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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错爱千金-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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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让她怀疑自己的魅力,肯定是在安成珏那儿受了冷落。

不过,那个男人据他所知,对谁都这样吧。

“你就不能说句安慰我的话吗?”她想知道自己是不是魅力不够,所以才让安成珏这么不在乎,可是又怕听到真相,因为她有自知之明,但是薛少宗这么说,她还是很火大。

薛少宗梗着脖子狡辩道:“你让我说实话的,真话永远是最难听的,只有朋友才会告诉你实话。”

桑榆拼了命憋回眼中的泪意,心情十分不佳,“所以,我真的很没用了?”

“为什么这么问?”笨是笨了点,但也不至于就是没用。

“我啊,一门心思想对一个人好,可是对方不太领情,即使在一起了,我也分不清这究竟是习惯了,还是他真的接受了我。可是如果接受我,为什么什么话都藏在心里,从来没有对我坦白心事的念头,即使我冷淡他,他也不会想到要来哄我,关心我,我对他来说,就像是可有可无的存在,这样还不算没用?”

“哦,就这样?”

“还要怎样?难道你觉得这是爱的表现吗?”她颇感意外,难道男人都天生这么粗线条,这么不愿表露自己吗?

薛少宗一副过来人的姿态,摸摸她的头,安抚她的激动,慢慢道来。

“男人有时候沉默也是一种自我保护,他在不如意的时候,是不会想将自己不好的一面展示给你看,更不想将这种不快的情绪传给你。对男人来说,有的时候只是不想将麻烦闹大,毕竟男人和女人在很多时候,想法差别很大。闹情绪的时候,女人希望能够被哄一哄,说点好话就烟消云散,但是男人并不懂这些,只是想让大家冷静下来,如果你们真的够冷静,他自然会跟你坦白,你又何必庸人自扰?”

“是这样吗?”她不确定的问。

安成珏是因为不想让她也担心,所以才会苦楚自己扛?可是她想一起分担啊。

薛少宗不知道她有没有听进去,只是在他目前看到的事实。

安成珏这个男人起码不会趋炎附势,朝三暮四,有些书呆子气罢了,肯定不会多迁就女人的心思,所以这个小丫头如果真这么困扰,他还是想往好的方面劝。

桑榆很想确认薛少宗说的是否属实,如果安成珏真的是为她考虑,她会乐疯的,怎么会忍心让他一个人苦熬。

所以,不知不觉的,她已经来到安成珏的小茅屋前。

她一直站在那里,完全没有想好该怎么问,有点认同薛少宗说的话了,她的确很笨,越是紧要关头,她的脑子越是一团浆糊。

也记不清在门口站了多久,她终于鼓足勇气推开了门,屋里扑面而来的浓浓酒气,熏的桑榆咳了几声。

难道是安成珏在喝酒?可是他从来都是滴酒不沾啊。

“成珏……”昏暗中,她试图唤他。

“……我在这里……”一个醉醺醺的声音突然回应了她。

桑榆借着微弱的灯光寻了过去,床畔底下斜靠着一个人,不用猜都知道是安成珏。

“桑榆,你来了……”即使酒醉,他还是确切的认出了她。

她本该高兴的,可是看着醉得东倒西歪的他,不知怎么地,她有种不祥的预感。

这样的安成珏她从来没见过,即使安家垮了的时候,即使他落魄无所依的时候,他都没有像现在这样的丧气。

“是我,你怎么突然喝起酒来?”还喝了这么多,是因为心情不好吗?

看着他的身子周围倒着的这些个酒坛子,她确信他喝得够多了,还从来不知道他的酒量这样好,喝成这样还能认出她。

可是喝酒毕竟伤身,尤其是他以前从未这样豪饮过,究竟发生了什么?

安成珏没有回答她,依然拿起酒瓶子往嘴里灌,想将他的失意,他的绝望一同咽下去,这样会不会醉生梦死,不用那么愁了?

桑榆得不到回答,可是眼见着也劝不住他,只好找能否醒酒的东西。

扫视了一圈屋子,能用的东西几乎没有,平时都是她买好所有的吃穿用度送过来,五谷不分的他已经习惯了,只是最近他们在冷战,桑榆很少这样做,就造成现在屋子里空空荡荡。

叹了口气,她跟他置什么气,到头来他伤身,她伤心,不是更划不来?

起身收拾凌乱的屋子,倏地在桌上看到一张张揉掉的纸团,铺平了看,上面画的全是一朵梅花落在雪里,有些清冷孤寂的样子。没多想,将纸团全部铺平了放好,她觉得这些都画的不错,丢了怪可惜的。

等收拾干净,她倒了杯热水来给安成珏醒酒,他已经醉的不省人事。

无奈,桑榆只好放下碗,扶他到床上。

她力气小,撑起个子高大的他相当费力,一步一挪的扶到床边,他的脚却不听使唤的发软,一个支撑不住,他连带着桑榆一起跌倒在床上。

软绵的身体搂在怀里,女子的馨香钻入他的鼻翼,安成珏不自觉的抱紧了桑榆,沉迷在此刻的梦境里。

难以置信此刻的亲密,桑榆动都不敢动,任由他这样抱着,脸上发烫的同时,伸出手抚摸着他的眉,他的眼,他的唇。

她不是个过于贪美色的人,为什么会这么痴迷他呢?她想,安成珏恐怕终其一生都无法明白,她究竟有多爱他吧。

也不知道看了他多久,桑榆觉得周身发凉,怕他受凉,想起身给他盖好棉被。

可刚一起身,就被安成珏紧紧的拉住手腕,蹭到脸上,迷蒙中的他似乎不见醒的迹象,可是力气仍大得很,她挣脱不得。

“映雪……映雪……别离开我……”

安成珏的嘴里不停地念出这个名字,极力的想要抓住最后的念想一样,她的手腕被抓的很疼。

桑榆的眼睛慢慢黯淡下来,发烫的双颊渐渐变冷,直到整张脸沉得如同着夜里的墨色。

她就这样看着他不停的念着,声音渐渐变小,直到他熟睡。

原来,他的异常还是因为那些忘不了的情。

映雪?梅映雪?那些梅花,那些白雪,她懂了。

读书人的表达方式果然诗意,这样的情谊,这样的以画写心,是个女人都要感动了。

可她不是被感动的那一个,恰恰她是这场感情叨念的受害者。

她的心很痛,这么多年都没事,为什么偏偏今天会喝成这样?难道他见到了梅映雪?

这些答案,只有他自己知道。

桑榆就那么呆愣的坐在床畔,守了他一夜,从来谨守礼教的他们,孤男寡女的呆了一夜。

这一夜,对桑榆来说,很伤。

正文  第三十二章 爱你的资格

当安成珏醒来,首先感觉到的是一阵宿醉的头疼,接着便看到床边斜倚着的桑榆。

他猛地坐起身,她怎么在这里?

不停回想,貌似昨夜她来找他,他喝多了,之后就不记得了。

那么,她守了一夜,一直没走?

在他对着满地的酒坛子发呆时,桑榆也自动的清醒,清亮的眼睛看着他,他疑惑且懊恼的神情尽收眼底。

“桑榆,我昨天……”

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为好,他不记得昨晚的事,也不知该怎么说他买醉的真相,于是就僵在那儿。

桑榆并没有质问的意思,只是唤着他的名字,“成珏!我想问你……”

这是桑榆第一次这么郑重其事到有些陌生的口吻跟他说话,语气里的轻颤让安成珏有些错愕。

“这几天,你有空吗?”

就问这些?安成珏松了口气,“我也不知道,应该有点忙,有事?”

“我娘想见你,你有空和我一起去见她吗?”她试探,原本想脱口而出的问题被她憋了回去,她更想确定这个结果。

毕竟他们在一起两三年了,甚至这两年里,她跟他住的地方相隔不远,可他从未主动问起她的家人,甚至不曾想过上山来看望她和她娘,她娘好几次都提醒了她,可她都忽视掉,现在想来,是她太自欺欺人了。

“我……我不一定有空,而且现在没打算见伯母,我没准备。”他还是拒绝了她。

桑榆感觉到通体发寒,甚至都怀疑,他是否会一辈子都没准备好。

她已经不小了,可他从未提过要向韩家提亲的念头,这样等下去,她都不知道会不会有一天,她被像嫁不出去的老姑娘一样,随便找个男人处理掉。

一想到这些,她的心更寒,难道他就从来没想过跟她共度一生吗?

“即使过了这么久,你还没忘掉吗?还没想好要不要跟我过吗?”她的声音很轻,却不容忽视。

一被问到这些,安成珏便想起昨天见到的场景,即使再对桑榆的表现很意外,也不由得沉下脸,“忘不忘的掉不是你该管的事。”

一句话让气氛降至冰点,桑榆呆呆的重复着他的话,“不该我管的事?”

她默默的转身,慢慢的走出这间屋子,眼底的泪意喷涌而出。

不关她的事?也就是说,她从来都没办法让他忘掉过去,甚至他连这个机会都没给过她,所以她压根没资格管,对吗?

可如果她没有这个资格,那谁有资格?

安成珏看着她失魂落魄的离开,想要叫住她,却不知该说什么。

之所以恼羞成怒,是因为她戳到了他的痛处,他确实还没忘掉。

这个事实他一直不想承认,可是最近却一直回响在他的脑子里。

昨天,他再次去找谢梓涵问父亲的病情,却在门外见到从谢府出来的梅映雪,亲密的随着一个男人步入轿中,恍惚的他都忘了要问的话,神情恍惚的回到了家里。

那个男人就是梅映雪的夫君?那样看起来,梅映雪过的很幸福。

他该为她感到欣慰,可是他没那么大度,所以借酒浇愁。

“都是些什么东西,这样的味道也敢端上来,将做这道点心的厨子赶出府,没用的人不配留在我身边。”

谢梓涵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她房里的丫鬟跟着遭殃,大气都不敢喘,静待着这位小姐发泄够了再说。

这几天,但凡遇上一点不顺心的事,谢梓涵都会借机发挥,大闹一番才能让自己顺畅。

她简直要被安成珏那个榆木疙瘩气死了,生平第一次被人这样无视的彻底,即使让人严加看管安成珏的父亲,断了他跟安成珏的联系,还是没能平息她的怒气,要不是爷爷让她最近收敛点,她铁定不会放过安成珏。

“谁惹你生气了,拿别人撒什么气?”薛少宗满面春风的走进来,自觉的坐到她身侧另一张椅子上。

谢梓涵想到他也是知道这件事的,正愁没人帮她出气,拉着他就叨念着:“还不是让你帮我查的那个人,居然这么不识好歹,几次三番的耍我,我咽不下这口气。”

大小姐很生气,他强烈的感觉到了,可是他的目的正好相反。

“我来正好也想说,看在我的面子上,放过那个人,他不值得你费这么大力气去对付,得饶人处且饶人。”

“薛哥哥!你到底向着谁?”谢梓涵竖起柳眉,十分诧异他的要求。

薛少宗却不紧不慢的解释,“我向着谁不要紧,重要的是你不该为难无辜的人,我当初帮你查这个人,也不是为了让你报复他,你因为不高兴而迁怒人家的家人,这样就说不过去,弄得好像我成了帮凶,所以我让你放过安成珏。”

他知道安成珏拒绝了谢梓涵后,对他倒是很钦佩,可是听到谢梓涵的所作所为,他不能不管,他不能让桑榆再为心上人担心,这个安成珏不能出事。

谢梓涵依然不依不饶,“如果我偏不呢?薛哥哥,你知道从小到大,还没人这样忤逆过我,太丢脸了,我就不信连一个男人我都制伏不了。”

他沉声问道:“你想将事情闹大?你可想过因为一个男子而纠缠不休,这会有损你和谢老将军的名声?何况,你也马上要随着谢老将军回京,到时候这些都会忘了,有什么丢脸?如果你不是想闹大,那就听我一句劝,不要再找安成珏的麻烦。”

“薛哥哥,你从来没这样要求过我,什么使你愿意管这个闲事?”

谢梓涵的火气并没有消除,但是薛少宗这样厉声恳求她,勾起了她的好奇心,她才慢慢释怀这种气愤,转而关心他的初衷。

“你当我良心发现,帮你一个忙,却害了无辜的人受牵连,不行吗?”

“这个回答太不诚心,即使你不帮我,我自己也会查出来,所以这个借口太牵强,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安成珏该不该让我放手。”

薛少宗只好实话实说:“一是我确实不想让安成珏受牵连,以他的脾气,如若不肯从,必定会闹翻,那样你我肯定会被牵连出来,你我两家都不愿意看到这样吧,二来,是因为我最近收了个妹妹,她是安成珏的未婚妻,她很爱安成珏,所以我不能让安成珏有事?”

“妹妹?安成珏的未婚妻?这倒是有意思。”

谢梓涵很是意外这样的答案,没想到安成珏的坚定,是因为他早已有了心上人,更没想到那个女人跟薛少宗还有这样一层关系,所以薛少宗才会这样义正言辞?

“可你当初为什么没告诉我?”

既然帮她调查,这些不会不知道,为什么要让她出丑?

薛少宗心里却是有些故意,想让谢梓涵来试探安成珏的底线,可这些当然不能跟谢梓涵明说。

“我也是之后才知道的,你最近整的安成珏不好过,我那个妹妹自然跟着心情不好,我这才听她说起安成珏这个人,所以来向你讨个人情。”

他的话半真半假,不过足以让谢梓涵信服,她权衡了片刻,还是答应了他。

“好,我看在你的面子上,不跟他计较。不过,记住你欠我一次,而且我要看看你那个妹妹,究竟是什么天仙,让安成珏这样着迷。”

她还是会有点不甘心,所以才会这样计较。

天仙?薛少宗不认同,桑榆的长相比不过谢梓涵的明艳亮丽,所以谢梓涵大可不必计较,至于着迷,对于桑榆倒是属实,安成珏那样长相的人,是个女孩子都会着迷,更何况是那个实心眼的小丫头。

不过,既然达到了目的,他不会再管女人的那点小心思。

正文  第三十三章 及笄礼

“什么人在门口鬼鬼祟祟?”一声厉喝,打断了他们两人的谈话。

谢梓涵望过去,门口的身影晃过,门后转出一名青衣少妇,低头垂颜,走到正厅,屈膝跪下。

“贱妾该死,本想来给小姐送您上次要的那副夜宴图,没想到小姐有客人在,所以等候在外面,贱妾不是故意偷听的。”

梅映雪将姿态摆的很低很低,不敢在谢梓涵面前流露出任何鬼祟的心思。

谢梓涵挥退了侍卫,让梅映雪起身,也想起了让她做的事。

“贺统领这事办的不错,替我谢谢他。”

“能为小姐做这些,是贱妾和夫君的福气,不敢言谢。”

梅映雪只望了一眼,目光与薛少宗交错的瞬间,便立刻低下头。

鹅蛋脸,柳叶眉,明眸皓齿,紧抿朱唇,一张姣好的容颜却面带怯色。

看来,这个人并不像她说的那样轻松淡定,对谢梓涵也是颇有惧意的吧。

不过这些都不关他的事,薛少宗见有人进来,便向谢梓涵辞行。

日子还在继续,桑榆又变成了原来的桑榆。

每天依然刺绣,依然会去各大铺子兜售绣品换银子,依然会去将军府陪陪薛夫人。

生活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同,可她的心不似从前了。

她不会再像以前那样盼着他早早放工回来,不再会做事的时候胡思乱想,睹物思人,甚至去给他送吃食的次数越来越少……

每天看着光阴弹指之间流逝,却不知道该做什么来打发闲暇时光。

冷清的日子,让她即使在炎炎夏日里也觉得寒气逼人。

昏昏沉沉的日子过了没多久,她和娘亲回到了韩家,因为是三房的女儿韩梦梅及笄之礼的日子,不过这一次,也只是短暂的停留。

向来韩家大小事都从不招呼她们母女,可能因为情势有变,韩世忠居然想起了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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