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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江蓠-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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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汤也不是寻常的汤。沈由仪幼时被逼着念书,有时念到半夜。那时的张姨娘担心他熬坏身子,便日日换着花样给沈由仪煮汤。这一道便是沈由仪最爱的。

喝完了汤,沈由仪心情也不错,想着去看看张姨娘。谢姨娘虽然年轻,张姨娘到底是老人,两人在一起还能忆忆往昔,说些故人旧事。

张姨娘早叫厨房准备了几道精致小菜,温了一壶酒。

一钩新月,夜风习习,花草的清香扑鼻而来。

这一夜,沈由仪甚是舒心畅快。

初时,张姨娘只是想引沈由仪来自己房里。其实她年纪也不小了,又儿女双全,先后经过了赵夫人、谢姨娘,一颗争宠的心早已淡了,只想着教好儿子。即使是个庶子,念了书将来也是有前程的。

奈何她宠辱不惊,旁人却容不得她修生养性。老爷一年到头若不来她房里走走,下人们的脸可是难看的。莫说她自己日子艰难,就是江蔓、江节都可能被人作践。

年轻时一心想出头,踩着别人往上爬,把满屋里大小丫头都镇住了,就她一个最终熬成姨娘。可是现在才知这条路多艰难!容不得回头,容不得后悔,迈了一步就搭上了一生。

后来酒至酣处,说起前尘往事。透过迷蒙的眼光,张姨娘似乎又看见了她和沈由仪的年少岁月。那时的沈由仪比现在简单许多,简单得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了接近他耍过多少小手段。

得知昨晚沈由仪歇在张姨娘那里,赵夫人气得差点绞烂手中的帕子。她就知道,这些个狐狸精没一个安分的。看见自己与老爷置气,她们就称了心,谁肯从中调停?她们巴不得老爷一世都与自己不和罢!

可是事已至此,骑虎难下,此刻她再去说好话服软,岂不太没脸?

为了转移注意力,赵夫人便将一副心神都放在了沈江蓠身上,一心想挑她几个错处。即使不会有甚大问题,就是发作她几个丫头也能舒一舒心中这口恶气。

结果不打听不知道,一打听吓一跳。

下人是这样回报的:“实在没有不妥之处。大小姐院里的人也严谨,每日里勤勤恳恳做活,连个口舌之争都没有。”

“那你说说她一天都做些什么?”

“大小姐平日里都在她自己那个小院,问她身边的人,没一个肯透露院子里的事情。想来也就是看看书,绣绣花了。”

做下人也不容易,想着那样一个千金大小姐,能有什么不妥之处?倒白费自己这样一日几次地查探。

“就是每日给老太太请安才出院子。这几日裴少爷早晨也去给老太太请安,用过早饭,裴少爷会送大小姐回去,只走到院门,裴少爷便回前院了。”

赵夫人心内一动。这几日江芷也日日去给老太太请安,怎么不见他顺路也送江芷回来?

第25章 打脸

沈江蓠的脸一瞬间煞白,心里直发虚。

这简直是再清楚不过的招认,赵夫人活了半辈子,怎会连这点心思都看不出?瞬间提升了语调,以责备的口气说道:“你年轻不知事,难免有不周到的时候。裴琅住在家里,又是亲戚,你们两个年纪相仿,自然谈得来些。”

说着,她的口气更为严肃:“但是你是千金大小姐,年纪也大了,要懂得避嫌。”

沈江蓠的脸越发红了。赵夫人坐着,身旁站着两个嬷嬷,以及两个大丫鬟。沈江蓠自己的四个大丫鬟也都在屋里。当着这满满当当一屋子人,被赵夫人当众说不检点,要避嫌,饶沈江蓠是重生的,面皮早不是一般小姑娘能比,仍是红了脸,羞怒交加。

她何尝不知道赵夫人是借机发作,但是如此冠冕堂皇。况且一瞬间,沈江蓠是真的心虚了。尽管裴琅不曾挑明,她可不糊涂,那明明白白就是有意。

只是既然裴琅不挑明,她便乐得假装不知。而且她实在享受这种爱慕。

见沈江蓠被说得哑口无言,赵夫人更加得意:“你不知轻重,你身边的嬷嬷们是做什么的?也不知道轻重么?这么多个丫鬟……”赵夫人严厉的目光一一扫过垂手侍立的四个丫鬟。

颂秋四人手中捏了一把汗,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出,生怕一个不小心就引得赵夫人大怒。

赵夫人转头,对着她带来的费嬷嬷喝道:“把小姐的教引嬷嬷都给我叫进来!”

沈江蓠心下一沉。

四个婆子跟在费嬷嬷身后鱼贯进入。

“你们是府里多少年的老人了,把大小姐交给你们,是学规矩的。如今倒好,眼见着她与年轻小爷走得近,也不劝阻。若不是我知道了,还不知要传出什么闲话来!小姐的名声要是受损了也是你们担待得起的?”

四个嬷嬷一听赵夫人这话,扑通扑通都跪了,一叠声求到:“夫人开恩,夫人开恩。”

“带出去,一人打二十棍子。房中大丫鬟革去一月月钱。”

费嬷嬷等正想动手拉人出去,赵夫人也转过头来要安抚沈江蓠两句,是为大棒加甜枣,恩威并施。

不想沈江蓠突然站起,冲着费嬷嬷喝了一句:“你敢动我的人!”

音量颇高,将满室中人都吓了一跳。

赵夫人很是不满,正要说话,哪知沈江蓠的嘴动得更快。她心知此刻决不能服软。她难得将自己院里人收拾得服服帖帖,若是任由赵夫人随便打罚,自己的面子往哪里搁?将来谁还会服她?况且若真的打了人,岂不是坐实了罪名?等出了这个门口,吐沫星子也能淹死自己。

此刻,即便她心虚理亏,也决不能表现出来,哪怕强词夺理胡搅蛮缠也要将黑的说成白的。

“我不知道太太是从哪里听的话,作此揣测。但是公堂上也有个让人分辨的理,太太一来,也不问我,就派了一大堆不是。若是太太有不顺心的地方尽管说出来,女儿们自然愿意开解承欢,但是随便找个借口拿我煞性子,我宁愿去老太太跟前评个理,也不受这不白之冤。”

“太太说得那些我也不懂。我每日给老太太请安,琅表哥、江芷都在,那江芷是不是也行事不周?”沈江蓠明知赵夫人说她是因为裴琅每日送她回院之事,但此刻那里顾得上是非曲直,只求将水越搅越混。

“况且老太太都是看着的,也知道我们兄妹之间融洽。太太说我有失检点,言下之意是老太太没教好么?”

说完,沈江蓠就嚎啕大哭:“求太太带我去老太太跟前……”

她这一连串话下来,将赵夫人也绕晕了。又一口一个“老太太”,赵夫人本来捏足了十分的理,却被她这一串话搅得没了分寸。嘴唇微张,望着沈江蓠,一时不知怎么办才好。

费嬷嬷是赵夫人的陪房,又是心腹,看着赵夫人从小长大,一心一计都是为赵夫人打算。哪能看着赵夫人这样被沈江蓠欺负?她一边叫另一个婆子赶紧带四个嬷嬷下去受罚,一边往前跨了两步,作势要拉沈江蓠:“小姐要去老太太跟前说理,那咱们就去。”她自恃是赵夫人配房,在下人面前作威作福惯了——连沈江芷、沈江夔都给她几分薄面,自然不相信这个沈江蓠能有翻天的本事。

不想沈江蓠登时大怒,反手一掌,狠狠抽在费嬷嬷面上,立时冲着她自己的嬷嬷、丫鬟们喝道:“你们真是不打不行了!由着一个老奴才跟我拉拉扯扯!”

嬷嬷们对望了一眼,一时还不敢动。居然是听冬第一个冲出来,一把扣住费嬷嬷,几个丫鬟、嬷嬷才一拥而上,将她团团围住。

费嬷嬷一见这架势,顿时没了气焰。

“还不给我赶出去?”

沈江蓠双泪长流,一扭身回自己卧房去了。留下瞠目结舌的赵夫人,铁青着一张脸,带着下人们悻悻而去。

没两天功夫,下人们就传遍了。听说费嬷嬷被大小姐给打了。众人指指点点,费嬷嬷自觉无脸见人,干脆告了假回家养着去了。

赵夫人也气了个倒仰,抱病在身,一连几天没下床。

老太太自然也听说了。夜里睡前,珍珠一边服侍老太太换衣裳一边将事情原委细细说了。

“这原本也不是什么大事,篱丫头和琅儿日日在我跟前,并没有什么出了格的地方。太太也太毛躁些。”

老太太看着珍珠将她头上取下的翡翠簪子收进梳妆盒里,又说道:“以前倒是没看出来,篱丫头是个有气性的。”她着实有些奇怪,以前不声不响温吞水一样的沈江蓠竟这么厉害起来。她本来还担心将来沈江蓠嫁了人,会任由夫家揉搓,如今看来,倒不是个任人摆布的。

只是,江蓠这样刚强,将来难免吃亏。

事情也没真的闹到老太太跟前,她自然不会搀和进这是非之中。

倒是梁夫人听说了这事,隐隐知道裴琅也牵涉其中,心下忧愁,趁裴见远回来的时候,便说道:“老爷公事已毕,亲朋好友也都会见完了,不如动身吧?”

裴见远心下着实牵挂那头的公务,遂答应梁夫人改日向沈由仪辞行。

“既要走,怎么也得备一席请请姨妈一家。”

裴见远笑着点点头:“你去准备。”

第二日,梁夫人便对裴氏兄妹说了过几日告辞的话,让他们提前收拾好自己的东西。

裴琅垂着头,没说话。待梁夫人出去以后,裴玥撞了撞裴琅的胳膊:“大哥,你不高兴?”

裴琅看了她一眼,笑道:“我就是觉得你在这儿挺乖巧的,担心回去以后你又要荼毒我的书房。”

裴玥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转身出去找沈江芷了。

裴琅在椅子上坐下,双手托腮,想到沈江蓠与自己一般大,女子到了这个年纪该议亲了。想必自己已经入了表叔的眼,可是观梁夫人,却没有结亲的意思。若自己一走,表叔看中其他人家,给沈江蓠定亲怎么办?

若是沈江蓠将来做自己的妻子。裴琅脑中飘飘然出现了二人携手在裴府后花园共游的场景,他耳根渐渐热了。

沈江蓠,她想必也是愿意的。

这几日,沈江蓠、裴琅、沈江芷仍然每日前去请安。老太太见沈江蓠一副坦坦荡荡的模样,与裴琅照样说笑,越发相信两人之间并无私心。那日,便留了沈江蓠有心指点她几句。

待裴琅与沈江芷离开以后,老太太叫沈江蓠在自己身边坐下,对她说:“我的篱丫头都这样大了,到了该说亲的时候了。”

沈江蓠故作羞涩,将头埋得低低的。

“这有什么可害羞的呢?世人都是这么过的。可怜开阳不在了,有些话只能我嘱咐你。都说女人要三从四德,在家从父,出嫁从夫,这是没错的。等你嫁了人,去了别人家,哪有人时时护着你,让着你?总归要自己立得起来。若是娘家有根基,你在夫家也有脸面。”

“可是将来我,你爹爹,总归是要走的。”说到此处,老太太甚是平静,沈江蓠却心下一酸。前一世她只顾自己意气,一头撞死,也不知后来怎样了。老太太、老爷想必都很伤心罢。

她也不知为何,冲口而出:“我一辈子不嫁,就在家里伺候老太太。”

老太太噗嗤一笑,摸着她的头发:“说傻话呐。姜夔、江节虽然跟你不是同母,但跟你是同父的。将来我们一旦有个不测,他们就是你的娘家兄弟,说出去总归是个依靠。你晓得护自己周全是好的,但不可太过刚硬,须知强极则辱。”

沈江蓠扑在老太太怀里,鼻子一酸,眼圈就红了。这世上,肯这样掏心掏肺跟她说话的能有几人?

她知道这一世将很不容易。她也知道若曲意逢迎,与赵夫人处好关系,将来自有好处。可是她的心,真的不博大。她想到赵夫人刻意养胖自己,尤其想到她对自己亲娘的芥蒂与轻慢就怒火中烧。

她做不到,曲意逢迎。

她的人生准则其实不复杂。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十倍报之。

只要能快意恩仇,她不怕付出任何代价!

可是在这个社会里,身为一个女人,连外部世界都接触不到,她要如何变得强大?

赵夫人尚在卧床之际,丫鬟来报:“大舅奶奶来了。”

娘家来人,赵夫人自然是高兴的,而且这个大嫂一向很有眼色。赵夫人平常是很喜欢与大嫂说说闲话的。

大舅奶奶娘家姓王,是为王夫人。

王夫人本来不知道赵夫人生病,听丫鬟一说,进来时面色便有些沉痛,三两步走到赵夫人身边,左右瞧了瞧:“我的姑奶奶,怎么不保养好身子呢?胃口怎么样,今儿用过饭不曾?”

赵夫人摇摇头,叹了一句:“我哪里吃得下?”

王夫人赶紧吩咐丫鬟:“你们赶紧热点粥端过来,我劝着你们夫人用一点。”

赵夫人在王夫人面前骄傲惯了,自然不可能说实话,说老爷被狐狸精绊住了脚,沈江蓠又给自己气受,只说时气不好:“我们老太太吩咐人日日熬了血燕给我补,可就是吃不下。”

王夫人砸吧着嘴:“老太太是真疼姑奶奶,血燕可是名贵东西。”

王夫人的羡慕让赵夫人稍微舒畅一些,故意说了一句:“也不是什么稀罕物。”

“哎哟,姑奶奶看着不稀罕,我们一年也难得吃一回。”说完,便眼巴巴望着赵夫人。

赵夫人恨不能打自己一下,只顾一时口快,这会又得真金白银地陪上,忍着心疼说道:“不值什么,一会你走的时候叫人包上一包。”

公府里自然不缺这一包血燕,奈何赵夫人小门小户出来的,过了这些年只学会给自己大手大脚花钱,花在别人身上到底肉疼。

“不敢让姑奶奶破费。”王夫人却一反常态,谦虚起来,扭捏了半晌,才红着脸说道:“这次过来是有事求姑奶奶。”

赵夫人头又大了,这么些年,她给娘家陆陆续续补贴了多少?她按着额角,颇有些不耐地问道:“这次又是什么事儿?”

“你外甥前日与朋友出去喝酒,不想与邻桌的起了冲突,动了手。”王夫人赶紧补充到:“就推了一下,谁知那人是季将军家的公子,仗着权势,竟把你外甥拿到牢里去了。”

说着,王夫人就哭了:“姑奶奶,那牢里可哪是人待的地方?你好歹跟姑爷说说,寻个人情将你外甥放出来罢。”

赵夫人一听,满腔怒火压都压不住,一挥手将王夫人手中的碗碟全都扫了出去,骂道:“做出这等没脸的事情,还好意思来找我!他要是没打人,人家能抓他进牢房?你们就没有个争气长脸的时候吗!”

热粥泼了一地,若不是王夫人闪得快,估计要被烫伤。

没想到赵夫人发了这么大火,王夫人一脸尴尬,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说也不是,哭起来:“姑奶奶要是不帮忙,叫我们找谁去?他可是你亲外甥啊?说起来亲外甥被别人这样欺负,姑奶奶面上也不好看哪。”

赵夫人连连咳嗽,喝道:“我是不管的,不叫他吃个亏,他也学不好。”

王夫人的眼泪哗哗直流,打着旋磨在地下哀求。

赵夫人被缠得没办法,冷着脸点了点头,也没留王夫人用饭,赶紧叫人打发她走了。

王夫人前脚刚走,后脚赵夫人的眼泪就掉下来了。怎么没有人为她想想!以为她嫁进侯门公府就享福了?门不当户不对的结亲,前头还有一个公主夫人,即便她是堂堂正室又如何?谁不记着她的出身?娘家官位低就罢了,偏生还这么不争气!

她在沈由仪面前,这颗头就从来没抬起过。

第26章 拒绝

赵夫人卧床不起,沈由仪也不能装作不知,继续与之怄气,散朝回家以后便进了主院。

刚听见帘子轻微响动,赵夫人赶紧抬眼去看,一见熟悉的紫色身影从门帘后进来,赵夫人眼圈就红了,喉头一哽,正打算面向里,假装没看见,心念回转之间又担心沈由仪下不来台,再拂袖而去,自己岂不没趣?

于是心里劝了一回自己见好就收,便泪眼汪汪望着沈由仪:“我只当老爷再不来看我了。”

沈由仪见赵夫人楚楚可怜,心下触动,走至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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