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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谋:痴傻王爷无盐妃-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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户部尚书听到皇上打算采取皇后的建议,顿时老汗淋漓,他早就听闻皇后对于云蝶衣多加偏爱,如今这事又牵扯到她的儿子,她肯定会毫无疑问的提出折磨他们的建议。

为了改变他们父子二人的处境,户部尚书立刻拉着自己的儿子不断的向皇后求饶认错,眼见皇后没有什么动摇之色,便开始称赞云蝶衣和君非墨如何的般配。

把他们夸的,一个是碧玉无暇,一个是绝代佳人。

皇后似乎不在乎他们的谄媚,嘴角的笑格外的温静,“臣妾觉得,户部尚书为朝廷效力多年,若是就此重责,难以体现皇上体恤臣子之心,不如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皇上听到这句话,原本还有些为难的容颜上已经浮现了舒心的笑意。

果然,还是皇后懂他。

虽然皇后还没有说完,但是他已经隐约知道她的后文是他想要的结果。

而户部尚书父子,听见这番话,激动的如同打了鸡血一样,对着皇后连连叩拜,谢恩不止,姿态恭敬,全然不敢有丝毫怠慢之色。

皇后心中闪过一丝鄙夷,看着眼前的两人,接着开口,“可是藐视皇家尊严,对王妃不敬,又企图染指,污蔑皇子,这条条都是死罪,若是就这样宽恕,皇家威严何在?”

话锋一转,成功的让户部尚书父子冷汗淋漓。

即使是夏日,他们也因为心中的恐慌,而感觉不到丝毫的暖意。

边关惩罚1

皇后这话锋转的突然,让他们完全判断不出自己将要面临的境遇。

迫于无奈,户部尚书语气有些战战兢兢,忐忑不安,“只要皇后娘娘能开尊口,从轻处罚犬子,老臣什么都愿意做。”

皇后此前的施压原本就是为了等他这句话,如今等到了,眼底闪过冷笑。

她淡定的望着殿外的方向,“哦?什么都肯做?这可是你说的,并非本宫强人所难。既然你这么有诚意,那么就把你的儿子送去边关吧。”

她其实有时候挺羡慕云蝶衣的。

那女子做什么都利落如风,丝毫不拖泥带水。

此时若是她在场,会直接下令惩罚,然后逼的对方哑口无言,只得忍气吞声。

可是作为皇后,她却不能。

她必须考虑到皇家所谓的得体。

若是直接下令,难免有逼迫的嫌疑,不能让对方心服口服。

言语中又不能有丝毫的差错,需得时时刻刻考虑到皇上的处境,免得惹得龙心不悦。

户部尚书没有想到是这样的结果,虽然比他预期的罪责轻些,但是还是企图开口,争取一下更轻的惩罚,“老臣愿意奉上所有的积蓄以充实国库,但求减轻对犬子的惩罚。”

皇后比少女还婉约的容颜上笑靥如花,“你能有这觉悟是好事,这份心意,本宫代皇上收下了,可是将你的儿子送去边关,也是为国效劳,身负保护国土的重责,难道你不愿意?”

言下之意就是他的所有财产,朝廷没收了,他的儿子王诏还是必须去边关。

户部尚书最终自认倒霉,皇后扣了这么一顶为国尽忠的帽子,他怎么还敢有微词?

难道要他当着皇上的面,告诉皇后,他其实无意报国?

难道要他为了心疼自己的儿子,而忤逆皇上,昭示自己无心为国?

臣子尽忠,这是为臣的本分,纵然他更心疼自己的儿子,也不能在皇上面前表现出来。

在这件事情上,皇上对于皇后的做法举止都格外的满意,而皇后本人眉间却暗藏冷意。

心中冷哼一声,这户部尚书真是越老越糊涂了,以为她送他儿子去边关是宽恕?

那真是天大的笑话。

边关苦寒,常年冰雪,寻常吃惯苦头的人都难以忍受那气温,一个娇生惯养,皮娇柔嫩的富家公子能忍受得了?用不了一个月,估计就会变得满脸风霜吧。

而且那些训练强度极大,对于身体损耗较为严重,一个双目失明的人,能完成训练任务?边关军队重地,可不比京都府邸百般舒适,更没有人宠着。

在那里完不成任务,就代表着将接受更为严酷的惩罚。

最重要的一点,如今驻守边关的四皇子君非剑,生母在生下他之后就撒手人寰,所以一直由她抚养多年…她若是书信一封,凭着和君非剑的关系,定能让王玿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悔不当初。

边关不比这京都关系复杂,在那里怎么对待王玿,君非剑完全能够做主。

边关惩罚2

抛开她对君非剑有恩这点,他和墨儿自小关系就最为亲近,如果知道王玿所为,就算她不事先叮嘱,估计也不会善待王玿。

要怨也只能怨这户部尚书的儿子欺人的时候不长眼。

竟然打算非礼云蝶衣,她最中意的儿媳,旁人怎么可以玷污?

而且他还敢不知死活的骂云蝶衣贱人,云蝶衣如今好歹名义上称呼她一声母后,那么她是什么?贱人的母后?

还有,她的儿子纵然是天下最笨的人,也容不得任何人污蔑,什么被脏东西上身,她才不关心,王诏的眼睛是怎么失明的,她也不在乎。

她只知道,她的儿子是全天下最好的,这点,任何人也毋庸置疑。

…处理完户部尚书父子的事情后,皇后也随之回到自己的寝殿,想起按照礼节,墨儿和蝶衣那孩子也该来敬茶了,却迟迟不见踪迹,便有些担心。

日子在分分秒秒的寂静中度过,已经到了正午,骄阳烘烤着大地,皇后派出去前往大皇子宫殿查探消息的侍女已经返回。

轻纱翠衣的女子脸上爬满羞云,“回禀娘娘,大皇子还在睡觉。”

皇后不解的看着眼前莫名害羞的女子,疑云升起,“墨儿寻常这个时候还没有开始午睡,今天怎么休息的这么早?”

难道是昨晚没休息好,导致今天太累,休息的也比往常早些?

可是她以前叮嘱过他,清晨起床后,应该来敬茶的,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能忘了?

侍女想起她自窗棂中看到的那一幕,云蝶衣和大皇子相拥而眠的情形,被那份甜蜜感染的,声音也有些清悦,“回娘娘的话,大皇子他和皇子妃昨晚到现在都未曾醒来。”

听到这句话,皇后第一反应就是,他们昨夜运动过量。

难怪一拜完堂,云蝶衣就拉着墨儿匆匆离去,原来竟是真的忙着洞房花烛。

可是云蝶衣这也太急迫了吧,这种事情就算心中期待,也不能表现的那么明显啊。

原本还担心云蝶衣不喜欢墨儿,如今看来,她倒是应该替自己的儿子被吃干抹净而忧心了,墨儿那身子,也不知道能不能受的住。

看样子,应该多补补了。

皇后的柳眉轻弯,嘴角勾出满意的弧度,看着眼前的侍女,“吩咐御膳房多熬制些补汤,送往大皇子的宫殿,健脾养胃,补肾之类的。”

侍女领命而去。

而正在沉睡的云蝶衣不知道,因为墨非君的折腾,害的她补眠一日,竟会让皇后以为她和君非墨度chun宵,等待她的,将是一堆莫名其妙的补汤。

这份冤枉,依照云蝶衣从不委屈自己的个性,势必得让墨非君童鞋自己买单了。

而事实上,需要他承担过错的,何止这一件。

当夕阳染红天边的时候,天下间各处都散布着一封特殊的休书,寻常的休书男子执笔,送给女子就算生效,可是这封休书的特殊之处在于,广为流传。

不明情况的百姓不懂,皇子休妃,这是宫中私事,因何休书会外传。

刚才是你

有以看热闹为乐趣的百姓,纷纷变化着版本,猜测大皇子和云蝶衣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云蝶衣出轨?大皇子一怒之下请人代笔写休书?

有些朝堂之上的官员,在看到这封休书的时候,惊的差点坐不住凉椅,民间那些无知的愚民不明事理也就算了,他们可是清楚的很。

大皇子和云蝶衣之间感情甚笃,大皇子为了云蝶衣在诗会上狠揍二皇子,云蝶衣在任何场合都始终维护大皇子,怎么如今竟会出现所谓的休书?

莫不是他们一个个都老眼昏花了,出现幻觉?

而皇后看到这封休书的时候,也觉得有些不对劲,墨儿不是昨夜一直未曾醒来吗?怎么有时间有精力去写休书,然后散播出去?该不是有人借了他的名捣乱吧。

这件事情,她还是明日亲自去找墨儿问问吧。

…当夕阳的最后一丝光亮消失在天幕的时候,云蝶衣悠悠转醒,感觉到自己腰上有一只手,略有些晕的眸子中变得清亮,立刻把那只手丢到它自己的主人身上。

墨非君也刚好醒来,嗓音沉闷,“你做什么?”

怎么一醒来就看到她丢开他的手,这是什么情况?

云蝶衣指指他那只爪子,“我才要问你呢,会不会睡觉?把你的手放在我身上做什么?”

墨非君眸光中闪过浓重的不满,“不是我放的,是君非墨。”

他昨夜回到这里的时候,她已经安然入梦了,他便找了空处躺下,中间隔着楚河汉界,他根本没有搂她,虽然他很想那样做,只是当时忘了而已。

云蝶衣一想起君非墨,很自然的露出清浅温暖的笑意,“我知道,可是刚才是你。”

感情他在她心中的地位比君非墨差这么多?

君非墨就可以抱,他却不能,他哪样不及君非墨,怎么待遇相差如此之大。

墨非君越想越不甘心,漆黑的眸中闪动着邪气的火焰,狠狠的覆上那丹如晚霞美似樱花的唇瓣,却没有想象中的甜美温软,他的唇瓣逐渐的有鲜红的血滴浸出。

怒不可竭的看着云蝶衣,拭着被咬破的唇上的血迹,“你敢咬我?”

他只不过看不惯她如此偏爱君非墨,便想惩罚她而已。

可是她竟然咬破他的唇,在她心底,竟然这么排斥他?

他只是不希望她抵触他,只是希望在她心中,有一席之地,怎么会这么难?

云蝶衣有些不明白墨非君的怒火从何而来,仰着精致的下巴,正好看见看见他眸中深处的怨气,“我有什么不敢的?”

她总是觉得墨非君是个比较危险的存在,虽然并不是很怕他,但是能远离就不会靠近。

所以才会介意他的手揽着她的腰,可是这又不是什么大事,怎么就能惹得他不快。

他没事乱吻她,她作为当事人没有向古人那样给登徒子一巴掌都算够仗义的了,只不过咬破他的唇而已,他怎么显得比她还委屈?

这都什么世道,难道要她躺好,等他强吻,那种雷人的事情她可做不出来。

乌龙误会1

看他那样子,好像她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一样。

墨非君突然半撑起身子,青丝垂落,拂在云蝶衣的耳梢,弄得她痒痒的。他俯视着她,凝视着眼前的容颜,“你确实没有什么不敢的,可惜你以后都不能嫁给君非墨了。”

这张脸,初见的时候,他只是觉得长的没有丝毫可取之处。

可是最近却越来越能留住他的目光,让他的心湖难以维持平静,她原本平淡的容颜上似乎聚集了天下最美的色彩,让人舍不得移开眼。

从初遇到如今,其实他们见过的次数并不是很多。

可是她的容貌,他却从未忘记过,如同一个魔咒,困住他的心。

这样的女子,他不懂对她是什么感觉,却丝毫不想看着她嫁给其他的人。

乍然听到墨非君这句话,云蝶衣有些不解,“我不是已经嫁了吗?什么叫做我以后都不能嫁给君非墨了?”

这话怎么说的这么模棱两可?

难道他最近不走残暴嗜血路线,改走朦胧委婉路线了?

要真是如此的话,那才算是真的惊艳视线呢。

墨非君没有多说什么,直接拿出一封休书,递至云蝶衣的面前,这封休书才是他亲笔写的那份,之前民间流传的都是誊抄后的版本。

云蝶衣接过,眉色微皱,小心的把折叠后的素笺慢慢铺开,入目所见的字迹霸道刚绝,是墨非君的手笔,可是等看到内容的时候,她就想揍他了。

尤其是休书最后那一句,让人啼笑皆非。

估计除了墨非君之外,这个时空再不会有人,在休书的后面注明:我是债主,你不能嫁给其他人。这种墨式休书风格,果真够别树一帜的。

半晌,云蝶衣都没有说话,在空气寂静的落针可闻的时候,她凉凉的声音响起,有一种冰雪浸过的冷意,“你还真的是…够任性。”

那个让人温暖之至的君非墨,墨非君怎么舍得这样对他。

怎么舍得让曾经饱受欺凌的他,再次成为众人茶餐后的笑话。

怎么舍得让他纯净无暇的容颜上,染上丝毫不舒服的情绪。

她其实一点也不担心这封休书对她名誉的损害,当日柳轩也曾当众退婚,她还不是能够坦然面对,一笑了之。退婚而已,谁离了谁又不是活不下去。

彼时若不是柳轩最后神经病发作,担心她缠上他,阻碍他锦绣前程,接着无耻的诋毁他,她又懒得浪费境界包容这种神经病患,也不会去反击。

名誉于她,都不过的身外物,甚至比镜花水月还来的虚无缥缈些。

可是墨非君他怎么可以这么对待君非墨。

君非墨不是她,她可以把所有欺凌过她的人,十倍百倍的报复,他却不能。

她可以把笑话她的人,逼的哑口无言,甚至痛哭不止,他却不能。

她可以把拿她当笑料的人,弄的欲哭无泪,后悔不跌,他却不能。

他始终不去怨恨,不去指责,只是承受着,然后用他不染尘埃的笑意让所有的人觉得舒心,这样一个让人心疼的君非墨,他根本不懂得如何去报复、去仇恨。

乌龙误会2

他的世界,他的心间,都素简纯白。

素净的,让天地都黯然失色。

墨非君听到云蝶衣冰凉的声音,心中蓦地一跳,关怀不经意间脱口而出,“你生气了?”

按照他的个性,此刻原本应该介意她又因为君非墨而对他不满,原本应该羡慕嫉妒一下君非墨在她心中的地位,原本应该吃醋外加怒火狂飙。

可是此时的他,却忘了做出正常的反应。

只是情不自禁的问了一句,你生气了?

他怨云蝶衣对君非墨的处处守护,怨云蝶衣对自己的始终忽略,他恨不得抛开她的心,把自己的一切都强塞到她的心间,可是比起这些,他更在乎她。

所有关于怨恨的情绪,所有的不满,都及不上对她的在乎。

没有缘由的,他就是不舍得看到她心情不好,不舍得她生气。

云蝶衣没有说话,她生气的这么明显,还需要疑惑?

幸亏这件事情还不是很严重,要不然她岂止是生气。

世人皆知君非墨痴傻,所以不会写休书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

明日只要她散布消息说,那休书之事,是有人恶搞,想必旁人的言论不会再那么的无趣。

她拉起锦被,无视墨非君古怪的神色和突如其来的关心,接着睡觉,而墨非君心中划过一丝痛楚,把自己的锦被搁置在一旁,拉着云蝶衣的被角,和她抢。

用的力道不大,唯恐把被子撕裂。

没有人知道,墨非君竟然会为了得到存在感,不被云蝶衣而忽略,幼稚的抢人家的被子。

也许懂他心意的,也就只有窗外高空中那轮清月了。

云蝶衣无奈的看了墨非君一眼,用力一拽,开始反击。

他丫丫的,她打不过他,也懒得和他斗,可是他又抢她的被子。

这都什么怪癖好?宫中的锦被都是用同一材质制成,精致度触感神马的都一致。

花色虽然不尽相同,却风格大同小异,真不明白,她的锦被,有什么好抢的。

他该不会变态到找不到好玩的东西,拿抢锦来寻找成就感吧。

他们两个你来我往,原本的抢夺锦被到最后演变成了拔河大赛,而他们身下的床单,也变得皱皱巴巴,如同经历过欢情的洗劫一样。

最终,云蝶衣累了,便放弃抢夺。拿起被墨非君搁置在一旁的他自己的被子,往她的身上覆盖,而墨非君则心满意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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