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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错爱千金-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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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结巴的摇头,“不……不用了……你不用这样。”
开玩笑,他是个男人,在这样的年代,怎么能给一个女人洗脚?
而且她也会觉得很怪异。
可他仍然强硬的将她的脚按进盆子里,一边给她的脚淋水,一边说:“我都不介意,你怕什么?你只要想着这都是为了孩子,只要你能平安的生下孩子,做这些就算不了什么。”
好吧,为了孩子,他们都是为了孩子。
可当他轻柔的执起她的脚,静静的洗,轻轻的捏着她的脚时,她藏在衣袖里的手,紧紧的交握着。
那一刻,她的心跳得好快,好响。
是跟最近心慌的感觉不一样的快速跳动。
薛少,不要对我这么好,我怕我真的会放不开手。
“好点了吗?”他问她。
她怔怔的点头,其实哪儿那么快见效,只是温水泡着脚,好像还放了点药材,这样泡起来确实舒服了一些。
他满意的做着后续的事,将她的脚擦干净,却没有给她套上鞋子,而是直接将她抱回床上,塞进被子里。
“以后我都这样给你泡脚,脚就不会肿成这样。”
他自顾自的嘀咕,似乎在跟她说话,又似乎是自己暗下决定,压根连问都没问过她。
“你,最近都不忙吗?总往我这里跑,夫人会怀疑吧?”
她还是没有忍住的问了出来。
想起白天偶然碰到薛夫人,她吓坏了,这种被人掐着脖子的紧张感,让她很怕露馅。
怎么可能不忙?可是谁都没他的孩子重要。
都快生了,他再忙也得抽出时间,况且大夫说她的身体出现了临盆前的问题,他就更加紧张,真怕出现什么意外,当然要多往这边跑。
“你最近是不是很害怕,但又好期待?”
他没有正面回答问题,反而反问她。
“嗯?”她有点转不过弯。
“孩子快要生了,你难道都不会有这种感觉吗?心里满满都是孩子的事情,哪儿还有工夫管别人怎么想。”
说到孩子,她的心里很暖,很柔。
这是她第一个孩子,失而复得的孩子,她当然珍惜,很期待他的出生。
这种时候,孕妇多少都会有些怕吧?
可他放下一切,来陪着她,这让她该如何应对?
“看吧,你也有这种感觉。”他看着她柔化的眼神,立刻觉得找到同感,“所以不要再管我啦,我也想陪陪孩子,多点相处的机会,不过今天真的很晚了,你需要休息,早点睡吧。”
他俯下身,在她凸出最高的肚皮上,亲吻的一下。
这种满满的幸福感,真的很容易让人觉得很美好。
只是,不知道这样的幸福会有多久。
他们都在逃避这个问题,好像等着孩子出生,这些疑问才能解开。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她按住心口,想让自己不再想着他,可他的身影却怎么也挥之不去。
……
弥漫在桑榆和薛少宗之间的这种不安的幸福感,不是没有原因。
尽管两个人想和谐相处,还是会出现些小意外,甚至大惊喜,让他们措手不及。
今天,薛少宗又来她的房间,看着她在睡觉,脚下还垫着他送给她的软枕。
大夫说她脚肿,脚下垫着这个会舒服点,也没那么容易肿,捏了捏她的脚踝,还真有效果。
由于他的动作,一向浅眠的桑榆醒了过来。
“你来啦,现在什么时辰了?”
睡眼惺忪,压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她现在过得就是猪一样的生活,整个人都跟个球一样的迅速胖起来,而他这个个养猪的,还老取笑她。
“太阳都下山了,我来叫你吃晚饭的,你可真能睡。”
白了他一眼,她拿着衣服,当着他的面穿起来。
这么多天相处下来,因为孩子,他们话题很多,已经熟到在他面前穿衣服,她都不会觉得脸红。
可今天,他看着她穿上衣服的样子,一阵局促的笑容。
“你笑什么?”她看了眼自己,没穿错衣服吧。
“没什么,就是突然觉得你很漂亮。”
今天的衣服漂亮,大着肚子的她更加漂亮。
脸一红,她转过身,准备到梳妆台前梳理一番,却因为太过慌张,踩到裙角,差点被绊倒。
“你小心点,安安会被吓到的。”他眼疾手快的搂过她胖胖的腰身,责备她。
“安安?”
“是啊,我不是说过我给孩子取名为薛子安吗?乳名叫安安,不好吗?”
他现在只求他们母子平安,所以很喜欢这样叫。
桑榆心里一暖,这个名字好,乳名叫着也让人舒坦。
他们都有种吾家有子便是福,看什么都顺眼的感觉。
可当两人吃完饭,桑榆接到一封信之后,气氛就彻底被扭转了。
这是成珏寄来的信,薛少宗估计也看到了,最近他真的宽容很多,成珏寄给她的信,她都能如约收到。
可就是这样,她好像太贪心了,这种给满是幸福感的他们突然浇了一盆水,才让她不得不面对现实。
信里写道:桑榆,我两天后悔来灵州看你了,我很想你。
这对桑榆来说,简直是晴天霹雳。
她怎么也想不到,安成珏会在这种紧要关头,毫无预兆的回来了。
科举考试在即,他不是在忙着备考吗?
她整个人都慌了,想要劝他安心备考,好像都已经来不及,他已经在来灵州的路上了,她该怎么办?
来看孩子的薛少宗,一眼就看到她这种惊慌失措的样子。
“怎么了?”刚才不还好好的,他坐过去,直接就看到她手里的信。
这回,他没有抢过来看,因为他看到信封就已经猜到是谁的来信。
心在发沉,也只有那个男人才能让她露出这种表情吧?
“他说了什么?”唇边略浮出苦涩。
愣过神来的桑榆,又再次紧张的看着他,久久吐出一句,“他要回来了,说想见我。”
“那你准备去见他吗?”
声音依然没有任何起伏,只是唇边多了一抹淡淡的嘲讽。
“我,我还没想好,薛少,你别逼我!”
她很乱,即使事到临头,她还是没法面对,这或许就是她之前逃避的惩罚,永远都那么措手不及,举棋不定。
薛少宗看到她的挣扎,觉得很可笑。
都到这个份儿上了,她居然还这样犹豫,难道她还指望生下孩子后,真的甩下他和孩子,跟别的男人双宿双栖?
即使安成珏不介意她已非处子,更能忍下她生过孩子,可他能同意?
让他的孩子一生下来就失去母亲,让他再去适应其它女人,这绝对不可能。
“桑榆,究竟是我逼你,还是你在逼我?难道你还看不清现实吗?就算我放你去见他,你敢吗?他会容忍你怀着我的孩子,继续跟你亲亲我我?”他怒了。
积累了几个月的怒气,终于爆发了。
即使再爱,他的感情,也不可能永远让她这么忽视和糟蹋。
就算不谈感情,可想到孩子,他仍然无法放手。
他太了解那种书呆子的想法,恪守礼教,看不起他这种粗人。
即使克服了这种束缚,单纯从男人的立场想,安成珏能容忍他的孩子吗?
难道又要桑榆为了安成珏,放弃掉他的孩子?
不,他决不允许。
她好久没见到他这样生气,被安成珏带来的震撼,一下子因为因为他的怒气,被冲击的烟消云散。
她好怕他现在这个样子,说不出来的感觉,就是觉得他对她,好失望好失望。
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不可救药了。
可是怎么办?她不想伤害任何一个人。
她怎么可以在跟成珏有了新的开始之后,又跟薛少这样纠缠不清呢?
“如果我想见到他呢?如果我敢去见他呢?”她幽幽的问:“这次见面很不容易,我只是想见他,我不会暴露自己的。”
安成珏就要面临人生中最重要的时刻,他不能在这种时候出错,她也不能。
难得他这次按耐不住,回来看她,她想去给他鼓励,他很不容易,这是他为数不多的接近梦想的机会。
但是她不会出现,只是远远的观望他,这样也不行吗?
闻言,他愣了一下,差点被她气笑了,她怎么会这么幼稚?
曾经大夫说,让他多体谅桑榆,说孕妇怀着孩子很辛苦,脑子容易犯糊涂,情绪又容易反复,所以作为男人,他要多担待。
是,因为这个,他一直在忍,可这究竟什么时候是个头?
“所以,你真的要大着肚子去见老情人?即使会被拆穿,也不怕?你是不是又再次打算要把孩子打掉?”
真TM够了,他为什么要接受她这一次又一次的伤害?
他怎么会喜欢这么个脑子不开窍的女人?
她起身拉住他,挣扎,不安,想要解释。
“不,不是,我没有想要打掉孩子,我怎么会这么做,你要相信我,我只是不想让他失望的回去,只是想鼓励他而已。”
越解释,越凌乱,也让他的脸色,越来越沉。
她都不知道该怎么让他放心,她真的不会再放弃孩子了。
安成珏这次回来就是为了看她,她已经找了那么多借口,这次他好不容易回来,她还怎么能避而不见,让他带着遗憾回去应考呢?
“没关系,你去吧。”他突然改口,一反常态。
只是,神情很冷漠,“无所谓,你去见他吧,只要你记住孩子,不要让孩子出事,我什么都无所谓了。”
在她眼里,安成珏的事从来都是大事,即使顶风冒雨也要赶过去,他和他的孩子从来都不在她的考虑范畴。
他原以为自己可以忍受她的心不在这里,可如今才知道,他根本不能忍受她跟那个男人靠的太近,尤其是怀着他的孩子的情况下。
久久地,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小心翼翼的问。
“薛少,你真的不生我的气吗?”她很担心他这样的反应,好像放弃了一切一样。
他轻扯嘴角,像是对自己下定决心一般,冷淡的说道。
“我说生气,你就能改变主意吗?不能是吧,那我做出任何反应,对你来说都不重要。我只是想通了,希望自己活得不要那么束手束脚,患得患失。我曾经说过不想要强迫不喜欢我的女人做任何事,可在你这里,我没做到,所以我活该受罪,如今看淡了,也伤不起了,想及早抽身,我不会再介入你们之间,你们即使爱的天崩地裂,也与我无关,但是记住,我要我的孩子,这是我的底线。”
他在她身上下的赌注,现在看来,他毫无赢的可能,所以他不能赖场。
所有幸福和温馨都是假的,安成珏一出现,他就会被打回原形。
该说的,不该说的,他都已经说够了,还是无法挽回她的执念,所以他只能做到这里。
退出三个人的游戏,只要他的孩子就好。
“薛少——”
一声轻呼,也挽不回他离开的脚步。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仿佛看见一条无形的横沟,隔绝在她和薛少宗之间,不深,却相隔很远。
……
安成珏从未有过这样的归心似箭的感觉。
坐在马车上,看着快速向后远去的一切,他才感觉到终于要回去了。
他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谢梓涵给与的机会,只是前几天,谢梓涵突然跟他说,有一个机会可以回到灵州,她要去探亲,他可以跟着回去,问他是否愿意。
他当然不会错过这次机会。
他的父母和挂念的女人都在那里,无时无刻不再盼着回去,怎么可能不愿意?
所以,他就跟着谢家的车队,一路向灵州的车道赶着路。
直到车队驶入灵州城内,他才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他终于回来了,以前不觉得,后来才知道他真的很想念这个地方。
“安公子,我们要先去二叔家里拜会一下,你要跟着我们一起去吗?”
谢梓涵从马车里出来,看到他已经按耐不住的样子,唇角伴随着不易察觉的窃笑,姿态轻松的问他。
“不,我还是不打扰各位了,我在客栈住下就行,况且我父母就住在这里。”
他拒绝了谢梓涵的好意,准备先去找桑榆和他父母。
可谢梓涵却转身,向身后的人示意,然后带出来两个老人。
“爹,娘——你们怎么来了?”安成珏惊喜的问道。
安母首先冲到儿子面前,抱头苦嚎,“珏儿,我终于又见到你了,这些天我真的太不容易了,我好怕你爹会撒手不管我了……”
这一见面的抱头痛哭的劲儿,让安成珏晃了神。
他不知道家里发生了什么,让母亲这样激动,而一旁的父亲也憔悴了许多,静静的站在身后,不说话。
谢梓涵上前,打断他们母子的长谈,笑盈盈的说:“好了,现在让你们一家团聚了,我也不用担心你的住处了,我还有事,你们先聊。”
安母一把上前抓住谢梓涵的手,郑重的感谢:“谢小姐,你总是这么善解人意,这么棒我们,我们都还没来得及谢谢你,要不留下来,吃顿便饭吧?”
安母的心里有着判断,这次回到灵州,彻底落实了她心里的想法。
谢梓涵这么好的人品相貌和家世,最难得是对她儿子的心意,她不是自夸,看的出来,谢梓涵喜欢她儿子,这样不正合她的心意吗?
反倒是那个将儿子迷得神魂颠倒的女人,她倒现在连个鬼影子都没见过。
一个小小县丞家的女儿就狂妄成这样,等到她儿子高中之后,想要嫁到他们安家的女人都要排队,才不用稀罕这样的女人。
谢梓涵很满意现在的局面,但不着急一蹴而就。
所以婉言谢绝了安母的邀请,“伯母,真的不行,我二叔家的家宴也快开始了,我还要赶着过去,而且成珏他也挺想你们的,你们一家人聚聚,我就不搀和了,我先走了。”
安母差点说出“大家都是一家人”的话,看着儿子躲闪的眼神,她只好咽下去。
看着奢华的马车离去,安母的眼神久久回不来。
这是多好的人家,多富贵的人啊,配他们家珏儿绝对合适。
“娘,我们走吧,带我去看看咱的新家。”安成珏揽着母亲,也叫了辆马车,三个人回到了他买下的小屋。
出乎他预料的干净和清新,看得出来桑榆是花了心思布置的,这样的心思如果用在以后,等他们俩有了新的家的时候,那该是多美好的事。
“爹,娘,这房子不错吧,你们还住的惯吗?”
安父点头,其实住在哪儿,也不是太讲究了,都这么大年纪了,他只要能做些喜欢的事,哪儿都能住,可他的老伴儿就不乐意了。
“房子还是小了点,跟咱们在京城的房子没得比,再说也冷清,我们人生地不熟的,周围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你还说有人来伺候我们,可人呢?我现在都没见到你说的那个桑榆姑娘,她的谱可真大。”
安成珏眉头紧皱,不喜欢母亲这样贬低桑榆的口气,替桑榆辩护。
“娘,桑榆她家里有事,要照顾亲戚也是常理,不能来照顾你们,可她不也请了些下人料理,这不是很好吗?”
“哼,那谢小姐不也请过人照顾我们,比这个尽心多了,也没见你对谢小姐表示过感谢。儿子,不是我说你,你怎么喜欢这么个女人,也太瞧不起咱们了,都这么久了,连个面都不露,前几天你爹病成那样,让人去求桑榆姑娘想办法,结果就给我们送几包药了事,这简直太可气了。”
安母对于桑榆的成见已然很深,这让安成珏倍感意外。
“爹,你生了什么病?现在好些了吗?”他只好转移话题,也确实看他爹的脸色不太好。
安正远安静的坐在主桌旁,温和的答道:“只是感染了风寒,这种天气很常见,没什么大不了,现在吃了药好多了,你也不用特意赶回来,都要赶考的人了,好好读书才最为重要。”
这样看来,不是什么大病,但是父母两人都对桑榆的反应,很冷淡。
安成珏虽然理解桑榆的处境,可是父母这样的态度,他还是想知道,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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