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宛然如梦-第5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他略略高声,吩咐道:“停车……”车夫微微一滞,随即轻吁了一声,勒住了马儿。
岳漓涵便开了车门,俐落的跳下车,又笑着伸手向车中作出请的动作。宁宛然怔了一刻,有些愕然的注视了他一眼,便也弯腰下了车。车外,空气冰凉而清新,对于因练了内力而并不惧怕寒冷的她来说倒是觉得舒服了许多,精神也为之一振。
岳漓涵伸手握住她的手,含笑道:“今夜月色倒好,忽然便想在月下走走,宛然可会觉得冷么?”
宁宛然摇头:“我素来不甚怕冷……”有些不知所措,这样的岳漓涵,只有昔时在闵家村见过,回到琼都后他便又变成了那个看似温和其实霸道地南皇。
他没再说话,只牵了她在荒凉的原野中缓步而行。夜色深沉,月色掩映,虽无春华秋实,却也别有风味。他笑了一笑,随口问道:“如此天气,算是良辰美景么?”
她微微侧了头,没有直接回答,只应道:“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亦如是!”
他挑了一块略干净些的石头坐下,笑着示意她也坐:“但有你在,何处不是风光!”
她听了这话,不由一个冷战,抬头看见他带笑了然的眼,略有些尴尬道:“风大……”
他于是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在空旷的原野中回旋:“天下女子都爱甜言蜜语,宛然实在太也特立独行……”
空旷无边的天空,明月繁星与山川草木,降低了她的戒心,她坐在石上,舒展了一下双腿,懒懒道:“人有三尺愿,常被世事磨,吃得苦多了,所愿便也低了,待到磨折完了,再遇一顺心之事,便常有苦尽甘来之思……”
他笑了笑,没有接口。她随手折下一支枯草,漫不经心的在掌中翻动:“而或许,在你不曾经经受种种磨折之前,那件今日顺心之事,当年不过习以为常耳!”
他摇了摇头,无奈的看她:“我早说过,慧极必伤,你却总也改不过来!”
她抬头一笑,月色下,容色清妍,双眸如水:“你还说过情深不寿,这句话,我却总是记在心中地!”
他挑了眉,于是失笑道:“原来我竟是作茧自缚了么……”
第二十九章 平淡是福
一只灰色的信鸽忽然便落在院中竹林上,发出咕咕的叫声。房内的石楠听了声音,便扬了眉,匆匆起身出门,一伸手便抓住了鸽子,拆开鸽腿上紧束的一只小小竹筒,从中抽出一张小小的信笺,随手丢了鸽子,展开信笺只看了一眼,纤美的长眉便轻轻蹙了起来。
房内正与她说话的上官凭跟着走了出来,却并没有开口询问。若是关于宁宛然与楚青衣之事,石楠自然会说,若信函之上非关她们二人,自己冒失发问,难免引人不快。
“带走宛然的人……是南皇……”石楠叹了口气,将手中信笺递了过去。莫怪这一路之上,做的这般隐秘而滴水不漏,就连绿林盟与官府合力也难以查出行踪。
上官凭拧紧了眉,伸手接过信函扫了一眼,信写得极其简单:“南皇亲至,勿忧安危。欲至南岳,伺机而动!”信笺上的字潇洒随意而刚健有力,赫然是楚青衣的笔迹。他苦笑了一下,她毕竟还是南岳人呵!在她心中,宁宛然不管在北霄或者南岳其实都是一样的。今时今日,同等情境下,若换了身为北霄人的石楠,便绝不会如此做法。
石楠转头,干净利落道:“我打算去南岳,看看是否能帮上忙!”正事当前,她早收敛了昔日那股烟视媚行的姿态,精干之气凌人。
上官凭点头道:“你先行过去,我还要回京处理一些事情,待处理完了,我便即刻赶去南岳!”他稳稳道:“皇上早说过,留住宛然就能留住青衣……”
石楠不听则已,一听心头不觉火起,撇嘴冷冷道:“真是个有趣的说法,也不知皇上究竟是要宛然还是要青衣……”
上官凭苦笑了一下,道:“有些事情,关之宫廷秘闻……是不能宣之于众的。我只能说。对于我,青衣比什么都重要;对于皇上,有了青衣固然是锦上添花,若然没有,其实也无关大局……”他顿了一下,有些蹙眉。// //思忖了一会才道:“至于宛然,我只能说一句,她非常重要,或许比不上江山社稷,却也是……非常重要的……”。
石楠唇角微扬,懒散道:“原来青衣对你这般重要,既如此,你便辞官不做了罢,依你二人武功。天涯海角,何处不可悠游!”
上官凭淡淡一笑,温和道:“我本也无心为官。只是官职好辞,亲缘关系却怎能断绝……我是上官家的嫡子,我的姑母乃是当今宫中太后,说到底皇上也是我的表兄……”
石楠点点头,道:“这话也有道理……”她笑笑:“比较起岳离轩,我定会帮你的,至少你也还是个北霄人!”说完了这句,她便不再理睬上官凭,只是径自出了院子。叫道:“沅儿,给我备马准备行装,我这便要去南岳!”翻看着送到不久的厚厚地一叠信笺,刚刚吃饱喝足的小貂兴致勃勃的爬上了他的肩,好奇的睁大了眼看他。一边的宁宛然懒懒地执了一本棋谱,漫无边际的翻着,其实并没有太多的心思在上面。
岳漓涵抽出一页信笺。笑了笑。开口打破了车中宁静地气氛:“小七已到了中虞了。楚青衣也在。估摸着不过数日地功夫。便能见着了!”岳离轩正是排行第七。
宁宛然应了一声。便有些微微地恍惚。半天才叹了口气:“我算是把青衣拖累坏了!”
岳漓涵看了她半日。问道:“你并非武林中人。却是如何识得楚青衣地?”这个问题。其实在得知她地真实身份后已隐约猜到一些。但还是很好奇。这样两个截然不同地女子。竟能结成如此好地朋友……还有……很想知道她为何要从北霄宫中逃离……
难道……她竟然知道什麽……不该地。若是她当真知道。中虞之时。她怎么又会再与萧青臧纠缠不清……心中有些微微地发酸。也有更多地笃定。// //
宁宛然淡淡道:“皇上是想知道我为何要离开北霄宫中。又是如何离开地。是麽?”
岳漓涵有些尴尬。她并不是一个尖锐地人。却问出如此尖锐地问题。只有一个原因。她并不想说:“你若不想说。我不问便是?”他道。带了隐忍。
宁宛然深深叹了口气,却还是开口了,只是对于北霄宫廷之事,她依然只字不提,只是细细的讲着楚青衣,讲着初识之时那个暴雨的夜晚,讲着祈宁庵中与自己相依为命的晴儿,讲着金华安宁悠闲的生活:春来吹笛杏花下,拂袖香满襟;夏日采莲南塘边,人面花容交相映;秋至采菊东篱下,满席皆是菊花肴;待到冬来雪满园,踏雪寻梅好时节……
她神色中充满了淡淡的怀念,只是……那般地日子,再也不能回来了。如今,自己已经很难寻找到当初淡定的心情,经历了这么些事情,心……早已经乱了。
岳漓涵默默听着,忽然之间便觉得有些歉疚,若是自己不曾起意寻找楚青衣,就不会将她拖进这个漩涡之中,而她……或者就能一直的过着这样的生活,或者有一天,会遇上一个懂她的男子,不需要太大的权势,也不需要太多的钱财,只是握着她的手,慢慢的在金华地杏花烟雨,柳絮清波中走过简简单单,平平淡淡一生,她之所以离开北霄宫廷,或者就是想过这样的生活的罢。一如她当年对自己所说的: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他摇了摇头,挥去那些念头,忽然道:“朕并不后悔……”
她一愣,迷惑的看着他,他笑了一笑:“虽然你喜欢那样的生活,但是……朕不喜欢你的生活中没有朕……朕……会将你好好的护在羽翼下,让你一般的过那样地生活……”
他地面上有一如既往的笑容,眼神温和。
宁宛然只得苦笑,说这些,本来并没有其他意思,只是忽然便想起来了。于是便随口说了,被他这般一说,倒似乎是在暗示什么一般。
她闭了口,不再说话,只是漫不经心地翻了一下棋谱。一直是风声鹤唳,宫女、太监无不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宫廷地大清洗,早已吓破了众多人的胆子。至今,太后还卧病在床,皇上的脾气也日益的沉郁,走近身边五十步,都能感觉到一种冰寒入骨的冷意。
上官凭在北书房中,静静等待。约莫侯了两盏茶的时间。才见北书房门开了,萧青臧从外面走了进来。他瘦削了不少,神色冷淡。眉目间有隐隐地暴戾之气,早不复见中虞时的优雅从容。见了上官凭便点了点头,指了右下方的椅子示意他坐。
萧青臧走到上方的龙椅上坐下,定了定心神,这才开口道:“母后的病反反复复,难以根治,已经查明了是岭南百越人特有的毒物……”
上官凭眉目间泛起忧色,还未及说话,萧青臧已道:“母后的病情。你不宜探视,你且说说,西皖之事如何了?”
上官凭压下心思,将西皖之事略略说了。提及岳漓涵竟然亲身前来,萧青臧的面上便现了冷意,双眸越发寒气逼人,煞气隐隐。听得完了,他便点了点头,冷冷道:“要想宛然回来。其实说难不难,只要找到一个人便可……”
上官凭一惊,萧青臧已伸手翻开一本书,随手抽出一张纸笺,递了过去:“差人去这个地方,把人带回来!别伤人,只要有这个人在手,她会回来的!”
上官凭接了纸笺,低头只看了一眼。便收好了。想了一会,才有些皱眉道:“那南皇呢?他会允许宛然回来么?”
萧青臧冷哼了一声。平静道:“当日,她能够无声无息地将我们给放倒了,又故布疑阵的让我们以为她们早已离开了北霄,如今自然也能够对付得了岳漓涵。她的聪明,你也不是不曾见识过,她若真想走,那定然能走得了……”
只是……朕若是再不给她一点敲打,她只怕又会逃地无影无踪……这个女人,太也聪明,又太敏感,只是……一力降十惠,朕若把住了你的痛处,何愁你不乖乖回宫……
上官凭微微一叹,不再说话,只躬身行了一礼,转身便出去了。
萧青臧冷冷的坐在椅子上,有宫女悄然无声的送了茶水来,却是不敢开口,便又匆匆退了下去。他也并不理睬,只是伸手拿起了一支狼毫,慢慢的握着。
室内一片沉寂,半晌只得咔嗒一声,狼毫已碎成了几截。他淡淡的丢下狼毫,平静起身,开口道:“来人,去叫礼部尚书韩大人!”
宁宛然抬起头,看向一片银装素裹的景山,离去时正是九月枫红似火的日子,如今回来却是恰值寒梅傲雪,似乎相隔不多日,其实却已阔别经年。“听涛山庄”依然屹立山腰,似乎从来不曾改变过,它的主人也似乎从来不曾离开过。
宁宛然忽然便想起一句:此去经年,应是良辰美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于是微微一笑,迈步走进了庄内。秋院依旧还是那个秋院,满院幽香阵阵桂花早已凋零了,菊花也早不知去向,墙角探出一枝横斜地梅枝,枝上白雪压红梅,尤觉清艳绝俗,夺人眼目,暗香悄悄浮动在空气中,她深深吸了口气。
有人旋风般冲了出来,她便转眼向了那人一笑,四目相接,那人便郎朗的笑起来:“宛然,我已等了你好些日子了!”
笑声满不在乎的挥洒在院中,树枝便簌簌的颤动着,枝上残雪便飘飘洒洒的落了下来,仿佛一场新雪,瑞雪兆丰年。
粉红20加更,新鲜出炉,热气腾腾。明天的文一个字也没有,
累死啦,哭泣爬走……
第三十章 晚来天欲雪
梅林深处,漫天雪花飘飘。绿萼亭中,红泥小炉上正暖着一壶酒。桌上是两只精致玲珑的翡翠九龙杯。一只春葱般纤细如玉的手儿忽然便伸了出来,优雅的执了壶,另一只手便取了锦帕,拭了拭壶身淋漓的水渍,然后移壶近杯,高高的拎了起来,一抹细细的清澈便应声落入了翡翠杯中,映着翠色的杯身,凝成一汪沉碧。
对面而坐的俊逸青衣人做了个鬼脸,笑道:“这就是所谓的神仙般的日子罢!”言毕举了杯,一口便喝了下去。
那个执壶人便无奈的笑了:“明明无甚酒量,却非要学人酒到杯干……”
这两个人正是楚青衣与宁宛然。
今年南岳的天气略有些反常,出奇的冷,刚过了冬至,便是连场大雪。红梅冷香,满山素装,越发觉得整座景山风光无限。楚青衣一杯下肚,面上便泛起了淡淡的红晕,却犹自不服的撇撇嘴,道:“喝酒若是一点点喝,倒不如改了喝茶算了!”
宁宛然噗哧一笑,也为自己斟了一杯,却是悠悠的品着。
楚青衣伸了个懒腰道:“今日大雪封山,终于可以不用见那两块牛皮糖了……”
宁宛然心有戚戚的点头,到琼都并没有很多时日,岳漓涵一如既往的不曾相逼,只是派了人将这山庄围了个铁桶也似,更差了无数宫女太监,将这山庄弄得活似行宫一般。岳离轩恨不能搬了进山庄住,只可惜遇上了楚青衣,也真是老虎遇上刺猬,只是无处下口。
楚青衣想起岳离轩就皱眉,于是道:“也不知是哪门子的缘分,这块牛皮糖真快烦死了我了……”
宁宛然笑着饮了口酒,听了缘分二字,忽然想起前世一个笑话。便忍不住一笑,看了楚青衣一眼,便道:“今日倒忽然想起一个笑话了,可要我说了出来给你乐一乐!”
楚青衣随手提过酒壶倒了一杯酒。◆ ◆笑道:“难得你也有笑话说,快说快说!”
宁宛然便忍了笑道:“说是有只黑猩猩。一日出门。无意中便踩着了一只长臂猿所拉地秽物。正窘迫之际。长臂猿却不好意思了。便叫了他回家。温柔细心又极体贴地帮他擦洗干净了。然后他们二人便因此相识了。更在不久后相爱成亲了。办喜事之时。却有那好奇地朋友问那黑猩猩是如何爱上长臂猿地?”
楚青衣睁着眼睛迷糊地看着宁宛然。摸了摸鼻子。丝毫不曾感觉这个笑话好笑。却又不好泼人冷水。只得拿了杯子径自喝酒。
宁宛然笑着饮尽杯中已微冷地残酒。却偏促狭地在楚青衣举杯将饮未饮之际开口道:“那黑猩猩于是嘿嘿一笑。挠着脑袋道:猿粪!都是猿粪呵!”
楚青衣愣了一下。一时会过意来。一杯还未及咽下地酒顿时便尽数喷了出来。随即爆出一阵大笑。却又偏呛着了。于是只是一面咳一面笑。直笑得面色通红。
宁宛然原就是存心要她喷酒。见此情状早闪身躲开了。只在一边笑。
楚青衣直笑得揉肚子。好半日才止住了。道:“宛然真是越发地促狭了……若是石楠在此。怕又不知要生出什麽事来!”
宁宛然想起石楠。不由蹙眉,因问道:“可有她的消息?”
“前儿我下山找了绿林盟,听说她一路往南岳来了……”楚青衣皱眉道:“北霄宫内似乎出了事情,听说杖毙了不少人……就连外朝也受了牵连,一批大臣被下了狱,正在彻查……我想着怕是岳漓涵下的手……”
宁宛然挑挑眉,漫不经心道:“那两个人,谁也不是省油地灯,倒也不劳我们烦心,只由得他们去斗便是了……”
楚青衣轻哼了一声。【。shudao。 书道】没好气道:“其实都不是好东西。只是这之中却又夹个中虞,也不能便畅快的明刀明枪的分个输赢。却只是在那里钝刀子割肉,又总拿捏不到要害,倒霉的只是下面的人……”她对于南江堤坝之事,其实依旧耿耿于怀。南江贯穿南岳全国,她自幼长在南岳,对南江其实感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