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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谋:痴傻王爷无盐妃-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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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一下子有些明白,这对男女应该就是苦恋私奔倾情大戏中的主角吧。

只见那男子握着女子的手,似乎握住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略有些天然呆的面容上,是如同泰山一般沉重的情意,“霓儿,若是我们今日丧身此处,来生你一定要记得我。”

那女子眼中泛着泪光,虽显柔弱,却不见悲戚之意,“好,来生我们早早成婚。”

今生她最大的梦想就是做木哥哥的妻子,既然愿望无法实现,那么只能待来生了。

云蝶衣看了半晌最终忍不住打算他们之间的情意交流,“别诉衷情了,死不了的。”

她不知道人死后会不会有来生,但是她知道,比起那遥不可及的来生,更应该把握的是现在,与其寄希望于来世,不如用尽全力争取存活的机会。

不到最后一刻,谁能决定他们的生死结果。

说到底,他们缺少了人家项羽即使四面楚歌,依然直视生命的魄力。

而且不是她想打击这对眷侣,实在是就算来世也不一定能指望得上啊。

喝下孟婆汤,抛却一切困扰,清静无扰的去投胎,等到以婴儿的姿态重生的时候,谁还记得谁啊,说不定再见已是使君有福,罗敷有夫。

就算他们不去投胎,也依然不一定能修成正果。

这世界上不是谁都能当梁山伯和祝英台的,死了还能化蝶双飞。

也不是哪对情侣都能被上帝成全的,死了还能化为比翼鸟、连理枝。

那一切美好的设想,大多时候都不过是希冀罢了。

依她看来,死后之事和来生之事,还是不要去期待的好。

那名叫做‘霓儿’的女子一怔,抬眼,怯怯的目光投注在云蝶衣的身上,似乎是第一次看到她的存在一样,眸中写满诧异不解,“姑娘是?”

云蝶衣无辜的指了指自己,她的存在感有那么弱嘛?

夜深露重的在这里站了半天,结果被华丽丽的无视了。

关于这一切,她倒宁愿认为是人家小情侣感情浓重,感受不到周遭其他的存在。

推脱的帝王爱8

而且那‘霓儿’看着她的眼神,让她恍惚间觉得自己是个大灰狼,吓着人家小红帽了。

被那双怯意满目盯了好久,云蝶衣最终移开眼,“无名氏。”

霓儿的眼泪又开始‘叮啪叮啪’的往下落,担心那眼泪有倾覆一切的局势,云蝶衣重新开口,“别哭。”这姑娘的泪腺怎么会发达到这种地步。

她原本以为有勇气在皇宫内私奔的人,应该属于勇气可嘉,坚强到超绝地步的那种。

结果这女子私奔时倒是毅然决然的,可是其他时候这性子,真是…太弱了。

她不明白了,这姑娘连死都不怕了,提起来生一脸幸福的模样,虽有点泪,却不见悲恸的情绪,怎么她不过说自己是无名氏,就引得她泪水泛滥了呢。

这思维,真是够…复杂的。

这情绪,也真够…难懂。

有侍卫头领走到云蝶衣的面前,恭恭敬敬的躬身行礼,态度没有丝毫的懈怠,对于这位向来轰动京都的清遥王妃,他可不敢轻易得罪。

云蝶衣淡淡的应了声,随后把裳儿拉至自己身后,“张统领,你大半夜的追着本王妃的婢女跑是何意,该不会是对她有什么非分之想吧。”

眼前这侍卫统领,她记得,姓张,和出身御林军的九门提督是同族本家。

张统领怔了一下,这次轮到他搞不清楚状况了,理了理思绪,随后开口,语气有些谨慎,

“王妃会不会认错人?属下追的这名女子乃是皇上身边的宫女,她与木侍卫产生私情,趁夜逃脱,犯了大罪,属下依照规矩将他们二人缉拿。”

说完之后心有余悸的看了云蝶衣一眼,对于这个连驸马都能弄进牢狱的清遥王妃,他只能在心中祈祷她不要参与此事,免得事情变得难办。

云蝶衣换了个更舒服的站立姿势,好整以暇的看着张统领,脸上的笑意很浅,一种淡淡的威慑却从眉眼间开始释放,“张统领这是在指责本王妃老眼昏花吗?”

她从来不觉得自己是好管闲事的性子。

但是跑到她的居处前缉捕人犯,扰乱她清眠这事,她绝对不会不介意。

而且她个人认为,宫女和侍卫产生感情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她有情,他有意,就好,旁人管那么多做什么?也不嫌劳心劳力。

不知道哪个神经紊乱的病患定的规矩,宫女只能为皇上守身如玉。

丫丫的,这破规矩,真是摧残人。

真应该给宫内全种满杏花,鼓励那些宫女妃嫔红杏出墙。

张统领重新作揖,拱手行礼,“属下不敢,实在是此事事关重大,不可草率。”

心下此时却有些怨恨起这宫女和木侍卫来,什么地方不跑,偏偏到这宫中极为难缠的清遥王妃居住的地方,这不明显的让他难做嘛。

若是到现在,他还猜不出清遥王妃已经执意插手这件事情,那这么多年,他在这宫内算是白混了,可是重点是,如何才能带走人又不得罪她呢。

推脱的帝王爱9

“本王妃都没把你当成婢女,足见还没糊涂到认不清楚人的地步。

而且你又如何知道人家是趁夜私逃,说不定是人家花前月下,被你个没眼神的惊扰了,结果只能躲避,却被你一路追补,碰上你张统领,不跑才怪。”

云蝶衣的声音在夜空中如同羽毛般飘落,却带着几分戏谑。

把宫女和侍卫私会说的这般浪漫而又理所应当的,估计也就只有她了。

张统领正打算辩驳,不经意间抬起头,正好看见云蝶衣眼底的蓝光幽然,带着一种蛊惑的味道,随着时间的推移,那抹蓝光逐渐的扩散,如同一个硕大无底的漩涡卷起全部的神智。

他已经呆呆的说不出话来。

所有的神思都被那蓝光牵引着,不能移动分毫。

那蓝色的幽光带着强大无匹的力量,将人的思想吸至其中,无法挣脱开来,就如同那飓风海啸,夹杂了不可抗拒的力道,可是不同的是,等沉浸其中之后,又会忍不住沉沦迷醉。

转眼间如同置身罂粟花海,带着一种身心的迷惑。

半晌,张统领走到侍卫面前,“此女确实是清遥王妃身边的侍女,大家散去吧,若是此时有刺客侵入,扰乱宫中安危,我们死一百次也不足惜。”

其实这场浩荡的追捕过程,参与的人数很多。

云蝶衣以催眠术控制了张统领,却没有办法一次性控制这么多人。

有些侍卫看不懂张统领的态度转变,开始质疑起他的决定来。

墨非君突然出现,一只手宣示性的揽着云蝶衣,另一种手将捏在指尖的飞叶射出,那片片原本没有攻击力的飞叶,在他的手中立刻变成伤人的利器。

如同风刃般划破空气,划过那些侍卫的身体。

过了不久,其他的侍卫都应声倒地,脖颈处有浅伤出现。

虽然不足以要了他们的命,但是让他们重伤外加昏厥,是没有任何悬念的。

墨非君冷酷喋血的笑意逐渐浮现在嘴角,看着云蝶衣,“他们已经半只脚踏进阎王殿,此时施展催眠术,会省掉很多力气。”

要控制一个重伤的人,远比控制一个清醒的人容易的多。

其实他更想杀掉这些聒噪的侍卫的,可是他却突然不想让她看见他残忍的模样。

所以遂了她的想法,帮她将这些侍卫全部催眠。

云蝶衣点点头,看了转而改行做贴心小棉袄的墨非君,眼里闪过感激的笑意,然后行至那些倒地的侍卫前,开始施展催眠术。

原本隐在云雾之后的明月突然间露出了真容,立在那云端,高洁不染凡尘。

而霓儿和木侍卫的感情,也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

就如同那破云而出的月一般。

只是这两人的心理素质都太低,这是云蝶衣在将那些侍卫全部催眠后的唯一感触。

霓儿哭着不住的谢恩,此时云蝶衣终于明白方才看见她流泪的模样只是前奏,比起如今这泪如疾风暴雨的攻势,方才那点涓涓细流真的称得上是含蓄派了。

泪如泉涌

若不是亲眼得见,她不知道一个女子流泪也可以有如此功力。

某一个瞬间,她甚至忍不住把她和哭倒长城的孟姜女比较下,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假如孟姜女真能哭倒长城,霓儿绝对能哭倒一切建筑,这份能耐,实在是旁人难及啊。

那眼泪不断的往外涌,云蝶衣到最后都有些怀疑,她再这么哭下去,会不会哭瞎了双眼,或者泪腺处于崩溃状态,到最后不得不感叹一声,这霓儿姑娘真会浪费水资源。

恨不得在她的身上张贴个,珍惜水资源的广告。

也不知道这幅爱哭的性子,是如何支撑到现在还泪腺供应正常的。

看样子这霓儿姑娘非但个性独特,就连这身体机能也比常人具有优势。

而那位木护卫,则是非得要什么誓死追随,依照墨非君的性子,怎么会有那闲心搭理他,所以明知道被嫌疑依然乐此不疲的木护卫,变成了多嘴的鹦鹉,叽叽喳喳的。

此时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木讷和呆滞。

只是让人觉得坚定的如同木桩,大有风吹云动我不动的架势。

墨非君冷酷的看着那木护卫,看着他不断的重复着什么要追随之类的话,最终实在忍受不了他的磨机,忍住把他掐死当场的冲动,冷冷的丢出一个字,“滚。”

后来唯恐木护卫听不懂人话,补充了一句,“有多远滚多远。”

当他是残弱收容所吗?什么低水准的人都配站在他的身边追随他?

连自己喜欢的女子都没有办法保护的人,对待那些没什么档次的侍卫,都能落得狼狈逃窜的人,他从来不觉得这种人有什么价值。

他不需要这样的人追随,更不屑。

要不是蝶衣非得出手掺和这件事情,就算这霓儿和木护卫真的死在殿前,他也不会动容。

没办法,他墨非君从来都是善财童子,更没有为善积阴德的雅好。

值得他出手,值得他在意的人,从来都不多。

以前是没有,现在也唯有云蝶衣。

没有谁一开始就是强大的,但是他绝不收留弱小之辈。

木护卫被墨非君的气息惊的突然诧异在了当场,他方才一心求追随,只为了报恩,并没有多想,如今才恍然忆起眼前这男子是清遥王。

可是以痴呆之名满天下的清遥王何时变成这种绝顶高手?

他还来不及思考,云蝶衣已经对于霓儿的眼泪功力招架不住,微微提高音量,“你们再不走,皇上也许会亲自来寻,那么你们就真的只能一起死了。”

她可以催眠那么多侍卫,却没有闲心再去催眠更多的追兵。

救人救一次就好,太过浪费力气也是对自己的不爱惜不是,她还想省着点力气休息呢。

霓儿一听意识到危机还未完全解除,那眼泪…立刻惊天动地的涌出。

木护卫倒是稍微称得上正常,遗憾的看了墨非君一眼,希望来日还有机会报恩。

而墨非君手一挥,便有黑衣人出现,“将这两人,连夜送出八百里外。”

比冥币还廉价的眼泪

黑衣了领命,一手抓着一个,如同提着小鸡的苍鹰,一下子身影消失在了空气中。

空气中传来霓儿还未停息的哭声和木护卫对伊人的安慰声。

云蝶衣对于这些来无踪去无影的黑衣人已经习惯了,她也从不开口问墨非君他经营的势力,毕竟每个人都有他的秘密,对于这个,她倒是一点也不八卦。

她八卦的,向来都是其他的事情,例如,“看不出你最近还蛮有爱心的,将他们连夜送这么远,是为了避免被其他的人抓住吧。”这话显然是对着墨非君说的。

她向来都觉得他不是那种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的人,所以才稍微好奇。

“不是。”墨非君一想起那两人,声音就本能的变冷。

考虑他们的安危?他怎么可能会那么好心。

之所以把他们送那么远,完全是因为他们太过惹人讨厌。

他不但要眼不见为净,更得保证那两人最好这辈子就不要出现在他的面前。

要不然下次云蝶衣不在身边的时候,他不敢保证能够忍住不出手伤人。

视线随即转移到云蝶衣的身上,笑意浮现,比那银光笼罩的清月更加的清绝天下。望着她近在咫尺的容颜,心中升起一种骄傲的感觉,这个女子是自己看上的,真好。

比起那个眼泪比冥币还廉价的霓儿,他的蝶衣不知道要好几千几万倍。

他真不明白怎么会有霓儿那种女子,擅长的除了哭,还是哭。

云蝶衣有时候除了偶尔八卦外,其实对于很多事情都不关心的。

但是他不一样,这宫中发生的事情基本都逃不过他的视线,那强大的信息网不是摆设,白日皇后换了画像导致皇上对霓儿情有独钟,他自然也是知道的。

按说那霓儿既然无心为贵妃,就该利用一切可能的时间逃离。

结果她竟然那么白痴的把逃命的时间用来哭泣,真是个奇怪的物种。

在皇上身边当差也不是一两日的事情了,直到方才之前,竟然不知道清遥王妃的相貌。

这女子,估计也只有那个木护卫那样的人能够欣赏。

对这件事情,唯一的解释是,每个人的品味太过南辕北辙。

现场清理和云蝶衣无关,善后事宜自有墨非君的那些全能下属操办,反正云蝶衣也没有揽事上身的爱好,转身便走进殿内…睡觉。

在他们离开后不久,皇后披着素色外衣的身影也转而消失。

她其实无意观望的,只是殿外的动静太大,那些说话声顺着风声溜进房间内,吵醒了她。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来到这冷宫之后,她就变得浅眠,容易被各种声音惊醒。

当她看到墨儿那么厉害的时候,心中有一瞬间的激动。

这么久以来的幻想,终于成为了现实,她的墨儿终于有能力保护自己。

可是看到后来的时候,她才发现眼前的墨儿和记忆中的没有丝毫重叠之处,还是一样的容颜,神态气势,气息言语,却完全不同了,仿佛脱胎换骨般让人难以置信。

尊贵太监1

不是没有过心痛的瞬间,也不是没有过刹那间的难以适应的。

她心痛她的墨儿怎么在会夜间变成冷冰冰的模样,也对他那种陌生的气息难以适应。

可是最终的最终,她的心已经没有丝毫的涟漪,今夜所见,她会当做不曾看见。

无论她的墨儿因为什么特殊的缘由变成了任何模样,都始终是她最骄傲的儿子。

这一点,永远都不会改变。

夜突然多了几分妖娆,可是注定一夜无眠的人却只有皇上一人。

云蝶衣和墨非君不会因为这意外的插曲而完全失了睡觉的兴致,皇后也不会因为君非墨的转变而忧虑成灾。

可是皇上,那个坐拥江山美人的帝王,却因为霓儿的离去,夜不成眠。

他成了诗经中辗转反侧的人物,因为那蛊的影响,对于霓儿的感情越来越深,最终难以安寝,便起身去找霓儿。身为皇上,却半夜自降身价去找一个宫女,这未免有些…玄幻。

可是却偏偏是事实。

在舞沁之前,所有的妃嫔侍寝,都是翻牌子,然后由贴身侍奉的太监处理这些事情,那些被遗忘在未知角落的女子差不多两月之中,最多能被翻到一次,这已经是最大的恩惠了。

大多时候,宠幸的对象都是皇后。

可是舞沁出现之后,这个规则就变了,她的夜夜承宠,让翻牌子成了一种没有实际意义的规矩,那些负责侍寝这种事情的太监,也很识相的不再提起此事,免得触怒龙颜。

皇上的寝殿内,总能传出她娇媚的呻yin声,而皇上也乐于享受那些感官带来的新鲜感,每夜都有美人相伴,对他来说,成为一种习惯,如同美味佳肴般不可或缺。

可是突然间,没有了舞沁承huan身下的风情,他有些不习惯。

细想起来,似乎对舞沁也厌倦了,除了有些微的怀念她的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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