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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洒代嫁-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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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概率?押大小跟概率有毛关系?”雨菡越听越糊涂。
王数理痛心疾首地说:“你啊,亏你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智商还跟宋朝人差不多。孔夫子有云,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以前叫你好好学数学你不听,亏我还花了那么多时间帮你补习……”
雨菡不耐烦地说:“你教我的那些东西高考之后早就扔光了!别得瑟了,快说,你是怎么赢钱的?”
王数理喝了一口茶,慢条斯理地问:“你还记得我一共赌了多少把吗?”
雨菡摇摇头,说:“不记得了。”
王数理鄙夷地看了她一眼,说:“三十一把!其中14把押了小,17把押了大!你在旁边都看什么去了!”
雨菡蹙着眉说:“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王数理道:“你没看出我每次都买押得少的那一边?”
雨菡点点头,说:“这个倒是看出来了。有什么深意吗?”
王数理高深莫测地笑了笑,问道:“你知道赌局中谁能常胜不败吗?”
雨菡摇摇头,说:“不知道,我又不赌钱。”
王数理说:“只有一个人能永远不输,就是庄家。”
雨菡更不明白了:“那跟你有什么关系?”
王数理淡淡地说:“刚才那三十一把,我把自己变成了庄家。”
第三十一章 概率
“你变成了庄家?”雨菡摇摇头说,“我不懂你的意思。”
王数理并不急于回答,而是继续问道:“你知道在押大小里,庄家的赢面有多大吗?”
雨菡说:“三颗骰子,最小的点数是三,最大的点数是十八,十一点以下为小,十二点以上为大。开大开小的概率应该是各占一半,所以庄家的赢面应该是百分之五十吧!”
王数理摇摇头,说:“非也。你忘了算豹子通杀,开三个一或者三个六,庄家全赢。所以庄家的赢面应该是51。58%。别小看这1。58%的概率,赌场就是靠这个赚钱的。”
雨菡说:“不对啊。这1。58%的概率优势是对庄家而言,你又不是庄家。再说你刚才赢了这么多,盈利远不止1。58%了。”
王数理点点头说:“对,这个概率优势只对庄家才存在。如果那个瘌痢头老老实实地开赌局,我是绝对赢不了钱的。可惜,他作弊了。”
雨菡说:“他出老千?你看出来了?”
王数理点点头,说:“对。”
雨菡问:“他用什么手法出老千?”
王数理道:“我不知道。他是个高手,我看不出他作弊的手法。我是通过计算概率推导出他作弊的。”
雨菡难以置信地说:“你算出来的?”
王数理说:“亏你认识我那么久,怎么一点也没得到我的真传?我在那蹲了半个多时辰没下注,你以为我在干嘛?”
雨菡嬉笑道:“以为你在数蚂蚁。”
王数理难以置信地看着她,较真地说:“我在算概率好不好!我观察了四十把,统计出来庄家的赢面达到了60%,就是说有六成的几率是开了赌金少的那一边,这个概率远远超出了正常范围——所以我断定他在作弊。”
雨菡问:“那又怎么样?”
王数理说:“你笨啊!庄家的赢面比正常的水平多了差不多十个百分点。如果他不作弊,那我压大压小胜率都是一样的,没有空子可钻;可他为了少赔多赚,五把里面至少有一把出了老千,开了钱少较少的那一边。那我只要紧跟着庄家,赢面至少多了10%。”
雨菡急切的问:“你怎么跟着庄家?”
王数理道:“你应该已经看出来了啊?我每次押注都押在钱少的那一边。他也看出来了,所以他很不爽,因为我摊薄了他的盈利。但是又没有办法,我们俩心照不宣,如果我拆穿他出千,他的生意就做不成了。虽然不爽,他也不得不让我上船,有钱一起赚。”
雨菡想了想,好像明白了一层,但还有很多问题没搞清楚。她问道:“可是你的盈利远远超过了10%,我们进场的时候赌本只有四五两,出来的时候已经有十六两了!”
王数理说:“一是因为慢慢加入的人多了,所以我可以多下注,也不至于改变两边压注的格局。二是因为我后来改变了玩法。”
雨菡问:“你怎么改了玩法?”她真是白看了那么久,内里乾坤竟然一点也没有看出来。
王数理说:“我既然知道他每五把里会有一把出老千,就从前四把开的结果计算出第五把开大小的概率,再根据两边所压的赌金计算出他的盈率,把两个参数导入一个公式计算出他这把最终开大小的概率。当然还要算上我自己的投资风险和盈利率,由此来决定压多少钱。玩到后来,为了刺激他照着我的意愿开盅,我甚至两边都下注,改变两边的赌金对比。他也是聪明人,知道按着我的想法开盅才有钱可赚。”
雨菡难以置信,这个方法说来轻巧,但却要记住每一把庄家开的点数,赌金的多少,庄家的盈利,最后导入一个无比复杂的数学公式——这个公式也是他自己总结的。雨菡惊叹道:“你的脑子植入了四核处理器吗?”
王数理得意道:“我以前不是教过你吗,数学是自然科学王冠上的宝石!我们搞物理的,如果学不好数学,根本无法完成复杂的运算。当年爱因斯坦推导出了相对论,却因为数学太差证不出来,还是请他一个数学很好的朋友帮忙证明的。所以我从小就很重视数学训练,五位数以下的乘法我一秒钟就能算出来。”
雨菡叹道:“这个……恐怕不是训练就能训练出来的。你就是把我关起来封闭训练个十年,我也不可能完成这么复杂的运算。只能说你有那个脑子真是老天爷赏饭吃。等你死后,一定要把脑子捐出来做个生物解剖。”
王数理更得瑟了,嬉笑道:“怎么样?我说过你跟着我一定吃香的喝辣的,没骗你吧?”
雨菡在他肩膀上重重锤了一拳,笑着说:“王数理,真有你的!”
王数理狠狠瞪了她一眼:说了不要在人前直呼他的名字,她怎么又犯了!雨菡自知失言,赶紧噤声,一边吐着舌头悄悄给他赔罪。
小二把菜上齐了,雨菡和王数理扑在桌上猛吃,像是刚从牢里放出来一样。好几天没沾荤腥,两人困肉都困疯了。
看王数理嘴里塞满了卤牛肉,左手还抓着一个鸡腿,雨菡心想这样下去肯定吃不过他,也顾不上体面,一边往嘴里塞肉,一边还拼命往碗里夹。
王数理含着满嘴肉,瞪着眼咕哝道:“你别夹光了,给我留点儿啊!”
两人正在桌上用筷子打架,忽见两个带刀的武官从外面进来了。雨菡和王数理赶紧停止打闹、埋头吃饭,恨不得把脸埋进饭碗里去。
雨菡用余光偷偷打量那两个武官。她过去跟陆翊平请教过宋军服制,会从制服判断出军阶。看他们身着下级军官穿的布制缺胯战袍,预料料想应是较低阶的校尉一类。其中一人满脸络腮胡,身形十分伟岸,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雨菡都担心那椅子要塌了;相较之下另外一人身材要矮小不少,却是步履稳健,看来武功应该很扎实。
只听那络腮胡用如洪钟一般的声音说:“世礼老弟,依你看,此次漕粮出事,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蹊跷?”
那矮个子眉头紧蹙,不得要领地摇摇头,低声道:“我也不知道,郭兄你该不会相信什么河神作怪的鬼话吧?”
络腮胡一拍桌子道:“什么河神作怪,我看是人捣的鬼!那个押船的漕帮头子不是已经被抓起来了吗?肯定是这些刁民把咱们的军粮给吞了!”
矮个子说:“此事在城里传得邪乎。满满一船漕粮,少说也有一百石,怎么会在众目睽睽下凭空消失?听说在途中,船工们确实见到了河神,很多人可以作证。知府大人也是宁可信其有、不敢信其无,现在洛水边正在烹羊宰牛地祭祀河神呢!”
络腮胡道:“今年淮南歉收,我们就担心军粮不济。如今陕西战事又吃紧,眼看着跟西夏就要有一场大战,若是粮草不齐,叫我们在前线如何安心打仗?”
雨菡听他们说到陕西的战事,神经立即紧绷,耳朵也竖了起来。陆翊平该不会又要上前线了吧?这次的战事会很激烈吗?
偏偏那矮个子决意不说了。他拍了拍络腮胡的肩膀,说:“此地不宜议论国事,你我还是谨慎些吧,有什么事回去再说!来,咱们哥俩好久不见,今天一定要喝个痛快!”说完,两人就用大碗对着痛饮起来。
雨菡听了半耳朵,突然没了下文,心中惴惴难安。她还是禁不住为陆翊平担心,饭也吃不下了。
王数理看她突然不动筷了,赶紧往自己碗里又多夹了两块肉。
两人正在相对无言,忽然听到外面一叠声的叫骂:“你这个死瘸子,没钱还敢来逛窑子,当我们是开善堂的?”雨菡循声望去,原来此处客栈对面是一个门脸不大的妓院,两个彪形大汉正把一个文弱的男子驾出来扔在街上。
那男子趴在地上满嘴是泥,竟如一摊死肉一样一动不动。身上的白衣被撕成一绺绺的,如乞丐一般。雨菡眯起眼睛仔细看他的脸,细皮白面的,有点眼熟——
竟然是陆成云!
他不是在延州吗?怎么这会儿跑到洛阳来了,还沦落到这步田地!
在茫茫人海中跟仇人碰面,这概率又有多大?
第三十二章 仇敌
王数理那厮还在没心没肺地大口吃肉,雨菡在桌子底下踢了踢他的脚。王数理懵懵懂懂地抬起头,问:“怎么了?”
雨菡朝外面别了别脸,说:“那边,趴在地上那个男子,是我的仇人。”
王数理不明就里地问:“你跟他怎么结下的梁子?”
雨菡觉得有些窘,她不想说出陆成云曾经意图轻薄她,只轻描淡写地说:“他是我前夫的堂弟,就是他拆穿了我的身份,害我被休的。”
王数理又恢复了书呆子本色,他看了一眼陆成云,茫然道:“是吗?我觉得他做得没错啊,挺有正义感的。你骗人确实不对的嘛……”
雨菡狠狠踹了他一脚,低吼道:“你到底站在那一边?”
王数理觉得自己的腿快被踢断了,五官痛苦地挤到了一起。“我挺你、我挺你!”他恨自己为什么总是轻易地屈服在她的淫威之下,“那你想怎么样?”
雨菡想了想,说:“我不能让他看到我。你去,帮我把他引到一个僻静的地方。”
王数理仔细打量雨菡的脸,说:“师妹,我发现你挺狠的。你看他已经被打得只剩半条命了,再揍一顿怕是要直接伸腿了。”
雨菡轻轻蹙眉道:“我不会打他,我有事要问他。”
王数理颇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他把自己碗里剩下的饭扒进嘴里,囫囵吞下,又灌了一口水,然后用袖子擦了擦嘴,就大步走了出去。
“兄台,兄台,你怎么了?”王数理关切地把陆成云扶起来,那语气神态假得好像周星星在演戏。
陆成云在他怀里,感到了明显的不自在,他把他一把推开,自己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
王数理叉腰站在当街,指着妓院门口大声叫骂道:“你们太过分了!他虽然穷点,长得也不帅,但好歹是个人。就算是个阿猫阿狗,你们也不能下这么重的手打他啊!他也是有尊严的!我作为热心市民都看不下去了!”
陆成云在一边听着,觉得他不是在帮自己,而是在骂自己,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妓院的老鸨摇了出来,挑眉斜眼看着他道:“怎么,这位公子是要替陆公子还债吗?”
陆成云听了,立即反驳道:“别听这个老贱人的!我没欠他们的钱,我带的银子都被他们给黑了!”
老鸨摇晃着满头的金钏,嘲讽道:“就你那三两银子,还不够我这一壶酒的钱!装得那么阔绰风雅,活脱脱一个下流胚!看看你把我们小翠姑娘身上咬得,那身上一个个紫印,真真是猪狗不如!我还没跟你讨药钱呢!”
陆成云阴狠地说:“不就是个婊子吗,打开门就是要让人睡的,还想树个贞节牌坊装夫人吗!”
雨菡远远听到陆成云的话,一双纤手紧紧地攥成了拳头。
王数理若有所思地看着陆成云,好像明白了什么。他突然一巴掌甩在陆成云的后背上,差点又把他摔在地上。王数理朗声道:“陆兄,好威武,真英雄!在下与陆兄真是一见如故,走,我请你喝酒去!”说完便驾着陆成云的胳膊把他拖走了。
老鸨还在后面一叠声地骂:“腌臜泼才!裤裆里没货的怂包!那么有种怎么不上场杀敌去,跑这来欺负女人,连嫖资都能欠!”
雨菡看他俩越走越远了,急忙结了帐悄悄跟了出来。
王数理半拖半拽的把陆成云驾着,陆成云越走越觉得不对劲,想挣脱又挣脱不开。没想到这个瘦瘦高高的男子力气竟然这么大,任他拼命挣扎,那条被架住的胳膊就是纹丝不动,再挣扎下去怕是就要脱臼了。
他哪里知道,王数理一心要成为人类历史上最伟大的物理学家,为此不仅在学术上拼命钻研,还很热衷于锻炼身体。他总结了历史上许多物理学家的经历,认为很多学者过于短命,在学术的黄金期就一命呜呼了,如果他们能多活个一二十年,是很有可能出大成果的。爱因斯坦之所以在狭义相对论后还能提出广义相对论,一个重要原因是他毕生热爱运动、活得够长。
他的偶像爱因斯坦最热爱的运动就是登山。进了大学之后,王数理加入了大学登山队,还跟着一起去爬过陕西的太白山、青海的玉珠峰。人看起来虽然瘦,但臂力、体能、耐力都很强。
“放开我!你要把我带到何处去?”陆成云又惊恐又心虚地叫嚷起来。
王数理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淡然道:“去你该去的地方。”
这个男人令他不寒而栗。他跟他到底有什么过节?陆成云感到一股彻骨的寒意,腿一软就要瘫在地上。
王数理把陆成云拉到一个偏僻的小巷子里,然后一脚把他踹倒在地。
陆成云惊恐地看到,眼前这个男子的眼中闪过阵阵锋利的杀机。
“大、大侠……在下和大侠素未相识,应是无仇无怨才对……”陆成云蜷缩成一团跪在地上求饶,他的褴褛衣衫随着身体瑟瑟抖动。
“成云小叔,别来无恙啊!”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陆成云转过身去,发现小寒正笑盈盈地站在他面前。
雨菡冷笑道:“今儿个不知刮什么风,竟然把小叔刮到贱妾面前来了。我想,定是老天开眼了。”
雨菡从腰间抽出一把小刀,锋利的刀刃在陆成云面前来回晃动,凑近他的脸笑嘻嘻地说:“你说我是废掉你另一条腿呢,还是在你脸上划上几刀?”
那陆成云倒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大声喝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你这个贱人,你把我的人生全毁了,我活着也没什么指望!你一刀杀了我,倒给了我一个痛快!”
雨菡一个巴掌重重地扇在他的脸上,打得她自己的手也发麻了。雨菡恨恨地啐了他一口,道:“自作孽,不可活!是你侵犯我在先,如何还有脸怨人!看来你自始至终都没有悔改过!”
陆成云轻蔑地说:“我当然悔!我后悔没有早点揭穿你的真面目!一个活该被千人睡万人爬的青楼妓女还想当将军夫人!爷想睡你也是给你恩典!”
王数理冲上去,他的拳头像雨点一样落在陆成云脸上,直打得陆成云满嘴是血,牙齿都掉了两三颗。王数理把陆成云从地上提起来,将他的头重重按在墙上,平静地对雨菡说:“要不今天就在这废了这条狗?”
雨菡拿出那把小刀,比在陆成云的颈侧,慢慢道:“你可知这里是什么?这是人体的颈部大动脉,我只要在这里轻轻割上一刀,不出五分钟,你身上的血就会流光——就跟杀猪一样。当然,你不会马上死,你可以躺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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