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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鸦鬓-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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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有来者轻叩房门,连唤三声“主人”,房内二人皆通过声音辨得,来者是谢致的属下常乐。

谢致现在紧张又焦躁,根本不愿同旁人讲话,怒道:“滚!”

外头的常乐却不肯走,连续再叩门,隔着房门向谢致禀道:“主人,是无忧来的加急密信,事关重大。”

谢致仍不动。

常蕙心启唇:“你先去看看吧。”

谢致深吸一口气,艰难迈步,走到门前半开了门,接过常乐手中的签筒,筒上刻着“安州”二字。

谢致布置在全国各地的细作统一称作“无忧”,这只签筒上刻着安州,表明密信是安州无忧寄来。

谢致拔掉筒塞,将密信倒出来阅览,旋即倒吸了一口凉气。他神情凝固,仔细将密信再读了一遍,方才确认:五天前,帝陵甬道出现积水,工匠们顺着排水暗道排查,一直查到玄宫,方才找到故障之处。为了修复排水暗道,工匠们不得不移动玉棺,有一名工匠感觉玉棺过沉,好奇掀开了棺盖,发现棺中竟有两名中年男子尸首,肌肤与毛发如生。

工匠们将情况赶紧上报给值日监工,恰巧这监工是谢景的人,立刻放鸽密报朝廷。谢致安排的监工“无忧”晚了一刻钟知道消息,赶去时,驿鸽已经展翅,弥补不及。

无忧只好也放信鸽,叫谢致知晓情况,早作准备和安排。

信鸽飞的速度差不多,谢致此刻收到消息……只怕谢景也已经知道,玉棺里常蕙心的尸身不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一更,请稍后。

☆、第26章 新桐初引(六)

谢致察觉到身后有异动;回头一瞥,常蕙心已经走到他身边。

常蕙心告诉谢致:“我不能答应你。”

谢致心上落空;嘴上反倒笑了出来。他挥挥手,命常乐退下去;继而将密信揣入袖囊内。谢致踮脚,摘下屋檐下挂着的灯笼;提在手里;问常蕙心道:“要不要去院子里走一走?也许不会像屋里那么闷。”

常蕙心放眼四望,新房三间布置在主院;有独立的院墙,而婢女婆子都不睡在主院里。

谢致看出常蕙心疑虑;道:“不会有其他人的。”他手下的人已经给容府仆从统统吹了*香;够他们一直昏睡到明天清晨了。至于谢致的手下,更不会不识趣出来打扰……

谢致慢步向前,走向后院,对身后的常蕙心道:“春天快过完了,赶紧看一看这最后的花,不然全凋了。”

常蕙心道:“黑灯瞎火你赏花?”

谢致回头一笑,抬了下右手,“我这不打着灯笼吗?”

气氛终于轻松了不少。

原本是谢致在前,常蕙心在后,两人走至花前驻足,就成了齐排并立。谢致蹲下。身去,将灯笼举近,见院子里还有些老海棠未谢,幽幽暗灯下仍能见其红色,忽起一阵夜风,枝头花落,谢致情不自禁抬头,见空中皎月仍在逐升。

心尖尖上一点恍然,觉得花未曾落,月未曾升。夜风吹过谢致的鬓角,缕缕乱发随风掠过他的面颊,他站起身来,瞧清嫣红海棠花后面的茵茵翠绿,原是芭蕉叶子,叶大支子肥。

谢致转身,再愿望背后,容府背靠南山,群峦莽莽,簇峰巍峨,起起伏伏,似他心头舌尖多少的话,想说却不可说。

谢致将灯笼举至与肩同高,照亮常蕙心姣好面庞,这面庞令他心上丝丝震颤。常蕙心仍不能同谢致对视,为防窘迫,她背过身去,也望见远处南山。谢致的声音在常蕙心背后响起:“阿蕙,我衷心愿你似这青山不老,常鸦鬓,永娇颜。”

这话说得怪异,喜中藏悲,谢致的音调也不稳,艰难阻塞,常蕙心心中一悸:他是不是哭了?

常蕙心连忙转回身来,却瞧见谢致神色如常,倒是他身后的天穹隐现薄薄晨光——仿佛十几年前的金龙神庙,那一夜过后,天也是这般微微发亮。

恍惚一瞬,时光流转,常蕙心差点就要说一些话,却刹那清醒过来:可是眼前的谢致,不再是那个矮矮小小,固执拽紧她衣角的少年了。现在的他,浑身上下散发着野心和征服的气味。

谢致道:“他知道玄宫里你的尸体不见了。”久久不闻常蕙心应声,谢致苦笑:“皇兄肯定第一个怀疑到我头上,必将派人严密监视。最近,你都不能再跟着我了。”为了常蕙心的安全,只能让她假扮苏虞溪,藏在容府了。

常蕙心道:“那我只能在这里避风头了,你自己也要多加小心。看来是天命如此……”

“我从来不信什么天命。”谢致打断了常蕙心的话。他坚定认为,逆命又何妨?

~

容桐睁开双眼,发现天色已大白,他赶紧往左右一看,见自己躺在床上,盖着被子。容桐仍有些迷迷糊糊,反手揉了揉后脑勺——以前父亲喝酒过猛,翌日醒来都是太阳穴疼,怎么他喝多了酒,是后脑勺剧痛?

容桐揉着脑袋,眨眨眼睛,瞧见常蕙心坐在桌边,目光投向床上,正注视着容桐的动作。

容桐掀被一看,见自己衣衫完好,赶紧下床穿鞋。忙完一切,他走到常蕙心面前,向她道歉:“对不住,昨晚我喝多了。”

常蕙心给容桐倒茶,“先喝口茶,醒醒脑吧。”待容桐将茶杯举起,常蕙心便将一张白帕递至容桐面前。

容桐瞧见白帕上一朵红梅,触目心惊,抬头骇道:“我……你……这?”

常蕙心目光平淡,“没有,我只是为了你好交差。”

容桐低头半响,谢道:“娘子费心了。”

常蕙心抓起白帕,起身将其放置床上,又伸手将被单揉得更乱。容桐站在一尺外目睹常蕙心动作,脸越烧越红。

夫妻俩说不上话,至始至终都是沉默。过会春荣和周婆子进来,春荣伺候夫妻俩食饭,周婆子则整理床榻,悄悄将沾雪的白帕子塞入怀内。春荣收碗的时候随口提起,少尹府里仆人太少了,婢女居然只有她一个,忙不过来。

容桐愧疚,他以前从未用过仆人,也不习惯用,还是因为要成亲,才买了两个男仆。

常蕙心发话:“那要不就再买四个婢女,四个小童吧。”

容桐立马应诺,一旁的春荣欢天喜地,轻按了下自家小。姐的后背。

新婚后的第二天,按礼应是回门之日。常蕙心与容桐礼貌且简短地交流了几句,定好辰时回门。之前的一个时辰,则留给常蕙心着装打扮,容桐则去准备礼物。

哪知夫妻俩刚商议好,仆人就来禀报:隔壁的周兆尹登门拜访了!

容桐赶紧领着新妇见客,向常蕙心详细介绍周峦,道出自己早已与周峦结拜。容桐道:“峦弟为人和善,娘子你初次见他,可能有些生分,但无需害怕。”

常蕙心暗想:怕什么啊,周峦还是谢致一伙的呢!

常蕙心给周峦敬茶,口中敬称“小叔”,周峦则道:“谢过大嫂。”

迟疑须臾,周峦又道:“大嫂的声音似曾相识……”赶紧闭嘴。

容桐神色骤暗,调整情绪后,重新昂首,冲周峦一笑:“一川,今日我不能与你多谈论。辰时,娘子要回门,我也要去拜见岳父。”

周峦放下茶杯,挥手道:“还早、还早。”周峦晃悠悠踱到容桐身旁,凑近容桐耳边吹气:“琴父,昨夜初度*,*几何?”

容桐红脸,立刻用眼角余光去瞟常蕙心,想让她避一避,却又不好意思说出来。周峦却浑然无愧,从怀中掏出一本书,塞给容桐。周峦拍了下容桐的肩膀:“新婚馈赠,一本妙书!”

容桐低头一瞧封面,竖纂三个大字:登科记。

容桐疑惑道:“你塞给我一本《登科记》做甚么?”容桐不好意思说,之前他自己已偷偷买过一本。偷读偷阅,尤其是将首页次页上,周峦和容桐两人的工笔画与介绍诗,反复阅读。那时候,带着丝丝窃喜,兼一点点小虚荣。

周峦道:“你翻翻看。”

容桐一翻,第一页不见周峦,只有容桐立在书页里,锦袍玉带,眉目入画,眼角那一点怯色,最传神。旁边刻的两句话,原是“清露晨流,新桐初引”,这页上却被人挥着大毫笔,在尾处各添了三个字:清露晨流床帷内,新桐初引枕榻间。

原本是赞誉人格高逸清美的句子,被生生改成了艳诗!

不用想,这肯定是周峦的杰作了。

容桐起手,再翻第二页,发现里头画的容桐突然就掀了袍子,下。身不着一缕,抵着一女在桌边,卖力奋战。容桐手一抖,特制的《登科记》唰唰翻过了四、五页,画里的自己穿得越来越少,各色各样的姿态,却是越来越有难度。

容桐烫着脸要把书还给周峦,周峦却对常蕙心道:“大嫂你来评评理?”

“评什么?”常蕙心一边问,一边朝容桐和周峦这边走过来。容桐胆战心惊,只好严严实实捂《登科记》在怀中,仿佛捂了块烫手的山芋。

周峦从怀里又掏出一本书来,递给常蕙心:“大嫂,这本书是赠给你的。”

容桐不安,伸长脖子去瞅,见周峦赠予常蕙心的那本书居然题为《楚王楚后欢喜全图》。容桐神色大乱,连忙喊道:“一川,你这是做什么!”她还是清白女儿家,哪容周峦这样臊她?!

真相不方便说出来,容桐只能阻止道:“一川你不要乱赠书,快把书收回去。”容桐侧首,对常蕙心道:“你别接这本书,别看。”

常蕙心却已将书收入怀中,对着周峦鞠了一躬,道:“多谢。”

容桐两眼都给急翻白了,又不知道该怎么向常蕙心解释,只知吞吞吐吐道:“你、你、你,别、别看!”

常蕙心请辞道:“时候也不早了,我回房收拾换衣,辰时说好了要出门的。”

容桐一怔:“也对。”。电子书下载

周峦笑道:“兄长,让嫂子去忙吧!我还和你说说话。”

容桐一听又紧张了,生怕周峦要讲轻薄言语,让常蕙心听着了不好。容桐便催促常蕙心回房,自己则留下来,与周峦堂上闲谈。

常蕙心回到房内,说要洗脸,让春荣出去打盆热水,自己则翻开《楚王楚后欢喜全图》阅览。果然,此书并非春宫,而是谢致命人收集情报,连夜赶制出来的情报录。书里将苏铮家中情况逐一写下:姓名、生辰、相互之间怎么称呼,各有什么习惯、喜好,平日里都做些什么。

从家主到奴婢,每人的样貌都画了相,标注清楚姓名身份,住哪一间房。

作者有话要说:123言情比较抽,有些留言我看不到qaq不过编辑说明天123言情就能恢复正常,到时候留言在后台显示了,我都会回复。25字以上会送分,每章前五名25字以上留言id送20点小红包。

☆、第27章 新桐初引(七)

常蕙心尽可能地将苏家情况记住;而后;与容桐一道回门。

夫妻俩自然得同左一辆车;容桐居右,常蕙心坐在左边。

容桐觉得特别迷惑:他新娶的娘子明明长得一点也不像常蕙心;可为什么总觉得是常蕙心在瞄他?苏虞溪不仅声音与常蕙心相仿,连气息也相似;丝丝清香萦绕;容桐恍觉这一路……常蕙心还坐在他身边。

对常蕙心的思念,与忠君忠妻相悖,容桐偏过头去;瞅着车厢一角;独自痛苦。

苏家的大宅坐落在城东,不多时便至。苏宅的标志性建筑是中央的塔楼;巍峨高过城墙,人登至塔顶,能俯瞰京中盛景,亦能最早观见日出。

常蕙心步入苏家庭院,抬头一仰,不禁想:好辉煌的院落,不知道是靠什么挣来?不知何日亲眼见它倒塌!

苏铮已经下了早朝,在家守着,待女儿归来。容桐和常蕙心恭敬向苏铮下拜,依着礼节交谈数语,苏铮寻了个理由,支开容桐,单独留下常蕙心。苏铮盯她良久,徐徐道:“女儿,你变了。”

常蕙心心头一跳,故作镇定地微笑,苏铮脸上却不见一丝笑容,他心下难过:小女养在家中十五年,如珠如宝,嫁做人妇一夜成长,昔日清澈无暇的眼眸,变成幽潭千尺,情绪重重。

虽然难过,但女子终归是要出嫁的,以后她生子,育子……更多的磨难还在前方——这都是天命潮流,推着人走,每个人都要经历。

苏铮叮嘱道:“虞儿,将来你若遇着了辛苦委屈,千万记住全部告诉爹爹,爹爹都替你解决。”苏铮又道:“等会去看望你娘,记得多陪陪她。昨日你出嫁,虽然她当着你的面没掉一滴眼泪,等你的轿子远行,她一转身眼泪就全掉了下来。昨夜,你娘跟我说,她心里空空的,就好像女儿离开了,就永远不再回来。”苏铮叹气,想起昨夜夫妻俩沉默相对,思念女儿,各自心里默默难过。

常蕙心低头应是。遵从苏铮的命令去看望苏夫人。路上经过别苑,她透过月洞门,瞧见苑中竟被人辟出半亩耕地,有个农夫模样的男人在弯腰种菜。常蕙心记起《楚王楚后欢喜全图》里,谢致给她的情报:皇后的嫡亲兄长,百战百胜的大将军苏钊,自从主动辞官后,便在家里开垦农田,做起了有闲农夫。

常蕙心故意嘀咕:“是……大伯吗?”

常蕙心身后的春荣循声一望,叹了声:“唉。”

可能是二女的声音惊动了苏钊,他抬起头,朝月洞门这边望过来。久经沙场的将军,眸光依旧精锐,却锐而不锋,好似宝剑藏于檀匣蒙尘,利刃堆放仓库生锈。苏钊的脸上了无生趣,如丧考妣。

“大老爷总是这副脸色。”春荣禁不住轻声说:“小。姐我们快走吧,夫人还盼着见你呢!”

常蕙心点头道:“说得是。”抬步快走,心中却默想:苏钊倒是一枚日后有用的棋。

常蕙心与春荣同行,时快时慢调整步调,令春荣在不知不觉终给常蕙心带了路。两人来到后院女眷居所,一跨入拱门,就见一中年男子,躺在石头上鼾声昏睡,敞胸。露怀,石头根处一溜倒了七、八个酒坛。

春荣跺脚道:“哎呀二老爷喝醉了,又乱闯进院子里来了!”

常蕙心听闻春荣言语,方才知道,这放。浪形骸的男子,是曾经赤手生擒伪帝,惯做前锋的虎将苏钟。

又一个自暴自弃的!苏家可用的棋子还真不少!

常蕙心拉着春荣道:“我们快走。”二女绕道,避开正出丑态的苏钟,去住院拜见苏夫人。苏夫人早就盼红了眼,站在栏前,瞧见女儿归来,情不自禁了眼泪。待到常蕙心走近,苏夫人又赶紧抹干净眼泪,只露喜态。

常蕙心盈盈下拜,苏夫人却赶紧扶起她。苏夫人手往上抬,欲触及常蕙心脸颊,摸摸自己女儿瘦了没有。

昨夜容桐的言语提醒了常蕙心,人皮面具没有温度,不同与人真正的肌肤。所以来苏家之前,常蕙心特意上了厚妆。眼看着苏夫人的指尖即将触颊,常蕙心连忙躲开:“娘,别摸,粉要掉啦!”常蕙心故作娇羞,“倘若等下出去黑一块白一块,让相公见着,岂不丢人!”

苏夫人见女欣喜,哪里还有心思去怀疑,假装生气道:“真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现在一口一口全都是相公了!”

常蕙心就势挽住苏夫人胳膊,笑道:“娘,别生气,我心里当然有你的。”

苏夫人身子僵住,两串泪珠子落下来。

常蕙心始料未及,先是一诧异,继而明白过来:苏氏母女俩的感情,相当深厚。只可惜她不是苏虞溪,与苏夫人始终肉不贴肉,心隔着心。

临行别离前,苏夫人给了常蕙心许多梯己的宝贝,还叮嘱她:“缺少什么想用什么,只管同娘说!”

常蕙心以为事情全做完了,该和容桐回容府了。哪里苏铮再次召见她,告诉她,皇后既是她同族姑母,又一手促成了她的姻缘。于情于理,常蕙心都应进宫一趟,面谢皇恩。

苏铮讲完,听见身侧清脆撞了一下,他连忙转身,瞧见常蕙心站在椅侧,手扶着腰。常蕙心低头道:“刚才没有站稳,撞着了扶手。”

由于这个手势太偏下,苏铮旋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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