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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手挽流香-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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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容众捂着左脸,看着父亲已接近于癫狂的神色,神情渐渐的悲戚起来。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他们水氏会变成叛徒...
  水厉弘将盒子内的东西收拾好,放回原处,而后冷冷的看着水容众,声音森寒无比。
  “你给我好好想想,不要再说出刚才那样大逆不道的话,什么时候搞明白了,再给我出来,还有,从今天起,你都不要给我回到圣穆哥了,我想皇室那边应该很快就会得到消息。”
  水厉弘最后瞥了他一眼,就转身离开。
  暗道上的门渐渐关上,没有了光线的地下室黯淡了不少,水容众看着灯光照映的墙壁上浮现的自己的影子,突然重重的举起拳头砸过去!
  鲜血从指尖流下,红色的液体中,仿佛隐约浮出一个少女的面容,却又在他想要触碰的时候转瞬即逝,水容众的手僵在半空中良久,最后无助的阖上双眼。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有木有猜中男主?霸王亲们都浮出来说说话吧,好不好啊

  ☆、恒泽的青梅竹马

  等候在外的迟蓝在看到木流香从校长室中出来的时候,连忙快步上前,小心翼翼的试探道:“流香,没什么事吧?多布亚校长有很生气吗?他应该不会让你退学的,这件事本来就是一个意外。”
  木流香看了一眼身后的门,心中叹了一声。那天被明煜城背回来后,她躺在床上整整昏睡了一天,到第二日才好转了一点,可是头仍旧因为淋雨的后遗症而涨的发疼,四肢也像灌了铅一般酸痛难耐,唯独脑子却冷静了不少。
  在经历过刻骨的绝望之后,她渐渐开始试着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虽然心中还是难过的不得了,却不会再像之前那样疯狂。
  人终归还是要学会适应上天给你的安排。
  她收回目光,对迟蓝轻声说道:“迟蓝,我没有事,多布亚校长他并没有对我发火,只是将山洞爆炸的后果都告诉我,并让我回去好好思过,这个月的课程,先暂且停下。”没想到她的穿越会造成现在这个局面,如果她穿越成功也就罢了,那她就不用知道这些事情,可是她现在人在这里,就必须要负起责任来。本以为多布亚校长会开出她的学籍的,但出人意料的是她只是被罚去思过,这个处罚算是很轻了吧,多布亚校长还是对她网开了一面,不过,其实就算被开除她也不会有异议,毕竟她现在的心境早已灰暗无比了,多上这一件也不会有太大的差别。
  迟蓝松了口气,脸上总算是露出了笑容,“那就好了,我还担心你会被退学呢!流香,那件事你一定要想开,千万别再像前面那样,你不知道我们吓得有多厉害!”当看到木流香无知无觉的在磅礴大雨中走着的那一刻,她头一次发现,原来就算是很好的朋友,却也有爱莫能助的时候。
  木流香点点头,视线却飘向远处。
  “迟蓝,我想要回家一趟,多布亚校长那边我也说了,等一会,我就坐马车回去。”
  迟蓝吃了一惊,抓住她的手臂,“你要回去吗?马上就走?我也和你一起回去吧,你等等我,我去和校长请个假!”
  “不用了,迟蓝。”木流香拉住她,摇了摇头,“我自己回去就好,不会有事的,我只是想静一静,想通了就会好的,阿呆那边,你替我和他说一声吧,我就不过去了。”
  迟蓝见她说的这么坚决,只好作罢,只是心里仍是担心,时不时的看看她的脸色,还讲了一大堆安慰的话,木流香一边听着,只是偶尔应上一声,免得她不放心。
  因为走的仓促,所以除了多布亚校长以及迟蓝以外,其他人都还不知道,迟蓝在校门外帮她拦下了一辆马车,看着木流香坐了上去,手却还拉着不放。
  “迟蓝,快回去,不然第二节课就要错过了,我回去一段时间就会回来,不用牵挂。”
  迟蓝又磨蹭了一会,最后在木流香不断的催促下才恋恋不舍的离开。
  木流香看着她的背影,神色幽幽,良久,她对着前面的马夫说道:“大叔,走吧!”
  木流香回去之后,迟蓝也变得没精打采,脑子里也想的全是她的事情,以至于上课屡屡走神,好不容易挨完了上午的课,迟蓝揣着课本走出教室,本想着去找阿呆说一下木流香回去的事,却又突然不想去,而宿舍空荡荡的,呆在里面也没什么意思,便往他们三人的秘密基地走去。
  学生们多半赶去食堂吃饭了,所以这条与食堂相反的路上没有几个人,迟蓝慢腾腾的挪着脚步,忽然看见前面不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恒泽老师!迟蓝不禁屏住了呼吸,一时犹疑着该不该上前打个招呼,但是想想好像有点尴尬,毕竟他们之间发生过那些不愉快的事,可是不打招呼的话有有些说不过去,正当迟蓝纠结的时候,前面的恒泽老师却是丝毫没注意到后面有这么一个人,只是神色匆匆的继续往前面走去。
  迟蓝一抬头,看到人居然已经走了好远,不由得感到奇怪,再看恒泽老师的步伐,略显仓促,完全没有往日的优雅从容,好像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一样,迟蓝踌躇了片刻,还是决定偷偷跟上去瞧瞧。
  也许是和流香的事有关也不一定...她对自己这么说。
  恒泽老师走到这条小路的终点后,又转到另一条路上,之后又转了几个弯,最后竟来到了一幢旧教学楼前,这下迟蓝更好奇了,为什么他会来这里?这幢楼平日里极少用到,几乎等于半废弃状态,无缘无故的恒泽老师来这里做什么?
  只见恒泽在大楼前站了好一会,脸上是迟蓝从未见过的复杂神色,他表情不断变幻,最后还是走了进去。
  迟蓝跟在后面,猫着腰,尽量不让他发现。
  恒泽从楼的正门进去,经过一个长廊,随后进了走廊尽头的那间教室,迟蓝看了看四周,找了那间教室外面的一丛花圃,迅速的躲在后头,然后慢慢的探起脑袋往其中看去。
  因为长久没人使用,教室内昏暗且陈旧,几张蛛网在半空中若隐若现,胡乱的摆放在一处的桌椅中间,却站着一个窈窕娇柔的背影,披着一身淡粉色的披肩,挽起的头发上精巧的别了一个好看的发箍,当她缓慢的转过来时,一张妩媚的脸庞就展现在迟蓝眼前。
  这个人是谁?看样子不过20几岁,但是却不像是圣穆哥的老师,何况如果是这里的老师,又何必挑选这么一个隐秘的地方?
  迟蓝心中疑窦丛生,却还是忍住没有做声,只是静静的看着里面。
  女子听到脚步声,转了过来,在看到来人之后,哀伤的脸上立时露出了惊喜的表情,她凝视了对方片刻,却是突然跑上前,径直扑到他的怀里。
  迟蓝在那一瞬间眼睛睁得老大,要不是她及时捂住自己的嘴巴,她势必会发出惊呼声,然而眼前的景象让她几乎不敢相信,那个女子,居然和恒泽老师抱在一起?
  女子在恒泽的怀里嘤嘤的哭了起来,断断续续的说道:“我以为你不会来了,我以为...”
  恒泽叹了一声,语气间似是饱含了许多无奈,“我怎么会不来呢?”他将女子扶直,忽然又轻轻后退一步,硬生生的在他们之间拉出一段距离,看到女子受伤的模样,他强行别开头,轻声问道:“若雪,你怎么会突然过来找我?你不是不知道你现在的身份...如果被易氏的人知道的话,你在易家就不好做了。”
  “若雪?她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会与恒泽老师那么亲密?莫非她就是恒泽老师口中那个喜欢的对象?可是,为何恒泽老师又说到易氏上面去?”迟蓝的脑子里冒出一个个问号,心里却是止不住的一阵阵难过。
  被叫做若雪的人听到恒泽这么说,神情有些激动,“我管不了那么多了,我只是想来来见你一面,这么多年过去了,虽然我和你身处同一个地方,却始终无法相见,这一次,就算被他们发现了,我也不后悔。”
  恒泽却打断她的话,“若雪,别任性了,如今的你和我,早已不是从前的关系了,青梅竹马只是过去的回忆,现在的你,是易长风的第二个夫人,而我,只是圣穆哥一个普普通通的老师而已。”
  青梅竹马?原来他们是这样的关系,难怪恒泽老师会难以忘情...可是她却成了易长风的二夫人,这么说,她的名义,事实上也是易玮伦的“母亲”?
  若雪的眼睛肿盈满泪水,看起来楚楚可怜,她低着头抽泣道:“恒泽,你还在怪我是么?怪我当初背弃誓言,听从我父亲的话嫁到易氏做他的小老婆,可是,可是我也是逼不得已的啊,我父亲他一直逼着我...”说到后面,她已是泣不成声。
  恒泽看到她哭,心疼不已,上前想要帮她拭去眼泪,但是想到她的身份,却又不敢碰过去,手就那样僵在那里。良久,他低低说道:“若雪,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说了,我并没有怪你,只是希望你能过得好。”
  “我过的不好!我不喜欢易长风,我喜欢的是你啊,一直都是你,这些年从来都没有变过,恒泽也是一样吧?你心里也像我一样是喜欢着我的吧?”
  恒泽望着她,没有说话,但眼神中的痛苦之色却泄露了他内心的真实情感。
  “我们一起逃跑吧,好不好?我们找一个没人找得到的地方,重新生活,易长风不会注意到我们的,他有很多事要忙,我们走吧,现在就走,我身上还有一些钱,够做路费了...”
  若雪自顾自的说着,一旁的恒泽嘴角却浮出一丝苦笑。
  “若雪,别胡思乱想了,易氏怎么肯让你跟着别人私奔?过不了几天,他就会派人找到我们的,到时候你的处境只会更难堪...”
  “可是,可是...”若雪再次扑到他怀中,“我想和你在一起啊,为什么彼此喜欢的人不能够在一起...”
  这一次,恒泽没有推开她,而是轻轻的搂住她的肩膀,语气飘渺的说道:“我们回不到过去了...”
  一直蹲在外面的迟蓝也是泪流满面,她捂住嘴巴,断了线的泪水打湿了整个手心,她听着里面两个人的哀伤的对话,心里痛的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原来,她输的理由竟是这样的吗?即便那个人已经嫁为人妇,可是他却还是痴心不改。说什么时间长了就会有希望,都只是她一个人的妄想罢了,在亲眼看到这一切之后,她悠悠什么理由说服自己,告诉自己她还有一丝丝的希望?
  她不会赢的,她只能做一个失败者,永远。
  现在她似乎能够想象到木流香当初那种绝望的心情,那是一片望不到头的黑暗,就算拼了命的向前跑,却始终只能在这黑暗中徘徊。
  痛到极致,她忍不住弯下腰,口中却发出了低低的呜咽声。
  为什么她要喜欢上这个人?为什么她到现在还是不死心?为什么她要怀有这种该死的执着?
  但是质问却没有办法减轻内心的伤痛,在教室内相拥的两人,却不知道外面有一个女孩,比他们还要伤心百倍。
  叫做若雪的人最起码还拥有过喜欢的人,可是她却连拥有的机会都没有就已经失去了。
  里面隐约还传出说话的声音,可是她的耳朵已经模糊,最后她终于忍不住,从花圃后发足狂奔而出,起身的动作牵动了花圃的叶子,发出了一阵悉嗦的声响。
  恒泽和若雪被外面的声音惊动,慌忙的走了出来,却没有见到一个人影,唯有清风吹过,带动花圃里的花草轻轻晃动。
  “也许是风吧!这里基本上没有人过来。”恒泽温言安慰道。
  若雪点了点头,静静靠在恒泽的肩上,谁也没有看到,花圃下,有一小滩的水渍,还没来得及蒸发干净。                        
作者有话要说:  

  ☆、乌伦的突袭

  再次回到这个地方的时候,木流香却有了一种深深的恍惚感,那是一种难以言语的感觉,仿佛这些一草一木,都在离她远去,周遭的事物变得无比陌生,无论怎么样也亲近不起来,即使是她已经来了好几天了。
  她知道,这全是因自己的心情所致。因为穿越的彻底失败,她的情绪也发生了剧烈的转变,甚至开始厌恶起这里的一切,恨不得立刻离开这里,这样激进的思想让她原本就不安定的心情变得更加的矛盾复杂,也让她不断的陷入痛苦的迷茫中。
  扎牧爷爷的墓碑前又长满了杂草,但是她却再也没有心情去清理,只是慢慢的蹲下来,将头靠在墓碑上,感受那份从墓碑上传来的冰凉感觉,好让头脑能够冷静一些。
  她必须要告诉自己,让自己认清并接受这个事实:那就是,不管是今天还是明天,甚至是遥远的未来,她都只能一直待在这里,呆在这个五行大陆之上,再也无法看到自己的家人。
  可是...她是多么想回去看父母一眼,哪怕至少要让他们知道,她还活着,他们无须伤心牵挂。
  但她做不到,她只能在这里默默的哭泣,但是这样的心意却无法传达到另一个世界中。
  “爷爷,我该怎么办呢?我心里真的很痛,痛到说不出话来,你能帮帮我吗?”一滴又一滴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般从眼角滑落,打湿了墓碑下的小草。
  不知道过了多久,发泄后的木流香感觉好了一些,她扶着墓碑,慢慢站起身,长时间下蹲的动作使得她的双腿麻痹不已,她不得不站在原地一会,等到麻痹感没有那么严重时,她才跨出脚步。
  眼角的余光忽然瞥到一个人,她兀的止住前进的步伐,抬头向前看去。
  在那里,少年直直的看着她,眼神中有止不住的心疼和担忧,规整的头发因为奔波显得稍许凌乱,脸上还残留着风尘仆仆的疲惫痕迹。
  木流香没料到他会来,一时怔然,就这样站在那里,久久没有言语。
  对望了许久之后,她才垂下眼睑,轻声问道:“你来了多久了?”
  “从你对着墓碑说话的时候我就来了,但我看到你...”他迟疑了一下,接着说道:“我想,让你静一静也好,就没有上前叫你。”
  那自己的丑样他肯定是都看到了,木流香吐了一口气,不再说话。
  明煜城在原地踌躇了片刻,上前一步,然后又停住,脸上的表情看上去像是在思虑着什么一样,过了一会,他终于开口说道:“我这次来,是因为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今天早晨我无意间听到我父亲和下属的密谈,得知水氏家族已有叛变之心,将要和暗夜教派联手,而你由于上次在全大陆精英赛的表现,很有可能也会被斯穆林列到黑名单中去,所以你还是尽快回到圣穆哥去吧,那样子比较安全。”
  这个消息来得太突然,木流香只觉心头徒然一震,难以置信的反问道:“你刚才说什么?水氏家族要谋反?”
  明煜城神情复杂,眉宇间带着深刻的忧郁,他叹了叹,将视线投向远方,语气有些惆怅飘渺。
  “我最初也不相信,但是我父亲的消息不会错的,何况,皇室的人也已经证实了,水氏一族,确确实实已经叛变,投到暗夜教派之中,虽然我不想承认,也不明白为什么他们要这么做,可是...”说到后面,他的声音已经淡的听不见。
  “那,学长他——”她脱口问道。
  “这是他家族的意思,他应该也是一样的吧!”明煜城黯然的回道。
  木流香抖了几下嘴唇,而后说了一句,“其他人知道吗?”
  “我不清楚,但多布亚校长也许现在已经知道了,不过这个消息属于绝密信息,泄露出去的话后果很严重,会造成朝局局势动荡,所以我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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