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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江蓠-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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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后来,我离家了。也不知道我离家多久,他们才发现这事情。”林念城想起的是自己的穿越,在那个世界里,应该算作什么?失踪?不对,身体还在。躺在医院的植物人?
沈江蓠从萧栖迟脸上捕捉到一闪而过的落寞。她凑到他身边:“你是离家的?那他们还在家乡?”
萧栖迟摇摇头:“这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他们不在了。”
“我会一直陪着你的。”沈江蓠觉得眼前的萧栖迟柔软得像个小孩,她抓着他的手按在自己肚子上:“我们会在一起,好好的。”
为什么他说的事情与自己记忆中完全不一样?他,真的是那个萧栖迟么?
沈江蓠低着头,看着他纤长有力的手,打了个呵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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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由仪从前没少听开阳抱怨过太后。彼时的太后尚只是皇后。沈由仪饱受传统经典教导,对于天家始终保持敬意。而开阳那样肆无忌惮地说着当朝皇后的坏话,让他颇为不喜。
他觉得开阳不稳重,不谨慎,没有大局观念,始终像一个没长大的孩子,做了别人家的媳妇,还要周围的人都让着她,哄着她。
如今,连太后都走了。
沈由仪是一大早就梳洗了,坐了马车去的城西行宫。
这一片宫殿是中宗修建的别院,不大,园林却很是精致。沈由仪没想到,来的人不算多,却也不少。甚至有一些还是已经在新朝为官的。人人相对,皆是一双泪眼。
有公公领了他进去。灵堂、法事皆是齐备的。他抬手正擦着眼睛。
“哟,国丈大人贵脚踏贱地……“
沈由仪登时就紫涨了面皮,循声音望去,见是从前就不怎么对付的礼部金大人。
他忍耻作了个揖,说道:“今日大家都是来悼念太后的,还请金大人出言客气些。”
“哼”,金大人鼻子里喷了口气:“不敢当,鄙人早不是什么‘大人’。布衣平民,家中也出不了什么显贵之人。”
“你……”沈由仪为之气结。
“沈兄,来,进来说话。”早有人看见情况不对,过来携了沈由仪的手,带他进灵堂:“沈兄莫与他计较。他一向是这样的脾气,刚刚好几位大人也都被他村了。陛下……”那人却又改了口“邢国公在里面。”
沈由仪忘了他一眼,却只叹了口气。
待与废帝见了面,沈由仪三跪九叩仍是行足了礼。倒把废帝看得心酸无比,连连扶起,道:“姑父不必行此大礼。我,我与大家一样……”
“老臣不敢。”沈由仪赶紧辞到。他本来已经做好了被横眉冷对的准备,没想到陛下不仅丝毫不责怪,还如此念旧情,“老臣给太后上柱香。”
早有宫人上来递了香。
沈由仪又磕了三个头。
废帝便道:“姑父里面坐罢,喝杯茶。”沈由仪就跟着进去了。
里面坐了几位前朝老臣——都是沈由仪相熟的,大家对望一眼,都有些感伤。他们正说着太后的身后之事。
“棺木是宫里赏的,还是从前一早为太后备的那副。”
“能葬在先帝之侧,也算圆满了。”
沈由仪这才知道太后要葬回皇陵。
邢国夫人在后院待女客。听见沈由仪来了,柳眉倒竖,银牙暗咬,眼中都能喷出火来。当初她待沈江蓠若何?结果,那贱人伙同别人竟将这江山都算计了去!
她一叠声吩咐下人请来了废帝,怒气冲冲到:“留沈由仪这厮在这里点眼么?都到现如今这地步了,还有什么情面好讲?”
“事情又与他无关!你何苦迁怒于人?”废帝也是面有不悦,外面又人多。他也无暇安抚邢国夫人,略说了两句便出去了。
后来还是沈由仪自己听见摔打东西喝骂之声,才知邢国夫人是在驱赶自己。
“他来做什么?猫哭耗子假慈悲!杀了人还看送殡!……”
众目睽睽之下,沈由仪一张老脸被人撕破,忙不迭走出去,道恼告辞而去。废帝也知留他不过徒增尴尬,便着人送了出来。
只是走到门边,看见一列香车往侧门驶去。应是来了哪家女眷。可是风带起一角车帘,沈由仪明明看见那是男人的袍服制式。
他又盯着看了两眼。车帘却已严严实实遮好,什么也再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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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国太夫人的葬礼过后,京城又安静了一段日子。
萧栖迟明知朝中不少大臣前去吊唁,在朝堂上却只字未提。那日,散了朝,回到御书房。转变已经堆了一摞折子。
他打开,细细看下来。
上面详细记载了邢国太夫人的葬礼上,去了哪些官员,哪些女眷。谁哭得是否伤心,以及每人送了多少奠仪。
坐到了这个位置,不缺慈悲之心,更不乏雷霆手段。
这些人,念念不忘前朝,还妄想在新朝分块蛋糕。
但凡前去祭奠,又在此次举荐名单之中,一律不予录用。吊唁中表现突出的朝廷官员,轻的革除俸禄,重的远调出京。
朝堂之上,一时风声鹤唳。满朝文武皆不明白何以突然有此大动作。就在人人自危之际,便有人跳出来举重若轻地点破了其中关巧。
那些即将被调去穷山恶水地界的官员真是捶胸顿足。当初不是陛下说不禁吊唁么?
陛下做做面子功夫,你就当真了?做官做得如此实诚,难怪不得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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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受举荐之人定官位这样的高级闭门会议,*自然是不够资格参加的。
但是他的顶头上司吏部尚书一参加回来,他就跑去打听了消息。
沈江节竟然不在授官之列!
这怎么可能?皇后娘娘亲自打的招呼,还不顶用?再说了,自己父亲也算薄有脸面,就算新帝不买账,宰相、尚书也不可能不力保。
他假作单纯,故意请教到:“那沈江节可是娘娘的亲弟弟,怎会不这里面?莫非陛下另有重用不成?”
吏部尚书何等人精,怎会看不穿他这小把戏?况且又想来不喜*为人,只回了一句:“我等只管奉陛下旨意行事,没下旨的,何必猜他?”
当沈江节从*嘴里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亦是震惊良久。深觉丢脸无比,往常吹的马屁此刻全都绷在了自己脸上,又失落,又得赶紧为自己找补面子,半晌才扯出一个理由:“这样啊,我长姐说了,举荐授的官哪里有自己科考来的名正言顺又受人敬重,所以叫我参加这一届的恩科才是正经。”
*自己本就是个荫官,最听不得科举出身的人在他面前显摆清流如何。一听沈江节这话,戳心一般,冷笑了两声:“那待贤弟高中之时,愚兄再来庆贺。”说完,转身就走。
这一变故,他就猜到要么是皇后娘娘在陛下跟前说不上话;要么就是娘娘待沈江节根本不似他平常吹嘘那样。
想一想,肯定就是。那沈江节与娘娘是隔母的,能有多亲近?再则多少人都说娘娘早与她娘家闹翻了,又怎会估计这姨娘养的弟弟?
——————
就连沈江节的婚宴上,来的人都不多。
男客女客加起来不过摆了三十桌。其中都是沈由仪交好的,还都是不再出仕的前朝老臣。沈江节望着宴席上两鬓斑白,不谈国事的世伯们,心里狠狠闷了一口气。
他费尽心机结交的*,这些新贵子弟们一个也没到场。就算*识破了自己的机关,不再捧自己也就罢了。其他人呢?想必都是听了他摆布,不再与自己往来罢!
当日,来的最显赫的人物莫过于展落白了。
敬酒时,沈江节只对他露出了难得的笑意。
因为沈府没了当家夫人,又是自己养的儿子成亲,张姨娘忙前忙后,指挥众人准备,颇有些女主人的架势。
拜高堂时,不叫自己坐主位也就罢了。没想到,老太太也没叫新人当众给自己敬杯茶。后来招待女客时,老太太身体不适,进去歇着了,一应打发招呼之事都委了江蔓照料。
到底,是没在人前风光一回。
张姨娘憋了一肚子气,饭也没吃几口,早早就回自己院里了。
那日,沈江芷自然也来了。听见沈江节在前边一直灌展落白喝酒,就有两分不悦。吃了酒,跟着众人去新房里看了一回。
众人都没发现,偏她看见几样东西眼熟得很——莫不是沈江蓠从前的东西?她才知道,原来沈江节成亲,长姐亦是送了厚礼的。她之前给自己夫家赏东西可是大张旗鼓的,怎么如今给弟弟送新婚礼反偷偷摸摸起来?
她走上前去,尖着两只手指挑起来看了看,还对旁边的人说:“看这个,不错罢?”
从新房出来,她就不再急着回去,一心一意等着散席,好与父亲说话。
第100章 小包子出生(上)捉虫
越喝;展落白越尴尬。因为沈江节已经很明显地冷落了其他人,尤其那些人还是长辈。他只得一手拿了酒壶,一手架着半醉的沈江节去各桌一一敬酒。
不仅要敬酒;还要说好听的:“世伯越发精神了……来;这一杯一定要喝……小侄先干为敬……”比他自己成亲时候还累。
气氛才渐渐和缓。
沈江节被他架着,敬了足足一圈的酒。一开口便是呛鼻的酒味;偏他还拉着展落白;凑在一起抱怨起来了:“姐夫可曾听说这一次举荐贤能;郑大人特为我上了一道保荐的折子,岂知我却不在那授官名单之中!你说;有郑大人保举,又有长姐在宫中;我怎么可能不入选?!”
展落白对于此事一点也不吃惊。不过面上是不能表现出来的。他放低了声音,安慰道:“举荐的官职到底不如考来的名正言顺。若你有心,恩科考试在即,不妨下场一试。”
“我也是这个意思。唉……”,沈江节又叹了一声,语气里却有难以遮掩的得意:“我成亲,长姐赏赐了好些东西。要我说,还不如不赏这些,给我一个功名比什么都强。”
展落白微微一笑:“这是娘娘的心意。”
好不容易熬到散席,其他宾客都走了。展落白却走不得,因为沈江芷从里面传出话来,说略等一等,她要再去见见老爷。
展落白心里非常清楚,沈由仪虽然与自己父亲交好,但是对于自己出仕这件事情并不赞成。只不过看自己是女婿,不能像儿子那般教训,才不说罢了。
明知沈由仪不喜见到自己,但沈江芷都如此说了,他也只得硬着头皮去主院向沈由仪请安。
他与沈江芷在主院的回廊上碰到,一起走进去。沈由仪正在喝醒酒汤——宴席上喝了不少酒,此刻头还隐隐痛着。
见女儿女婿进来了,他指着旁边的汤说:“落白也来喝点。我刚才见你喝了不少。”
展落白恭恭敬敬致了谢,告了座,端起汤碗喝了两口——果然觉得舒服些。
“老爷,论理这话不该我来说,可是既然被我看见了,便不得不说个一二。”沈江芷的语气有些冲,也没顾沈由仪此刻是否酒后不舒服,急匆匆到:“方才去江节的新房看了一回,好多东西都看上去眼熟。那些分明就是长姐的东西。”
沈由仪皱了皱眉。展落白赶紧扯沈江芷的袖子,示意她别再说了。岂料沈江芷一把甩开他的手,继续说:“家里上上下下都知道您是不认她的了。江节成亲也与她无甚关系。偏她会做好人,还要送大堆的东西过来。也不知是有心显摆还是担心咱们府里连点聘礼都凑不齐!”
沈由仪放下调羹,抬起头盯着沈江芷,脸色白得吓人。
“岳父……江芷她……”展落白的话又被沈江芷迅速打断:“家里人既然知道您不认她,不知从哪里借的胆子阳奉阴违,还敢收下这些东西!”
“啪”一声,沈由仪一掌拍在桌上,沈江芷只觉得自己整个身子都随之震了一震。沈由仪又吼到:“我立刻命人冲进江节他屋子,把你长姐送的东西全都丢出去。闹得这成亲不像个成亲的样子。你可满意?!”
沈江芷浑身哆嗦了一下。老爷这火怎么冲着自己来了?
她又委屈又生气:“当日又不是我……”
展落白再不敢让沈江芷开口,连忙说道:“江芷她不是这个意思,不过是担心岳父日后知道众人隐瞒您,怕您更生气,所以才索性今日挑明了。”
沈由仪哼了一声:“我的女儿我清楚。”他起身,走近沈江芷,眼中怒火大盛:“你一口一个‘她’,她是谁?她是你长姐!从小到大,她可有亏待过你的地方?你如今嫁了人,有了孩子还这么横竖看不顺眼她。在你心中,到底有没有一点兄弟姊妹之情?”
“今日是你弟弟成亲。你拿你长姐送弟弟的礼来挑唆我生气。是不是要这家里人人失和,你就高兴了?你长姐明知我不喜,却偷偷送礼,是要故意惹我生气么?是因为她记着这个家,记着你们这些兄弟姊妹。你当我不知道,她没给你夫家赏东西?你想过没有,她为什么要赏?还不是为了给你找面子!”
“我不认你长姐,那是因为国家大义。可她,永远是我的女儿!你……你连人情都不懂,又岂会懂这大义?”
这一串话说下来,沈由仪激动得嗓子略微嘶哑。
这还是沈江芷第一次遇着父亲对自己发这么大火。她一下就懵了,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一转身,哭着跑掉了。
展落白很是尴尬,只得向沈由仪赔了罪:“小婿先去看看江芷,改日再带她亲向岳父认错。”
沈由仪眼中余怒未消,又担心在女婿面前扫了女儿的面子,叫她不好过。叹了一声:“是我从前太纵着她了。”
展落白虽然追着沈江芷,心中却很是不乐。成亲之初,即便江芷有些骄纵,他尚能容忍。但都这么多年了,自己即使再喜爱她,眼见着她将夫家、娘家的人都得罪了个遍,也不禁有些不耐烦,且深为她的脑筋着急。
而且眼见着孩子越来越大,就她这样,能教好孩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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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落了第一场雪。
沈江蓠躲在白狐狸毛的皮袄下,趴在窗前看外面飘飘扬扬的雪花。宫墙、黑瓦尽皆被覆盖。地上是一望无际的白,就连天空也似铺了一层絮。
偏殿这扇窗户极大,长约八尺,高约五尺。四角上装饰了棋盘一样的木格雕花。窗外种了一棵一人合抱的大树。歪在榻上,从窗户朝外看,就是一副剪影。下雨时,雨丝沥沥,最好看。
沈江蓠没想到,下雪时也这样好看。
她看得正愉悦,远远望见雪地里走来一个人。独自撑着一把油纸伞,穿一身猞猁皮袄,由远而近。
她的嘴角情不自禁弯了起来。
突然起了玩心,她从榻上下来,套上鞋。躲在门后面。就等着萧栖迟走进来那一刻,吓他一吓。
然而左等右等,等了半晌,还不见进来。她急得一肚子腹诽:莫非是年纪大了,步伐变得缓慢?
终于忍不住从门后探出头来。却见萧栖迟站在门边,冲自己直眨眼。
沈江蓠便如人肉炮弹一般,直直冲进他怀里:“你怎么知道我在门后?”
萧栖迟“哎哟”一声,直往后仰:“压死朕了。”
沈江蓠笑着拍他:“胡说,我哪有那么重。”
“你不重,你肚子里的重啊。”萧栖迟笑着摸她的肚子,视线从肚子移到她脸上。只见她一双眼睛,亮晶晶的,像星星般。现在的沈江蓠时不时做一些二不啦叽的事情,比如方才那衣裳都从门缝露出了一大截,还问自己怎么知道她在门后。瞎子才不知道罢!比如睡觉时,先是伸一条腿压在自己身上,然后整个人慢慢爬上来,听自己被压得吭哧吭哧才心满意足地爬到一边进入睡眠模式。这几日,口味越发重了,她大腹便便行动不便,闻不到她脚丫子的味道,便伸过来叫自己闻。
萧栖迟当然不肯闻,一手抓住她的脚,顺势就欺身上来,往她脖子里哈气。沈江蓠不禁痒,笑个不住。
这时候,萧栖迟觉得高兴像无数小气泡从身体里涌上来,轻飘飘地托起了整个人。他喜欢看见沈江蓠笑得没心没肺,二不啦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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