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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不算事儿-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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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苏玉几步踏上前去,十指紧紧攥住太后的手臂,“你方才……说什么?”

太后的声音一派阴柔妩媚,每说一个字,却能让人寒到骨子里:“那定元丹早就被哀家毁了,今日哀家赐给晏斐的,是见血封喉的鸩酒。”

“他是你亲弟弟!”苏玉沙哑嘶吼道,潋滟的眸中霎时间血丝密布,满目疮痍,“秦砚是你在这世上,唯一与你血脉相连的亲弟弟!”

“那又如何?!”太后微哂,猛力一挥袖,将苏玉的手拂开声音尖锐道,“难道你忘记了哀家还有显儿?如今各方势力已然铲除殆尽,显儿的帝位也坐稳了。当年先帝因为一念之仁将睢阳王发配至边疆,最终养虎为患,反倒丢了自己的性命。哀家只有一个显儿,不能冒险,无论如何不会给晏斐成为第二个睢阳王的机会!”

窗外密布的乌云终于将全部天日遮掩,大殿之内倏然灰暗了下来。而太后的眸中却漾着奇诡的微光,在这光线黯淡的大殿之中显得格外耀目。

苏玉就着太后将她拂开的动作上前了一步,右手成爪十分精准地扣在太后纤细的脖颈之上,五指缓缓收紧,眯着眼睛声音发颤道:“快下旨停刑!”

太后被掐得喘不上气来,白皙的面容上浮现出一层不正常的红晕,脸上的表情却十分愉悦:“你杀不得哀家,你若是杀了哀家,晏斐还是活不了。”

苏玉却又紧手上的力道,口吻森冷道:“他若是真死了,你便下去给他陪葬。”

“然后呢?”太后拼命喘着气声音哑哑道,“哀家死了,你……以为你能活着出去?即便你不怕死,那苏家……苏家上上下下几十口人呢?弑君之罪,株连九族都不为过。”

苏玉手上的动作一顿,面上的表情剧烈挣扎了半晌,终是将掐在太后颈间的手松了松。

太后得了须臾的缝隙,已然涣散的眼瞳重新聚焦,一把挥开苏玉的手,瘫软在地上开始急促地呼吸起来。

“下旨停刑。”苏玉俯视着她冷声道,“否则我便将你的真实身份传出去,让所有人知道,不仅是秦砚,还有你,你也是前朝的余孽。”

“且不说你没有证据,说出来有多少个人会信。”太后以手扶着脖颈,闻言抬起头来看着苏玉,“退一万步讲,若是真的有人信了,你可曾想过晏斐他会如何认为?他倾尽一生,所求不过是让显儿安稳地坐上帝位,为显儿铺一条太平盛世之路。而此事一旦传出,毁了他毕生的谋划不说,当今天子与前朝有故,天下必将大乱。”

说到此处,太后竟不去看苏玉,反而扶着墙壁挣扎地站起身来,远眺向窗外早已被叆叇黑云遮掩的天空,发出一连串玲玲笑音:“晏斐有多欢喜显儿你也看到了,若是他泉下有知,只怕也不会原谅你这轻率的举动罢?”

窗外蓦然狂风大作,凶猛的咆哮之声撞击着镂花窗牖,似是要将它撕裂一般。浓厚的云层不断翻涌,终是承受不住那令人压抑的重量,宛如一道巨斧将它从中间劈开,内里的阴寒在此刻尽数倾泻出来。

霎时间,鹅毛大雪飘落。

苏玉的眸光在不住地颤抖,心中不详的感觉在蒸腾,一时之间竟然喘不上气来。

“午时了。”太后笑意嫣然,推开窗牖将手伸了出去,再收回来的时候,掌心之中竟然躺着几片梨花瓣儿似的雪花,净透莹亮,却不及她手心肌肤的冰肌玉骨。

苏玉的瞳孔一缩,反应过来那沉闷的感觉代表着什么。

秦砚……

大殿之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一直候在殿外的长秋监缓步走了进来,在内殿外轻声唤道:“殿下,秦大人已然行刑完毕,这尸首……”

太后合了窗牖,轻瞥一眼苏玉,看到她神色怔忪站立在那里,身体却止不住发抖的模样,开口道:“抬上来罢,这里还有人想要见他最后一面。”

殿外长秋监顿了顿,低声应下了。

盖着一层白布的遗体,放在担架之上由两个人一同抬入了内殿。苏玉屏着呼吸注视着那两人将担架缓缓放下。

“嘭——”的一声闷闷声响,担架之下的身体却死气沉沉一动不动。

心口宛如被一把刀刃锋利的匕首毫不留情的左右翻搅,剧烈的疼痛无声无息地蔓延开来,顷刻间遍布四肢百骸。苏玉的指尖不住颤抖,掌心之中紧攥着的白布似是带着千钧般的重量,怎么掀都掀不开。

在一旁的太后按捺不住,推开了担架旁伫立的内侍几步上前,动作麻利地将那白布直接掀开。

那人的容颜猝不及防撞入视线,依旧清华温润。清眉之下,眼帘合起,浓密的眼睫在下眼睑处透出一片疲惫的残影。若不是毫无血色的嘴唇与脸上的衰颓惨白,几乎会让人以为他真的只是沉沉睡着了一般。

苏玉的手脚冰凉,颤抖的手在他脖颈间的脉搏处轻轻一探,脚下发软,终于瘫软在地。

作者有话要说:我知道卡在这个地方很不厚道,可是……捂大脸,明天要去参加考试,过会就要走了,一直到28号才能回来,所以……弱弱的请个假……这个考试对十一很重要,有小天使祝我考试顺利咩?嘤嘤嘤……≥﹏≤

还有还有,十一28号一回来就会开新坑。没错,就是辣个《克夫长公主》,这算是传说中的双开了罢?有压力才不会变懒惰,励志握拳!

谢谢提前收藏《长公主》的小天使们,你们的信任让十一好感动~群么么么一口!

第一卷第一百五十三章

“是因为战事?”苏玉面色波澜不惊问道;“我听说睢城那边如今仗打得如火如荼;说起来应该确实比黎城要乱许多。

“何止!”那店小二说着自己都打了个寒颤;“这战事仅是其中一方面,更难熬的却是天灾!前一阵子狂风大作暴雨磅礴;将黎城通向睢城的路都堵了!那条路原本就是山路;十分陡峭,前几日的大雨引发了山洪;将山路毁了不说,即便是完好的道路也极容易发生地滑,姑娘你刚从南方来,怕是没见到前几日那批从睢城逃过来的流民的惨象。听说同行的人大部分都被滑山泥流给淹没了;就连尸骨都找不到;十个人里面能幸存下来一两个就不错了。”

苏玉听得心头一凛。

那店小二仔细观察着苏玉的神色,一指自己客栈的客房继续道:“否则客官你以为为何我们客栈到了现在还是空的?按理说黎城距离睢城最近,我们又是城中唯一的客栈,若是道路畅通无阻;这客栈早就人满为患了,正是因为真正能活着走过那条山路的人太少,才会有空余的房间给客官住呐!”

苏玉向店小二问道:“难道去睢城的路就只有那一条山路么?”

“只有这一条。”那店小二肯定道,“就算真的有第二条,走的也同样是山路,情况自然好不到哪里去。”

苏玉抿了抿唇。

“要不姑娘多在小店里住一些时日?”店小二建议道,“这样的情况以前并不是没有,大致过个十天半月山体稳定了,路就可以走了。”

苏玉摇了摇头,对着店小二感激道:“多谢小二哥的好意,只是我怕是等不了十天半个月这么久,既然往后几天情况都是这样,不若今天就去那条路上探探。”

店小二的表情颇为不赞同,口中嘀咕道:“究竟有何事能比性命更重要,姑娘你这也太拎不清了些!”

苏玉并未过多解释,只是对着店小二勾唇一笑,清澈的眼眸中波光流转,好似一弯潺潺幽涧之水:“还请小二哥帮我再多准备上几日的干粮,我也好有备无患。”

待到店小二下去之后,苏玉则开始坐在客栈的大厅之中细细规划路上的后续事宜,倒将张启一事抛到了脑后。

苏玉虽然以往未曾遇到过这样的情况,却也知道若是山体容易发生地滑,路过之时所出的动静必然越小越好,是以这段山路骑马通过是不可能了,而她若是一旦少了马匹代步,无论何时出发都不可能在一日之内到达睢城,在山中过夜也无可避免。

苏玉并不会心存侥幸认为那么多人遇见的滑山自己可以避开,却也不会仅仅因此便退缩放弃。毕竟传信一事正如她对萧致墨所说那般,是自己的责任,萧致墨不会因为私心放弃他的责任,苏玉亦不会因为眼前的危险将自己身上的职责抛之脑后。

待到苏玉出了客栈将自己那匹马从客栈马厩中牵了出来,店小二亦拿来了为苏玉准备好的干粮。

将干粮递给苏玉,店小二目带同情看着她道:“个中险恶我已经与姑娘解释清楚了,除了干粮,我还未姑娘多准备了些清水,只盼望姑娘这一路顺利了。”

苏玉的眸光一暖,对着店小二感激道:“有劳小二哥费心了。”

那店小二叹了一口气,这才向客栈内走去。

苏玉将装干粮与衣物的包裹一齐放在马背上,按照方才在客栈之中店小二给指的路线,策马大约一盏茶的功夫,果然行到了他口中所说的那处山脚之下。

再往前行便是那处泥泞危险的山路,苏玉一勒马缰,从马背上一跃而下。

那匹枣红色的汗血骏马不知主人为何突然停下,有些不安的用前蹄蹭了蹭脚下的地面。

“别乱动。”苏玉口中道,轻轻抚了抚骏马马背上浓密的鬃毛,“此处的山路确实不太好走,看来你我只能相伴到此处了。”

骏马似是听懂了苏玉的话,用马首蹭了蹭苏玉的肩膀。

苏玉从马背上拿下随身的包裹,一拍马的背脊道:“都说老马识途,若是你还识得来时的路,便回凌安去罢,若是不识得,此处全是荒野山岭,在这里落脚也是不错。”

那匹骏马被苏玉拍得向前走了几步之后,转过头来,一双漆黑安静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苏玉。

苏玉冲着它挥了挥手,这才转身向着那条泥泞的山路走去。

身后传来骏马长长一声嘶鸣,而后便是一阵渐行渐远的马蹄之声,苏玉知道以它的速度,此刻必然已经奔远。苏玉轻舒了一口气,徒步向着那条布满碎石与泥浆的山道走去。

刚开始走那段山路之时,苏玉便发现那个店小二口中所说的情形并不夸张,这条山路侧旁的再往深里行走一些,便能看到许多地方都有密密麻麻的裂痕存在,只要稍微施以振动,便会一层一层的脱落。

好在苏玉仅是一个人走这段山路,并不像店小二口中的流民那般成群结队,是以造成的动静便小了许多,自然危险也低了不少。

苏玉一路谨慎行走,只感觉自己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上,生怕哪一步踏错踩碎了不结实的山石而引发了山体的塌陷。

这样磕磕绊绊却姑且算得上是顺利的行程一直持续到了傍晚,到了夜幕降临之时,皎然月光被层层乌云遮住,光线甚是黯淡,加之山林之间亦有葱郁的枯木枝桠在头顶半遮半掩地扑了一层,这条山路可谓是伸手不见五指。

苏玉用山间的枯枝做了一个火把,在蜿蜒陡峭的山路上缓慢的一步一步行走。

可惜好景不长,到了子夜时分,山林之中竟开始淅淅沥沥的下起小雨来,刚开始时苏玉尚能一面护着火把一面艰难地向前走,哪知那雨却开始越下越大,大有不成瓢泼大雨便誓不停下的架势。

手中的火把早已因为承受不住这滂沱的大雨而熄灭,苏玉蹙了蹙眉,这雨下得实在太大,若是再不停止,恐怕真的会生出什么变故。

只可惜天素来不随人愿,在苏玉暗自担心之时,这雨势却怎么都没有停下来的迹象。头顶上浓黑的乌云早已遮住了那一弯发散着微小光芒的弯月,此刻的苏玉既无火把,又无月光,虽然她因为常年习武五感都不错,在这样的环境下即便弯了腰眯了眼也再难以辨清脚下的路。

心中知道这样行路必然不是办法,苏玉轻叹了一口气,为今之计,赶路怕是不成,也只能先找一个地势较低的地方躲过这一晚,明日之后再作打算。

苏玉眯着眼努力辨认着脚下的路,一步一步摩挲着向山下走,此刻的雨势已然十分大,珠子般大小的雨滴砸在人身上,带着冰冷入骨的寒气。

苏玉早些时候在客栈重新理好的发丝被雨点砸的披散开来,一缕一缕狼狈地贴在脸上,身上的衣衫也全部湿透,衣裾与鞋上沾满了山路上的泥水,早已失了平日里的精致清丽。

山路太过泥泞难行,就在她全然豁出去开始手脚并用的缓慢爬行之时,倏然感受到掌心之下的地面轻轻一震。

苏玉的心一跳,一种从未有过的不祥之感迅速漫过四肢百骸。

“轰隆”一声,远方天空响起一声惊天雷声,沉闷地炸在耳边,带来一阵耳鸣,可苏玉却觉得这声音还比不上自己胸口的那颗心脏的剧烈跳动之声。

掌下的地面又是猛地一颤,这次的幅度之大,让苏玉几欲站立不稳,苏玉将身上的气力放在手腕之上,支撑着自己的身体从地面上一跃而起。

就在这一刻,地面如汹涌波涛一般开始疯狂的战栗,“隆隆隆”的沉闷之声从地下最深处传来,带着让所有人都臣服着不敢挣扎的战栗。

一道闪电在这同时劈开了天空,耀眼的光芒直直炸裂在苏玉面前,苏玉被这道光芒刺激地眼睛酸痛,泪眼朦胧之中,苏玉惊觉前方的山体已然开始一层一层的脱落,滚滚的泥浆与硕大的山石正在以迅雷之势向山脚冲了下来。

苏玉的瞳孔蓦然放大,就着方才那道闪电的余光想要寻一处掩体躲避,可眼前却因为方才那太过耀眼的光芒而白茫茫一片,什么都看不见,只能感受到地面剧烈的震颤与充斥着耳畔的山石滑落之声。

心头从未有过的惶恐翻涌而出,苏玉索性将什么都看不见的眼睛紧紧闭上,身体毫不迟疑地向右方拼尽浑身气力一跃而出,双手在漆黑湿冷的空气中无力的挥舞着,只期盼此刻能寻到一颗大树抱稳,苏玉不求它能护她周全,只求它能帮助稳住自己的身形,这样她就不会被淹没在滚滚泥流之中,最终尸骨全无。

而她所跃向的右方,正是睢城所在的方向。

苏玉紧紧闭住眼眸不敢睁开,浑身上下都在颤抖,却在这一跃之间脑海中清晰闪烁过一个的画面。

那人一身月白色的锦衣,容色清华地静立在苏府校场外茂密的树荫之下,修长有力的双手轻捧着她的面颊在额头上轻轻印下一吻,而后他清俊的面庞缓缓向下移动,两人的额头相处间。

☆、终章

正月二十五秦砚行刑之后;鹅毛大雪连着下了三天三夜;将整个凌安罩入一片苍白凄寒之中。二月十七苏逍大胜;提着睢阳王首级班师归凌安时;盎然春意早已将当日的一切掩盖;就连西街上百姓为秦砚偷立的香案;也在京兆尹的三令五申之下撤去。

在苏逍与萧致彦一同入宫觐见太后时;苏玉却并不在凌安城内。

凌安城外;临近苏家校场的一处山脚之下,初春暖意拂过;此处已然生发了许多新绿。一间不甚宽敞的草庐便搭在这绒绒新绿之上;旁边的葡萄架上攀着几枝葡萄嫩芽,景色甚是怡人。

苏玉手中拎着一个食盒从草庐中出来;一面向前走;一面忍不住掀开了食盒的盖子;仔细数着里面的菜色。

几盘口味不一的果盘糕点中间,是一碗热气腾腾的长寿面。

“二月十七啊……”苏玉将食盒轻轻放置在地上,清丽面容上漾起一抹柔和笑意;“今日你及冠,却只有我一人来看你,会不会觉得有些失望?”

对面却空无一人,唯有一个碑上无字的光秃坟冢。

将食盒中的菜品一盘一盘地在坟冢前摆好,苏玉伸出手来,春葱一般的五指摩挲着光滑冰凉的碑面,低声道:“及冠之日男子可以取字,我却连将你的名字书在这碑上都不行,你不会怪我罢?”

话音刚落,苏玉自己却先笑了起来,纤长的食指在地上轻划,痕迹极淡地写下了“秦砚”两个字:“他们都说你叫晏斐,可我早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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