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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然如梦-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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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长长的彩幔轻轻飘动,月色隐然,沉静而暧昧。
秀迎忽然一把扯住了明嫣,明嫣愕然,张口正欲相询,已被秀迎一把掩住了口。明嫣楞了下,耳中隐隐便听到了一丝暧昧而隐晦的声音。二人僵了一会,对视一眼,均有不可置信的感觉。一旦听得明白了,二人哪里还敢多待,忙忙的悄声沿着原路返回偏殿。
明嫣怔怔的坐在椅子上,愣愣的看着秀迎。
秀迎于是抬头向她笑笑:“终于是和好了,实在太也不容易了……”
明嫣恍惚着点了点头,双眼发直,茫然道:“我刚才可是睡着了,做梦了?”
秀迎瞠目,看她犹自傻愣愣的,不由噗哧一声便笑了起来。
宁宛然有些茫然的躺着熟悉地臂弯里,温暖而似曾相识地怀抱。她淡淡的叹了口气,轻地几乎连自己也听不出来。勉力支起慵倦到不想动弹的身躯,便要起身。身子才刚一动,便又被人扣紧了,她抬眼看着他:“我只是想寻个东西……”原来他也并没有睡。
萧青臧静静的看她:“你要什么?在哪儿?我给你取!”声音低沉而潺缓。
她忽然想笑,他敢情是以为我想喝水了?
这般一想,她忍不住笑起来,于是带了几分恶意的看他:“是让我不会怀孕的药……”
他的身子忽然便僵硬了,慢慢的松开了手,别过眼去。
她伸手抓起一件外衣,披在身上,开始翻箱倒柜的找着东西。
那东西原是在南岳配的,却在中虞用了,如今居然又在这里用上了。
她忍不住一笑,世事果然多讽刺,在北霄的宫中服用在南岳配的药。
找了一会,她终于蹙了眉,几个日常用的箱笼中都并没有。晴儿素日是仔细的,这种药本也是难以启齿的东西,想来是压到箱底去了。
床榻上忽然响起一声充满怒意的声音,压抑而低沉:“你够了没有?”
她冷笑着转了头,毫不畏惧的与他对视着:“臣妾之所以这么做,岂不正是为了皇上能江山永固,社稷长存么。皇上实在也该帮着臣妾一同找上一找的!”
我终究还是控制不住,还是糊涂不了呵……
她讥嘲的想着。
第四十七章 继续无题
荣瑜在凤仪宫正殿门口逡巡,时已近寅时正,殿内还没有丝毫的声响。他微微的犹豫的一会,终于还是悄悄的进了殿,寝殿内一片凌乱,箱笼横陈,箱柜都有被打开过的痕迹。
他有些摸不着头脑,也不敢多看,只是走进床榻前,低低的叫了一声:“皇上……”
微曦的晨光透过低垂的帐幕,他可以清晰的看到床榻上有人轻轻的动了一下。
“今日免朝……”淡淡的声音平静的传了出来,没有一丝波动,也没有一丝睡意。里面的人显然是完全清醒的,绝不似睡得迷迷糊糊的样子。
荣瑜吃了一惊,因听得真切,也不敢多问,只应了一声后便迅捷的退了下去。
殿门外,萧青臧的随侍女官安雅睁大了眼,吃惊的看着荣瑜:“皇上当真说了免朝……”
荣瑜点了点头。二人对视一眼,各自默然。
这是今上自登基以来的第一次免朝……
寝殿内,萧青臧伸手拨开覆在宁宛然面颊上的一缕发丝,她睡得很沉,静静的蜷缩在自己的怀里。没有冷嘲热讽,没有昨夜欢爱后淡漠的疏离与尖刻的言辞……
他有些怅然的笑笑,不管怎样,她终于还是低头了。
拥在一起互相折磨,至少也比冷冷的相互远望要好得多……他微微的眯起眼,含烟,朕其实真该感谢你才是……还有你……虞嫣……
怀里人有些不安地辗转了一下。他听到她迷迷蒙蒙地喊了一声:“晴儿……”
想是没有应答。她轻轻地哼了两声。又叫道:“明嫣……”
他有些好笑。低了头看她。想是睡地有些迷糊了。她蹙了眉。有些微微地不满。长而微翘地睫颤了颤。迷惘地睁开眼来。却毫无防备地直直地撞进他地眸中。
她惊了一下。原先迷蒙地眼顿然一片清明。清明到近乎戒备:“皇上怎么还没去早朝?”
他定定地看着她。有些失望。却并没表现出来。抬头替她理了理发丝:“想多陪你一会……”
她于是点点头。清浅一笑:“臣妾谢皇上隆恩。不过还请皇上以江山社稷为重才好!”
这话说得极其温婉得体,表情却是懒懒的,笑容中更是充盈着毋庸置疑的讥嘲。
他抿了唇,压下心中火气,平和道:“梓童果然不愧是一国之母……”
她挑一挑眉,径自起了身,唤道:“明嫣……”刚只唤了一声。忽然想到明嫣对萧青臧畏之如虎,若是唤了她来梳头,她见了萧青臧必定畏首畏脚。手软脚颤,岂不是白白苦了自己。这般一想,忙改口唤道:“秀迎……”明嫣早在殿外候着,一听果然叫了自己,不由地皱起了俏脸,苦兮兮的看了秀迎一眼,然后以一种视死如归的态度慢慢往里蹭去。秀迎还来不及取笑她,却听得里面又在唤自己,不由怔了一下。便也跟了一同进去。
眼看着身边的明嫣伸手拍了拍她自己的胸脯,长长的松了一口气,秀迎不觉莞尔。
二人进殿行礼毕,又捧了水来服侍漱洗。宁宛然便唤了秀迎梳头,转头看到面色僵硬的明嫣,毕竟好笑,便又将她支了出去照看小公主。
萧青臧竟斜斜的倚在床榻上,静静的看她梳头,神情之间却无丝毫不耐。
饶是秀迎是服侍惯了韩嫔地人。却也不曾经历过这种皇上在后参详梳头的阵仗,手下也不免失了分寸,几次扯重了宁宛然的发。宁宛然暗暗地叹了一声,只得忍着。这一个头,倒是花了平日双倍的时间方才梳得好了。
宁宛然看秀迎脸色都已吓得白了,只差没有跪地求饶,心中也颇不忍,只是挥手令秀迎下去传早膳。萧青臧忽然笑了笑,淡淡开口道:“梓童宫里这个宫女。梳头实在梳得一般!”
宁宛然猛地一怔。旋即意会到他竟是有意为之,不由冷笑了一声。讥嘲道:“皇上龙威,震慑四方,小小宫女,在皇上面前自是只有俯首称臣,手软脚软的份。”
萧青臧听了这话,不由笑了起来,竟起了身,走到她面前,低头在她额上轻轻吻了一下:“朕年少的时候,也学过梳头,改日得了闲,也来帮你梳上一梳……”
宁宛然愕然。
偏殿中,萧智渊手中拿了一块桂花糕,哄着笑笑。
笑笑扭动着身子,嘟着嘴巴,只不理他。大眼里水光盈盈:“我要秀迎,我要母后……”
明嫣苦着脸,挫败的看着她。她平日里并不时常跟笑笑在一起,闲了的时候偶尔也会逗一逗她,论起关系的亲密,她自是远远不及秀迎。
萧智渊也是手忙脚乱,这个妹妹往日与他是极亲的,今日也不知是怎么了。
明嫣忽一抬头,眼看着秀迎已过来了,不觉又惊又喜,忙叫道:“秀迎……秀迎……”
秀迎叹了口气,看出他们的窘迫,因过去一面抱过笑笑来哄着,一面道:“刚才已传膳了,大殿下且一同去用膳罢!”
萧智渊应了一声,有些迟疑地问了一句:“秀迎姑姑,听说……父皇今儿免朝了?”
秀迎苦笑起来:“可不是,今儿我给娘娘梳头,皇上一直在后面看着,看得我手都抖了,连扯了娘娘好几次头发……”她转头瞪了明嫣一眼:“娘娘毕竟还是疼你,怕你吃苦头,特意喊了我去梳头,却几乎将我吓出毛病来……”
韩嫔死后,秀迎一直住在明华殿中照看萧智渊兄妹,于他们,其实不啻亲人,说话便也随意的多。萧智渊听了这话,便垂了头,眉目间若有所思。
明嫣则是苦着脸,低声道:“皇上跟娘娘倒是和好了。往后我们可怎生是好?”
秀迎笑着拿手打了她一下,低骂道:“不可胡言乱语,口无禁忌,当心惹祸上身。”
楚青衣懒洋洋的伸个懒腰,从床上坐起来的时候却见上官凭掀帘而入,显是练武刚刚回来。一身劲装。纯白不染纤尘,挽起的黑发被朝露浸润得微微潮湿,有几缕不甚听话的发丝散落下来,紧紧的粘在俊秀的面容上,愈觉清俊淡雅,一时无双。
楚青衣皱了鼻子,忍不住用力扯了扯自己凌乱如鸡窝的发丝,恨恨地瞪了他一眼,想起昨晚正是这个人拆了自己地发髻。不由恨恨的磨着牙。
上官凭失笑的走过去,亲昵的抱一抱她:“怎么了?”
楚青衣心有不甘,便顺势倒在他身上滚了几下。毕竟将他一身妥帖的白衣滚了个满是皱褶,抱怨道:“你就是老天派来折磨我,反衬我邋遢懒惰的……”
上官凭也不在意,一面为她抚平凌乱地发,一面无奈道:“你这般懒惰,我真不明白,这一身武功是怎么练出来的?”这要是传了出去,岂不要让全江湖地人都羞愤自尽了。
楚青衣伸手掩住一个哈欠:“打小,我就爱跟师傅别苗头。所以就拼命练了……”
她忆及往事,便忍不住皱了鼻子,越加恨恨地。
上官凭察言观色,又问道:“那你师傅呢,何时带我去拜见一下他老人家……”
她早没了父母,如今听她语气,师傅倒是尚在人世,这个应该也算得是她如今唯一的亲人了罢,自己是该前去拜会一番才是。
楚青衣神色古怪。半天才撇嘴道:“不知道,我早跟他绝交,发誓老死不相往来了……”
上官凭皱眉,知道其中必有内情,有心再问,却又怕涉及楚青衣师门内幕,只得笑着揉揉她地发:“起来罢,一会该去吃早餐了……”
楚青衣点头,向他勾勾指头:“来……”
上官凭有些迷茫。却还是依言低头。楚青衣嘿嘿一笑,忽然就跳了起来。一把抽去他发上玉簪,抬手在他头上一阵乱揉,转眼便将那一头整齐的黑发揉成了鸡窝,于是指了他哈哈大笑,得意非凡。
上官凭哭笑不得,抬手就敲了一下她的脑袋:“顽皮……”吃了早饭,楚青衣兴致勃勃的陪了宁夫人聊了几句,石楠却忽然来了。见了宁夫人便也笑着奉承了几句,笑意盈盈地,绝无一丝异色。宁夫人却是笑了笑,她素来是个极聪明的,怎能看不出石楠此来有事。因自己开了口,打发了三人出去。
三人笑着应了,便回了上官凭的院子。
石楠一坐定了,便干脆开口道:“崔珉地消息已有了,你都想不到她如今同谁在一起?”
楚青衣扬眉:“谁?”
石楠神色有些古怪的看了她一眼:“是你那个难兄难弟江枫!”
楚青衣与上官凭尽皆愕然。楚青衣因感慨道:“我家珉儿这红鸾星真不是盖的,先遇上我,再碰到江枫……”她啧啧连声,赞叹不已。
上官凭一阵无语。石楠撇嘴骂到:“谁若遇到你,算他祖宗无德,若遇上你后再碰上江枫,那准是祖上十八代都缺了德……”
楚青衣于是一本正经的睁大了眼,很是仔细的打量了石楠一番。
石楠白了她一眼,嗔道:“又不是没看过,看这般仔细作甚?”
楚青衣因叹息道:“石楠,我怎么看你都是天庭饱满,地阁方圆,一脸皆是福相,怎的你却说你祖上十八代都缺了德呢,不像啊……”
石楠瞠目,却又难于反驳,半日才冷哼了一声,伸手入怀,掏出两张物事丢在桌上:“这个就是你家珉儿身上的宝贝,江枫说他如今也懒得处置这个了,只给你,由得你做主。”
上官凭坐在一边,听她们斗嘴,正觉好笑,忽然听了这一句,已是笑容尽敛,眉头深锁。
第四十八章 藏宝
楚青衣伸手捏了那两张纸,闲闲的看了会,不由微微的拧了眉。
石楠叹了口气,蹙了眉看着:“原以为她身上或是前朝的藏宝残图,或是仲王的藏宝图,谁知竟是两样都有。”
因开口将事情略说了一下。原来崔珉乃是崔家的女儿,排行十七,许嫁给司空家司空觉。却不想司空觉早已有了心上人,她嫁入司空家后,司空觉对她冷淡至极。
成亲后尚不盈月,司空觉毕竟闹着将自己的心上人接了入府。崔珉既是伤心又是失望,径向司空觉讨要休书。司空觉虽然情有独钟,但崔珉毕竟是崔家嫡女,他又怎敢宠妾灭妻写那休书,只是一日日的拖着。
谁知他那小妾也并不是个省油的灯,怀了身孕后便日日闹着今儿头痛明日腹痛,吵嚷着是崔珉咒她。这般一闹,终于将崔珉惹得怒了,她虽性情温善,毕竟也是大家出身,见多了这些事情,处理起来也并不手软,何况司空觉对她那般,她也早寒了心了。
当下眼也不眨的一顿板子下去,那小妾顿时被打了半条命去,孩子自然也没有了。
司空觉一听了消息,怒火上头,竟然冲进崔珉房里,大打出手。谁料崔珉的母亲原是将门世家的杜家人,她自幼也颇学了些武艺,二人闹将起来,司空觉最终也没能占到便宜。
司空觉一怒,便去了家族祠堂要求休妻,却被族老骂了个狗血淋头。司空家原是名门望族。枝繁叶茂,族内最不缺的便是庶出的子弟,又怎肯因为一个庶出地甚至还不曾出生的孩子得罪了崔家。司空觉气得倒跌,终究无法,索性自己搬出了司空家另寻了房子居住。
石楠絮絮叨叨的说到这里,自己也觉口干舌燥,于是拿了茶杯喝了口茶,掉头却见楚青衣已歪了头。一副昏昏沉沉的模样,她不由恼怒,大喝一声:“楚青衣……”
楚青衣一个激灵,迅速弹跳起来:“你说完了?”
石楠气得无语,只得恨恨道:“还不曾……”
楚青衣有气无力地坐了下来。毫不客气地伏在桌上:“那你继续说。说完再唤我。”
上官凭也忍不住好笑起来。这些事情。在子嗣单薄地上官家。虽然从来不曾有过。但在世家大族时有发生。他也听得发腻。只是他为人内敛自持。并不会如楚青衣那般表现出来。
石楠叹了口气。抱怨道:“这就是冷于冰弄出来地东西。他写地还更详细些。连那小妾名唤什么。父母是谁。家中兄弟姐妹几人都一清二楚。直将我看得头都晕。”
楚青衣愤恨抬头。坐直。没好气道:“冷于冰。就是一长舌妇。偏还成日里摆出一副寡言少语地模样。其实最会搬弄是非地就是他。”
二人于是愤慨。你一言我一语地开始历数冷于冰地错处与素日所为。
上官凭眼看事态已然变化如此。只得苦笑着轻咳了一声。提醒道:“崔珉……”
石楠恍然,点头道:“我都几乎忘记了。”楚青衣呻吟了一声,软绵绵的趴了下去。
司空觉搬出司空府的事情,终于激怒了崔珉,她愤而离家,却不知怎么的就与宁夫人相识。然后一路随宁夫人从抚庆到了临安。司空家被族灭后。不知怎么地,南岳便风闻昔时仲王的藏宝图却在她的身上。因此便引来了很多注目。
南岳仲王,封于鄢城。鄢城有金矿三座,富甲天下。他掌握鄢城足有十五年之久,这之中得了多少银钱,具体数目虽无人知晓,但只略想一想便也知道必然不会少。
至于前朝藏宝残图,其实却是鸡肋之物,风闻数量之大,足以改朝换代,然而一张藏宝图若沾了一个残字,那也便不再值钱了。楚青衣懒懒的坐直了,抬了眼:“我师傅也给过我一张藏宝图,我看了,与这张倒是有些相似。”她随手捻起其中一张更残破陈旧些的图。
石楠愕然,脱口道:“那图呢?”
楚青衣无所谓道:“我看岳漓函很想要的样子,就送了给他了……”
石楠瞠目无语。楚青衣忽然想起一事,便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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