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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草芳菲-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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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徵哥儿昨儿是不是说要来来着?怎么还没来?”太后对几个孙子都十分疼爱,直到如今依旧喜欢用他们幼时的称呼。

颖妃忙笑着道:“是说了要来的,昨儿递了进宫的牌子了,说是您寿辰要到了,给您准备了好些寿礼呢,估计正不知道该送八车来还是送十车来,正在王府犯愁呢!”

太后对颖妃的话十分受用,她呵呵的笑着,忽而又想起来一事,道:“徽哥儿知道徵哥儿要来吗,他们兄弟聚少离多的,快把他也叫来,把微哥儿也叫上!”

徽哥儿是太子陆徽,微哥儿是三皇子陆微。

皇上的子嗣并不算多,如今也就太子、三皇子、七皇子尚存,其余的皇子都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夭折了。

七皇子陆徾(mei)如今才四岁,母亲原是个宫女,一年前便亡故了,她死前曾留下遗愿,当着众人的面请求儿子由江贵妃帮她抚养。因此,七皇子如今是由江贵妃养着的。因为是早产的缘故,他成日里都是病病歪歪的,话也极少,除了跟江贵妃亲近,旁人他一概不说话。

不过,他的病自从跟了江贵妃之后倒是有了起色了,甚至能给皇上端粥吃了,引得皇上龙颜大悦,当即又赏了江贵妃一大堆的绫罗绸缎、金银珠翠。

而皇后一直都想把七皇子要过来亲自抚养,皇上原本是有那个意思了的,但是如此一来却又改了主意,传下旨意说,就按照七皇子生母生前的遗愿,由江贵妃来抚养七皇子。



第二百六十七章 太后

贤妃知道太后一向喜欢子孙都在她面前,便立即吩咐了宫人去传话。

传话的宫人很快便回来了,恭敬的禀道:“回太后娘娘和两位娘娘的话,三皇子正在寝宫,说是见兄长要好好梳洗打扮一番,过会儿再来给老祖宗赔罪。太子殿下不在寝宫,说是被皇上叫去了。”

三皇子不仅容貌有些像江贵妃,而且性子也极像,是个爱说话的。只要他一来,太后保准一整天都是乐呵呵的。

这话他还真说得出来。

太后听了又是呵呵一笑,孙子跟她一点儿都不见外,她心里头高兴着呢。

只是……

太子被皇上叫去了?

她虽然老了,但是还没有老的没脑子了!

今日休沐并不用上朝,皇上昨夜歇在了江贵妃那里,这会儿尚未出来,此时估计正心情极好的手把手的教七皇子写字,叫了太子去江贵妃的寝宫做什么!

太后在心里头冷笑,脸上却是依旧一片慈和。

皇后与太子母子两个,防着江贵妃与三皇子跟防贼似的,这两年想尽法子拉拢势力,她这个老婆子都一清二楚,难道皇帝能不知道?!

只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日后的江山还不都是他的?

可是,看着这对母子这样的心急,太后心里头又怎么能好受!

她还没死呢,她儿子还好端端的坐在皇位上呢,你们就等不急要把人都拢在自己手里,这是要架空她们母子不成!这就是太子的为人子的孝心?

更可气的是,太子竟然已经把手伸到荣国公府了!

他自以为做的天衣无缝,可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做过的事捂得再严实、抹得再干净,还是会留下蛛丝马迹,还是会有知情人!

太后依旧呵呵的笑着。仿佛在不经意间问道:“袁霏那丫头,可是今日也要来?”

颖妃这几日一直都在太后身边,昨日袁霏递了进宫的牌子,她自然是知道的。便笑着道:“是呢,也要来,这可是巧了呢!”

她的意思是她今日来的真是时候,恰好碰上陆徵也来,两个人还有几个月便要成亲了,这个时候本应该互相避讳的,不过能在成亲前再见一面,而且不是故意要见面的,也是一种缘分。所以她才会说“巧”。

太后也笑着道:“是挺巧。”她心里头却又冷了几分。

荣国公府把御赐的婚事未免也太不放在眼里了!

一个孙女,许了她的一个孙子。竟然还想着再许给她另一个孙子!

陆徵为了等她及笄,至今已是弱冠之年,身边连个女人都没有,太子为了娶她做正妻,东宫的正妃之位一直空缺了四年!

她的两个孙子。一个是堂堂的大封国未来储君,一个是出类拔萃的亲王世子,哪一个的身份不必荣国公府的一个孙女尊贵百倍千倍!他们竟然就这般戏弄皇家,将她两个孙子玩弄于股掌之间!

亏她把袁霏当成自己嫡亲的孙女一样疼了好几年!这个女子小小年纪竟然就有这般大的野心和深沉似海的心机!

若是真的叫她当了太子妃,日后成了母仪天下的皇后,以她的心机和手段,再加上重权在握、富可敌国的荣国公府。这江山还能姓陆吗?!

太后正半眯着眼想着,就有小宫女进来禀报,说是陆徵便跟着惠宁王来了。

太后精神一振,笑着道:“快把这爷俩请进来!”

她话音刚落,惠宁王便大大咧咧的走了进来,随后便是一身月白色衣衫的陆徵。

陆徵一进门便先给太后行礼。又给两位娘娘行礼,随后才抬起头走到太后身旁。

惠宁王却是直接走到太后面前,给她行礼后,便笑着开口问道。“母后,您近日身子可好?”

他容貌本就英俊。今日又是一身庄重沉稳的藏青色长袍,头发用一支玉簪束着,显得风流倜傥玉树临风,这一开口,又是一副老成持重的王爷模样,倒让一旁原本都看向陆徵的颖妃和贤妃把目光又转到了他身上。

太后闻言笑骂道:“你今日怎么倒是知道问问我这老婆子好不好了,以往每回来都不是要银子就是要人的,敢情是你儿子也来了,你要装样子了是吧!”

惠宁王立即不干了,嚷嚷道:“母后,您总要让我这个当老子的在儿子面前留点儿面子吧!怎么能这么直接拆穿我!”

“去去去,你什么德行,你儿子还能不知道?”太后不买他的账,高兴的朝陆徵招手:“徵哥儿,快过来,叫我瞧瞧,可是瘦了?”

陆徵一年半载也不来一回,胖了瘦了的,太后其实还真是瞧不出来的。她只是想念这个孙子而已,因为陆徵不仅模样最像先帝,而且冰冷的性子也有些像。只不过,陆徵比先帝还要更冷酷而已。

陆徵上前,直接跪在太后身前,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道:“皇祖母,孙儿没瘦,这两年又长高了不少,您瞅瞅是不是?”

颖妃与贤妃是不曾见过长大后的陆徵的,二人只是见过幼时的他,那时他也不爱说笑,今日一进门儿,她们就发现,陆徵比小时候还要不爱说笑了。但是因为她们没有见过平日里陆徵的冷酷模样,所以对他今日的淡淡笑容并没有太大的感觉。

而自从陆徵从北边的战场上回来,太后统共见过陆徵四次了,还从来没有见他笑过。她在后宫里摸爬滚打了大半辈子,能够很清楚的感觉到,陆徵的冷漠不是装出来的,也不是针对她的,而是因为某些原因,把他变成了如今的模样。

他今日忽然露出笑容,虽然浅淡,却也是实实在在的。

而且陆徵的笑容跟早已经驾鹤西去的先皇极为相似,当年先皇笑的时候,也只是唇角微微上扬,从来不会眯着眼睛或是露齿大笑。惠宁王虽然也跟先皇模样很像,但神韵却是不像的。

太后一面笑着,一面却止不住的落下泪来。

她拉住陆徵的手,强笑着道:“好孩子,你受苦了!”

陆徵见太后突然落泪,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本就寡言,不会安慰人,跟太后虽是祖孙,但是一点儿也不熟悉,就算是熟悉,那也是十几年前,他还跟在皇帝的身边,由他抚养的时候,跟太后略有几分亲近。这么多年过去了,那种亲近早已经变成了陌生。

好在,这里不止有他,还有两位专门负责给太后解闷儿宽心的娘娘,还有几位一直照顾太后的心腹老嬷嬷。

根本用不着他开口,众人就已经赶紧出言安慰了。

“太后,您可不兴落泪的,今儿这么高兴,您应该笑才是!”

“莫不是您瞧见孙子来了,就要哭上两场,叫他知道您攒了一年的泪水,就等着他来臊他一回?”

“太后娘娘,您快收声吧,世子爷可要笑话您了!”

这话管用,太后还真怕陆徵笑话她一把年纪了,还哭哭啼啼的,她忙擦了擦眼角,笑着道:“我是瞧着徵哥儿来了,高兴的!”

惠宁王上前就给了陆徵一脚,骂道:“一来就惹了我母后哭,你小子挺能耐啊!”

他踹的并不重,陆徵却“哎哟”一声,借着他的力道整个人都扑到了地上。

太后慌忙站起身,亲自去把陆徵扶起来。两位娘娘见太后都起身了,哪敢还老老实实的坐着,也赶紧跟着起身,但是却并没有伸手去扶陆徵。一来到底是男女有别,二来太后想去亲自扶孙子,她们这种“外人”就不应该再去插手了。

陆徵当然并不用太后真的扶他,他自己起来就可以,只是,他今日是带着目的来的,便顺着太后的手站了起来,随后他又扶着太后坐下。

太后一坐下,就朝着惠宁王骂:“你是怎么当爹的,儿子说打就打,难怪他养成了这样清冷的性子,你跟皇帝都一样狠心,好好的孩子被你们两个给教坏了!如今连笑都不会笑了!你们赔我孙子!”

“母后,这事儿可不能怪我!徵儿小时候就是被皇兄养了好几年,把他送出去也是他的主意,您要算账找他算,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整天吃吃喝喝的,哪有空管儿子!他定是故意把我的儿子养坏了的,您瞧瞧,他的几个儿子怎么都那么好?”惠宁王立马把自己撇清,脏水一股脑的全都泼到了皇帝身上。

太后被他的话气的不轻,斥责道:“要不是你成天没个正形儿,连家都不回,皇上怕你把徵哥儿带坏了,才把他接来宫里亲自教养,你倒好,还埋怨他!你还有没有点儿良心!”

“好好好,我感激亲兄弟把我儿子养成了木头,行了吧!”

惠宁王一脸无赖的模样,把太后恨得咬牙切齿,却也知道跟这个儿子讲道理是根本就讲不通的。

不过,她也知道,惠宁王如今的性子全都是被她惯出来的,他小的时候就是什么都由着他,反正他的兄长将会成为整个大封的皇弟,她也将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太后,幼子跋扈一些张狂一些又能如何?她只盼着一个儿子被绑在皇位上就够了,另一个,他想做什么做就是了,不让他受任何拘束。

可是如今她后悔了,觉着她没把幼子教养好,但是如今再教养早就晚了。

第二百六十八章 入瓮

她决定不再跟这个没出息的儿子斗气,转而问起陆徵的饮食起居来。

“平日里都做些什么?”

“练武。”

“几时起床几时睡下?”

“寅正起子时睡。”

“你每日才睡两个多时辰?”太后惊诧又心疼。

“是。”陆徵声音平淡,他一直都是如此作息,并未觉着有何不妥。

“可有爱吃的,我这就吩咐人做给你吃,今日午膳就在宫里头用!”

陆徵思索了片刻,道:“无。”

太后皱眉,陆徵看起来不像是撒谎的样子,也不像是在应付她,似乎他是真的没有爱吃的,或者说,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爱吃什么。

“那可有不喜爱吃的?”

“亦无。”

太后眉头皱的更深了:“喜欢什么样的料子,喜欢什么颜色?回头叫人送到王府些,给你做几件衣裳穿,你身上这件都有些旧了。”

“皆可。”

“你身边有几个丫鬟小厮伺候着?”

“无。”

“那你平日里的饮食起居都是谁来搭理?”

“孙儿自己。”

这回答的字数多了些,却依旧叫人觉着难过。

太后的眉头已经几乎完全拧到了一起,堂堂的亲王世子,过的就是这种日子?!

“那你可有自己中意的女子?你说出来,皇祖母做主帮你纳到房里去。”

“无。”

“你有没有想做的事?想不想出去游玩一番?”

“无。”

陆徵的所有回答都太过干脆利落,太过平静,太过一致,以至于一直都在暗暗观察他的颖妃和贤妃也十分的惊诧。

她们知道前些日子与她们交易的人,应当就是陆徵,今日一见,果然觉着他与常人大为不同。同时,也叫人觉着十分的心酸。

他浑身都散发着冰冷淡漠的气息,看起来是个很不好相处、很不好伺候的人。却没想到,他一点儿也不挑剔,在某些方面,乖巧的甚至有些逆来顺受。

问着问着。太后忍不住又开始垂泪了。

她知道陆徵说的应该都是实话,他多数时间都是在练武,再不然,就是帮皇上出去办事——说的明白一点就是杀人。近年来,皇帝很多时候把他想除掉却又不方便动手的人,都会交给陆徵,陆徵的手上已经不知道沾染了多少条人命。

他的生活简直只能用枯燥单调来形容,他竟然不知道自己爱吃什么,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颜色,生活中没有半点乐趣。身边甚至都没有丫鬟小厮的伺候!

他的世界是灰暗的,他活的跟行尸走肉又有什么区别!

太后一哭,两位娘娘也忍不住开始落泪,后头立着的两位老嬷嬷也跟着哭了起来。

一屋子的女人都嘤嘤嘤的啜泣着,到后来干脆就是抱头痛哭。

惠宁王跟陆徵不由的傻了眼——这些女人到底是在哭什么!

好在这个时候三皇子进来了。

他一来就瞧见太后和两位娘娘哭得梨花带雨的。而惠宁王跟陆徵两个大眼儿瞪小眼儿,在那里无措的干站着。

他深深的看了陆徵一眼,觉着发生的应该不是什么大事,便提高声音,用一种轻松戏谑的语气夸张的道:“哎哟哟,这是怎么了,怎么我一进门儿就把靴子给湿了。这都是谁掉的泪珠子,满地都是,再不捡起来,我整个人可都要被淹没了!皇叔,莫不是又是你把皇祖母给惹哭了吧?”

“呸,你小子怎么这么没大没小的。今儿可不是我惹的祸!”惠宁王似乎因为不是自己惹的祸颇为洋洋自得,他朝着三皇子挤眉弄眼的小声儿道:“是我儿子把这几个惹哭的,怎么样,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吧?”

三皇子朝惠宁王拱了拱手,眼睛都不眨的恭维道:“皇叔教子有方!”

惠宁王一脸得色。“哗”的一声打开折扇,脸不红心不跳的道:“你小子,有眼光!”

二人在哪里自顾自的说着,也不管太后几人在那里哭的稀里哗啦的,叔侄俩扯了好一会儿,太后才渐渐收了眼泪,宫人立即打了水进来服侍着太后与两位娘娘净面。只是众人没有人注意到,一个服侍颖妃净面的小宫女,趁着给她递帕子的功夫,悄悄的在她耳边快速的说了两句。

颖妃像是没听见一般,依旧若无其事的净面,而后淡淡的敷了层粉。只有陆徵不动声色的看了那小宫女一眼,见她为不可察的点了点头,这才又低下头去。

整个过程, 只有同样知情的贤妃略略有些察觉,旁人并未觉出有异来。

等着都收拾齐整了,太后这才哑着嗓子道:“徵哥儿也老大不小的了,身边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也不成个样子,回头,哀家给你挑几个端方贤淑的送过去,你先将就着用着,旁的等你成了亲再说。”

陆徵的亲事是在十一月,这个时候往他屋子里塞女人,并不是什么明智之举。一来不利于夫妻和睦,二来旁人会觉着她多管闲事,故意落荣国公府的脸面。

即便荣国公府明着一手暗着一手,让太后心生厌恶,但是她依旧能够保持理智,既然荣国公玩儿火,那么她也不会客气,不过不会在这些小事上使绊子,荣国公府这样的府第,要狠狠的教训才能叫他长记性。

三皇子这会儿才有空上前给太后见礼,太后见了这个能说会道、聪慧乖巧的孙子,心里的沉重渐渐消散,又拉着他说了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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