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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然如梦-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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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青衣怔了一下,点了点头,迷迷糊糊的歪在上官凭怀里,低声道:“那就先等等吧!”她心里恍恍惚惚的,又有些害怕,若是一个月到了,宛然活不过来,若是叶飘零果然只在一边看着热闹,然后捧着肚子哈哈大笑,那该怎么办……
叶飘零绝不是大善人,他从不杀人,只是因为他有洁癖,不好见血,他一向只借刀杀人。
上官凭心头何尝不是沉甸甸的,事已至此,宁宛然活过来的可能几乎并不存在,虽然大家都在等着,却都知道众人等的不过是那虚无渺茫的一线生机而已。
而且,即使天香女真有重生之能,那醒来的也未必便是宁宛然。
他已去过了燕府,在燕府见到了同样疲惫的燕谦循,二人互视了一眼,看到的都是对方眸中面上掩不住的深深疲惫,于是相视一笑,苦涩而无奈。
季家并不是一个普通的家族,季简更不是一个普通人。他通天晓地,本是高祖皇帝最为得力的幕僚与军师。立国以后。他居功不傲,力辞相位,做了钦天监的监正。
他说:臣无治国之能。所知无非天文、地理。愿为监正。与天为伍。与地为友。
高祖一笑。允他所求。对季家恩遇封赐更重。对其妹加封德妃。宁皇后薨逝三年后。高祖薨。死前遗旨册德妃为后。
这是一场天衣无缝地夺嫡。隐瞒了天下人数百年之久。造就了宁家一直以来表面风光内里虚乏地现状。这场夺嫡地背后。其实只是一个爱而不得地故事。
他与宁皇后原是一对情人。他们是一同长大地青梅竹马。他最爱吹笛子。而她。最爱听他吹笛子。可是到头来。她却因为那惊世地一箭不得不嫁给了另一个男人。
他求着她。想要与她私奔。可是她最终却拒绝了。父母地深恩。让她无法背弃。她不能让自己地父亲成为笑柄。背上骂名。于是注定了他只能独自伤悲。默默地吞咽着苦果。
他背负行囊。独自悄悄地远走了。她却含泪嫁给了另一个男人。然后时移世变。她成了皇后。他却成了皇帝最为信任地幕僚与军师。
他以为,只要能在暗处悄悄的看着她,他就能够满足了。可是他最终现,其实他不能,他不能看着自己心爱地人站在另一个男人的身边,温柔淡雅的笑着,眸中却带着落寞。因为她的丈夫已是皇帝了,而皇帝,是不可能只有一个女人地,更何况,她韶华已去,不复当年。
若是她能幸福,他或也就这样的看着她,然后悄悄的过完一生,可是她并不幸福。
他因为她眼中的落寞而伤怀,终于有一天,他忍不住找到她,问她,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了,若是如今再给你一个选择,你可还愿意随我一同远走。
她沉默了很久,慢慢的摇了摇头。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十数年的夫妻,有一段时间,他们是那么的恩爱,何况,她还有儿子,那是她最大的希望。
那个孩子,那么聪明而张扬,他站在人群中地时候,如鹤立鸡群;他微笑起来,连冬日最为煦和地阳光也不如他的笑颜让人感觉温暖。
他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转身走开了。
这天下没有多少人知道,他远走的那几年,其实是拜入了天机宗。天机宗是一个极为神秘地门派,甚至有传言说,很久以前,这个门派中曾经有人白日飞升,成就仙缘。
几年后,他妹妹的儿子也长成了,那个孩子聪慧而内敛,不如她地儿子艳阳初升、锋芒毕露般的出众,却远比她的儿子沉稳有心机。
她的妹妹于是哭着向他倾诉,倾诉着那个孩子是如何的张扬,如何的欺负着他的弟弟。她一次次的哭着说,如今皇上还在,那孩子已是如此的嚣张霸道,若是将来皇上不在了,我们母子岂非要死无全尸。
他的心在一次次的哭诉中渐渐软化,而且那个孩子也确实是有些跋扈,待人尖刻,说话偏又一语中的,直刺人心。可是皇上很是欣赏他,他说,做皇帝的,岂能没有霸气。
他越来越讨厌那个孩子,不仅仅是因为他的骄傲尖刻目中无人,还因为……他是他的儿子,而她,正是因为这个孩子,才最终不肯随他离去。
按照先朝惯例,立太子之先,需要高台扶乩以承天命。他心中犹豫不决,他不希望那个孩子坐上太子的宝座,可是那个孩子的身后却是她。
他的妹妹看穿了他心中的犹豫,她满口的承诺着,说她有一个办法,能够保住她,而且她的儿子也绝不会被立为太子。他听信了她,于是悄悄的设了法坛,法坛是内外各一的,在里面的沙盘中写字,外面的乩盘便会照着你的字迹依样画葫芦。
当那句乩语传进他的耳中的时候,当真犹如晴天霹雳一般,顿时便将他打晕了。他愤然的去寻了他的妹妹,他妹妹却只是淡淡地笑了一笑,道:她如今已与江山关联,即便是抄家灭门,皇上也绝不会动她。这难道不是哥哥所想要的结果么?
他哑口无言的退了出来,心中一片冰凉。这是欺君的大罪,又涉及夺嫡,若是捅了出去,季家必然是要抄家灭门的,他知道,他的妹妹也知道,所以他只能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皇帝派了人来叫他前去议事。商议的却是宁家。
他已老了,不再有当年地雄心壮志。他只想要醉卧温柔之乡,安享权势荣华。如果人终究难免一死,那么他只想要将他一手打下的江山千秋万代地传承下去。
而宁家,手握大权。宫中有皇后,又有身孚众望、朝野归心的皇子,他坐卧不宁。
他小心翼翼的斟酌的言辞,可是皇上却并不满意,他担心、他害怕,他怕自己辛苦了数十年,却只是为宁家做了嫁衣裳。
他不得已,只得提出。兹事体大。是否再上高台占卜一次。
皇上点了点头。
又一次扶乩,他又一次地动了手脚。皇帝依旧相信了。
他毕竟是老了。人一旦老了,便愈加的相信天命。相信天意。何况,他原本就出身低贱。若无天意,他怎能一步步的坐上这个位置。
接下来的事情,似乎是那么的顺理成章,宁家被打压,太子猝死,她过分哀痛,以为国祈福之名,远离深宫,常年住在祈宁庵中,诵经念佛,不久抑郁而亡。
她是在祈宁庵中亡故的,他悄悄的去了庵中,满怀愧疚的看着她,却不敢将真相告知她。
她于是轻轻地叹了口气,低声道:我如今真是后悔,当日我若是随你走了,今日又怎会落到如此田地。
这话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心,他施尽了法力,在她魂魄消散地最后时刻,收走了她的一魂一魄。离开祈宁庵后,他挂印弃官而去,在长青山上苦修数十年,终于得悟天道。
他引天地之灵气将她地一魂一魄补足后放置于遥远的时空中,以备将来若有一日,她遭了横祸,莫名身死,可以召回那一魂一魄,重新再活一次。
这就是天香女转世之谜。
他不能背弃家族,唯有用这最后地办法来补偿她。他在生命的最后时候,终于控制不住内心的自责与歉疚,将自己的所作所为书写下来,悄悄的藏在了家族浩如烟海的藏书阁中。
他在书函中自欺欺人的写着:后人若得此函,便是季家气数已尽之时,必将此函送达上听。其实他心里也明白,若当真是季家的人看到了这封书函,又怎会冒着抄家灭门的偌大危险,去为宁家正名。他这般做法,说到底,不过是聊以自慰罢了。
可是数百年后,却终于出了一个季晗,她看到了那封书函。而她,又偏偏遇上了宁宛然,偏偏嫁给了燕谦循,偏偏这么巧的怀上了孩子。
于是,在一连串的巧合之下,这一场数百年前的夺嫡终于掀开它最为真实残酷的一面。
季晗终于忍受不住内心的煎熬,对燕谦循倾诉了这个秘密。她是害怕的,她害怕报应,报应可以应在她的身上,却不能落在她孩子的身上……
于是她深夜进宫,将一切事情和盘托出。她在说出真相前,请求萧青臧不要祸及她的家族,不要祸及她的丈夫,若是真要惩罚,她愿意在生下孩子后,饮鸩自尽。
可是她终究没能保住她的孩子,她日夜煎熬、心力交瘁,又被雷雨所惊,还未及说完一切,就已小产,好在宫中的小太监见机的快,终于还是救回了她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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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重返金华
她睁开眼,迷惘的打量着这间屋子。
房间不大,房内也没有过多的摆设,离床不远的地方,有一座精致的楠木镂花梳妆台。梳妆台上,一只锦匣半开着,匣内隐隐透出珠光。床的正前面,是一张楠木方桌,堆放了一盘金黄色的橘柑。淡淡的青色窗纱,衬得整间屋子愈加素净温雅。
墙边的多宝格上,随意的放置了几件器物,并不显眼,却透出别样的雅致。只是远远的一眼看去,她莫名的就知道那几样东西价值不菲。
她坐起来,低头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衣着,素白的缎子里衣,泛着浅浅的银色光芒,柔软、光洁而细致,这料子很名贵,她知道。床架是沉香木打造的,隐隐透出柔和的香气来,这床也很名贵。那么我呢?她拧起纤秀的眉,试图想起什么,却惊讶的现脑中空空如也。
站起身,扶住有些晕的头,腹内传来轻轻的响声,真饿,我有多久没有吃饭了。
走到梳妆台前,她坐了下来,静静的凝眸看着镜中的人。髻有些微微的凌乱,却乌黑油亮,为并不如何出色的面容平添了几分秀色。肌肤莹白而细腻,泛着玉一般光泽,眸子是极美的,清而亮,顾盼之间,若水波轻漾,或这便是这张面容上最为动人心魄的地方了。
这是一张平凡的面容,她想着,莫名的便松了一口气,似乎这是自己一直以来的心愿。她托着下颌,看着镜子里的人,笑了笑。于是铜镜中的女子也向她微微一笑,表情若有所思。
她闲闲的伸手拨了一下匣中的珠宝,成色不错,只是做工似乎还能再精致些。
有人推开门进来,她微微的惊了一下。回头看了一眼。
走进来的是一个绿衣小婢,梳着双丫鬟,生的很是水灵俊俏。她转头看看镜中地自己,再看看走进来的小婢,两厢比对,不由扑的一声笑了起来。
那小婢怔了一下,疑惑的看着她:“小姐,您醒了。”忍不住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面容。
她于是笑笑。安然问道:“你是谁。我……又是谁?”她问地很是随意而漫不经心。似乎这个问题与自己毫不相干。
“奴婢是莲儿呀……”语气里便带了几分迷惘。
“那我呢。我又是谁?”
莲儿于是睁大了眼睛。好一会才道:“小姐是叶宛瑜呀……”
她点了点头。重复了一遍:“叶宛瑜……”这个名字似曾相识却又确定以前不曾听说过。不过她却并没有深究地意思。只是笑笑:“莲儿。我饿了。”
莲儿神色古怪地看着她。应了一声。转身下去了。过了好一会。她才提着一只红漆食盒走了进来。打开食盒。取出了一盅青花炖盅。放在叶宛瑜地面前。
“这是少爷令厨下炖的燕窝粥。已炖了很久了,少爷说了。您昏迷了很久,还是先吃些流食地好。”
她应了一声。打开炖盅,轻轻的执起小勺。虽然很饿了,依然吃得很慢,姿态文雅而优美。香滑的燕窝粥填入了辘辘的饥肠,她觉得脑筋清楚了很多。
吃完了,放下小勺,虽然还没有很饱,她也并没有再要地意思。
“少爷是谁?”
莲儿张大了嘴巴,好一会儿,才低声道:“少爷……是您还未成亲的夫君呀……”
她的眸中便闪过了一丝的迷惘,轻轻的哦了一声。
“小姐想要见少爷么?”莲儿问道。
她直觉的摇了摇头,平和道:“我累了,想睡觉!”我不想见他,在我还什么也没想起来之前,心中隐隐约约的感到在什么地方有着一些些的牵挂,可是不会是在这里。
莲儿看着她,眼中透出了些许地怜悯,然后点了头,收拾了餐具放入食盒中。
“那小姐就再睡会吧!”莲儿低声道。
她坐着没动,只是点了点头,看着莲儿提了食盒缓步出门,她才起了身,依旧走到妆台前,随手拿起一只檀香木梳,慢慢地梳理着一头长。
以前的事情都已不记得了,潜意识里,她也并不是那么地愿意去想,只是觉得似乎忘记了一些很是重要的人。心中有些淡淡地失落却又有更多的释然,叹了口气,她撇开这些心事暂且不去想他。脑中晕晕地,一旦试图想起些什么,就越的针扎一般的疼。
其实没什么睡意,只是莫名的不想见莲儿口中自己的那个未婚夫君。
她无意深究,走到窗前,推开窗户,窗外落叶飘零,满园的秋菊早已凋零过半,几枝翠竹倒是苍劲如故,只是经了秋天的风霜,已不复春季初到之时那种翠绿欲滴的色泽。
她的目光倏然凝住了,只因在几枝翠竹之间忽然出现了一个白衣的男子,宽袍大袖,翩然欲仙,嘴角是一抹清清淡淡的笑容,眸中是温柔而诚挚的光芒。
这个人,似熟悉又陌生,昔日我应该曾经见过……只是,究竟在哪儿见过呢?
她静立窗前很久,忽然就生出一种微妙的冲动,抬了手,她砰的一声阖上了窗户,阻绝了窗外那人温柔的视线。耳中随即传来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声,轻而淡,却能钻进你心里一般,许久也还是袅袅不绝。
她有些烦躁,在屋里走来走去,终究还是忍不住走到窗前又推开了窗,那人却已不在了。
傍晚的时候,莲儿又过来了,提着食盒。食盒里放了三菜一汤,一小碗碧梗米饭。
她一面从食盒里拿出饭菜,一面低声道:“小姐您也太任性了,少爷也是不放心您的身体,这才赶过来看看,也不过就是想要在窗外看看您而已……”
她微微的侧了头,原来那个人就是自己的未婚夫婿呵……
用完了饭,她忽然开口道:“那个人……我想要见见他……”
莲儿一面收拾着碗筷一面叹了口气:“少爷是生意人。很忙的。今儿下午江宁忽然出了些事,他已急急的赶过去了,临去的时候还不忘嘱咐我们要好好照顾小姐,您呀……”
她于是又轻轻的哦了一声,没有太多的失望,心中倒似是放下了一块石头。
去江宁办事,她想了想,问道:“这里是哪儿?”
莲儿又一次地睁大了眼:“这里……这里是金华呀……”
金华。她慢慢的咀嚼着这个名字,心中泛起了一丝清清淡淡的喜悦。这里是金华么,我又回金华来了么?上,懒洋洋的。一个月已过了,宁宛然没有醒。
事实上,这早在众人的意料之中,天香女可以转生,可是并不是无限次的转生,这在季简的信笺里也说得很是清楚了。而宁宛然,是早已转生过地人了。
国母薨逝,举国挂孝,胜京城中一片沉肃的雪白。楚青衣冷着脸。一言不地扯了上官凭就走。既然宫中已再无希望。那么唯一的希望便在中虞,在叶飘零的身上。
萧青臧终究还是没有怪罪季家。那毕竟是数百年的事了,皇室因夺嫡而出地这些事件。究其实也并非光彩之事。他也想过要处死上官媚儿,只是太后死死的护着。
这件事情。其实归根结底错的最多的却是他自己,他以为自己能够掌控好一切,所以明明能够制止的事情他却没有及时的制止,以为事情总会朝着自己所安排的方向展,可是待到最后才现,这其中似乎有一双无形的手,悄无声息地插了进来,打乱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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