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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然如梦-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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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又说了一回话,明嫣已拎了几个小包回来,季晗便也起了身,谢过宁宛然,辞别了出去。斜阳已将西沉,烧的西天一片血红,季晗忽然抬头看了,不由的打了个寒颤,心中没来由的生出些极其不祥的预感。花畔,默默地看着西面烧天的红
酸梅汤与蜜饯……她恍惚了一下,记起那个清艳无双地女子曾经站在一株半凋零的李树下微笑着说:这天下的昏君或各不相同,明君却大抵相似……我有时候真觉得,这个世界昏君实是太少了些……
花早已凋零,果实也已成熟了,自己却忽然之间不忍心去摘下那果实,因为明知道那个人会作出怎样的选择……
只是……如今摘与不摘,早已不是自己所能决定地了……中,神色怅然而疲惫,口中也酸酸涩涩的。
“去查上一查罢……”他一字一字的慢慢道。
阴暗的角落里,传来轻轻的一声应诺。
算算时间,该是在清凉山行宫的时候有的,他不由自主地想起楚青衣离去地那个晚上,宁宛然坐在烛下,静静的看着手中那粒药丸,她地面上是一种奇异的凄婉。看过很多次她吃药地情形,却都是随手捏破了腊层,那么满不在乎的丢进了口中,从来不会迟疑那么久……
他武功地造诣不浅,历来北霄皇家最为鄙弃的便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皇上。北霄原就是以武立国的,虽然经历了四百多年的风雨,如今已不会重武轻文,但也一直没有放松过对皇室子弟武功上的教导。他清晰的记得那个晚上,那瓶子里曾传出轻轻的药丸撞击的声音。
他苦笑起来,那药其实并不是最后一粒,他知道,只是……却问不出口。一直有些疑惑,一直不明白她为什么会拿了那药丸来说事,如今总算是知道了……
原来她只是第一眼便看出那药丸已被人换了,所以迟疑了一会,可是终究还是吃了,或……她是想要赌上一把,看看最后的天意……
如今这个结果,不知道是不是她所想要的……
或,她后来也想通了,不想再继续考验什么,所以一再的拒绝自己……
只是……天意弄人……
原来最后……终究还是,只能决裂……
第十七章 她死了
楚青衣和衣歪在草地上,不想动弹。石楠靠在一棵大树上,也是累的一句话没有。
这一路过来,波折不断,到了雍州,才现上官凭与二当家的丘进竟已去了廉州,于是二人捏着鼻子只得继续赶往廉州,刚到廉州,才又觉二人竟又不在廉州而去了兖州。楚青衣气得站在绿林盟廉州分舵指天大骂叶飘零,吓得廉州分舵人人自危。
楚青衣令人急传飞鸽传书给兖州分舵,叫上官凭与丘进不许乱跑,天大的事情也等二人来了再说。谁知到了兖州,二人又早不在了,分舵的桌上只留了两件物事,分别是白焕风与上官嫣儿的随身之物。楚青衣气得跌脚,火气上来,还要再追,誓要将叶飘零剁碎了喂狗。
石楠却终于觉得不对,硬生生的扯住了她,二人略一商量后,急匆匆的赶回胜京。
谁知往胜京这一路之上,走的更是困难无比,匪夷所思之事层出不穷。
忽而出现一个妇人,哀哀戚戚的指着楚青衣,满口的相公,拖着拽着,满地打滚,又指着石楠叫着狐媚子,淫妇,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惹得街上人人侧目,更引来几个自命不凡的武林中人拔刀相助,没来由的打了一场,搞的鸡飞狗跳。
过不几日,又来个粗壮汉子,嚷嚷着楚青衣诱拐他的娘子私奔,站在客栈门前,拿了厨刀只是撒泼。被早已烦躁不安的楚青衣一脚踢了出去后,竟还跑到官府,击鼓鸣冤,楚、石二人瞠目结舌,若不是跑得快,险些被抓去吃了牢饭。
再过几日更是好,不知从哪儿弄了多少的小孩,眼泪鼻涕齐下的呼爹喊娘。几乎吵炸了楚青衣的脑袋。二人气了个半死,为免再生事端。只得捏着鼻子挑了荒山野岭一路行来。
谁知叶飘零是铁了心拖着二人了,那两匹马儿不是拉稀就是腿软,一日也行不了几里路。
楚青衣一怒之下,索性弃了马儿,她虽轻功绝佳,但是毕竟不能长途而行。石楠轻功较她更是差之甚多,行程便愈加缓慢。
石楠想着这些日子的赶路生涯,不由自主的叹息了一声。楚青衣听她叹气。心头不觉火起,磨着牙,恨恨道:“叶飘零,将来他若是犯在我手里,我定然要灌他一肚子的辣椒水!”
石楠累地眼皮都抬不动了。更不说还有甚精力来痛骂叶飘零:“青衣。这路我可实在是赶不了了。你自己先回胜京去罢!”
楚青衣微微犹豫了一会。没有说话。
石楠知她心有顾虑。怕自己出事。又开口道:“我也想通了。叶飘零不过是想要拖住你。不让你及时赶回胜京。你若是走了。想来他也不会花费太多地精力在我身上。这样我们都能早些到胜京。也省地这般活受罪……”
楚青衣细思这话也有道理。于是叹了口气。有气无力道:“叶飘零。等我此事办完了。必然跟他没完。我若不将他地事情搅成一锅稀粥。我……我就跟了他姓……”
石楠扑地一声笑了起来。想想这一路上所生地事。实在也甚是好笑:“此人倒真是个妙人。若不是此刻是敌非友。我还真是愿意与他好好结识一番……”
楚青衣冷哼了一声。
石楠笑了笑,拿了手去推她:“去吧去吧,别磨蹭了,早些赶到胜京,你也好安心。”
楚青衣挪动了一下身躯,抬起头,看了看天空,忽然问了一句:“今儿是什么日子?”
蔚蓝明净的天空中,一轮冰月皎洁如玉,缓缓升上中天。
石楠默默的掐指算了一回,仰头淡淡的苦笑了一声:“是中秋了……”已向晚。自与石楠分手后,路上再没出过什么问题,她心中反而愈加的不安,赶路赶的也愈急躁。
天空飘着细密地秋雨,缠缠绵绵的,黄落的叶片被秋风卷起,漫天的飞舞着。她心中微微的松了口气,略一思忖,她直接向宁家走去。直接进宫,于她虽非难事,但是难免让宁宛然为难,毕竟皇宫不比行宫。燕谦循如今又已成了亲了,虽然季晗也算是朋友,但是贸然打扰毕竟不好。而且想要知道宫内生的事情,自然还是去寻宁宇昀来得快些。
宁宇昀的宅子并不大,地点却不错,离着宫城极近。宁家的几个小厮也都是认识她的,便很自然的给她安排了住处。楚青衣赶了这么些天路,早已累得紧了,倒头就睡着了。
一觉睡到半夜,正是迷迷糊糊地时候,门忽然被人重重地撞开了,她悚然一惊,顿时坐了起来,宁宇昀已然神色古怪的快步进来,也不管其他,脱口就道:“你可算是到了,快随我进宫!”
楚青衣心头一颤,顿时便知是出事了,心中不觉又惊又悔:“是刚才出事地么?”
宁宇昀苦笑了一下:“已有好几日了,只是宫里一直密不丧,外面倒还没几个人知道!”
楚青衣抿了唇,她毕竟有底,听了密不丧这四个字,到觉得心中安定了些。
“怎么会弄成这样的?”
宁宇昀见她神色宁定,毫无惊惶之意,倒愣了一下,好一会才道:“只是听说四姐怀了身孕又忽然落胎,伤心之余,仰药自尽……”
楚青衣心头一凉,隐隐地便知道是怎么回事情了。“萧青臧呢?”她冷冷的问了一句。
“皇上此刻正在凤仪宫里,凤仪宫闭宫已有三日……”宁宇昀沉默了一会,低声道:“皇上三日水米不进,连门也不肯跨了一步出来。太后娘娘已快急地疯了,却又劝阻不住……”
楚青衣冷笑道:“三日不进水米也死不了人,他若有能耐,殉情而死,我才佩服他……”言毕径自躺在床上:“滚出去罢,我近来赶路早已累得要死了。这些鸡毛小事别来烦我!”
宁宇昀瞠目结舌的看着她,忍不住叫道:“那是我四姐。是宁宛然啊!”
楚青衣冷嗤了一声,厉声喝道:“滚出去!”
宁宇昀僵了一下,终于恨恨的出了门,还不忘将门重重的阖上。
楚青衣闭了眼,被宁宇昀这么一惊,毕竟已是睡不着了。她翻来覆去了一会,心中默默的想了一会。宁宛然虽然不曾对她说起具体的事项,可是依她的性子。这种事情怕也是能做得出来地,其实自己倒也不须太过担心。只是……她忽然想起叶飘零,不由的打了个冷战……若是在一个原本已经谋划好地事件中加上叶飘零,只怕事情便很难如预料一般……
而且……这一路之上,叶飘零所做的种种事情,也处处显示,他早已插手其中……
她愈想愈觉心中不安,终究还是起了身,悄无声息的出了宁家,直往宫中行去。北霄皇宫。她原本便混过一些时日。对于其中情况自是了如指掌。一路行来,直往凤仪宫而去。
凤仪宫中灯光昏暗。宫外的假山阴影出,有人正在轻声的闲聊。楚青衣原本已过去了。忽然听到隐约传来的落胎之语,不由自主地便停了步子。
“这宫中这些日子邪气是旺了些。非但是皇后娘娘出了事,就连季家的七姑娘也忽然就落了胎……”
“可不是,跟皇后娘娘还是同一天落的……”
先头说话地那人低声的叹了口气:“你说这季家七姑娘这不是自找的么,黑灯瞎火的,都啥辰光了,还往宫里跑,自己也是有身子的人了,还一点不知道顾惜……”
楚青衣心中没来由的咯噔了一下,季晗……
那两个宫女依旧在低着声说着:“如今可不是皇后娘娘,是先皇后娘娘了,真是可惜了的,那般的容貌,这天下怕也找不出第二个来了……”
楚青衣无心再听,悄无声息的滑入了凤仪宫,俐落的自侧殿直入内殿。
重重地帐幔之中,隐约见到有人安静地躺着,楚青衣心中越的不安而虚,她悄悄走了过去,感觉自己地心脏在胡乱的跳动着,紧张到手心直冒冷汗。
宁宛然安静地躺在床榻上,平静而安详,若是胸口仍在起伏,她几乎便要以为那是一个睡着的人,而绝非尸体。可是那地确是一个睡着的人,她默默的安慰着自己,只要睡上一个月,她便能醒转过来,依然悠闲的在花中行走,闲适的靠在榻上或做着女红或敲着棋子,嘴角挂着一丝淡然的微笑,明净如水的眼眸笑吟吟的看你的时候,便漾起层层涟漪……
有人淡淡的开口:“不用看了,她已死了……”
她惊了一下,冷冷的瞪了过去,却是一愣。萧青臧静静的坐在榻上,面色清冷而憔悴。不过数月不见,他竟已老得多了,眉心蹙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眼角纹路也深了许多。
“不用看了,她已死了……”他重复了一遍,语气僵硬而冷漠。
“我北霄宫中能人虽不多,死人与活死人总还是能够分清的,一颗假死的药丸,我若是不想深究,抬抬手也便过去了,我若是想要深究,谁又能瞒得过去……”
他疲惫的笑笑,低声道:“她死了,是真的死了,莫要说一个月,一年十年一百年,也再不会睁开眼睛了……或二百年后,这世上还会再有一个天香女,只不过,我们都看不到了……”
第十八章 是她
上官凭与石楠双双踏进胜京的时候,看到的依然是满城的平静。可是二人的心里却无法平静下来,早在七天前,他们已收到了楚青衣的飞鸽传书,上面只有三个字:她死了。
石楠原是并不着急的,忽然看了这几个字,却不由得面色大变,一路急急的赶了过来,在路上恰恰撞上了也在赶路的上官凭。
胜京大事抵定后,白焕风与上官嫣儿自也没有了价值。
于是某一日的早晨,一辆马车载着两个人停靠在琼都绿林盟的门前,扶下来的,是两个神情恍惚的男女,带着黑色的面纱,面纱下的面容却是极普通而陌生的,陌生到整个绿林盟没有一个人认识他们。车夫将那两个人抛下了,顺便留下了一瓶药,说是治疗臆疾的。
绿林盟众人茫然不知何谓,只得请了祝潜出来,祝潜一眼便觉得那男子身材与白焕风极为相似,却又看不出究竟来,只得将二人收留了下来,匆匆以飞鸽传书询问兖州的情况,
数日后,兖州传来讯息,白焕风所带的随身护卫已然尽数找到,尽皆安全无虞,只是寻不到白焕风与上官嫣儿。祝潜叹了口气,心中已隐隐明白了几分,当下传讯兖州,不必再寻了,速速回来琼都商议。
果不其然,车夫所留的瓶中之药慢慢用尽的时候,那男子也渐渐的恢复了神智。
当他眼神清明的看着祝潜的时候,祝潜无语的现,这位果然正是他们大当家的。
那女子则是在照了镜子后,出了一连串的尖叫声,然后一间屋子被砸得精光。
上官凭与丘进匆匆的赶回了琼都,众人面面相觑,却都是相顾无言。
白焕风与上官嫣儿同饮同食同居达数月之久,虽无夫妻之实,却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这门亲。上官嫣儿则抱着上官凭又哭又闹。吵嚷着宁可出家做姑子也不要嫁给白焕风。
她地房中不能放一面镜子。因为她每每见到镜中平平无奇地面容。总是要大哭大叫。
上官凭被妹妹弄得手足无措。只得暗暗与白焕风等人商议好婚事。带着上官嫣儿匆匆赶回临安。将此事尽数告知了宁夫人。请她定夺。
棠胜苑中。瑞雪快步迎了出来。满面愁容。神色疲惫而无奈。显然被楚青衣折腾地不轻。
“她每日里只是喝酒。喝够了就撒泼。苑里已经被闹得不得安宁。”
上官凭与石楠互看了一眼。不约而同地叹了一口气。
站在门前。石楠犹豫了一会。看了上官凭一眼:“还是你进去罢!”
上官凭点了点头,伸手推开了门。房内,酒气冲天,楚青衣伏在桌上,正睡的昏天黑地。
他苦笑了一下,走过去。伸手一抓。敏捷的扣住了她的脉门,以防忽然生变。不出所料的。她的手几乎是反射性地拂了出来,只是脉门被抓。绵软无力而已。
她抬了头,满眼戒备的看过来。却在看到上官凭的时候傻傻地笑了一下,手也垂了下来。上官凭叹了口气,知道她毕竟还没迷糊到不认人的地步。
他揉一揉楚青衣的头,问道:“怎么回事?”
楚青衣睁大了眼,了一回楞,嘿嘿的傻笑了一声道:“宛然死了……”
“我知道……”上官凭拧了眉,耐心的又问了一句:“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情!”
楚青衣与宁宛然背地里的约定,他多少知道一些,关于那粒药丸的事情,他也大略知晓,所以见楚青衣如此悲戚,心中寒的同时也知道事情必然远超想象。
楚青衣默然,慢慢道:“我不想说,你自己进宫去问罢!”
上官凭哪里放心得下她,只是用力的抱一抱她,低声道:“别想得太多,白大当家的与嫣儿都已平安无事,果如你所说地,叶飘零只是耍了我们一记而已……”
楚青衣听了这话,忽然便惊了一下,抬起头,眸中迅速闪过一丝震撼:“叶飘零……”
上官凭怔了一下,没有料想她反应竟这般强烈。
楚青衣喃喃道:“我真是傻了,怎么却忘记了这个妖孽……”
她唰地一下便起了身,一个箭步冲到门口,大声叫道:“瑞雪瑞雪,给我备马,我要去中虞……我要扒了叶飘零的狐狸皮……”中气十足地声音在寥廓的庭院中回响着。
只是一瞬间地工夫,她已然恢复了往日的神采。
石楠紧蹙双眉地走了过来,毫不客气的拿手在鼻端扇了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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