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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然如梦-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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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潜恨恨地哼了一声。将一口钢牙磨了又磨。咬了又咬。却也只能忍着。楚青衣素来粗疏惯了。倒也并未觉得上官凭微微带刺地言语
二人辞了出来。楚青衣有些无趣地叹了口气:“走罢。去中虞。我如今几乎有些疑心虞嫣告诉我们宛然在南岳是存心设计我们了!”
上官凭苦笑。这个问题他早有些疑心了。只是如今再说这个似乎为时已晚。
“那只小雪球也没了踪影。该不会是变成了貂裘斗篷地一部分了罢!等找回宛然。她忽然问起那小东西可如何是好。”
上官凭笑笑。拍了拍她地肩。安慰道:“雪球很是机灵。说不准它如今正在宛然身边呢!”心中却有些无奈地想起上官嫣儿。不知那个丫头正在临安做些什么。
“希望如此了!”
二人回了客栈。取了行李和马匹,出了金华城。楚青衣回头再看了一眼金华。摇了摇头,拍马疾行而去。
叶宛瑜在谷中漫步而行。清晨地朝露落在灿然开放的各色鲜花上,在晨曦中透出珍珠般莹润的光泽。这个谷里除了莲儿,还有十多个仆人,负责各处地清扫整理。
她忽然停下了脚步,愕然的注视着一条潺潺流淌的小溪。
溪水极清极浅,溪边植满了桃李杏树,此刻正开得绚烂,水面落英缤纷,尽随流水。
她注目看着水中的几处沉浮不一的粉红桃瓣样地东西,忍不住弯了腰下去,深思的看着。那东西色泽、形状皆与桃花花瓣完全一致,只是远比花瓣来得大。
她细细看了一会,这才现,这个东西似乎竟是鱼。
“桃花鱼……”她不由喃喃道,伸手去触了一下溪水,冰寒入骨,竟是一处寒泉。
“确实是桃花鱼……”低沉带笑的声音闲闲地响起,她微微仰头看去,是叶霖。
他正懒懒的靠在一株绚丽盛开的杏树下,依然穿着一身闲雅飘逸地白衣。
“这鱼得之不易……”他轻笑着,眸中带了几分狡黠。
叶宛瑜沉默的注视着那几条桃花鱼,忽然又道:“这里地桃花鱼不多……”
而我,似乎曾在哪儿见过很多很多……抬手抚了抚微微疼痛的头,她蹙了眉。一双温暖柔和地手伸了过来,轻轻的替她揉着太阳穴。他地手指修长如玉,力道恰到好处。
她坐在溪边的一块大石上,微微凝神的注视着溪水,什么也不去想。
“你很想要知道以前曾生过什么吗?”他问。
她默然的看着溪水,很久才答道:“逝如斯,不舍昼夜,永难回头,想了起来又如何,想不起来又怎样……”
他笑起来,神情悠然,淡淡的金色阳光透过薄薄的晨雾照在他身上,清俊而飘逸。
“我吹箫给你听罢!”
她抬头看他,这才现他的腰间随意的插了一枝竹箫,她轻轻的点了点头。
他拂了拂衣衫,随意的席地坐了下来,凑箫就口,幽幽的吹了起来。
她以手支颐,看着溪水中或沉或浮,追逐花瓣的桃花鱼,静静的听着。的坐在御书房中,懒懒的靠在椅背上。
静王无声的立在下面,好一会才低声道:“还请皇兄节哀……”
萧青臧摇了摇头,淡淡的叹了一声,岔开了话题。
“听说南岳正在大张旗鼓的追捕一个人……”
静王怔了一下。有些不解地抬眼看着他。他是刚刚自临安赶回胜京的,上官凭与楚青衣都已不在临安了,而且根据情况看来,他们一时半会的也不会回来,守株待兔实非明智之举。
萧青臧平和道:“十二月十八日,是南岳司空太后的六十寿诞,朕打算派你出使南岳,你这就回去准备准备,带了含烟一同走上一遭,顺便也可往中虞探亲!”
静王又是一怔。忙躬身应了。
“此去,一来需留意南岳正在追捕的那人;二来,南岳宫中有一名常年面纱覆面的女子。想个法子,看看她……究竟是谁?”
朕总不相信你真已死了,你若真已死了,何以楚青衣竟还东奔西走,一会子在中虞。一会子又急急的赶往南岳,这之中偏偏还有岳漓函的身影,这便更让朕心中疑惑。而南岳宫中那个女子。虽说出现的时间稍早了些,却也并不排除乃是岳漓函的疑兵之计。
他有些怅惘地轻轻叹了一声:说到底,朕毕竟不愿相信你已死了。再不会安静的坐在凤仪宫中等着朕,或温婉或冷峭的抬头对朕淡淡一笑……
岳漓函沉默地注视着眼前的女子。她已揭去了覆面的轻纱,露出了绝美无双的面容。姣美而纯净。却没有那股从骨子里透出的沉静与安闲地气质。
她也是极美的,拥有着与她酷似的面容。平日里也总是沉静而少言地。
“你是谁?”他问道,有些疲惫。长得如此相似的两个人,他初时并没有多想,可是在知道世上竟有叶飘零这样的人后,他便不能不多想了。
叶恢,字飘零,如今正在中虞挂职,在中虞沸沸扬扬地传说中,他是长公主虞嫣的面,他已令人传谕给中虞,希望长公主能够给他一个解释。至于眼前这个女子,毕竟宠爱过一段时日,又长得与她那般地相似,他既不忍杀,却也不能就此姑息了。
女子沉默了很久,微微的叹了一声,答道:“妾身只是一介小小女子,之所以入宫,不过是为了求一个栖身之地,皇上其实不必多想!”
他冷静地审视着她,她不但生的与宁宛然颇为相像,就连气质也颇有些雷同之处,这才是她之所以能够得到宠爱地最终原因。她所欠缺的,不过是那种内蕴的淡雅高华的气度,那种出身高门又满腹诗书所带来的自然的娴雅与沉静的气度。
“你是谁?”他重复的问了一句,眉目间已有了淡淡的不耐。
她安静的跪了下来,弯腰深深的磕了一个头:“妾身是惊鸿……”他怔了一下,好生熟悉的一个名字,只是一时半会的竟想不起来。她浅浅的笑起来,补充道:“金华燕子楼惊鸿……”
“惊鸿一舞倾金华……”他终于想了起来,昔日在金华时也曾见过她的舞姿,确是不凡。
“你不怕朕怪罪你?”他觉得有些无语。当日宁宛然在中虞,他也曾顺水推舟的用了惊鸿几日,将她留在了宁宛然身边就近照顾她,结果虽被识破,却也算是强差人意了。
她微微的仰起头,脖颈白皙而修长如玉:“皇上要求妾身所做的事,当日妾身都已尽力去做了,皇上也并不曾失信于妾身……”
只是我离开红袖阁之后,忽然觉得人生凄苦,再无生趣。我一路漫无目的的走着,沿途吃最好的,住最美的,穿最精致的,路经灵岩山之时,身边的银子已尽数花的罄光。
人生原无趣味,这般活着却又何苦。
我问了客栈主人,知道灵岩山栖凰峰曾有凤来仪,算是当地最为美好的地方,我攀上高崖,一跃而下,原以为,一生就此终结,谁知,那下面竟是另有天地……
我永不会忘记,那崖下的白衣男子,笑意盈盈的望着我:“为什么要死呢?”
“因为我已找不到继续活下去的目的?”
在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眸注视下,我忍不住将所有事情尽皆说了出来,我羡慕宁夫人,她绝美无双,沉静安然,有那么多的男子真心的爱着她……
俊美飘逸的凌九郎、儒雅雍容的南皇……他们,都是我可望而不可及的……
我只是个风尘女子,见多了人间的污垢,看尽了尘世的负心男儿,我羡慕那些干净而高贵的女子,可是我终究成不了她们……
谁又知道,我的心,其实也是干净而玲珑的,不比任何人差……
那个白衣的男子于是轻轻的笑起来:“你这么羡慕她,那我就帮你一帮又有何妨……”
他让我等他一个月,我便等了,我想,早死一个月与晚死一个月,其实也并没有什么区别。一个月后,他果然回来了,笑得云淡风轻的,说了一句:果然是一场好戏。
他的衣袖轻轻一拂,我便晕了过去,再醒来时,已成了现在这样。然后的一切便像是做梦一样,莫名的进宫,受宠,直到今日。
她抬头看他,眸中漾着清浅的波光:“妾身已身怀龙嗣……”
第三十四章 才子佳人
山谷幽静,有潭水清清,几株垂柳临水而立,枝条袅娜,倒映万千风情。
叶宛瑜闲闲的倚坐在桂树下,手中漫不经心的提了一枝青竹钓竿,一线轻垂入水,偶尔风吹丝动,漾起数圈涟漪。
“你确定这里有鱼……”她终于忍不住问道。
她已在这里坐了足有一个时辰,钓竿却是动也不曾动一下。
坐在她身边的叶飘零双目半开半阖,懒懒的抬手掩住一个哈欠:“该是有的……”艳阳高照,微微的风吹开了谷中常年不散的雾霭,他的眉目慵倦,倒似是刚刚睡醒一般。
这个人,吃了午饭后,便悠悠的建议着,说这里乃是个绝佳的钓鱼之地,来此垂钓,看日映潭影,柳树杏花,实乃人生一大乐事。“钓鱼,乃是修身养性之术,岂能因无鱼而不垂钓……”察觉到她质疑不信的眼神,他振振有词,理直气壮道。
她有些失笑,知道这水中八成是不会有鱼了。
搁下钓竿,她懒散的舒展了一下四肢,拂了拂早已落满一身的金黄色桂花,轻风时入襟,弄花香满衣。谷中的生活是轻松而惬意的,以至于她有时都怀疑自己是在梦中一般。
“过些日子,我要出谷几日……”他忽然开口。
她有些微微的怔愣,也有少少的不舍,转头看了他一眼:“外面的皇榜……”
他有些无谓的笑笑,反问道:“你是与我一同出谷,还是继续留在谷里?”虽然将她留在谷中比较安全。也不会引来是非,不过那样似乎有些无趣。
她微微地侧了头。安静地注视着树下一片数朵浅蓝色地小小草花。
“我同你一起出谷罢!”她答道。虽然糊涂未始不是一种幸福。但是这种幸福让她觉得虚无而飘渺。她想要揭开这一层轻薄地面纱。看看这背后究竟有些什么。
也看看他……看他究竟有何目地。不说出来。并不代表她一无所查……
他微微一笑。淡淡道:“我就知道……”
我知道你会这么选择。相处了这么些日子。他总算能够看明白她。
她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抬了眼看向远方。楚青衣。我已经能够越来越清晰地看到你。可是却开始害怕。害怕随之而来地东西。可是即使再害怕。我也总还是要面对地。
我不愿我的生活中。埋着一个不可测知地东西……
我不愿沉浸在自以为是地幸福之中,欺骗着自己,然后等到那不可测知的东西忽然爆裂开来。毁坏了我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如果注定要面对。一定要失去,我宁可它早些到来。在我还没有泥足深陷地时候……
至少,现在这个时候。我还能够干脆的一把挥断了它……
叶飘零悠闲的坐在房中翻着书籍,莲儿微微的翘着嘴,有些不满的替他收拾着。
“我讨厌那个虞嫣……”
“为什么?”他没有抬眼,只是扬眉问道。
“我不喜欢弄权地女人……”莲儿想了一会,答道。
他笑笑,有些无谓:“没有哪个女人是天生喜欢弄权的,当有一天,她忽然现,原来自己已什么也没有了,于是为了得到某些东西,她也只好伸手去争去夺了……”
就好比她一样,若是她如今还在北霄宫中,并且现自己这一生也再不能离开那个宫廷了,那么她会如何做呢?只怕也只能是如虞嫣一般吧。
而且以她的性子与聪慧,只怕会做得比虞嫣更为彻底而干脆……
其实想想那样地情景,倒也颇觉有趣,不过……我如今倒有些舍不得……
这世上从来不缺乏被逼走上权势之路的女人,真地也并不多她一个……
想起她,他忽然抬了抬眼,问道:“什么时辰了?”
莲儿放下手中的物事,走到窗前推窗看了看月色:“约莫子时了……”
叶宛瑜并没有太多地睡意,她半躺在贵妃榻上,静静的看书。书是从谷中地书房中取来的,很是平常的一本书,充斥着才子佳人的缠绵,父母之命的残酷。
才子总是对佳人一见钟情,而佳人也总是拒绝不了才子,是各有所需罢。
她阖上书,懒懒的想着。然后带着几分兴味的走到铜镜的面前,细细的打量着自己。
除了普通,她想不到第二个词语来形容这张面容,可是叶霖为什么要对自己这么好呢?抬手揪了揪自己的面颊,最近不知怎么的,她总觉得这张面容似乎不是真正的自己。
何谓佳人,美貌女子而已。何谓一见钟情,皮相而已,见皮相而目眩心动,故而纠缠不清,继而孽债累累,最终或喜或悲,或终得其所或被无情所弃,其实原罪却是容貌。
窗外忽然传来平缓幽静的丝竹声,她微微的惊了一下,侧耳细细听去,琴音已自初时的平缓幽静一变而为热切缠绵。她扬了扬眉,已然听出那是一曲《关关雎鸠》。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
参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
参差荇菜,左右毛之。窈窕淑女。钟鼓乐之。
琴音反反复复,缠缠绵绵的响着,往返回旋。绕梁三日而不绝于耳。
她觉得有趣,忍不住扑的一声笑了起来。
叶霖,君子之爱淑女,是因为悦目地容颜;淑女之爱君子,或是因为他有满腹的诗书,可以带给她一世的荣华富贵,那么……你爱我什么呢?
爱这张平凡的面容么?还是爱我这无趣的性情?
伸手推开窗户,她扬声叫道:“叶霖……”
琴音戛然而止,他笑吟吟的抬了头看她,窗外月色如水。杏花开得如云似雾。浅淡的月影落在他的面上,稀疏的光影交错相织,夜风吹拂着他洁白如雪的衣襟。满园怒放地鲜花尽皆成了他地陪衬,这是一个光华四射的男子,不过分俊美,却是鲜妍夺目的。
“我正在想着,美人何时才会推窗向我一笑……”
她笑起来。眼波流转,月华清淡地流泻在她的面上,平凡的面容一时美得如梦如幻。
“而我……却在想。我这张面容下究竟掩藏着怎样的容貌呢?”
他微微的怔了一下,有些讶异地挑了眉。然后无谓的笑起来。
“想知道么?那就出来罢……”
她笑笑,当真走到门前。拉开了门,径自走到他的面前。他仰头看她。然后笑着起身,携了她手,闲闲地月下漫步而行。
“我想要知道从前的事……”她开口道,全无犹豫地。
他摇了摇头:“现在这样,不好么?”
“不好……”她断然道,神色凛冽而绝决,我要知道,我想知道。
他于是长叹了一声,似笑非笑的望着她,面上带了几分哀愁:“你还是忘不了楚青衣么?”
她撇了撇嘴,敏锐地在他眸中寻到一丝戏谑的光芒:“你现在看上去,有点……”她斟酌了一下言辞:“虚情假意地伪君子,心怀叵测的小人……”
他于是放声大笑起来,惊起一片鸟雀。停下脚步,他侧身重重的抱住她:“宁宛然……”
他清晰的吐出一个名字,熟悉得让她的心不由的震荡了一下。
“宁宛然,我姓叶,叶恢……叶飘零……”上,面前是深不见底的沟壑悬崖,脚下是缭绕翻涌的云雾。
当日惊鸿能有胆量从这里跳了下去,足见她的求死之心,他轻轻的叹了一声。几个侍卫快步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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