天独峰’,因终年隐于雾霭之中,很少有人知道它的真面目,明教便是利用这一点,在此设立了总坛。”
想起在这里的遭遇,雨菡就觉得后怕,她摇摇头道:“我以后再也不要看到这个地方。”
梅三重把雨菡拉上岸。两人浑身湿透,身上的衣服本来就单薄,此刻紧紧地贴着皮肤,曲线毕现。刚才在涵洞里看不见还不觉知,此刻借着月光星辉,两人彼此面对,顿觉尴尬。雨菡想起刚才梅三重把自己抱在怀里,脸不禁一红。
虽然是他设局引她入瓮,但最终也是他救了她。
梅三重回望来路,也不禁感叹:“我虽自负武功了得,但如果不是有你,我恐怕找不到《药王经》,还有可能逃不出来。”
雨菡突然想起那本经书,便从怀里掏出来,那本书已经湿哒哒的了。她噗嗤一笑,道:“一本书泡成两本厚了。”
梅三重也跟着哈哈大笑。
“你们俩还在这笑!长老们就要追过来了!”身后响起一声娇斥。
雨菡吓了一跳,回头去看,黑暗的树丛中一个身穿白衣的蒙面女子,正秀眉紧蹙地看着她,眼中又是欣喜又是嗔怪。
——这不是景幻吗!
“幻儿!”雨菡惊喜地叫道,踉踉跄跄地跑过去抱着她,眼中含满了热泪,“原来你没死!”
两人相拥而泣。雨菡哭着说:“我还以为你已经……是我对不起你……”她喝下的那杯酒,是一辈子深深的歉疚。
景幻也泣道:“别胡说,这不能怪你,我们都是被长老给骗了!”
雨菡看着她,问:“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景幻瞟了一眼雨菡身后,柔声道:“是梅大侠救了我。”
雨菡回头看着梅三重,眼中饱含着感激的热泪。
梅三重笑道:“我说过要保你全身而退,若是你的心死了,如何能叫做‘全身而退’呢?”
原来他看到了她走出考场的那一幕。雨菡哽咽道:“谢谢你……”
梅三重轻声道:“你不恨我了吧?”
雨菡摇了摇头。忽又想起一事,道:“你说过要补偿我的,可不许赖皮。”
梅三重哈哈一笑,道:“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她想知道陆翊平以前的事,她想知道在认识她以前,他是什么样子的。
景幻催促道:“时间紧迫,我看我们还是快走吧,现在所有教众都在找我们,被抓到了就要按判教论处了!”
雨菡一想起卞青云那干瘪的样子就觉得不寒而栗,点头道:“你说得对!可眼下我们应该往哪里走?”
景幻道:“我知道有一条下山的近路,快随我来!”
三人在山路上飞奔,好几次雨菡差点滑倒,都被梅三重稳稳扶住。跑了大半个时辰,见得山中有一所小茅屋。景幻道:“我在里面备了点干粮,你们先吃点东西吧!雨菡姐姐上山时带来的东西我也帮你收拾了,你先把身上衣服换了。”
雨菡脸一红,她知道自己这身装束实在和半裸没啥区别,嗫嚅着说:“幻儿,谢谢你想得这么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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