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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错爱千金-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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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成珏听到这句话,就再也坐不住,马不停蹄的赶了回去。

他首先直奔的就是母亲的房间,回到家里就有人告诉他详情,可他不信,不信桑榆会做出这种事,不信所有人众口一词的事情,肯定有隐情。

他想先看望母亲,再找桑榆问清楚,可到了母亲房前,才发现他要找的两人都在房内,这倒是省了他再跑,可是两人的谈话却让他驻足。

“不用你假装好心,你离我远点就是我想说的。”咳咳的声音传出门外。

安母不领情,桑榆也不意外。

倒是安母身边的丫鬟劝着桑榆,“小姐,您先回去吧,大夫说老夫人受了惊,身子骨本来就不好,在一通冷水里折腾了这么长时间,已经感染了风寒,得多静养。”

“是吗?如果这样,那怎么还能有力气去送谢小姐?”

安母被就醒后,谢梓涵才放心离开,可安母执意要送她,被谢梓涵拦住,才罢休。

这样的精神头,像是受惊有病的样子吗?

作戏未免也太过了,她剧想知道,安母到底耍的什么把戏,只是又一个整她的把戏,还是跟谢梓涵联手算计什么。

她总觉得这两人之间,透着点古怪。

丫鬟震惊的看着桑榆,不明白她为什么有这样的质疑,老夫人毕竟会是她的未来婆婆,怎么能这样说呢?

“你这个小贱人,你想害死我,还要污蔑我。要不是谢小姐让人救了我,我现在能活着跟你说话吗?我想感谢她,也碍着你的事啦?你就是嫉妒人家样貌家世都比你好,就是嫉妒我对她好,所以才推我下水的吧?”

她差点笑出声,这老太太中气十足的叫骂,未免也太颠倒黑白。

究竟是谁将她推下水?又是谁拉着她不放,害的她差点被淹死?她都没喊冤,这个罪魁祸首有什么资格这样?

“谁推谁下水,你自己心里清楚,你跟谢梓涵搅和在一起,在算计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可你们有什么阴谋尽管使出来,这样用命来博,就不怕真的遭报应溺毙吗?”

她静静的站在两米之外,用最冷淡的口气质问安母。

安母被气的差点从床上坐起身,指着她的手指颤微微的,“你,你这个毒妇,贱人,居然敢诅咒我!看来,你不但嫉妒谢小姐,连我也看不顺眼,巴不得我早死吧?”

桑榆冷哼,“你也不也一样吗?你什么时候瞧得上我?也亏了你忍了那么久。”

想起安母以前的种种,那样刻薄歹毒的面目,居然忍到现在都没有发作,还真是难为她了。

“是,我是看不上你,有谢小姐这么好的人家喜欢珏儿,我为什么要喜欢你这种没有家教的贱人,你根本不配嫁进安家。而且我真正讨厌你的理由,充足的很,你过去做的那些不要脸的事,你自己心里清楚。”

没错,她爱上别人,为别人生孩子,这事谁都接受不了。

可她已经在放手,也是为了安成珏最后一搏在让步,可安母为什么连这最后的一刻都等不了?

她不说起从前还好,这样提及,她也就无法理智可言。

“住口,你没资格提起过去,我也从来不稀罕你的喜欢。”

就知道这样的对峙,迟早要将过去的事情翻出来吵。

她的手紧贴着腹部,那里曾经真的很痛,眼前的老妇人正是侩子手,她如何能不恨?

“怎么?还说不得了?你做出的丑事都不顾忌珏儿的感受,还怕我说吗?你自己水性杨花,勾搭了更大的高枝就该放手,可你不但欺骗珏儿的感情,都跟人怀上孩子了都不肯放手,就不能怪我看不上你,你的孩子没了,是你的报应,你不该怪别人。”

安母的话,句句刺到桑榆的心理,有一股窒息般的疼痛。

曾经的那种绝望再上心头,让她再一次体会那种入骨的疼痛,还有仇恨。

仇恨,将她心里的魔鬼勾了出来。

原谅一个人真的好难,有些人更是不值得原谅,那样只会对不起自己,所以她还有什么好顾忌的?

那一瞬间,她发誓,要让欠她的人付出代价。

“可我这样水性杨花的女人,偏偏要嫁进你们安家,我要让你天天面对着我,日日不得安宁。你让我的孩子没了,那就让你儿子来还债,陪着我耗尽一辈子,我不让你们安家鸡飞狗跳,我誓不为人。”

“你!你个贱人!”

安母气愤难平,从床上坐起来,就要冲过来打她,可力道不够,一下子栽倒在床前。

“老夫人——”

“咯吱——”门应声推开了,安成珏从门外如光速般冲到床前,抱起母亲,重新放回床上,喊来大夫赶紧救治。

这一番动作之后,他都没有回头看过桑榆一眼。

桑榆有那么一刻的怔忡,过后才明白,原来还有后招在等着她。

冷眼看着众人抢救安母,她却只是站着不动,维持原来的姿势。

安母被掐住了人中,总算缓过气,看到儿子,止不住的哀嚎,“珏儿,你可回来了,那个贱人想要害死我,你要是再想着娶她进门,我就死给你看。”

“娘,你别激动,大夫说你要静养,好好休息,别再说这些话。”

“可是那个贱人要害我,所有人都看到了,就因为不满我对她的教诲,背地里阴我,我这把老骨头还能经几次折腾?难道你真的要等我害死我,你才愿意听我的话?”

“娘!不要激动,我会说她的。”这是他唯一一次正面回应今天的事。

虽然不知道后续结果,但是光今天的事,安母就知道这件事算是成了,这才安心的睡下。

安成珏背对着她,可看到他说那些话的时候,背脊挺得笔直,就知道他此时并不如语气里那般平静。

刚才他都听到了?她很确定,可为什么要隐忍不发?

安抚好了母亲,安成珏才逐步退出房间,桑榆自动跟了出来。

两个人默契的回了房,可中途却一句话不说。

“安成珏。”她忍不住出声,这种慢性的折磨,没什么意思。

“那些话,你都听到了,是吗?”

她一字一顿的问着,这次她不再抱希望,选择坦白。

“为什么要说出来?为什么要问?”

他仍然接受不了刚才听到的话,也不想相信这些,可为什么她要一再提及?

一时间,压抑的气氛从两人之间扩散开来。

桑榆笑了,好久没露出的笑容,却让安成珏听得很恐惧,连连后退。

“成珏,何必要逃避呢?我已经躲了那么久,始终还是要面对的,今天就干脆坦诚吧。”

她说要跟他耗一辈子那是气话,她等坦白的这一天,等了很久。

其实,他们之间,除了执念和仇恨,还剩下什么?

何苦要捆绑在一起?

“不,不要说,我不想听,你跟我娘一定是有什么误会。”他急急的否认,并不想知道真相。

他们都快要成亲了,不是吗?还有什么比这更重要,为什么要揭开那些无用的真相?

桑榆定定的凝视着他,并没有听进他的话。

“我跟你娘从来没有什么误会,有的只是互相的厌恶和仇恨,因为这中间隔着一条人命,而我和你,因此也不会毫无影响,所以不要再逃避了,我已经没有力气等下去。”

“不,你今天也受到了惊吓,脑子不太清楚,我们改天再谈,我要去看我母亲。”

他想逃离这里,不想再听到她的“疯言疯语”。

“成珏!难道你非得大婚那天,看到新娘逃婚,你颜面丧失,才肯面对现实吗?”

她叫住他的动作,平静的直视着他早已乱掉的眼神。

“我现在脑子很清楚,所以我们开诚布公的谈谈,谈我们的关系,谈我已去的孩子。”

孩子,她要跟他说孩子!

他的脸惨白一片,即使再不想面对,也无法逃避。

她将自己的伤疤敞开,就是已下定决心,他还能怎么避开?

“两年前,你离开灵州的时候,我就已经发现自己怀了薛少的孩子。我没敢告诉你,但薛少知道了,他不想让我打掉,所以就安排我住进了他藏娇的金屋。”

她不顾安成珏哀求的眼神,自顾自的说下去。

“你在那年年初的时候,回来看过我,我不敢见你,就是因为我当时已经怀有八个月的身孕,而一直没法照顾你的父母,也是这个原因。可是纸是包不住火的,这件事被你母亲知道了,她三番两次的要我离开你,不然就公开我的丑事。我不怕被你知道,但也知道无法面对你,所以我答应了在你会试之后说清楚。”

她沉浸在回忆里,语气里充满了悲凉。

“可是,你娘那么点时间都等不下去,她居然推我下楼,看着我快早产,任我怎么苦苦哀求,都还是无情的离开,最后我的孩子生下来,身上泛着紫青,因为早产,又出来的太晚,他是被憋死的,可我为什么会早产,我的孩子为什么会死,这些难道不该有人负责吗?”

他浑身僵硬,半晌都没有反应。

看着哀恸的她,他怎么会不知道,她的质问背后,是存的一颗怎样的心?

她的孩子没了,凶手是他的母亲,这个死结并不好解开。

虽然对她的坦白,对她曾有过孩子,异常的愤怒,可他生生的忍下来。

因为他还是不想放手,他是那么爱她。

那么,他就不能将关系搞得更糟,她已经因为孩子封锁了自己的感情,如果再因为他的质问,而彻底不理他,他会更崩溃。

“可这些,都过去了,我们也一起走过了那么多年,感情不是假的,我曾经那样过分,你都原谅了我,现在我不求你原谅,但求你别放弃我,我用自己来补偿你,好吗?”

他快要崩溃,好紧张,怕她真的放手。

他说的真轻松,这样笃定的口气,是吃定了她会为他,再次让步吗?

可这次不同,她的伤口没那么快愈合,况且爱已不在,拿什么来维系这段关系?

“怎么补偿?娶我?那之后呢?你明知道我跟你娘之间的仇恨再也无法化解,这样做不是要一辈子不得安宁?”

他紧紧的抓住她的肩膀,急忙解释道。

“我娘的错,我来承担,我会尽量避免你们的见面,我答应你,我另给我爹娘找房子,不会强求你给他们请安,我们只过我们的自己的小日子,行吗?”

她摇摇头,“您觉得我能超脱到完全忘记你的母亲吗?这件事是要有人承担,可那人更该是你母亲。你能保证以后的日子能太平吗?就看今天,你娘溺水,你着急,可我呢?我也落水了,谁可曾管过我?你娘说是我干的,你问都没问我就听进去了,如果以后还出现这样的事,你准备怎么糊弄过去?所以,成珏,不要自欺欺人,我们已经不可能了。”

“为什么不可能?我说过我会尽力保护你,我会替我母亲赎罪,还有什么不能解决的?我都没有追究你跟别的男人生了孩子,你又为何不能退让一步?”他失控的大吼。

他终于说出来了,她也明显感觉到轻松很多。

这样的情绪才是正常的,多年来,他一直压抑着自己来讨好她,她很不适应,连现在听到她出轨了,跟别人有了孩子都那么镇定,她会疑惑自己很失败。

现在发泄出来,她才明白,他也只是普通人而已。

是啊,他都大度的原谅了她,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你要我怎么原谅?别告诉我,你没看出来今天这事是你母亲故意的,不止今天,就连当初我的孩子也是被你母亲跟谢梓涵一起害死的。”

她扯动嘴角,看着愣怔的他,讽刺出声。

“谢梓涵对你的心意,你不会不知道吧?一个女人对爱执着的时候,就会很疯狂,她给你母亲承诺,告诉你母亲一切,让你母亲来动手害我,她坐享其成,可你母亲也甘心同流合污,这样不是失手的陷害,让我的孩子无辜惨死,你让我如何忘记,你来告诉我,要怎么原谅你们?”

他呆住了,他不知道会是这样,他以为只是意外。

毕竟母亲脾气急躁,知道了她有负于他,肯定会激动到失手,可没想到这是有预谋的。

“所以,你从来都没有原谅过我,你答应我的婚事,只是为了报复我娘?”

他明显感觉到自己的颤栗,如果真是这样,那他该有多绝望……

“是,我曾经有过犹豫,可是谢梓涵和你娘都不肯放过我,所以我只能陪着她们玩下去。”

“那么我呢?我对你是认真的,我们……”

“是吗?你确定你想通之后,还能当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对待我吗?我曾经是别人的女人,为别人生过孩子,你也能当什么都没发生?如果是,那样我该怎么相信你的爱,如果不是,我们以后只会更坎坷,那何必明知是错,还要继续呢?”

他们的关系,被她说成了一个死结,往左还是往右,都无法再回头。

“桑榆,为什么我们一定要走到这种地步?”

此刻,安成珏隐忍的声音中,有种无奈的叹息,很绝望,很挣扎。

桑榆的神色诡异无比,可简单的几句话,就让他遍体生寒。

“走到这一步,不奇怪,即使我不说出来,早晚也会被你母亲捅出来,你认为你母亲会让我进门吗?今天这场戏不就很好的证明了吗?成珏,爱情并不能解决所有问题,你也不是万能的,我们分开吧,不然你母亲做出更过分的事情之后,我不敢保证,我会不会要她为我的孩子付出代价。”

安成珏,怪只能怪我们当年没有珍惜彼此,更要怪你有这么个母亲。

她不禁想问问安母,就真的那么想把她逼到这种地步吗?就真的那么的见不得她好?

她只想说,安母早晚会后悔。

……

这些天来,灵州城内所发生的一切,都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她,安成珏很失常。

安成珏是个很自律很压抑的人,或许因为早年的家变,让他性情如此,可这几天,他的传闻却不断增多。

他不是个会活跃气氛的人,却经常出入各家官员的府邸,莺歌燕舞的享受了不少,可跟以前的印象大不相同,让人大感意外。

他起初提倡主办的诗社,书坊天天举办各种诗词鉴赏的集会,本以为是交流学识的场合里,却总是传出一些风花雪月的诗句,他还动辄包下整个酒楼来给书生们享乐,那种场面被人拿来说道总归不好,而且这跟安成珏向来的作风,有着太大的出入。

后来,还有更离谱的事情传出来,可是她已经没兴趣知道。

她也不止一次问过自己,为什么他们的关系要走到这种地步。

抛开她绝不可能放下的孩子的缘由,他最亲近的亲人们,能看好他们的结合吗?

答案是不能,安母已经见证过。

不但不能,还又一次跟谢梓涵联手来算计她,既然安母自己不怕摊开来说,她有什么好怕的,最终忍受不了打击,也只是她儿子。

对于安成珏,她有怜悯,有遗憾,有愧疚,但就是无法再有当初爱的冲动。

所以,只能对他抱歉。

做完了这件事,她觉得自己心里稍感安慰,对于过去,真的都只能成为过去。

一切,都要变了。

她现在最关心的事,就是薛少宗的伤情。

已经考虑了好几天,也是时候给薛夫人答复。

一大早,她就来到将军府,被领到薛夫人面前。

“桑榆,你来了。”都进来大半天,薛夫人才发现她。

“干娘,你有什么烦心事吗?”看这样子,她肯定有事。

薛夫人重重的叹了口气,很疲惫的说:“能有什么,我现在最在意的也只有少宗。我们请的神医说了,他现在的恢复情况不太好,而且情绪低迷,对于治疗也不太积极,大家为了劝他,照顾他,都费了不少心思,可效果真不大。”

桑榆主动请缨,“干娘,你看着好累,就休息会儿吧,薛少那边的事,我来看着就行。”

既然下定了决心,她就想要出分力。

心里不禁害怕,他究竟糟糕到什么程度,能让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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