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菱花镜-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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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施法学了民生甜食馆的制作方法。”他懒洋洋地说,“为了奖励你昨天害我挨了一顿打。”

她红着脸笑了起来,轻声说:“你妈妈昨晚也把我吓得够呛,我俩扯平了。”

他瞪着她问:“你说什么?”

“没什么。”她挑起几根面条尝了一口,笑眯眯地说,“雨泽哥哥,谢谢你给做这么好吃的热干面。我们今后不要吵架了好不好?”

他看着她的笑靥再次失魂了,情不自禁地应了声“好”。

她笑出声来,站在他旁边看着他洗碗,有一搭没一搭地陪着他说话,把一大碗面条吸溜吸溜地吃了个精光。从厨房出来时,他俩又有说有笑的了,就好象此前从未争吵过一样。

他们刚走到院中,忽然看到树林中铺天盖地地飞旋着各色的蝴蝶,隐约还有女子在轻声的啜泣。朵朵吓得躲到王雨泽的背后惊慌地问:“雨泽哥哥,难道我们是见鬼了吗?”

王雨泽笑着说:“青天白日的哪来的鬼。涂芳邻,你在哪里?赶快出来,不要把朵朵吓着了。”

他话音刚落,涂芳邻和张紫鸢就慢慢地在树林中显现了。涂芳邻眼睛红肿,脸上泪痕未干,有气无力地倚在张紫鸢身上。张紫鸢用肩膀奋力支撑着比自己高一个头的涂芳邻,眼睛却直直地剜着朵朵,一副恨不得要将朵朵吞下去的怨毒表情。

“涂芳邻,你干嘛哭哭啼啼的?”王雨泽问。

“我怎么能不哭?我都快要变成应龙嘴里的肉了!”涂芳邻竭斯底里地大嚷,“原来你们昨天进宫,就是和父王讨论这件事的?”

王雨泽没有吭声。朵朵在旁边疑惑地问:“昨天你不是说是你发出邀请,爷爷才带着全家人进宫看你的吗?”

涂芳邻的脸一下涨得通红,杏目圆睁道:“陈朵朵,原来在你眼里,我的痛苦就是那么可笑吗?”

朵朵见自己触了涂芳邻的霉头,连忙垂下头不敢接话。王雨泽不满地说:“涂芳邻,你到底搞清楚没有?是应龙派人传了一封信过来,说让青丘国送一个公主过去和他成亲。冤有头债有主,你有气就找应龙去出,不要撒在无关的人身上。”

碟仙(一)

涂芳邻放声大哭起来。张紫鸢打抱不平道:“十四公主恩怨分明,哪怕遭此横祸也愿一身承担,不肯连累青丘国的百姓,她又怎么可能因为自己的不幸而迁怒他人?只是朵朵不但不帮着想办法,还在旁边冷嘲热讽,这种人最是讨厌。”

朵朵用手绞着衣带一声不吭。王雨泽皱眉道:“张紫鸢,你说话不要伤人,这件事跟朵朵有什么关系,她连来龙去脉都没搞清楚。”

张紫鸢见王雨泽处处维护朵朵,气得像牛一样直喘粗气,眼睛都要喷出火来。涂芳邻娇嘀嘀地开口道:“算了,张紫鸢。我不怪朵朵,今天来只是想见陈先生一面。父王说上次找他商讨过应对之策,不知他想出好办法没有?”

王雨泽说:“师父这些天一直在考虑这件事情,今天吃过早饭又把自己关到书房里去了。”

“真的吗,想不到陈先生这么关心我?”涂芳邻脸上现出两朵绯红的轻云,垂着头娇羞地问,“我能当面向他询问情况吗?”

王雨泽为难地说:“这恐怕不好办,师父交待他今天不见任何人。”

涂芳邻着急地辩解:“可我不是任何人,我是当事人!”

朵朵扯了扯王雨泽的衣袖,替涂芳邻恳求道:“雨泽哥哥,你就带十四公主去见见爷爷吧,就跟爷爷说她是我的朋友,爷爷不会怪罪你的。”

王雨泽沉吟片刻,对涂芳邻说:“好吧,既然朵朵为你求情。你随我来。”

涂芳邻喜不自禁,迈开长腿随王雨泽跑了。成群的蝴蝶随着他俩的背影飞进了陈千帆的书房,只剩下零星的几只被关在门外无措地扇动着翅膀。朵朵慢慢将头转了过来,赫然发现张紫鸢正瞪着血红的眼睛看着她,脸上的表情狰狞得像野兽一样,比王幽兰更可怕。

“张紫鸢,你怎么了?”朵朵吓得往后连退数步,直到背脊抵到了身后的大树才停下来。

张紫鸢阴森森地说:“我警告过你了,不要跟我抢弃儿哥哥。”

朵朵盯着她白森森的牙齿,感觉寒意浸骨而来,张了张嘴想说话,但仿佛话也被冻住了似的,居然半个字都吐不出来。

“凡是敢跟我抢弃儿哥哥的人都得死!”张紫鸢发出像蛊雕一样的叫声,原本娇小的身体顷刻间拔地而起,长到五、六米高,像一根竹篙似地朝朵朵弯下腰来,嘴唇同时向四面张开。朵朵绝望地瞪着她口中的利齿,脑海中一片空白。

就在这时,朵朵怀中的菱花镜忽然发出像太阳一样耀眼的强光。张紫鸢尖叫一声,身体倏然恢复到正常大小,像被人在脸上击了一拳一样,重重地跌倒在地上。朵朵茫然地四下张望,看到陈婉婷轻轻巧巧从天空坠了下来,优雅地旋转了一圈落在地上。

陈千帆书房的门打开了,铺天盖地的蝴蝶随着陈千帆三人一起涌了出来。王雨泽瞥了一眼园中的情形,跑到张紫鸢身边将她扶了起来。张紫鸢对一起赶过来的涂芳邻看都不看一眼,将身体的重量全部压在王雨泽的怀中,虚弱地贴着他的耳朵咧嚅:“弃儿哥哥,朵朵欺负我……”

“朵朵?”王雨泽疑惑地道,“她只是个普通的人类女孩,怎么可能欺负得了你呢?”

张紫鸢哭哭啼啼地道:“她用一面小镜子晃我眼睛,然后陈婉婷就趁机朝我的脸打了一拳……弃儿哥哥,你要为我作主!”

“是这样。”王雨泽说,抬头质询地看着朵朵。朵朵见自己成了众人注目的焦点,急得一个劲地摆手道:“情况并非像她说的那样……”

“那是怎么样?”王雨泽盯着她问。

朵朵直视着他凌厉的眼神,忽然觉得再说什么都没有意义了,因为他心中的天平已经倾向张紫鸢了。陈婉婷见她半天不开口,在一旁冷笑道:“一只思春的骚狐,想争风吃醋而不成,现在又在这里做戏!”

她一开口,王雨泽更是被激怒了,厉声道:“陈婉婷,你打了人还敢这么嚣张?”

一直未开腔的陈千帆忽然道:“我相信我的孙女不会凭白无故害人的,她也没那么大本事,能够伤得了一位得道的狐仙。”

朵朵再也憋不住了,扑到陈千帆怀中啜泣道:“爷爷。”陈千帆轻轻拍了拍她,有点不耐烦地对其他人说,“如果你们没有其他的事情就都散了吧,让我安静地想想应对应龙的办法。”

涂芳邻见陈千帆下逐客令了,连忙唤了声“紫鸢妹妹”,朝陈千帆盈盈一拜后,和张紫鸢一道消失了。她俩一走,陈府园中四处飞舞着的蝴蝶也都各自散了。其中一只蝴蝶似乎迷失了方向,围着陈婉婷乱飞,被陈婉婷一指弹开。“装神弄鬼的涂芳邻,尽会搞这些中看不中用的花架子。”她轻蔑地道。

王雨泽冷笑道:“你自己没有法术招来满园的蝴蝶,所以就说别人是花架子。”

陈婉婷怒道:“王雨泽——”二人眼看又要扛上了,陈千帆打断他们道:“好了好了,你们也自去忙吧,没事做就去准备午饭。”又点头向朵朵示意说,“你到爷爷书房来一下。”

朵朵应了一声,随陈千帆进了书房。陈千帆关上门后,急切地朝朵朵伸出手道:“把那面菱花镜拿出来给爷爷看看。”

朵朵想到菱花镜上那颗鲛人珠,张皇地将镜子掏出来搁在陈千帆手里。陈千帆立刻就发现那粒珠子了,指着它问:“这是哪来的?”

朵朵结结巴巴地说:“这是……是我昨晚在雷泽拣到的。”

陈千帆并未起疑,惊叹道:“这应该是属于应龙的东西啊。”他沉吟了片刻又说,“现在应龙正找青丘国催要公主,这面镜子在这时忽然出现,又被完全修好,不知是否冥冥之中早已注定。”

朵朵疑惑地问:“爷爷,你说什么啊?”

陈千帆指着镜子背面的鲛人珠回答:“这里原来安放着一颗绿松石,后来莫名其妙地失落了。现在缺口被鲛人珠补好,镜子的法力应该完全恢复了,所以刚刚才会在你处境危急时发出强光照张紫鸢的眼睛。”

他一面说,一面用手在镜面上招了一下。朵朵满以为会有更奇妙的事发生,睁大了眼睛张望,但四周却一切照旧。陈千帆笑了起来,将菱花镜递还给朵朵:“爷爷已经指挥不动它了,现在这面镜子是你的了。”

朵朵伸手将菱花镜捧了过来,学着陈千帆的样子也伸手在镜面上招了一下,可一切仍然如常。陈千帆好象已经失去兴趣了,淡淡地说:“镜子你拿回去慢慢研究吧,我们先去吃饭。”

午饭后,陈千帆又把自己关进了书房。朵朵还在为张紫鸢的事怨恨王雨泽,碗也懒得陪他洗了,跟着陈婉婷走了出来。“今天早晨的事,谢谢你出手替我解围。”朵朵真诚地向陈婉婷致谢道。

陈婉婷却冷淡地说:“没有什么好谢的。我之所以救你,只是因为你喜欢的是王雨泽。如果被我知道你敢跟灵公子眉来眼去,我只怕还比张紫鸢狠毒一百倍。”听了她的话,朵朵吓得把菱花镜嵌着鲛人珠的那面在怀中翻了个面,让珠子紧贴着胸口呆着,深怕它的光从衣服里透出来了。

朵朵回到房中,拉开被褥半躺在床上,又忍不住将菱花镜拿出来凑在鼻子前端详。镜子里浮现出一位妙龄少女美丽的脸庞,她有着饱满的额头,清澈的眼睛,鲜艳的双颊和嘴唇。朵朵怔怔地看着镜中的少女,少女也呆呆地回望着她。

王雨泽推门走了进来,笑嘻嘻地问:“朵朵,你看什么这么认真?”

朵朵将镜子飞快地藏到身下,冷冷地回答:“没什么,我要休息了,麻烦你出去。”

“好。”王雨泽答应着停了下来。朵朵以为他要走,往下滑了滑平躺在床上准备睡觉。他忽然纵身一跃扑到朵朵身上,一手箍住她不让她动弹,另一只手伸到她身子底下将菱花镜摸了出来。

“你……”朵朵羞得面红耳赤,他却拿着镜子大笑着跑开了:“是什么好东西,我看看就还给你。”他远远地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含情脉脉地瞅着镜子赞道,“好美的妞儿。”

朵朵忍不住吃起醋来,从床上跳下来一把夺过了镜子。“真讨厌!”她骂道。镜中的女孩此时也噘着嘴,脸颊绯红,像是不愿意落到王雨泽手里一样。

王雨泽说:“你可真自恋,睡觉之前都还要自拍。”

朵朵一怔:“你说什么?”

王雨泽笑着站起来说:“那液晶显示屏上的不就是你吗?”

朵朵看了他一眼,疑惑地将镜子举了起来,这才意识到镜中的女孩果真就是她自己:“不是,这是一面铜镜。真奇怪,它原来照不出人的,怎么现在忽然可以当普通镜子用了?”

她目不转睛地凝视着镜中的自己,一股寒意渐渐从她的背心弥漫上来,因为镜中的女孩竟然正在朝自己眨眼睛。朵朵把镜子飞快地抛到王雨泽身上:“我不要了,镜子里面那个是妖怪!”

碟仙(二)

王雨泽莫名其妙从腿上将菱花镜拣了起来,瞥了一眼说:“什么妖怪,你大喊大叫的,把里面的朵朵都吓跑了。”

朵朵说:“你还有脸说,为什么不去找你的张紫鸢,巴巴地跑到我这里来干什么?”

王雨泽赔着笑脸道:“你可真是小心眼,还在为那件事情生气呀。张紫鸢是客嘛,我们出来时她又躺在地上,我不安抚她几句,你爷爷面子上怎么过得去呢?”

朵朵想了想,实在找不出辩驳的理由,只好冷笑一声说:“你倒是会做人,还想刀磨豆腐两面光呀。”

“你今后在她面前不要那么厉害,她好歹是得道的狐仙,稍微动一下小指头你就受不了。”王雨泽顿了顿,忽然摇头叹道,“真想不通你今天是怎么让她趴在地上的。”

朵朵闻言,又想起了菱花镜的种种好处,一言不发地从王雨泽手中将镜子接了过来。菱花镜一到她手里,镜面上忽然浮现出新的内容,她仔细一看,似乎是一个白色的碟子倒扣着放在纸上。

“这又是怎么回事?”朵朵茫然地问王雨泽。

王雨泽凑过来盯着镜子说:“好象是些请碟仙用的东西……”

他的话被一阵急促而来的脚步声打断了,陈千帆匆匆走进来道:“弃儿,涂芳邻那件事,我想我们可以举行一次扶乩,寻找那个能够帮我们战胜应龙的人。”

王雨泽站直身体,恭恭敬敬地对陈千帆说:“师父的想法甚好,刚刚朵朵的菱花镜上也现出了请碟仙用的东西。”

陈千帆愕然道:“真的吗,菱花镜呢?”

朵朵把菱花镜交到了他手里,但是此时镜子上只印出陈千帆疑惑的脸,就好象它不过是一面普通的铜镜一样。

王雨泽叹道:“可惜,那碟子刚刚闪了一下,现在看不到了。”

陈千帆把镜子交回朵朵手里,沉吟片刻道:“你这一说还提醒我了,我们不用到青丘王宫兴师动众地举行扶乩仪式,免得事情未成还闹得人尽皆知,只要今晚在家中请次碟仙就成了。”

王雨泽问:“请碟仙至少得两女一男三个人呢,莫非师父想让朵朵也参加吗?”

陈千帆看了朵朵一眼笑答:“就让她也凑个数吧,实在不行我们再另行扶乩。”

朵朵摸头不是脑地问:“什么是请碟仙啊?”

陈千帆呵呵笑道:“惭愧,要是被你妈妈知道,一定要怪我净教你这些迷信的东西。”

王雨泽说:“这不叫迷信,反正她晚上也睡得晚,就当好玩嘛。师父去休息吧,我负责给她解释。”

经过王雨泽不厌其烦地讲解,朵朵想起她曾在学校玩过请碟仙,当时碟子确实移动了,不过她一直怀疑是几个人同时用手指在推着它走,甚至她自己也参与其中。事后她好长时间都在琢磨那只诡异的碟子,觉得挺有意思。

王雨泽看着朵朵的眼睛里有一种洞悉一切的澄明。他沉默了片刻静静地说:“我想你明白了,是吗?”

朵朵点了点头。

王雨泽道:“你午休吧,养足了精神晚上好请碟仙。我去给你找个漂亮的袋子,把你的菱花镜装起来挂在身上,免得你随手乱丢。”朵朵朝他嫣然一笑,把他送出门后,自己上床睡了。

晚饭时,王雨泽拿了一个精致的锦囊给朵朵。朵朵迫不及待地掏出菱花镜准备往里装,陈婉婷眼疾手快,一把将镜子从朵朵手中夺了过去。“这镜子是你从哪儿找到的?”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菱花镜背面的鲛人珠问。

朵朵结结巴巴地说:“我从……衣柜里找到的……”

“偏心眼,什么都给她!”陈婉婷斜望着陈千帆大声说。

陈千帆笑道:“我看出来了,你不过是相中了那颗鲛人珠。那珠子是朵朵拣的,海里面多的是,你想要自己寻去。”

“你一百多岁的人了,还欺负一个十几岁的小孩子,自己好不好意思。”王雨泽将菱花镜抢了过来,细心地塞进锦囊,对朵朵说,“这袋子大小刚刚好,你戴在脖子上吧。”

朵朵将锦囊接了过来,依王雨泽的建议挂在脖子上,然后把它藏进衣服里。这样确实比从前强多了,从外面看就好象什么也没戴一样,而且很牢固,不用担心它会掉出来。她抬起头时,正好碰到王雨泽微笑的眼睛,脸不禁又红了。

天黑透时,朵朵和陈婉婷一起来到王雨泽房中。据王雨泽说,请碟仙的人数应是奇数,而且必须女多男少,因为男的阳气重,碟仙请不来。朵朵第一次发现他居然懂这么多东西,对他崇拜得不得了。

朵朵二人在桌前坐定,王雨泽把房内的灯都罩上了不透光的灯罩。青丘山上是用瑾玉照明,据说这种美玉是用玉膏投种在钟山向阳的南面生成的,玉质坚硬而细密,能同时散发出五种色彩,形成有刚有柔的和美光华。屋内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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