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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洒代嫁-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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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几,一个侍婢从内室出来,把蒋雨菡领了进去。房内正中央的太师椅上坐着一个身穿绸缎常服的老人。他形容瘦削,三角脸上长着三角眼,眼梢下垂,唇薄且白,看上去就不是善茬。他的眼光在雨菡身上上下梭巡,雨菡觉得好像有一只无形的手在自己身上乱摸,看得她一阵恶心。
沈机慢慢端起茶碗,慢条斯理地啜饮着,假装慢不经心地问:“你叫什么名字?”
“陶青青。”雨菡随便编了一个名字。
“你几岁了?”
“二十。”
沈机仔细掂量眼前这个女子,容貌清丽不俗,身段袅娜动人,颇有沉鱼落雁之姿,不在琴卿之下。只是眼神中带着一股傲气——她竟然一点也不怕他。沈机心中暗生不快。
其实,从这座宅邸的规模气度,雨菡就猜出主人定是朝中大员。只是她的记者生涯中见的官员多了,无论什么级别的官员都一律平等视之。
沈机放下茶碗,站起身来说:“我有一个女儿,也似你这般大。她生性顽劣,不服管教。本应出阁,却干出了伤风败俗之事。婚约已在,不容更改。从今天起,我收你为义女。半月之后,你以我女琴卿的名义出阁,嫁与延州将军陆翊平。”
蒋雨菡花了一分钟时间才消化完他这番话。这“导语”信息量太大了!
“也就是说,你的女儿不能嫁,所以要我顶替?”蒋雨菡问。
沈机瞪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子一眼,说:“正是。”
雨菡又问:“这位陆将军没有见过琴卿小姐吗?”
沈机说:“从未见过。”
“那他身边的人也没有见过吗?”蒋雨菡打破砂锅问到底。
沈机不耐烦了:“官家小姐养在深闺,自然不能抛头露面。外人何以得见?”
雨菡说:“难道你一点都不担心败露?”
沈机闻此言,立即冲上来狠狠扣住雨菡的手腕:“你可知我是谁?我乃当朝吏部侍郎。此事关乎我身家名誉,你过去之后要小心行事,一旦事将败露,你的小命可就不保!”
见雨菡沉默不语,沈机以为自己的威慑起了作用,便又坐回椅子上,慢条斯理地说:“这两天会有人会把小姐的生平交给你,你要记仔细。过去之后我会叫人盯着你,所以你最好谨言慎行,不要轻举妄动。”
沈机傲慢地看着雨菡:“怎么?这桩买卖对你来说应该很不错吧?从青楼歌伎一跃而为将军夫人,莫不是你不愿意?”
“我愿意。”蒋雨菡没有多少犹豫,一旦心中有了主意,她是一个非常坚定的女子。“只是我还有一个问题——你用了多少银子买下我?”
沈机轻蔑地一笑:“二百两。你很贵的,所以最好让我觉得物有所值。”
花了二百两银子买了如此尤物,自己却碰也不能碰,白白便宜陆翊平那小子了。沈机恶毒地想。
第五章 出阁
陆府上下忙活开了。陆家十多年没什么喜事,乍逢嫁娶大事,阖府上下都欣喜若狂。将军二十八岁才娶亲,就连很多下人都等急了,想看看新夫人长什么样。
只有陆翊平愁眉不展。本以为回到延州,沈机就无计可施。谁知他竟私自定下婚期,准备让女儿自行嫁过来。如此出格的事情竟然也做得出!
七天前,陆翊平接获沈家的飞书传报,便开始左右为难。他找恩师、鄜延总管种谔商量,种谔哈哈一笑说:“人家都把女儿自动送到你府里了,你还不赶紧笑纳?”见他愁眉不展,种谔劝慰道:“我知道你和沈侍郎有过节,不过官场没有永远的敌人,大丈夫能屈能伸,要权宜行事。再怎么说,沈侍郎的官阶比你高,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打落了牙也要往肚里吞啊!”
无可奈何。陆翊平只好赶紧叫人写了聘书递往沈家,家中也开始准备迎娶事宜。只是,他不知道今后该如何面对延川刺史董言周、董言清兄妹俩。
去年元宵灯会上,陆翊平与董言清邂逅。言清温婉淑仪,又属意与他。后来在董言周的牵线搭桥下,他与言清私立婚约。本来此次进京回来,他就准备递聘书求婚的,没想到却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听说言清小姐日日在家中以泪洗面。一思及此,陆翊平就觉得羞愧难当。
“将军,聘礼照这份单子准备就行了吗?”陆翊平的乳母杨氏走了进来,一向警觉的他竟然毫无知觉。
陆翊平懒懒地说:“就照此准备吧,不必太铺张了。”
杨嬷嬷看他眉宇间有忧愁之色,也跟着难受起来。当年陆琦被弹劾,家中被查抄一空。陆夫人胡氏因与沈夫人王氏是金兰姐妹,两家又有儿女之约,料想沈家会施以援手,便低声下气去求沈机,没想到被数落一通,寒冬腊月被沈机拒之门外。夫人回家后染上风寒,月余便不治而终。当时全家仆役婢女作鸟兽散,只有杨嬷嬷留了下来,靠着给人缝补浆洗衣服来供养陆翊平上武学。对于陆翊平来说,杨嬷嬷就是他的义母;而杨嬷嬷也一直把陆翊平看成自己的儿子。
杨嬷嬷拍拍陆翊平的肩膀:“老爷夫人在天有灵,看到你今天成家立业,一定倍感欣慰。”咱们府上十几年都没有什么大喜事了,今年双喜临门,如此得意之时你又何苦想不开。新夫人虽然是沈机的女儿,但她既然嫁给你,就是陆家的人,想必今后跟你是一条心的,别想太多了。”
陆翊平叹了口气。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人生两大得意事,可惜父母都看不到。对于沈琴卿,他所能做到的只有以礼相待,却难有真心了!
开封沈府。自从那天入府之后,蒋雨菡就被沈机安排住在一个偏僻的厢房里,除了一个侍婢和一个嬷嬷之外,谁也不能见她。
半个月来,蒋雨菡渐渐弄清了事情的原委。原来沈机要把二小姐沈琴卿嫁给那位陆将军,婚约定后,沈琴卿才告诉父亲自己与人私通有了身孕,并指誓非那人不嫁,结果被沈机毒打了一顿。沈机不得不找才貌与琴卿相当的女子来代嫁,而这样的女子在教坊里最容易找到。之所以选择她,不仅因为她才貌双全,更重要的是她从来没有见过客!
可惜沈机打错了算盘。那天听说要她代嫁后,蒋雨菡就意识到这是她跳出火坑的最好机会。此去延州千里迢迢,途中她有太多机会可以逃跑;至于那什么将军夫人的名位,她怎么会放在眼里,那不过是换了一个更冠冕堂皇的牢笼,从卖身给很多人变为卖身给一个人而已!
蒋雨菡央求沈机向秦夫人要回了她掉落汴梁时随身携带的物什,其中有她的钱包和手机,这是唯一能证明她真实身份的东西。幸亏手机关机了,秦夫人看不出个所以然。如果知道这东西能“千里传音”,里面还有小人会动来动去,他们非吓死不可。
婚期越来越近了,沈机这两天不断叫人送来嫁妆,光衣服就有十大箱,还有两个装着金玉首饰的精巧箱子。蒋雨菡细心清点首饰,盘算着哪些最值钱、逃跑时能典当多少银两。
三月初五一大早,沈家一大早就宾客盈门。一早梳洗完毕,嬷嬷帮蒋雨菡披上了嫁衣。听说延州将军府那边只派了几个仆役来迎亲,沈机对此大为不满。若是一般小姐受到夫家这样的慢待,恐怕要哭死过去吧。不过这一切与蒋雨菡无关,她仿佛只是别人婚礼中的旁观者。
这身嫁衣还挺好看的。蒋雨菡仔细端详镜中陌生的古代新娘,遥想着中国古代几千年来温柔低顺的可悲女子,无论对于父家和夫家来说,她们都只是一个工具,没有人在意她们的感受,而她们却要用整个生命去承载悲哀。
她不要这样的命运。生命应该自由宽广,应该恣意生长,应该像彗星一样响亮地划过夜空。她绝不会委曲求全,在一个了无生趣的地方埋没青春。
爸妈一定以为我死了吧,若他们能看到我身披这身嫁衣,会怎么说呢?雨涵心酸地想。
一块红布盖在了蒋雨菡的头上。除了自己脚下的路,她什么也看不到了。
出发了!
第六章 逃婚
蒋雨菡没想到长途旅行在古代是如此折磨的一件事!出发五天了,她坐在喜车里,每天有16个小时都在赶路。州道已是颠簸,待到出了府州转入驿道更是如同坐过山车。雨菡觉得自己身子骨都要被颠散了,头上还带着一个两斤多重的凤冠,一天下来,脖子都快断了。
“莫要摘!”嬷嬷紧紧拽住蒋玉菡的手。
“就要摘!还没等到延州,我的脖子就要断了!”蒋玉菡终于忍不住发飙了,“你不让我把凤冠摘下来,我就不嫁了!”
喜车内,两个女人相争不下;喜车外,众人面面相觑。尤其是陆府来的那几个仆役,更是忐忑不安。自从出发以来,这位新夫人就抱怨不断,一会问他们为什么不给车轮做“减震”,一会抱怨凤冠太重,一会又说红盖头晃得她眼晕。看来将军府以后的日子不好过了。
喜车的帘子突然被掀开,嬷嬷气急败坏地跳下车来,手里拿着一包东西。看来还是拗不过新娘子,把凤冠暂时取下来了。
陆府领头的仆役杨全安无可奈何地摇摇头,示意赶车的人走慢一点。这个沈家二小姐很任性,好几次他看到她掀起车帘往外偷看。按照礼数,在出阁路上新娘绝不能让别的男人先于丈夫看到自己的容颜,但这位新夫人似乎百无禁忌。
杨全安悄悄吩咐其他仆役,下一站歇脚时记得找个好点的驿站打尖,省得新夫人又发脾气。
自打出了汴梁之后,他们一直马不停蹄,就连在洛阳也没有停留。从洛阳到延州,一路上越走越荒凉。雨涵心想,即使她逃走了,也很难隐藏。
她打定主意,大隐隐于市,最好的办法是抵达长安后,趁换车时逃走。然后先在长安把嫁妆典当了,找个地方先躲起来,再做打算。
蒋雨菡默默计算着路途。从河南到陕西,这条路线她过去采访扶贫支教时曾经走过。开封到长安的路途约为600公里,以马车日行60公里计算,还有五天他们才能到达长安。听说将军府迎亲的队伍会在长安等着,到时还要给她换车。
想到这,她隔着帘子问陆府的仆役领头:“全安,到长安还有多久?”帘外答道:“还有五天。请夫人再忍耐一下,到了长安就好了。”
果然。蒋雨菡得意地笑了。“谁要去做你们夫人!等到了长安,我就闪人了,潇洒闯天下去。”她心里还在谋划如何寻找其他穿梭时空的人,或许最好还是回到开封去。
一路无话。三月十五的中午一觉醒来,突然听到窗外马车压过青石板的声音,雨菡兴奋异常。到长安了!她偷偷掀起车帘,远远的,大雁塔映入眼帘,雨涵眼泪就要流下来了。
从唐高宗时起,大雁塔就伫立在那里。雨菡以前在西安出差采访时,曾经游览过大雁塔,没想到今天会以这种方式旧地重游。她不小心在时间的洪流中迷了路,处处都是陌生的风景,乍然遇到旧相识,怎能不感慨。
她和所爱的人们还站在同一片土地上,只是相隔了千年。“如果我在塔身刻上字,千年之后爸妈能否看到呢?”雨菡心酸地想。
“夫人,马上就要下车了。”全安在帘外提醒道,“您在此稍事休息,我们跟将军府的人接上头再一同出发。”
蒋雨菡心中一紧,收敛心神正色说道:“好。”机会终于来了。
下车的地方就在雁塔附近,京兆府衙距此不远。在嬷嬷的搀扶下,蒋雨菡进了驿站。这个驿站已经被陆府包了下来。仆役们正忙着清点行装,雨菡身边只有一个嬷嬷陪着。
“嬷嬷,我累了。可否引我进房休息?”她小声说。
“马上又要出发了。”嬷嬷不耐烦地说。
雨菡哀求道:“只要小憩一刻钟便可。在这里……不太方便。”
嬷嬷只好把她带到楼上的一个厢房休息,自己在门外候着。
一进房,雨菡便开始打量地形。此处是二楼,楼下就是后院,但不清楚是否有后门。雨菡把房内的帘帐都拆下来,绞成布条,做成绳子,然后在窗上系了一个死结,把绳子扔了下去……
“夫人,休息好了吗?”等了一刻钟后,嬷嬷在窗外问,无人回应。又等了一阵,见房里没有响动,嬷嬷便推门进来,却哪里看到新娘的人影?嬷嬷见窗上悬着一根绳子,吓得脚一软,瘫坐在地上。良久,她爬起身匆匆跑下楼,伏在全安旁边耳语了一句。
杨全安的脑袋要炸开了。天底下哪有这样的新娘子,真是闻所未闻!如果真丢了,将军非扒了他的皮!全安跑上楼,查看了那根绳子。然后黑着脸跑出来,命令所有人先原地待命,自己则带上几个可靠的人出去找人。嬷嬷也被叫出去帮忙,因为沈家这边也只有她见过新娘子的容貌。
不明就里的仆役们被留在驿站里,白日昏昏,不久许多人就坐在地上睡着了。一个小二从楼上下来,手里抱着一个酒坛子走了出去……
第七章 自由
杨全安是在走出驿站半个时辰后发现自己上当的。厢房内没有留下嫁衣,难道新娘子是穿着红嫁衣走出去的?这绝对不可能。她当时应该还躲在房间里。
意识到这点,杨全安马上冲回驿站,果然在厢房里找到了新娘脱下来的嫁衣。好一个金蝉脱壳!那个娇滴滴的沈二小姐竟然如此机智,让他忍不住刮目相看。
长安城这么大,他们这帮人中,见过她庐山真面目的只有嬷嬷,自己也只见过她半张脸,寻人无异于大海捞针。但若此刻回报将军,又似乎太草率,全安决定还是找上一天再说。
新娘子身边没有银两定然寸步难行。他马上命人清点嫁妆,发现少了四个金钏和两个金镯子。看来她倒不贪心,大概是担心东西带多了引人注目。
杨全安忽然想到该怎么去找人了。
终于自由了!雨菡忍不住要欢呼了。自从一个多月前掉落古代,她被拐卖、被扣押、被绑架,没有一天是自由的。虽然现在处境仍然不乐观,好在她能自己做主了。
第一件事是跑得越远越好。她在路边雇了一辆马车,叫人先往城中最繁华的地方去。下了车,蒋雨菡找了一家门脸很大的通福祥当铺,把随身携带的两个金钏拿出来当了。
当铺伙计掂了掂手里的金钏,似是不敢做主,于是进去叫了一位老柜台先生出来。
柜台先生上下打量了雨菡一番,问:“公子想当多少?”
雨菡试探地问:“这两个金钏应该值个五十两银子吧?”
柜台先生笑而不语。回头嘱咐伙计去账房支取五十两银子交给她。
没想到这么容易。从通福祥出来,雨菡又找了一家小一点的当铺,把从现代带过来的物什寄存在那里,给了老板五两银子。
黄昏时分,雨菡在一家小客栈投宿。也不敢在堂上吃饭,就叫店小二把饭食送到房里。
接下来该怎么办呢?在这个男人占据绝对主导地位的时代,她一个女子如何谋生?纵使她自诩“出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翻得了围墙,打得过流氓”,但在这个年代,女人唯一的正当职业就是相夫教子。
夜幕四合,灯光如豆。雨菡坐在桌前发呆,面对好不容易得来的自由,她却茫然无措。
第二天一早,雨菡起床后用布条把自己的身体层层缠住,掩盖玲珑浮凸的身材,再穿上一身宽大点的男子衣服。
举世瞩目的长安城经过五代之乱已经大为衰落,北宋长安城的规模比唐长安城大大缩小。在雨菡看来,从城西走到城东也不过几站公交车的距离。雨菡决定步行,走到哪算哪。
于是信步往城南走去。走了半个时辰,便来到一个热闹非凡的坊市。上次在西安出差时,朋友请她在**街大啖小吃,羊肉面、羊爆肚还有肉夹馍……雨菡突然觉得很怀念,脚步便慢了下来。
街上熙来攘往,热闹非凡。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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