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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不算事儿-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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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回来,秦砚这些日子还住在苏府西院客房之中么?”
没料到苏何氏话题转的这么快,苏玉怔了一下,随后道:“明日便是他住在这里的最后一日了,秦大人说高晟现在人已清醒,缝合的伤口又恢复得不错,可以不用人时时刻刻在身旁照料了。”
“嗯。”苏何氏的眉头蹙了蹙。
自从陈坚被贬到城郊的庄子上之后,苏何氏便取代了陈坚的位置掌管苏府内宅的所有事宜。苏玉以为苏何氏是因为高晟与秦砚二人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住进苏府而不满,慌忙解释道:“前几日情况尚不明朗,因为不想让母亲担心,我们才将此事瞒下来的,母亲您可莫要生气。”
“我倒不会因为这个生气。”苏何氏眉头蹙得更深,一双与苏玉颇为神似的温婉眸子深深凝视进她的眼睛,“说来你与秦大人和离也有几个月了,如今再如此突兀的同住在一个屋檐下,虽然算不上抬头不见低头见,但相比于之前也近了不少,难道你就没有什么其他的想法?”
“能有什么想法?”苏玉侧头瞪大眼睛看向苏何氏,“若说刚和离时我还有些放不下他,现在时间过去了这么久,事情经历了这么多,就算有再多的放不下,如今也变了味儿。”
见苏何氏仍是一副狐疑的模样,苏玉白皙秀丽的脸庞向上扬了扬,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笑意,“母亲现在问我这个,莫不是担心除了他我再嫁不出去了不成?”
苏何氏被苏玉这句话逗笑了:“看你这样子也不像是嫁不出去的,也不知你父亲是如何想的,竟然把上门求亲的人都拒绝了。”
“父亲这是在替我精挑细选呢。”苏玉压住心底冒出的那丝疑惑,心口不一道。
“最好是这样。”苏何氏抬起手为苏玉整了整鬓角的碎发,柔声道,“阿珺现在人不知何处,逍儿出征又不知何时才能回来,我现在身边只有一个你了。我只盼着你早些出嫁成家,好生个白胖白胖的外孙让我抱抱。”
苏玉睫毛微微颤了颤,眸中黯然一闪而过,快得让人看不清楚,再抬眼时面上已然是一片笑靥明媚:“阿玉心中想着多陪母亲几年,母亲却如此舍得将阿玉赶出去。”
“不嫁你出去,我哪来的胖小子抱?”
苏玉抱住苏何氏的胳膊撒娇道:“原来我在母亲心中还抵不过一个素未谋面的小不点儿。”
“你怎么还跟还未出生的孩子较上劲儿了。”苏何氏哭笑不得。
苏玉撇了撇嘴角:“都说女儿是娘的贴心小棉袄,母亲这是天气一热就将小棉袄脱了扔在一边了。”
“行了,快别在我这里撒娇耍赖了,你都快贴到我身上去了,就算不热也被你折腾出一身汗。”苏何氏将苏玉往旁边推了推,“你不是说要去探望高晟校尉么?现在就快去罢,再过一会儿天就该彻底黑下来了。”
“哎,也是。”苏玉慢吞吞地站直了身体,依依不舍道,“那母亲我便先走了。”
“快去。”苏何氏挥手笑道,“等哪日天凉了我再找你来给我捂捂。”
道别了苏何氏,苏玉再向西院走时步伐多少带了些沉重。其实那日冬儿对她说的关于孩子的事情苏玉并不是没往心里去,相反地,被她强行压在了心底最深处。可是有些事情往往越是不去深思,被他人无意中提起时,猝不及防之下才更容易暴露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想法。
苏玉不是不喜欢孩子,否则那日当她抱着小皇帝时,心中也不会在知道她的生母就是当今太后时,还忍不住觉得那玉包子冰雪可爱。而对于秦砚为了她的身体而服药的做法,苏玉也并非不感动,只是苏玉清楚两人如今已经是如此结果,即便知道秦砚对自己再关怀备至也于事无补,还不如便当做自己什么都不知道比较好。
当苏玉踏入高晟的客房时,没有像往常那般看到秦砚在一旁喂药照料,反而看到叶责正手叉着腰站在高晟的床塌边,口中与高晟争辩着什么。
听到门口有动静,叶责慌忙转过身来,看到苏玉进来时眼睛一亮。
“二小姐你来的太是时候了,快帮我劝劝高晟校尉。”叶责道,“高校尉硬是说他伤口已然好得差不多了,想要去院中练武。”
叶责的话方落,高晟便忍不住开口道:“我说的不是练武,而只是普通的打坐与慢拳!二小姐也是习武之人,自然知道这些东西一日都不可荒废,况且秦大人也说我的伤口好的差不多了,这些操练又不激烈,自然是可以做做的。”
苏玉没有回答高晟的话,反而转向叶责问道:“秦大人呢?”
“秦大人下午的时候入宫了,去了已有小半天了,不知为何到了现在都没有回来。”
苏玉抿了抿唇,这才走向高晟道:“把你的衣服撩起来,让我看看你的伤势好的如何了。”
高晟线条刚毅的脸红了红,拽了拽的衣摆,声音早没了方才的气势:“这……不太好罢。”
一旁的叶责亦阻止道:“二小姐使不得使不得,高校尉的伤口我看过,线都还没有拆开,密密麻麻地缝下来像一只张牙舞爪的大蜈蚣一般,二小姐看到会受惊的!”
高晟恶狠狠地瞪了添乱的叶责一眼,苏玉将两人的动作看在眼里,冷笑道:“高晟的的伤口便是我看着缝合的,能把我吓到哪里去?你不是说自己伤已经好了?若是我觉得没好,你便再乖乖在榻上给我躺个十天半月,若是我觉得确实好了,别说出去练武了,你就是想再回到边疆的战场上我都不拦着你。”
高晟把心一横,正要将衣服撩上去给苏玉看伤势,便听门口又传来一声清冷声音道:“这里是怎么了?怎么如此热闹?”
屋内的几人闻言一致回头,便看到秦砚一袭月白锦衣立在门口,俊朗面孔上笑容云淡风轻,眼眸却有冷凝的冰刃挂在其中,毫不掩饰地刺向高晟。
高晟被秦砚的眼神吓得情不自禁向后缩了缩,回过神来再看时却发现那人的笑容依然如往日里那般清雅温润,忍不住揉了揉眼,只觉得方才那一眼必定是自己眼花了。
秦砚步伐沉稳地走进屋内,对着苏玉清朗一笑以示问好,便径直走向了高晟,问道:“听苏二小姐的话,你方才说要去边疆战场?”
“没有没有。”高晟慌忙挥手道,“我只是想去院中打打坐练练慢拳。”
“唔。”秦砚做了一个了然的表情,“原来是这样。”
在高晟都以为秦砚这幅神情是要同意了他的请求之后,秦砚开口继续问道:“那你为何想要去院中打坐练拳?”
高晟一脸苦哈哈的模样:“这不是这些日子都躺在床上不能动么?习武练武最忌讳的便是中途而断,断了一天往后的日子都得要加倍补才能补回来,我躺了这么些天,只觉得骨头都已经软掉了,还不知要补多少天呢。”
秦砚笑容斯文温雅:“你已经躺了几天了?”
“五六天罢?”高晟苦恼道,“怎么了?”
“我今日出门前说,你伤势好得差不多了,再过三天便可下地走动。你已经躺了这么些天,就连三天也坚持不了么?”
高晟不服气道:“可我觉得我的伤口已然无什么大碍了,习武之人哪来那么娇气?受点小伤就要在床榻上躺个十天半月的?”
秦砚面无表情道:“那你便起来罢。”
高晟面上一喜,正要爬下床,就听秦砚语调没有起伏地继续道:“我秦砚虽然医术不济,不能让你今日便完全康复,但我能保证以你伤势愈合的程度来看,走到院中伤口才会崩裂,到时候莫要喊疼,我知道习武之人不怕疼,回来唤我一声即可。我会为你重新缝合伤口,到时候再躺个十天半月,高校尉爬起来又是一条好汉。”
苏玉站在叶责旁边,头一次听到秦砚用这般的语气与人说话,嘴角忍不住勾了起来,而叶责早已“哈哈哈”地笑出声来。
高晟被秦砚说得面红耳赤,哑口无言,惴惴不安看了秦砚的表情一眼,这才无奈道:“秦大人你莫要这么说,我好好在床榻上再躺几日便是。”
秦砚满意一笑,这才将视线转到了苏玉,眉梢眼角尽是清朗暖意。
章节目录第四十七章
被秦砚如此的神情直直锁住,苏玉心头一悸;忍不住开口问道:“秦大人可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秦砚笑意怡然点头道:“我明日便要离开苏府;所以确实有一些后续事宜需要向苏二小姐叮嘱。”
苏玉一扫左右;高晟正垂着头兀自口中懊恼地抱怨着;而叶责在一旁已然“哈哈哈”笑的得直不起腰来,此刻的屋中一片喧闹;绝对不是一个听医嘱的好地方。
“那我们出去说罢。”苏玉建议道,“顺便让这两位平复下情绪。”
“我也正有此意。”
苏玉领着秦砚出了厢房;来到凉爽空旷的庭院中,除了秋蝉三两只偶尔轻鸣几声;倒也没什么其他的声音。
此时的天色已然黯淡了下来,夜空星辉稀疏不仅不明亮;天气也不暖和。苏玉一出门便打了个寒噤;走到院中的白玉石桌前站定回身,向秦砚做了一个请坐的手势,便要径直坐在旁边的石凳上面。
“等一下。”耳边传来秦砚急匆匆的一声,苏玉抬头疑惑看向秦砚,便见他脱了自己身上斗篷递给了自己。
“这是做什么?”苏玉讶然道。
“夜深露重,这白玉石最是吸寒。”秦砚说着,食指微弯轻轻敲了敲那俨然冻得僵硬的玉石桌面,“你大病初愈,现在最受不得寒气,还是注意些好。”
苏玉并没有接过,反而推辞道:“既然如此,我站着便是,多谢秦大人关心。”
秦砚径直将那斗篷抖了抖,修长双臂绕过苏玉的肩头,不由分说地将它披到了苏玉身上。
“哎?”苏玉怔了一下,双手攥了攥身上斗篷的开襟处,“秦大人?”
秦砚的声音离苏玉十分近,几乎是直直敲在苏玉的耳边,带来一股清爽与温柔的气息:“就算是站着,此间依旧十分寒冷,既然我是医者,你也算是我的病患,这种事情便应该听我的。否则苏二小姐也想让我像方才对待高校尉那般的态度对待你?”
苏玉忍不住“扑哧”一笑:“那我还真是不敢不从命,我看高校尉刚才被你说得都恨不得将自己缩在被子里了。”
“别乱动。”秦砚在苏玉耳边柔声道,伸手轻轻抬了抬苏玉尖尖的下颌,将斗篷领口的两根丝织的缎带抽了出来。他垂了头一面仔细为她将斗篷的领口打结系紧,一面温声道:“以后的天气只会愈来愈寒冷,你若是再要傍晚之后出门,切记多穿一些。”
“知晓了。”苏玉道,上半身微微向后仰了仰,拉开了些两人之间的距离,抬起头望着秦砚道,“我自己系就好了。”
“我已经系好了。”秦砚的手从苏玉脖颈间离开,又帮苏玉整理了下斗篷,这才收回了手温声笑道,“好了,这回要坐要站都随你去了。”
苏玉闻言当机立断跨到石凳子前走了下来,松一口气道:“今日东奔西走站了许久,还是坐着舒服。”
秦砚似是早就猜到了苏玉的动作一般,嘴角泛起无奈笑意,跟着坐了下来。
“秦大人自己不冷?”
“不冷。”秦砚悠悠然道,“我身体比你强健,穿得也比你厚。”
苏玉略带同情地看了秦砚清癯的身形一眼,但转念一想自己以前也觉得他瘦削,以为是因为与那些大腹便便的朝廷命官比起来,太医院的油水太少俸禄太低的缘故。可后来两人成亲之后,苏玉便见到了他除去了衣物之后的样子,肌理弧线流畅的身体与矫健有力的双臂……
苏玉这才知道有些人便就是这样的,穿着衣裳与脱掉衣裳之后身形竟然可以如此不同。
想到了这里苏玉的脸不禁烧了烧,但好在庭院里光线昏暗,倒也不怕秦砚看出什么端倪。
“这……”苏玉轻咳了一声,转了话题道,“秦大人找我出来,可是要叮嘱这几日高校尉伤势的注意事项?”
秦砚似笑非笑:“苏二小姐这些日子眼中怕是除了边关战事,便是高晟校尉了罢?”
“那是当然。”苏玉毫不犹豫回答道,“高晟为救边关中的数万苏家军而受伤,若是没有他,二哥怕是还率领着仅剩的两万多苏家军征战在沙场上。高校尉既是苏家的功臣又是苏家的恩人,如今他伤势未愈,自然该由我们时时刻刻挂心着。”
秦砚叹了一口气:“听你这般说得我都要吃醋了。”
“你吃什么醋?”苏玉微微一愣。
秦砚深深凝视着苏玉清丽的面容,俊朗面容上表情既委屈又惋惜道:“身为医者,我算是什么强身养生的法子都略懂,是以鲜少害病,即便有什么病有什么灾,自己随手医医也就好了,哪里会有人这般时时刻刻挂念着我。”
苏玉恍然大悟,更正道:“你应该不是要说吃醋,而是要说羡慕罢?”
“是羡慕。”秦砚视线贪婪地注视着苏玉,虽然月色朦胧看不真切她的脸,却流连不舍地不想转移视线,好在黯淡的月夜遮掩盖住了他温柔的神色,才让他能如此肆意下去。
秦砚摇了摇头,自嘲道:“这几日也不知怎么的,说出的话总是词不达意。”
“也是,哪里有人会像你这样抱怨自己生病太少的。”苏玉失笑,“不过秦大人这几日皇宫苏府的两头跑,确实辛苦了。”
“辛苦倒是不至于。哦,对了。”秦砚一面说着,一面在袖中摩挲着,似是在翻找着什么。
“怎么了?”苏玉不解道,“可是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不是。”秦砚从袖中摩挲出一张折叠齐整的宣纸,倒没有着急着递给苏玉,反而先自己展开了扫了一眼。
时值月初,仅剩的小半牙月亮还被云层遮得只露出一个小小的尖儿来,微弱的月色照得一切都不甚明朗,即便秦砚目力甚好,也不禁将面容凑近了些纸张才能看清楚上面的字迹。
确定没有拿错之后,秦砚将那张纸递给了苏玉:“这是这几日我为你所熬之药的药方,明日我要离开苏府,不能再亲自为你配药,你便让冬儿继续为你熬罢,这药方一旦开始服用,必须要坚持一个月以上才会有效果,所以切忌不可中断。”
苏玉目露疑惑:“我的伤寒不已经痊愈了么?”
秦砚解释道:“是痊愈了没错,可是前几日我为你诊脉的时候发现你体内仍然有湿寒之气未除,若是放任不管,寒气只会越来越重,以后极易生病不说,最终还会影响身体。”
苏玉接过药方,心头倏然闪现出冬儿那天说的话,攥着药方的手紧了紧,苏玉不动声色问道:“秦大人可知为何会如此?”
秦砚阖了眼摇头:“湿寒之气的原因很多,最常见的便是身体以前受过寒而不自知,若是不注意调养的话,那些湿寒之气在体内慢慢潜伏流窜,时间越久,潜伏的越深,是以湿寒之气便会越难拔~出。”
“原来如此。”苏玉低下头来阅读那张药方,其实因为庭院之中光线昏暗,即便她对秦砚的字迹熟悉之至,也很难辨认出上面究竟写了些什么东西。苏玉如此装模作样看了半晌,终于抬起头来,恍若漫不经心问道,“这药方看起来极为眼熟,倒与我还在秦府时服用的药有些相似。”
秦砚轻抚桌面的修长指尖一顿,问道:“你竟然看过那个药方?”
“冬儿有次去抓药的时候将它落到了桌面上,被我无意中看见了,便拿起来扫了两眼。”
秦砚道:“其实还是有些不同的,毕竟你那时的身体状况与现在也不一样。”
“当时的身体状况是怎样的?”苏玉追问道。
“当时……”秦砚顿了顿,却没有直接回答,“当时需要调理,现下如果不是因为这场风寒,其实也不必如此急于将调理提上日程的。”
苏玉意味深长看着秦砚道:“那就是说我以前的体质没有现在的好,现在的体质没有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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